任我行不由得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暗歎了口氣,這天地實在是太過於吝嗇了,如果天雷真的來上十多個二十多個。


    那麽這兩個孩子瞬間就能打上這個天地的標簽,哪裏還有什麽穿越者的印記。


    現在卻不行,隻是受到了些許的認可,隻能算情況稍有好轉,還要繼續等待著自己修為有成才行。


    又看了看手上的割鹿刀,這把刀現在看著連柄大概不到兩尺左右,可以說是一把短刀了,刀光晶瑩明亮,宛如一泓秋水,世上絕沒有任何一把刀的鋒利。


    微微一抖,隻感覺一抹虹光在刀身閃現,這是一種擁有神奇的,無法形容的,一種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光輝。


    而這抹光輝在刀身越來越亮,可是卻有一個地方,根本無法侵蝕,正是刀柄處,也是金蠶蠱吞噬的地方。


    這塊地方看著有些暗紅,邪氣四溢,和刀身上的光輝開始爭豔,心中明白,這就是原本刀中的魔性了。


    這是自己的瘋魔一千打之下,又有金蠶蠱吞噬等等一係列機緣巧合後,搞出來的邪性。


    裏麵蘊含著所有精血被吸之人的怨氣,更有血魔大法物化後的精要,可以說是邪惡無比。


    甚至都開始反噬自己,不然的話,使用割鹿刀吸人精血和使用血魔大法吸人精血並沒有任何差別。


    自己當初能夠那麽泰然處之,肯定是有些問題的,尤其是剛才,竟然覺得體內多餘的生命元氣不足,就想要殺人補充,已經墮入了魔道。


    當下直接輕輕一捏,就把刀柄處給捏斷了,而就在此時,刀中的光輝瞬間四散,布滿了整個刀身。


    任我行看著這異象,心中不由得暗歎:「世界的氣運當真奇妙無比,古龍老爺子的書中,割鹿刀本就不大,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成型的。」


    又看了看手中的刀柄處,看著仿佛是個不規則的珠子一般,看著有些暗紅,仿佛充滿了鐵鏽,仔細看去,卻能發現裏麵好像有著牽動人心的力量。


    「當真殺神在世。」彭清看著戰場上跪地的眾多軍士,不由得感歎道。


    李東田計算了一下傷亡,倒吸了口冷氣,道:「是啊,這麽多人加起來,殺的人也沒有他一人的多。」


    心中暗歎,一路前來,感覺他和師父差不多,都是有些木訥寡言,但沒想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當真讓人有些詫異。


    「那把刀竟然吸收了漫天血雨,這是何等天威。」彭清眼中閃過了一絲忌憚。


    他一直對所謂的江湖高手有些不屑,戰場上的精卒,技巧可能不如這些人強,但是若說二者拚命,軍卒跨境界殺人是尋常。


    但是看到此人,不由得有些膽寒,這等武功,已經算是能夠通天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望其項背的。


    心中暗歎:「看來還要和巡撫大人協商一下,以前所謂的試探可不能再有了,不然惹怒了對方的話,根本無法收場。」


    ————————————


    加思蘭。


    一處宮殿內。


    隻見不少人端著血水匆匆而出。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道:「裏麵怎麽樣?」


    「大汗。」出來一個頭戴素帽之人行了禮,道:「王子已經度過危機,還在昏迷,牙蘭將軍已經無礙。」


    阿黑麻大喜,直接走了進去,隻見牙蘭坐在床邊,看著床上,上麵躺著自己的兒子,腹部用白布包紮著。


    直接問道:「牙蘭,你沒事吧?」


    「大汗?」牙蘭這才發現了來人,連忙站了起來,卻不料牽扯了傷口,不由得眉頭一皺。


    阿黑麻直接按在他的肩上,把他給壓了下去,道:「不必


    多禮,我剛巡視完軍營,你快說說怎麽回事?」


    「我和王子守著必殘,沒想到連一個時辰都沒有堅持下來。」牙蘭臉上閃過了一絲恐懼。


    阿黑麻看了看昏迷的兒子,道:「滿速兒是怎麽回事?」


    「王子想要去試探一下那位張清的深淺,看看他帶著兩個孩子還能不能動手。」牙蘭吐了口氣,道。


    阿黑麻看著他的傷口,已經被包紮,看著卻是尤為恐怖,一道血痕從肚臍處直上,直接就到了胸腔。


    連忙問道:「難道這就是那割鹿刀?所以血色甚少?」


    牙蘭有些尷尬,這是自家醫術精妙,隻能道:「這是他那個弟子的死神鐮刀,張清壓根沒有出手。」


    「死神鐮刀?是什麽兵器?」阿黑麻連忙問道。


    牙蘭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其他人,直接道:「是那位女弟子的兵器,看著有點像巴依老爺的兵器,根本不弱於那血月彎刀。」


    「不可能,那女子我上次見過,她的修為雖然領悟了天國,但招式稀疏異常,而且我給她下了詛咒,此人根本不可能打出如此傷痕。」陰影中忽地走出一人,直接道。


    牙蘭驚訝地看著他,自己剛才還看了對方的行蹤,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沒想到一轉眼就出現了。


    直接道:「我和王子也是這麽以為的,沒想到此人修為並不弱於老牌意境高手,招式更是詭異萬分,讓人防不勝防,王子一時輕敵,就著了道。」


    陰影中人一愣,這傷痕說不了慌,自家王子一會就能醒來,要騙他也不會在這時候騙,當下也沒有辯駁,悄悄退回了陰影之處。


    「這麽說這一場下來,那張清根本沒有動手?」阿黑麻臉色一沉,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牙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他也出手了,不過專門對付的是軍士,我們的高手都是那些江湖人給解決的。」


    「難道說他根本動不了手?還是說他和這些高手根本沒有辦法動手?」阿黑麻揣測了幾句,忽地臉色陰沉了下來,道:「還是說聖主也來了?」


    牙蘭臉上的恐懼之色越來越濃,道:「此人最開始是找的普通軍士,隨後卻引發了天地異象,甚至天降血雨,宛若蓋世。」


    「這怎麽可能?」阿黑麻一愣,看著對方的神情,也是知道他不可能說假話,當下心中更是沉重,又向後問道:「庫爾班,聖主可有消息傳來?」


    庫爾班從陰影中走出來,道:「目前沒有,上次得知聖主的行蹤,還在和碩特部,也有人在博斯騰湖附近見過。」


    「難道聖主並未觀戰?還是說沒有辦法找到合適的時機?」阿黑麻心中有些憂慮,大戰之中有這等高手在場,左右戰局易如反掌。


    又看向牙蘭道:「這次漢人還有幾日到?來了多少?是誰帶的隊?」


    牙蘭卻有些遲疑,道:「明軍占領了必殘後,就沒有再動身,反而直接開始了安營紮寨。」


    阿黑麻一愣,明白對方不是在養精蓄銳,而是在等待黑石教的那位聖主,想要借此機會逼他出來。


    牙蘭想了想,苦澀地道:「這次是那彭清,帶了人馬約餘,還有上千名江湖高手。」


    「江湖高手怎麽會有這麽多?」阿黑麻一驚,此地漢人本來就少,又是黑石教的地盤,江湖高手能來二三百就差不多了,哪裏能有這麽多。


    牙蘭的臉上更是有些愁苦,道:「對方得到了高昌迷宮的地圖,吸引了眾多西域的豪客。」


    「高昌迷宮地圖?」阿黑麻一愣,這個傳說已經有了很多年了,但是卻根本沒有人拿出來過,沒想到卻成為了漢人召集江湖人的利器。


    又想到了什麽似的,道:「該


    不會是迷城地圖吧?」


    牙蘭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正是高昌迷宮地圖,若是迷城的話,恐怕聖主都坐不住了。」


    「迷城迷宮,名字差不多,聖主就沒有好奇?」阿黑麻若有所思地道。


    牙蘭想了想,道:「當然有,所以誘使了荒花旦營去阻攔那李三,甚至還派出了蘇丹交好那對情侶,沒想到卻惹出了張清,此人這等神威,聖主自然沒有再出手。」


    「是啊,高昌是唐時的國家,那迷城不過是宋時的國家,時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阿黑麻點了點頭。


    心中卻有些不屑,原本的黑石教,隻要有半點和此物沾上關係,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現在都是迷地,竟然不去追查了,當真是欺軟怕硬。


    「聽說這次的藏寶圖在那魔教手中,但是開放給眾人,可卻是以戰功作為憑借,才能進入秘宮。」牙蘭繼續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


    「難道他們舍得高昌國遺留下來那麽多的珍寶?」阿黑麻感覺不可思議。


    牙蘭臉上也是露出了迷惑之色,道:「此事屬下也尚未想清楚,但是對方既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話,應該是算數的。」


    「哼,漢人能有什麽信義。」阿黑麻嗤笑道。


    牙蘭臉色一僵,扭頭看向了床上的滿速兒,沒有說話。


    阿黑麻臉色一變,他知道對方是想到了自己算計罕慎之事,那是他自己蠢,隻帶了幾十個人就來娶親了。


    像這種機會千載難逢,作為王者,哪能錯過這等戰機,直接一刀下去,讓他身首異處,斬去了自己心頭大敵。


    看著他的神情也是有些不悅,直接道:「明軍那邊可還有什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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