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感應著聖主的意境波動,心中卻是一喜,不怕你動彈,就怕你一動不動,不露半點破綻。


    如果穩如老僧,想要煉成自己心目中的蠱,就要靠水磨工夫了。


    又連忙指揮金蠶蠱開始運轉,手上的指勁愈發迅速,朝著對方點去,幾乎每一指下去,對方的身體就會縮小一圈。


    聖主隻感覺自己身上的痛苦越來越盛,體內的真氣越來越濃厚,意境也是越來越圓潤,但是卻對兩隻血蛇沒有半點影響。


    心中不由得一沉,對方的血蛇來曆莫名,根本無法揣測,自己的所有的動作好像沒有起到任何端倪。


    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得一橫,對方想要拿自己煉蠱,隻要自己死了,那麽對方的蠱肯定練不成了。


    任我行感受著對方體內的真氣運轉速度越來越快,甚至部分真氣悄悄想要到腦部和心脈潛去。


    心中不由得暗笑,想要自殺,也是想得太過於美好了。


    在我的手中這麽長時間了,想要自殺根本不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常態。


    數道天蠶絲揮出,朝著他的體內探去,一邊舞動著周身的真氣,按照黑石教的痛苦秘術,不斷地朝著對方體內的真氣襲去。


    聖主隻感覺自己周身經脈全部被一股龐大的真氣包圍,甚至都侵入了自己的身體。


    讓他的每一道真氣都不由自己控製,反而被外界的真氣幹擾,直接製造了更大的痛苦。


    痛苦愈盛,精血被淬煉出來的愈多,原本折磨敵人的手段竟然被作用在了自己身上,讓他心中也是愈發無力。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真氣愈發旺盛,體內的血蛇也是愈發透亮,甚至感覺有些紅得發亮。


    任我行滿意地看著手中的聖主,這位大名鼎鼎的黑石教聖主已經等比變成了小臂大小。


    而他體內的兩條金銀冠蛇已經經過了數次生死,數次淬煉,現在竟然變得愈發詭異,兩條血蛇竟然隱隱有著合二為一的感覺。


    下端還在聖主頭頂的百會穴,上端卻完全露了出來,背靠著背,宛若一體,甚是詭異。


    ————————————


    嘉陵江。


    一艘小型沙船飄在江麵上。


    隻見婁玉敏站在船舷上,默默地看著遠方。


    一個船夫看著她歎了口氣,道:「姑娘不用著急,已經入蜀,馬上就到夔州府了,朝天門碼頭就是和長江的交匯處,可以隨時出行。」


    婁玉敏卻沒有答話,她自洮河轉白龍江,到嘉陵江,早就把路途都算計好了,根本不用此人提醒。


    眼睛卻緊緊盯著北方,心中不由得有些雜念上湧,「眼下已到午時,不知兩個孩子有沒有吃飯,不知任我行可否到了日月神教。」


    看著前方小舟川流不息,不由得衝散了內心的愁緒,眼睛卻是一縮,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自己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之人。


    船夫著這位姑娘,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歎,這個姑娘膚白貌美,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逼得他根本不敢抬頭看人。


    過了半響,剛抬頭說話,卻見船舷處已經沒有了人影,連忙叫道:「姑娘?」


    心中不由得暗自思量:「我這莫不是遇到了鬼神?」連忙摸出銀子一咬,卻是把牙給硌了一下,不由得放下了心來。


    ————————————


    莫太衝拉著闕德的手,直接朝著大殿走去。


    「闕師兄。」無數守衛肅穆地看著小胖子。


    「莫師兄,又來拜見師尊啊。」也有數人看著莫太衝,也是連忙問候道。


    莫太衝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問候,隨意點了點頭,看著四周


    守衛的弟子,心中卻是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剛剛提議重新開展祭祀師父,這些人就安排了無數弟子前來守衛大殿,看似尊崇,其實卻是過來奪權,或者說爭取影響力。


    也是害怕有朝一日,師父回來以後,找這些爭權奪利的小人算賬。


    闕德卻沒有這麽多想法,一邊吃著零食,一邊進了大殿,卻是一愣,剛要大叫:「師-」


    穀劼莫太衝連忙捂住了他的嘴,神色頗為激動,又朝著身後微微一看,這些守衛都沒有看這邊。


    頓時鬆了口氣,直接關上了門,壓低了聲音,欣喜地問道:「師父,您回來了?」


    「太衝,這是怎麽了?」任我行看著他,臉上百味雜陳,頗有些好笑,直接問道。


    莫太衝鼻子不由得一酸,甚至想要放聲大哭,強壓著委屈之意道:「師尊,那些人把您打下的下九流全部給摘走了。」


    「無妨,我創建下九流不過是像他們所說的一般,為一些手藝人打造一個避風港灣而已,現如今他們覺得不需要我了,那我自然不會在了。」任我行擺了擺手。


    莫太衝一驚,沒想到自家師尊竟然會真的這麽想,連忙道:「師尊,難道您真的不要下九流了?」


    「勢力於我如浮雲。」任我行拍了拍手中的銅罩,直接道。


    莫太衝這才看見地上的銅罩,他作為下九流明麵上的主事人,權力雖然大降,但是消息卻頗為靈通,自然能認得這是什麽東西。


    心中不由得一驚,如今江湖上最威盛傳的兵器除了那割鹿刀,就屬這個罩子了,而這東西隻屬於一個人,魔教教主張清。


    不由得看了自家師尊一眼,直接道:「師父,難道那魔教教主也是您?」


    「沒錯。」任我行點了點頭,這個銅罩無法隱藏,隻要泄了行藏,那麽一切都隱藏不住。


    甚至忠孝神仙和任我行的關係,在有心人眼中也不是秘密,他自然不會再隱瞞。


    不過明麵上卻沒有人會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哪怕有人捅破,他們也會辟謠的,這倒是不需要他操心了。


    莫太衝心中不由得一動,回想著魔教教主東來的目的,問道:「師尊,難道您是想要我們去尋找九尾狐?」


    「沒錯,九尾狐事關重大,讓他們直接尋找,應該不那麽難吧?」任我行直接道。


    他來下九流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尋找九尾靈狐,也是他能直接發布的唯一一條命令了,至於以後就要主動避嫌了。


    「是,師父,弟子一定完成任務。」莫太衝神色一肅,又看了看四周,道:「師尊,下九流這邊您真的不打算要了?」


    任我行點了點頭,道:「我創建了無數勢力,能不能生根發芽,就要看你們的了,後續的事情我能處理一次兩次,但是次數多了,也是沒有辦法。」


    「弟子讓師尊失望了。」莫太衝神色一黯,直接道。


    闕德卻直接道:「師父,西峽鎮出來的人有內女幹,我們本來談的隱秘策略,沒想到剛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就被他們知道了。」


    「內女幹?」任我行一愣,心中也是有些恍然大悟,下九流雖然基本結構鬆散,但是也不至於這麽短時間就被人奪了大權。


    而且莫太衝的能耐不差,根據自己的想法,哪怕有人算計,但是總的來說應該能夠堅持個才會變成這樣的。


    現在看來,是有人內外勾結,泄露了內部的算計,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莫太衝神色黯然,他們數次密議,都是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好像有人直接把他們所有的對策十告訴了外界一般。


    導致很多手段根本無法湊


    效,原本正大光明的門派手段,都變成了陰私之事,甚至讓他們幾個西峽鎮出來的人成了全體下九流弟子的公敵。


    雖然現在還有地位尊崇,但卻因為他們手中捏著傳承,若是誰口風鬆一點,西峽鎮一係就徹底沒有了任何權力。


    甚至都影響到了遠在京城的孫有福,直接把他給發送到了邊疆主持事務,開拓地盤。


    有些頹然道:「是啊,師父,我們三人在一起商議的事情,第二天也會泄露,弟子根本不敢再查下去了。」


    「下九流本就是一盤散沙,凝聚起來本就不合適,而且各行各業都有他自己的行規,我們統一成立一個門派本就有違天數。」任我行看著他,..


    想了想道:「所以我們想要像其他門派一樣對門派各脈如臂使指根本不可能。」


    莫太衝有些不解,直接道:「師父,這是為什麽?」


    「華山派弟子生活習武全有門派統攬,所以掌門擁有絕對的權力,可是我們雖然有著武功的核心捏在手中,但是錢卻是他們自己賺的。」任我行直接道。


    槍杆子裏出政權,可是錢袋子裏出人心,兩者全部抓在手才是政治,才能人心歸附,不然隻是浮雲罷了。


    莫太衝一愣,回想著自己參觀的那些江湖門派,對比著自家門派的一些操作,頓時有些恍然大悟。


    忽地道:「就好像那些華山旁支,一旦在某地建立莊園,開枝散葉,就會淪為支脈,甚至很多都脫離了門派。」


    「沒錯,華山你也去過,上麵地勢狹小,出行不便,有多清苦你是知道的,若是習武的話是上佳勝地,若是居住,用不了三代,弟子們就住不下了。」任我行直接道。


    莫太衝點了點頭,也是明白了過來,有些不甘地道:「師父,那些人已經和我們離心離德,難道就這麽聽之任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越獄之我是任我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五嶺閑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五嶺閑坐並收藏越獄之我是任我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