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的聖杯騎士因這句話正視安南。


    “我是馬爾科洛·斯通·米爾頓。”


    “安南·李維斯,我從小就聽著您的傳奇經曆長大。”安南表示敬意。


    “你怎麽看待瑞坎爾王國?”


    “指的哪一方麵?”


    “以前和現在的所作所為。”


    “他們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自由城式微,所以隻能以自己的方式懲罰他們。”頓了頓,安南繼續說道:“他們害死了兩位聖杯騎士,不會不知道這麽做的代價,但他們還是做出來了……要麽愚蠢透頂,要麽勝券在握。”


    安南垂眸看著梅爾先生的墓碑:


    “看呐,說明他們不是前者。”


    第十聖杯騎士保持沉默。他不愛說話,不過安南細微察覺到他湧動的情緒:“您準備做些什麽?恕我直言,一位聖杯騎士改變不了什麽。”


    即使憎恨瑞坎爾王國的所作所為,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聰明之處:聖杯騎士以最堅固的盾鑄成,但動蕩之年,他們失去了湖中女神賜予的大多數力量,瑞坎爾王國因此趁虛而入,拔除境內的釘子。


    “聖杯騎士殿可以。”


    這倒是個好消息。


    安南簡短地說:“自由城不會吝嗇援手。”


    “如果需要的話,我會來找你的。”


    第十聖杯騎士離開墓園,安南看著他和扈從離開,從戒指裏取出一枝給土元素準備的小黃花,放在梅爾先生的墓碑前。


    和聖杯騎士保持良好的關係不會是一件壞事。


    “第十聖杯騎士回去了?”


    “他們乘船離開了。”


    安南和奧爾梅多回到城主府,跟伊蒂莉婭講述剛才的見聞。


    “你真應該出去看看,我從沒見過那麽充斥正義感的騎士。”


    “梅爾先生也沒有嗎?”伊蒂莉婭就像溫柔看著孩子表現自己的母親。


    “沒有。梅爾先生畢竟年紀大了。比起讓胸膛湧動著正義,他更願意把正義的光輝灑向周圍,”


    第十聖杯騎士的到來隻是插曲,最多讓自由城觀察聖杯騎士殿的動態。


    《當獸人來敲門》的拍攝速度隨著所有人熟練而逐漸加快,還沒到一個月,就拍完了一半部分。


    時間進入了七月,離秋收不遠了。


    ……


    麥穗之城


    在豐收女神賜福了這片土地之後,這片盆地以廣袤的豐饒之地著稱。祂的信徒行走在這地上天國。


    作為北境的糧倉,麥穗之城貢獻了北境十分之一的產量。而因為主導這裏的是一位中立神祇,食人魔和獸人沒有被掛上傭兵大廳的懸賞。


    出發了幾個月,食人魔和獸人看起來都瘦了不少。此時它們趴在一片金色麥浪的盡頭,盯著遠方回蕩著讓人不安的敲鍾聲,升起魔法罩的麥穗之城。


    盆地北方,一道延綿的黑線浮現在邊緣。


    “鼠群在異動……我們得把消息送回去。”食人魔沉聲道。


    “但我的族群就在盆地前麵……”嗥叫者死死攥著泥土。


    “它們已經沒了。我們回去吧,告訴安南做好準備。”


    ……


    “我們的道具呢?”


    拍完“克裏斯抓住偷武器的小偷”的劇情後,安南發現下一場的道具沒了。


    “被加爾吃掉了。”貝蒂無奈地說。


    站在一旁束手的獸人首領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休息一個小時,再準備一份道具。”安南不在意地說。


    一名風塵仆仆的騎士站在拍攝地外,他送來了安南要的毒泉水。


    安南把水囊裏的水倒進杯子,當看見升騰的泡沫和掛在杯上的氣泡,安南想到了什麽。


    “它能喝嗎?”


    “我們檢查過,除了辣味,毒泉就是普通的水。”


    安南嚐了嚐,感受口腔裏的辣味,確定了猜測:“這是……蘇打水。”


    想不到自由城附近居然有一座天然的蘇打水泉。


    “給我一些糖。”


    安南找來一些蔗糖倒進杯子裏,輕輕攪拌後又喝了一口。


    沒有豐富的口感,隻是普通的甜味蘇打水,但足以讓安南流露懷念和喜悅。


    “派人把毒泉保護起來,它是一種飲料的重要原料……讓美酒女士回來一趟。”安南喝光了杯裏的氣泡水,“我們自由城要有新特產了。”


    “安南大人,它的味道怎麽樣?”騎士忍不住好奇。


    安南神秘地笑了笑:“過幾天伱們就能在酒館喝到它們了。”


    當晚,安南在窗前一杯無味蘇打水裏加了些蔗糖,再加上一點檸檬汁。


    一杯檸檬蘇打水就被做好了。


    莉莉豎著尾巴湊過來聞了聞,被熏得眯起眼跑掉了。


    安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隨著氣泡在口腔雀躍,眼底的自由城突然鮮活起來。


    安南把他特製的檸檬蘇打水分給其他人。蕾菈和艾比喜歡,伊蒂莉婭一般,奧爾梅多和黛菈覺得難喝。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但這就夠了。


    安南說它會成為新特產時奧爾梅多並不意外。這種甜味飲料一直是宴會上代替紅酒的佳品,隻是懷疑安南吹噓它會成為僅次於魔法影像的第二大營收。


    隻是杯會冒氣泡的檸檬水而已。


    第二天,安南就特製了一桶檸檬蘇打水,領著奧爾梅多,還叫來美酒女士來到孤兒院,分給孩子們——她看到捧著水杯嚐了一口的孩子們又蹦又跳。


    “為什麽?”


    “甜味會使人幸福,而孩子們是最容易獲得幸福。”


    “所以你準備掏孩子們的錢袋?”


    “咳……你應該說是掏孩子們的家長的錢袋。”


    “這會比果汁更受歡迎”——美酒女士嚐過檸檬氣泡水後評價道。


    安南把包裝、銷售交給美酒女士,她是專業人士,然後讓她做出樣品後先送一批到城主府。


    回去的路上,安南拿出魔鏡問道:“魔鏡啊魔鏡,自由城最聰明的人是誰?”


    魔鏡的準確性在精靈王庭得到驗證,該利用它壯大自由城了。


    說完安南就流露懊惱,居然忘記說除了自己……


    魔鏡在奧爾梅多偷笑中說:“伊凡娜·塞爾。”


    獵鼠冠軍·鼠人克星·北境之王·自由城之主·安南冰冷道:


    “找出這個人,殺了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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