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一個月能掙多少?”


    李落:“這老爹,我不能告訴你,阿勉都不知道。”自己的錢,怎麽能讓除自己以外的人了解?


    李仁:“.你怎麽跟你爺爺一個樣兒,隻管自己藏錢。”


    “我是他孫女,不像他像誰啊。”李落巧妙的接了一句,旋即轉移話題:“你剛才說老娘的早點攤有人搗亂,是咱們的衛生問題,還是同行眼紅?”


    “當然是同行眼紅。”李仁氣憤描述原因。


    原來,年後老娘參加她婚禮時發現省會的春餅和灌湯包最受市民歡迎。


    回老家改良自己攤位上早點種類和口味,生意特別好。


    一個月前。


    擺攤的地方來了兩位同樣賣早點的阿姨。


    見老娘生意比自己好,合起夥擠兌不成,近幾天鼓動親戚朋友上門找茬,不是說早點餿了,就是裏頭有蟲。


    鬧的老娘生意沒法做。


    李落火冒三丈。


    母親本本分分,努力的生活,招她們惹她們了?


    生意比不過別人,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別人。


    她道:“沒人處理嗎?”


    “找誰處理?”


    李落:“報警啊?”


    “誰管你這個啊?不來收你點就不錯了。”


    李落不可置信,還能這樣?她順勢道:“你們還是跟我進京享福吧。”


    李仁遲疑:“我的工作,幹著好好的不能扔啊,你娘和你弟進京可以。”孩兒娘這幾天也一直念叨進京幫女兒。


    李落:“你想工作,我重新幫你弄一個。”


    “真的假的?”


    李落:“我都在京都開店開廠了,把你弄進京不是小事一樁嗎?”


    糧食部的孟主任,前陣子還在找她。


    問她學業如何。


    如果考不上大學,回他單位。


    他拚老命幫她弄個科室管理幹。


    說明他那能塞人。


    但正式工真的沒什麽幹頭。


    無背景,無才華。


    忙忙碌碌一輩子都是小職員。


    唯一的好處,大概是養老金豐厚吧?


    她還記得近代曆史的記載,九十年代早期的養老金製度,可以一次性買斷工齡。


    老爹能趕得上。


    她再次道:“和我進京,我養你們。”


    李仁心裏暖呼呼,女兒真孝順貼心啊。“我們有手有腳還有兒子,輪不到你養。你娘跟過去,也是要幹活的,要不去哪兒幹嘛?你弟去念書行。”


    他想了想,大城市讀書肯定縣城好。


    要麽為何人人都想考京都大學?


    近水樓台先得月。


    帛書進京,離大學豈不更近些?


    李帛書:“語言不通,我怕人家罵我土包子。”他對秦心怡的話,至今仍有陰影。


    城裏人過於刻薄,不如老家的人和善。


    李落:“幹嘛在意別人的看法?我以前胖的時候走在路上都有人說我醜,我一點沒往心裏去。”


    “你沒往心裏去?是誰每次被人說都會怨老爹老娘把你生的醜?”李帛書想起往事,忍不住道。


    李落:“.”汗。


    “行了啊,多久的事了?現在你姐可是十裏八鄉出名的大美女。”李仁驕傲道。


    李帛書:“.”隻是比以前好看而已,十裏八鄉出名,有那麽誇張嗎?


    李落咧嘴笑:“咱們新家在哪兒?”


    “快到了。”


    “.”


    一家三口走了約一刻鍾,邁進一處巷子。


    到頭後。


    李帛書掏鑰匙開門:“娘,我和爹接到姐了。”


    李仁介紹道:“這個便是咱們新家,我和你娘拿著女婿給的錢和賣早點的收入買的。”


    李落邁進院子打量。


    小四合院的格局。


    東邊兩間房,其中一間上麵架著煙囪。


    應該是廚房。


    另一間是洗漱間?


    正想著,李帛書推開廂房的門進屋。


    榮彩芳走出堂屋,喜笑顏開:“女兒回來了啊,一陣子不見,又漂亮了啊。城裏的水真養人。”


    李落也笑:“還是你美。”


    “那肯定的。”榮彩芳望著李落露出的一小截腿:“冷不冷?你弟也真是,應該把褲子脫下來給你穿啊。”


    李帛書:“.你們偏心的過分了啊。”


    李落哈哈笑:“我不冷。”


    榮彩芳:“誰叫你是男孩子?男孩子就要保護姐姐。”


    李帛書:“.我下輩子非當姑娘不可。”


    李仁:“投胎到重男輕女的家庭你就慘了。”


    李帛書:“.”


    李落:“小弟,我給你帶了禮物的。”


    榮彩芳拉著她:“吃完飯拿不遲。”


    李落被拽進室內。


    堂屋的飯桌上已經準備好飯菜。


    有魚有肉,微微冒著熱氣,她有些感動:“你掐著點做的嗎?”


    “做好有一會兒了。”


    “竟然還是溫的。”李落說。


    “涼了就熱一熱。”榮彩芳道:“趕緊趁熱吃。”


    李落等著李仁和李帛書上桌才開始吃飯,菜的味道竟然還不錯:“廚藝有進步。”


    “我現在不打麻將了,成天就琢磨做好吃的。”榮彩芳一個勁往李落碗裏夾菜:“你之前胖的時候,我老想你能瘦,現在瘦了,又希望你能胖一點,這胳膊這腿,往後怎麽好生養啊。”


    李落差點被飯嗆住:“離生養還早呢。”


    榮彩芳:“我現在不幹早點了,你生了,我給你帶。”


    李落笑道:“我考慮考慮。”老娘正在興頭上,她可不能忤逆。


    “.”


    李落吃完飯剛放下筷子,榮彩芳便拉著她參觀她的新房間,一張床,一個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個站立的衣櫃,桌子上鋪著格子桌布,十分有年代感。


    房間布置簡單但溫馨。


    榮彩芳:“喜歡嗎?這床還是女婿定做的。”


    李落往上一坐,使勁晃了晃,還挺結實。“帛書住的房間,有點小了吧?”


    “他平時住校,偶爾才回來住一晚,要什麽好?你回來可不一樣,女婿哪天跟著一道,總不能讓你們住小屋,你弟也是同意這間房讓給你,我可沒逼他啊。”榮彩芳承認自己偏心女兒。


    但她也有尊重兒子。


    雖說嘴上損一損,可該他的一樣不少。


    且他們有今天,也都是因為女兒女婿。


    當小弟的,要有自知之明。


    李落大聲:“小弟,是這樣嗎?”


    “嗯,外頭那間住著挺好。”李帛書說。


    這裏比鄉下的破房子好一萬倍。


    李落:“好吧。”她拿住為他準備的書籍和學習資料:“送你的,趕明兒為你找個老師補一補。”


    李帛書雙眼一亮:“這些都是故事書?”


    “下麵兩本是資料,喜歡嗎?”


    “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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