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硯生頓了頓,前後不過兩息的時間,筆硯生整個人仿佛換了一個人。


    同樣也是雙手枕在腦後,二郎腿翹起來,腳掌上下搖晃,同樣的動作,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筆硯生看了眼都烏說道:“我本來也沒打算瞞你,不過一開始你就誤會了我也就沒多說。”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的?”筆硯生好奇問,這一刻他也沒有再收斂氣勢,周身的氣場讓都烏瞬間感受到了有別於文武官給人的感覺。


    都烏:“也才沒多久。”


    筆硯生挑了挑眉。


    都烏問道:“你的人能幫忙調查嗎?”


    筆硯生說道:“可以,不過得需要一些時日。”


    其實,他的人早已經去巴郡以及附近的州城調查情報,估計沒幾日就有結果,不過這其中的情況他不需要跟對方多說。


    都烏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想了想,還是繼續問道:“你可有京城的消息?”


    筆硯生嗯了一聲,“有,不過我們有規矩,給你情報是要收銀錢的。”


    都烏想也沒想:“行。”


    筆硯生感歎對方不愧是世家人,隨後不要臉的打劫,哦不,賣消息道:“你是想要京城中的什麽階層的消息?這不同的階層收費標準也不一樣的。”


    “這裏我強調一下,我們是正規江湖組織,是有一定的收費標準的,你到時候不要說我亂報價。”


    都烏:“……怎麽個收費標準?”


    筆硯生解釋道:


    “市井百姓都知道的,報價五十兩。


    百姓不知道的又多有細分,比如某某官員的後院這種,一百兩。


    再比如這個官員收受多少賄賂根據金額的多少報價更是不一樣。”


    “更危險的就更貴了。”


    都烏說道:“我要知道朝廷現在的情況。”


    筆硯生為難了:“這朝廷,包含的就更多了。”


    都烏不想廢話,說道:“一千兩。”


    筆硯生說道:“那根據這個價位我可以跟你說一些表麵的……”


    都烏補充道:“黃金。”


    筆硯生立馬轉了話音:“表麵上來看,京城一切都平靜。但是,據可靠消息,如今皇上昏迷不醒,齊良佐被下獄,朝廷目前是被範家掌控。”


    “皇上昏迷不醒?可有醒來的預兆?”都烏被皇上昏迷這個消息驚得起身繃直了身子。


    筆硯生:“目前沒有。”


    “齊大人又因為什麽被下獄?是誰的手筆?”


    都烏不知道齊良佐下獄的原因,但他心裏大概能猜到是誰。


    果不其然,他從筆硯生嘴裏聽到了範誌帆這三個字的時候隻是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而已。


    都烏平複心情後坐下,鄭重道:“少俠,麻煩你的人快點,江州的事不能再拖了。”


    筆硯生答應下來。


    反正白小笙那邊也在催他,官場的人對付官場的人,他省得。


    在兩人睡下之前,都烏拜托道:“這幾日的吃食就麻煩少俠了。”


    他寧願餓死也不願意那樣吃飯,吃的還是豬食都不如的。


    三日後。


    筆硯生得到了消息,他皺起了眉頭。


    來到江州城這麽久,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個消息對朝圜閣和都烏來說,都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當天晚上,瘦了不少的都烏聽到筆硯生說有結果的時候還忍不住升起希望,隻是可惜,筆硯生的神情讓他有了不好的猜測。


    筆硯生沉重道:“現在巴郡的郡守是黃禮賢。”


    都烏的心情瞬間跌落,光這個姓氏就不需要在多說了。


    “那,郡丞呢?”都烏問。


    筆硯生:“郡丞也是他們的人。”


    這更不用多說了,整個郡的軍事事物都歸郡丞管,他鐵定是了。


    都烏也是心急衝昏了頭才會問出這句早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


    況且他們運送的是鐵礦,隻把江州城拿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如今,整個巴郡的官員都是背後之人特地安排來遮掩此事的人,而官員調動遠遠超過開采的時間,說明對方早有野心,隻是太遠又太不起眼,一時沒惹了人眼。


    都烏原想要從郡守那邊借人手的是壓根不可能的。


    都烏來來回回踱步。


    此局怎麽看都不利於己方,要是一時衝動硬來,隻會有斷送性命這一條路!


    隻是,他們一直如此也不是長久之計,這幾日他越發惹得那兩個人生厭,若是一時解決不了,那隻能老老實實待著,靜待時機了!


    今日的情報讓都烏一夜未眠,而筆硯生則趁著情報出來立馬讓人傳送給了白小笙,順便把自己隨口提的建議也寫了進去。


    白小笙收到情報的時候就看到了筆硯生那些話,直接氣笑了,“別說有巴郡遮掩的江州城,就單單是江州城的情況,把整個朝圜閣匯聚起來也是勉強,更何況還有那麽多士兵,朝圜閣是情報組織,不是送命組織,虧得他也想的出來還說得出口。”


    落驚雨說道:“筆硯生又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白小笙搖搖頭,沒揭人家短,畢竟筆硯生還是要麵子的,特別是在他麵前的這位。


    白小笙把信紙反過來蓋在桌麵上,問道:“宋夫人傷勢好些了嗎?”


    落驚雨點頭:“看著比從前好很多了,不過季大夫說了,可能是他的技術還沒有修煉到位,夫人的情況也就比從前好上一些,並沒有恢複如初那種被神話的情況。”


    白小笙並不意外,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真有這種技術,那不是肉,那可是經脈,哪裏有那麽容易,不過能比之前好也很不錯了。


    “季大夫的醫術更高明了。”


    落驚雨點頭。


    “你準備準備,帶上十月堂的人前去京城。”


    落驚雨眼睛一亮,連忙應下。


    京城那幫人落驚雨早就想動手了,之前是有任務,再加上白小笙沒有鬆口,否則,嗬嗬……


    “哦,對了,你們這次上去是同範家合作,把你那點小心思給我收好!誤了大計,你可就……”白小笙叮囑道。


    這三個堂,出任務最讓他放心的是吳岩,其次是風左妙,落驚雨落到最後。主要是她帶出來的那幫人,太,太個性了,他可以說,他們這些個男人都吃不消。


    所以他不得不佩服筆硯生,腦子是怎麽想的,怎麽看上了這麽個母老虎。


    落驚雨答應:“放心,不就是範家那狗東西,我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說罷,落驚雨頭也不回地瀟灑離開。


    白小笙撫了撫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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