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和傅淵之他們匯合時,宋歡才徹底放下心。


    想起之前和齊元桑見麵。


    麻蛋,以為是小白兔,誰知道是隻小狐狸。


    回陽江府還有充裕的時間,宋歡一行人還順路去了長留村。


    熟悉的騾車慢慢駛進長留村。


    一路上,村中的人都很熱情地跟著宋歡等人打招呼。


    長留村比起他們經過的其他地方的百姓過得稍微好些,麵上的笑容也多些。


    他們來到了高家又是一陣寒暄。


    高叔對著傅淵之熱情說道,“七月初那會兒突然來了幾個人,說是要來看番麥,後來又跟村裏人預定下了好幾百斤的番麥種子,村裏大家夥又寬裕不少,真得多虧了你們。”


    傅淵之說道,“番麥這麽好的糧食,自然要傳播到其他地方,你們隻要把好的種子留出來就行,在沒有大麵積推廣種植之前,你們就是最了解番麥生長情況的人,以後怕還會有更多人來村裏打攪你們。”


    高叔哈哈一笑,“談什麽打攪,我們巴不得多打攪一些,現在才知道原來隻有我們這裏才有番麥,若是其他地方都中了番麥,像我們一樣的百姓也能過上好一些的日子了。”


    高叔雖然不識字,但一些大道理他還是懂的。


    大家又談論了一些後續問題後,高叔又帶著大家去看種植的第二季番麥,因為有郭林宗等人前來購買番麥糧種的事兒,大家對番麥的重視程度提高了好幾個層次。


    而高家因為聽了傅淵之和阿弟的話,今年提前種植了番麥,所以在郭林中等人前來的時候,剛好是高家番麥成熟的時候,在吃過番麥後,他們這才突然決定要了幾百斤的糧種。


    而高家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轉機,也下定決心試著種植第二季番麥。


    雖然阿弟去年沒有把第二季番麥種植成功,但也就差最後一步。


    高家人知道情況,也看在眼裏,知曉隻要時間早一些,這個番麥或許真的能夠種植成功。


    如今他們已經在七月中旬之前收獲了番麥,現在地裏的已經是第二季番麥了。


    而村裏其他人本也想學高叔家種植第二季,但是他們都按照往年一般種植比較晚,所以高叔便跟裏正說了這個情況,由裏正出麵告訴村裏人具體情況,種植第二季可以,得明年,明年提前種植才行,否則也不過是平白浪費力氣浪費土地。


    所以今年高家雖然比往年更累,但也累得心甘情願,笑容也更加充實。


    傅淵之想到江寧府林宗先生的情況,本來這事有林宗先生以及李大人的出力,番麥在丹陽郡推廣或許可以提上日程。


    但現在怕是不行了。


    傅淵之自然也沒有瞞著高叔。


    高叔聽了後,裂開的嘴角又恢複了原來的弧度,長歎了口氣,好一會兒後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整個人又恢複了精氣神,“沒事,如今糧價上漲,種多一點我們也能吃飽一點,不會被餓肚子。”


    “老話說的好,家裏有糧,心裏不慌。”高叔也看開了。


    不過是從有了轉機的生活又恢複成原來而已。


    阿弟看著這一幕,心有不忍。


    他想說待他考上功名,當上了官,也會來買種子的,但他如今鄉試未考,說出來也不過是空談而已,又何必給人家徒增未知的欣喜。


    長久的期待還不如一時的驚喜更讓人來得開心。


    第二天,宋歡四人又離開了長留村。


    宋歡還特地跟村裏買了不少番麥種子,以及曬幹的番麥磨出來的番麥粉。


    返程不如來時那麽悠閑自在。


    一路上,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一律在趕路。


    半個多月後,騾車慢慢駛進了建安郡。


    宋歡四人找了客棧落腳,因為到的時間比較晚,所以他們打算第二天再去紫陽書院。


    而在去紫陽書院之前,宋歡等人也聽到了一些關於建安郡的新聞。


    其中以鄒家尤甚。


    鄒家這一年仿佛撞了邪一般,不是有人下獄,就是有人意外死亡,生意也受了不小打擊。


    不過,聽說鄒小夫人懷孕後,這邪事好像就沒再發生過。


    鄒家貌似也在慢慢恢複元氣。


    而鄒家上上下下也都把鄒小夫人肚裏的孩子都奉若寶貝。


    而話題中心的鄒小夫人,就是花馥。


    同樣的還有另外一個爆炸性消息。


    鄒家小姐鄒月琴竟然下嫁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讀書人。


    鄒家行商,讀書人為士,按地位來劃分鄒家算是高攀了對方。


    但按照經濟劃分,那讀書人與鄒家就是天壤之別。


    但這不是最具有爆點的,最爆炸的就是,鄒小姐或許不願與讀書人過那捉襟見肘的日子,她見說服不了自家長輩,竟不顧自己閨譽也要給對方戴上綠帽子,以此來推掉這門婚事。


    但出人意料的,讀書人竟選擇原諒了鄒小姐。


    這門婚事照常進行。


    路人甲說道,“要我是那讀書人,我也選擇原諒鄒家小姐。”


    路人乙哈哈一笑,“大家都是男人,哪裏能允許女子給我們戴綠帽子?那讀書人的一腔癡情,路人皆知!”


    路人甲也笑了起來,眉宇間蘊含著那不可言說的深意。


    路人乙說道,“聽說三日後舉行婚禮?到時候我們可去湊湊熱鬧。”


    路人甲說道,“這必須的。”


    宋歡四人在旁聽了一耳朵也沒放在心上。


    對於他們來說鄒家就是新聞頭版頭條上的中心人物而已。


    若真要勉強劃上一點關係的話,那就是隔三差五來找他們麻煩的鄒孝初的家,是那個對梅清下手的鄒小姐的家。


    翌日


    宋歡三人前往紫陽書院。


    而顏六則去了他師父家。


    守在門口的守衛還認識傅淵之幾人,雖然沒有直接放行,但也手腳不慢地去書院裏通報。


    誨安先生此時正在會客,聽到來報,看了一眼對麵的郡學祭酒,恭敬問道,“先生,您看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梁焯思索了片刻,說道,“若沒記錯的話,那幾個孩子的目的地就是丹陽郡?”


    誨安先生點頭,“是的,先生。他們是想去拜訪郭林宗。”


    梁焯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又睜開那雙因為上了年紀而渾濁的雙眸,雖渾濁,但卻依然能見到裏麵清晰明智,“那就讓他們進來,順便把子浚也叫上。”


    宋子浚聽了有關丹陽郡的一些消息後,寢不安席,食不甘味,如今來聽一聽也好。


    誨安先生應了一聲後,沒有絲毫猶豫就吩咐了下去。


    傅淵之突然登門拜訪,不知是否能給他們帶來一些關於丹陽郡的消息。


    若是沒有,也可以問一問情況。


    此事毫無征兆,他總有種山雨欲來的氣息。


    好些昨天投票的同誌們~


    o((*^▽^*))o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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