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走了一段距離後這才到了水源地。


    昨晚她把小竹籠放進了上遊的小溪裏,一夜的時間不知道能有幾條魚。


    宋歡先去看了魚籠,裏麵有兩條三寸左右長的小魚,宋歡直接就地處理了,把處理好的魚放進竹籠裏,宋歡這才到剛才打水的地方再回了破廟。


    吃過了朝食宋歡開始收拾東西。


    玄空也起身了,他走到宋歡近前,說道:“貧僧同小施主有緣,這個就送給小施主,就當是這兩頓吃食的回禮。”


    宋歡看著玄空手心的佛珠手串。


    宋歡沒客氣,接了過來,說道:“多謝大師。”


    玄空笑著說了一句令宋歡摸不著頭腦的話:“量寬敦重祿豐饒,賢良清秀潤心苗。厄孤驛破奸貪輩,別逢重財自散消。”


    宋歡正想問他這話什麽意思時,玄空已經遠遠離去。


    宋歡看了眼還在昏迷不醒的白笙,又看了看小狼崽。


    宋歡讓小綠馱著白笙自己則抱著小狼崽慢悠悠下了山。


    到了山腳白笙才幽幽轉醒。


    白笙被顛得想吐。


    宋歡見他模樣眼疾手快地把他給抓了下來,下一秒,一股異味傳出。


    小綠甩著尾巴矜貴地走遠了。


    宋歡等白笙吐清醒了後這才站在上風向問道:“好些了嗎?”


    白笙擺擺手,強打起精神說道:“好多了,多謝宋……yue……”


    宋歡抱著小狼崽轉過身。


    等白笙舒服了一些後,宋歡才說道:“你的腿傷得去醫館,你還可以繼續趕路嗎?”


    白笙點頭。


    宋歡把小綠牽了過來,白笙看著小綠,擺手搖頭:“小生實在不能再這麽待在馬背上了。”


    宋歡說道:“你坐上去,不趴著不會難受的。”


    白笙看著小綠,良久後還是搖搖頭,“我還是用走的吧……”


    宋歡:“你不想要你的腿了?”


    白笙掙紮的看著自己的腿,最終還是上了馬背。


    走了一天,兩人一馬終於進了城。


    宋歡把白笙送進醫館,包紮後又送他去客棧落腳。


    宋歡又把小綠安排好後,這才去找了下奶的母狗,把小狼崽喂了一頓飽的。


    因為小狼崽戰鬥力爆表,小狗崽隻能一直吮吸口糧,可卻一口都沒進嘴裏。


    宋歡把小狼崽喂飽後,為表歉意,給了母狗主人家五文錢後就離開了。


    幼崽一月之內的腸胃很脆弱,宋歡打算在這呆一個月,等小狼崽可以吃其他食物後再離開。


    ……


    京城


    大司農司


    “傅大人,不好了!”


    傅淵之放下手中的活,看向來人,道:“怎麽了?”


    “下官今天照例去巡查,突然發很多幼蟲在蛀番麥莖。”


    傅淵之聽完直接起身,從案桌後繞道前麵,說道:“去把範、廖兩位大人請來。”


    傅淵之說完後就去找了宋憶,宋憶聽了後,一臉憂色。


    到了番麥地裏,傅淵之和宋憶就發現了許多番麥葉子被蛀出一個個小洞。


    宋憶把一個搖搖欲墜的穗心葉子撕開,果不其然,青綠的穗果裏麵已經被幼蟲蛀空,旁邊剩下的都是幼蟲製造出來的粉末。


    宋憶把粉末捏起,拇指和食指用力摩擦,還有些濕潤。


    宋憶把幼蟲挑了出來,說道:“這是什麽蟲?”


    圓筒形,頭黑褐色,背部淡灰色或略帶淡紅褐色。


    範枚德這時也來了,說道:“這你都不認識?”


    “我確實不認識,這不就讓人去把見多識廣的範大人和廖大人給請來了嗎?”宋憶仿佛沒聽出範枚德話中的意思。


    範枚德:“……”


    “這叫挖心蟲,百姓也叫鑽莖蟲。”廖成林解釋道。


    “它會危害高粱、棉花、豆類等莊稼。”


    宋憶:這挖心蟲好像跟他記憶中的長得不太一樣。


    傅淵之這時從番麥地的另一頭走了過來,說道:“多數都被蛀食了。”


    範枚德幸災樂禍道:“哈哈哈,本官還以為你們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陛下可是要求了今年必須增產,如今這樣,你們還如何向陛下交代!”


    宋憶說道:“範大人真是好人,這個時候還在關心我們。”


    範枚德:“???”


    你耳朵有毛病吧?


    傅淵之說道:“兩位大人既然對挖心蟲這麽了解,想必也知道一些對付它的辦法?”


    範枚德退了一步,擺手,“我可不知道。”


    範枚德樂得旁觀,他壓根不想插手。


    之前的事他還記著仇呢,現在,要求著他們了又換成這種態度,想什麽好事呢?


    廖成林張口剛想說什麽就被範枚德給扯了一下。


    廖成林尷尬一笑,說道:“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若真有解決辦法,早就已經上表陛下,普及百姓了,何至於拿它毫無辦法。”


    宋憶看向傅淵之,眼底劃過明了。


    這兩人就是不想幫忙而已。


    傅淵之見此,又問到:“既然如此,兩位大人可有挖心蟲的記錄?下官是否能借來看看,看能否從中找到解決辦法。”


    範枚德和廖成林對視一眼,範枚德說道:“有是有,就是不多,也就零星幾句而已,就怕到時候無功而返。”


    範枚德見傅淵之堅持的模樣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同廖大人去拿吧。”


    範枚德倒沒說假話,對方不聽他也沒辦法。


    宋憶同廖成林去拿書。


    範枚德倒是沒有離開。


    傅淵之也不理會範枚德,直接對著副手說道:“從現在開始,派人去捉挖心蟲。另外再買幾隻小雞,就當是它們的夥食了,平日裏就把它們放進來捉蟲吃。”


    範枚德聽了傅淵之的方法後也甩甩袖子走了。


    到頭來還是用這種老辦法,他還以為有什麽新穎的東西。


    待副手和範枚德都沒了影後,傅淵之看著穗心蠕動的挖心蟲。


    他剛才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如果夫人在,會想到什麽解決辦法?


    可是她人現在在哪兒也不知道,想請教也沒法。


    傅淵之摘了一片番麥葉,圍成了一個錐形。


    傅淵之把挖心蟲放進裏麵,接著一邊捉挖心蟲,腦子裏一邊想辦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現實生活中的觀察也是必不可少的。


    感謝投票的同誌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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