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


    傅淵之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額角還有細密的汗水。


    他看著營帳裏的布置,這才回過神。


    他舒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


    好在,是夢。


    此時,營帳之外,寒誠傳來聲音,“傅大人可醒了?”


    傅淵之看向入口處:“寒將軍請進。”


    寒誠進來,看見傅淵之額角的汗,關切道:“此行路途艱辛,傅大人可是不舒服?可需要喚軍醫?”


    傅淵之用帕子擦了擦臉,示意寒誠坐下,說道:“無事。”


    傅淵之並不想在這上頭繼續說下去,反問道:“寒將軍這時候來可是有什麽事?”


    寒誠也不拐彎,直接說道:“傅大人此次帶來的糧草全都是番麥?”


    傅淵之說道:“三成稻,二成麥,五成番麥。”


    寒誠說道:“番麥的儲存我並不是十分清楚,還請傅大人隨我去倉庫看看,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


    傅淵之點頭,起身道:“那就現在去吧。”


    寒誠說道:“如果傅大人身體不適,可先行休憩,明日再去也無妨。”


    傅淵之搖頭,說道:“今觀天象,明日有雨,還是及早做打算才是。”


    寒誠同傅淵之出了營帳,不自覺抬頭看了看天空,萬裏無雲。


    雖說天冷,但卻看不出明日有雨的跡象。


    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傅淵之見寒誠的動作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明日自可見真曉。


    寒誠收回視線,見傅淵之在旁靜靜等待,忍不住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道:“傅大人,我們走吧。”


    傅淵之聽言,轉過身,禮儀得體的點點頭。


    兩人走了一刻鍾,他們就到了倉庫位置,傅淵之同寒誠進了裏麵查看情況,說道:“多準備些油紙,把它們墊在地板上,隔潮。”


    傅淵之又再巡視看了倉庫,再把需要改善的地方都一一說了出來。其實作為儲糧的倉庫,一般都會將防潮做好,傅淵之隻是在他們不知道的細節上優化而已。


    一個時辰後,兩人正準備出去,不遠處就匆匆跑來了一個兵卒,身上還有股子味道。


    “寒將軍,寒將軍!”兵卒焦急大喊道。


    寒誠蹙了蹙眉,吩咐人讓對方過來,他這才開口問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麽話!是發生了什麽?”


    兵卒先是肩頭一縮,聽到後麵一句話後,他這才大著膽子,欲哭道:“大人,侯爺的媳婦兒不見了!”


    寒誠:“!!!”


    傅淵之:“???”


    侯爺?


    寒誠低聲喝道:“什麽侯爺媳婦!?話不能亂說!”


    兵卒這才回過神,剛才緊張到他語無倫次了,他連忙找補道:“小的說錯了,是侯爺戰馬的媳婦兒不見了!”


    寒誠舒了口氣,不是大事,當他反應過來是誰的馬後,皺眉道:“你怎麽回事?戰馬也能不見了!”


    兵卒委屈道:“將軍,屬下就是去給它搬個口糧,誰知道,轉眼它就不見了!”


    傅淵之見此,問道:“不見的可還有其他的馬?”


    兵卒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能跟寒將軍站在一起的也不是小人物,他吞吞吐吐答道:“還,還有一匹。”


    寒誠聲音冷厲,道:“那還不快說!”


    兵卒被凶得抖了一激靈,連忙交代道:“還,還有前段日子,您,您牽過來放的那匹寶馬,小綠。”


    寒誠:“……”


    傅淵之:“!!!”


    傅淵之快步上前,看向寒誠,問道:“小綠?”


    寒誠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隻能讓兵卒帶他們去馬場的同時一邊同傅淵之大致解釋了一番。


    傅淵之眼中的光亮都暗了,心底一片失落。


    到底還是錯過了。


    馬場角落


    一個剛好能夠通過一匹馬的寬度被毀壞。


    寒誠上前查看痕跡。


    兵卒怕自己被牽扯,連忙解釋道:“這不像是人弄出來的。”


    寒誠蹲在地上,看著那參差不齊的斷口,突然就覺得牙疼。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誰能知道,這居然是狼和馬合作的結果?


    宋歡養的哪裏是寵物?是妖精吧?!


    寒誠看著傅淵之這個探花郎,想到京城還有個娶了蘭學士嫡女的狀元郎。


    嘖嘖嘖。


    他突然覺得這件事也不是特別怪異了。


    傅淵之見寒誠放在自己身上那若有所悟的表情,有些不明白。


    傅淵之也不好奇他到底在想什麽,隻是開口問道:“那,現在得派人去追吧?”


    寒誠搖頭,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說道:“不用了,我大概知道它們去哪了。”


    傅淵之好奇問道:“哪兒?”


    寒誠說道:“不可說。”


    “不過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傅大人,它是去找它想找的人去了。”寒誠隻能說到這。


    他不能泄露宋歡的行蹤。


    傅淵之領會了寒誠的話,明白道:“既如此,我也放心了。”


    “可是,另一匹馬怎麽辦?”傅淵之有些歉意,畢竟是宋歡的馬把人家侯爺的馬的媳婦兒給拐跑了,總是理虧的。


    寒誠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以自己對侯爺的了解,說道:“侯爺從不強迫女人,侯爺的馬也是。”


    侯爺的馬:“!!!!”


    它還在戰場上揮灑汗水,努力為自己打下一片江山,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偷家,頭上的綠色怎麽也抹不掉了。


    ……


    韓關趁著空隙把手生生複位,恢複戰力的他同宋歡再一次對上。


    宋歡用舌尖頂住上顎,提神的同時努力聚精會神接住對方的招式。


    對戰當中,能夠看到宋歡眼底的青黑更甚。


    韓關能夠感覺到宋歡的體力逐漸不支,他嘴角悚然的笑意更深,開口不住嘲諷鄙視:“垂死掙紮。”


    宋歡咽下不斷上湧的鮮血,她冷笑一聲,手再次淩厲出招:“還未到最後一刻,你太自信!”


    信字落下,韓關手臂上再一次被匕首劃出傷口。


    韓關晃了晃腦袋,眼底血色彌漫,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角,聲音滲人,“不用急,你馬上就能去陪你的隊友了!”


    韓關揮出一記重拳,直直將宋歡掀翻在地,激起一地塵土。


    江巢想要衝出去,理智卻不得不讓他定在原地。


    他不能出去,出去不僅不能幫助宋遊他們,反而會拖累大家。


    江巢握緊拳頭,眼睛瞪大,死死盯著宋歡。


    心裏不停的呼喚:醒醒!


    宋遊!快醒醒!


    你不能倒下!


    宋歡仿佛聽到了江巢的呼喚,手指動了動。


    在韓關拔出戰身刀再次揮下來的時候,宋歡神智回歸,察覺到淩厲的勁風,她咬牙,用力往旁邊一滾。


    韓關見此,砍空也不著急,拔出刀繼續砍下第二刀。


    宋歡傾盡全力躲避的同時,流下一地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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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


    舒妍


    有時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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