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氏等人的極力邀請下,葉桑晚還是拒絕了在此用飯的請求。


    按照原主的記憶,在葉家祖宅找到那棵桃樹,葉桑晚讓東白等人將桃樹下一米寬的位置,仔仔細細地刨了一遍。


    “哢噠。”東白鋤頭下發出一聲響動,緊接著他從土裏扒拉出一個褪了色的木盒子。


    “主子,您找的是不是這個?”


    初歲連忙拿出手帕將其裹住,遞給了葉桑晚。


    葉桑晚接過,並道:“再刨刨看。”


    隻不過,三人將此又挖深了一丈,再沒有任何發現。


    恐怕就是它了,葉桑晚在心裏道。


    葉桑晚說這是小時候藏的銅板,今日恍然記起,所以才心血來潮將其挖出。


    她好歹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偶然有這種小心性也不難理解,東白等人也沒有懷疑。


    回到小苑後,葉桑晚借口要洗漱休息,將木盒子帶到了空間裏。


    木盒子經過長時間的雨水腐蝕,即便被鎖了小鎖頭,葉桑晚僅用了一把刀就將它給劈開。


    木盒子裏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破布頭,葉桑晚用鑷子一個個掀開……


    直到最後,才瞧見那布頭裏頭藏著的東西。


    一塊墨綠色的玉佩,上麵沒有特殊的標記,款式瞧著像是男子佩戴的。


    旁邊還有一個像是銅製的老虎,像是什麽符之類的。


    將這兩樣東西消毒後,葉桑晚便將它們收進了小盒子裏,葉文竹說是信物,那便說明是很重要的東西。


    臨摹了一張玉牌的圖,葉桑晚迫不及待地拿著草圖去找宋卓瀟。


    “爺爺,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玉佩?”


    宋卓瀟將那圖紙舉到光亮的地方看了又看,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蹙緊,最後從他墊桌子的角落下,取出了一個深紅色的盒子,取出一塊玉佩來。


    “是不是這個?”


    葉桑晚探頭去瞧,款式和空間裏的那枚一模一樣,就是上麵的繩結款式不同罷了。


    “爺爺,不是呢!”


    他道:“這類玉佩挺常見的,像我這般年紀的人手一枚,你朱爺爺也有呢!”


    “好吧!”葉桑晚懨懨地回答。


    宋卓瀟見她如此,忍不住問道:“你忽然打聽這玉佩,可是有什麽事?”


    “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爹不是葉文竹親生的?”葉桑晚試探問道。


    據說,當初砦縣被攻破,像葉文竹這般年紀的人多數是從那處一道逃難過來的,多多少少應當知道一些秘聞。


    可宋卓瀟沉默地回憶了半晌才道:“不可能!當初葉文竹疼你爹的勁比親生的還要親生。不過你那親祖母我倒是沒見著。”


    所以,那個叫娉婷的女子,有可能村裏的人都不曾見過。


    宋卓瀟說著,猛地回過神:“你這孩子,神神叨叨地作甚呢?廚房的酒菜怕是已經備好了吧?老夫肚子都空了!”


    ——


    經過激烈的探討,決定讓葉初安走讀。


    家中有馬車,走讀並不麻煩。


    隻不過按照德才書塾的規定,中午必須歇在書塾裏,所以還是需要住宿的。


    為了葉初安小朋友的夥食著想,葉桑晚不忘給雲香和葉桑煙搭線,一道接下德才書塾的夥食。


    在嚐過兩人手藝的聶先生,立即與雲香和葉桑煙簽下了半年的夥食供應合作,葉桑晚和雲香為此連續高興了好幾日,幹勁十足。


    就在葉初安將去書塾上課的前一晚,養蠶實驗室終於升級了!


    和幾次升級一樣,葉桑晚再一次被關在了空間裏。


    隻是這一次,要比前幾次多了兩日,連帶著黑土地種植實驗室也升到了四級,現在葉桑晚的黑土地已經擴到了二十塊。


    這一次,種子庫裏多了蘋果樹和水蜜桃樹,收獲時長僅需三日。


    眼下馬上就要過冬,水果在天山國可是稀罕之物,據說皇室所食用的水果還是從若水國快馬加鞭運回來的。


    看來,葉桑晚又多了一筆生意可以做。


    隻是,眼下更令人發愁的是倉庫裏堆放的十幾萬匹絲綢吧?


    團寶日日催促,不是她不想出手,是真的沒有什麽理由解釋這絲綢的由來。


    至於養蠶實驗室升級後並沒有什麽大的改變,隻是多了幾種蠶種的喂養,喂養上沒什麽特別的,就是經驗加的不一樣。


    彩色的蠶種,增加綠色、黃色兩種。


    商城的按鈕還是灰色的,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開通。


    熬到可以出空間,已經是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聽到動靜的清祀,連忙端著裝著熱水的木盆進來。


    “主子終於醒了,前院雲公子和季公子已經等候多時,怕是再有半個時辰您不醒,就要闖進來了。”


    咋一聽這兩人一道來還有些奇怪,不過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也不急於一時。


    換上衣裳,葉桑晚清祀將人請來了書房。


    季雲川剛進門,眼睛就亮了好幾個度。


    “葉姑娘,你身上的這衣裳可真好看,用料可是絲綢?”


    葉桑煙詫異道:“季公子如何得知絲綢?”


    “若水國有一布料名曰絲綢,是一種叫做柞蠶吐的絲編製而成,過程繁瑣,成品數量極少,隻供若水國皇室使用,千金難求。”


    柞蠶?


    印象中這柞蠶是人工放養的野蠶屬於北方的物種,柞蠶吐的絲呈焦黃色沒有桑蠶吐的白,桑蠶絲屬於長纖維,柞蠶絲屬於短纖維,彈性和韌性上,桑蠶絲更為優越。


    隻是沒想到,若水國竟有了柞蠶絲綢。


    “清祀,去找桃良白色和霧紫色的絲綢各取一匹過來,另外那絲綢被也抱一床。”葉桑晚吩咐道。


    季雲川驚訝道:“這絲綢竟還有霧紫色?不都是焦黃色,然後染色嗎?”


    葉桑晚搖搖頭,“我所發現的蠶種可能與若水果發現的柞蠶不一樣。這蠶吃的葉子叫桑,吐的絲雪白,後來又發現了一種彩色的蠶種,什麽顏色的蠶便吐什麽樣的絲,甚為神奇!


    季公子有沒有興趣養養看?”


    “我也能養?”


    “自然。”


    這時,桃良和清祀一人抱著布匹一人抱著絲綢被走了進來。


    季雲川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神色激動地撫摸著那潔白絲滑的絲綢。


    “這樣的絲綢布匹你還有多少存貨?你出個價,我全要了!”


    小子,全要了就獅子大開口了吧?你吃不下!


    葉桑晚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季公子打算將這絲綢賣到若水國?”


    “是!”季雲川毫不遮掩地回答。


    葉桑晚一喜:“你有門路?”


    季雲川指了指雲珩。


    葉桑晚歪頭問雲珩,“你有門路將這絲綢賣到若水國?”


    雲珩清了清嗓子,“若水國要比天山國富裕,這些年來他們不知道在我國撈了不少銀子,也該是我們撈回來的時候了!”


    “什麽意思?”葉桑晚看一眼季雲川,又看一眼雲珩,“不是,你們什麽時候這般熟了?”


    明明上次,雲珩還吃季雲川的醋……


    化敵為友?


    “其實,雲公子不日前救過在下一命。”


    葉桑晚:“?”


    雲珩接著道:“軍資除了糧草,還需要棉被和禦寒的衣物,我這不求上了季公子。”


    葉桑晚抱胸,“那你倆為何要一塊找上我?”


    “大肆收購棉花肯定會引人耳目,季公子建議我從若水國入手。而阿晚手中正巧有若水國商人感興趣的東西,所以我們打算以物換物!”雲珩笑答。


    葉桑晚明白了。


    絲綢隻供若水國皇室使用,那麽敢入手的自然是若水國皇室之人,重新打開與若水國的貿易樞紐,這絲綢確實是個很好的引子。


    葉桑晚又觀察了兩人的神情一番,發現他們像是勝券在握的模樣,儼然是十分有把握的。


    見葉桑晚不語,雲珩像在懇求又像在撒嬌道:“阿晚,你就幫幫我吧!”


    葉桑晚:……


    “各一百夠嗎?”


    季雲川眼神灼灼,“你的意思是兩種顏色各一百匹嗎?這被子可也有一百床?”


    “我覺得這彩色留作後招吧!一下子把底牌掀開,有失先機。”


    季雲川張了張嘴表示驚訝,沒想到葉桑晚的腦子如此靈活,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


    他試探道:“有沒有更多?”


    “你說個數。”


    季雲川略作思考了下,“三百?五百?”


    最後他大膽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如何?”


    “我沒問題。”忽然她話音一轉,“就是不知這千金難買的布匹,你打算給我多少銀子?”


    季雲川摸了摸手指,忐忑地道:“我先給葉姑娘十萬兩訂金,等我從若水國回來,再給你確切的答複。”


    “二八分吧!”葉桑晚直接提議,“明年我準備大肆在村裏養殖,這生意也不隻一次。況且,我手裏還有人手輔佐於你,你覺得如何。”


    “二八分?你可知這絲綢生意可謂一本萬利的生意,你居然直接二八分?”季雲川有些淩亂。


    “你可以選擇不要。”


    “要!誰說我不要!”季雲川驚呼。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擬了合作契約。


    當季雲川瞧見庫房裏的千匹絲綢,整個人仿佛在雲裏霧裏。


    從葉家小苑出來時,季雲川手裏多了幾十隻剛破殼而出的蠶蟲寶寶,而蠶蟲口糧,葉桑晚約定讓東白送去鎮上的安府。


    於是,季雲川也開始了他的養蠶之路……


    葉桑晚也因此得到了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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