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傑赫裏斯繞有興趣的詢問。


    能在此時有信心出聲迎戰,如果不是一個白癡,就是有一點真本事自持。


    嬌小的女人邁入場中,清脆的回道:“陛下,我來自布拉弗斯,是一個名水舞者。”


    羅林盯著芮芙卡寒聲道:


    “為什麽要背叛我,好好活著不好嗎?”


    “這可是難得獲得榮耀的時機。”芮芙卡輕鬆一笑,“而且水之舞最拿手的,就對付你這種空有力氣,不懂技巧的...蠢貨。”


    “哈哈。”羅林仰天大笑,奇異的嘴型勾勒出一個誇張的幅度,“你的自大成功逗笑了我,想踩在我身上向上走,最大可能就是死。”


    本尼費爾看向傑赫裏斯,“是否讓這個水舞者參與比武?”


    傑赫裏斯微微點頭。


    水舞者作為布拉弗斯的知名職業,跟無麵者一樣都非常出名,既然這個女人如此有信心,就讓她試試吧。


    傑赫裏斯已經在作第二手安排了,這場比武如此還輸,王領的大軍就會直接進攻,他不可能毫無收獲就回去的。


    至於不尊守比武審判的神聖契約?


    和一個怪物講什麽契約,羅林這副模樣隻要被宣傳一下,就能定個莫需有的罪名。


    原先雖然有雙犄角,多少還是人型,現在純粹就是一隻龍怪。


    “第六場開始!”


    吼!~


    本尼費的話音剛落,一聲龍吼就傳了過來。


    王領的軍隊騷動,有人大喊,“黑死神”


    “黑死神來了。”


    傑赫裏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回身望去,一頭超大號巨龍從遠方飛了過來。


    即使在高空中,它也顯得無比龐大,真的是黑死神!


    誰在駕馭它,它什麽時候被馴服的,傑赫裏斯有了不好的預感。


    既然是飛向赫倫堡,百分百是要幹預羅林的破事。


    吼!~


    遮天蔽日的陰影籠罩下來,接近兩百米長的巨大身體,黑死神降落到了地麵,黑死神邁步走向比武場地,士兵們紛紛讓開道路。


    所有人都盯著龍背,馭龍者是誰?


    “雷哈娜!”雷妮亞激動的大聲道。


    雷哈娜從魔龍背上冒出個頭,它實在太大了,自已在它背上都不顯眼。


    “哈哈,母親,羅林呢?”雷哈娜得意道。


    你眼瞎嗎?羅林無語我就站在場中央,你看不見我?


    “雷哈娜。我在這裏。”羅林大聲道。


    “哈?”雷哈娜眼皮一跳,尷尬的笑道:“額,我來錯地方了,打擾了,打攏了。”


    說完就想把頭縮了回去。


    開什麽玩笑,我的羅林是這個鬼樣子了?原先嬌柔可愛變得男人氣息了還可以接受,現在就是個怪物啊,我對人獸不感興趣。


    溜,趕緊溜。


    羅林看著黑死神想轉身,一時也是愣住了,上前打個招呼就這麽走了,你玩我啊。


    回想到雷哈娜看自己的眼神,他瞬間清楚過來,tmd顏控。


    羅林隻得過去急呼,“這是巫術,該死,你去哪?能變回去的。”


    黑死神轉身的動作為之一頓,雷哈娜卻是不再冒頭了。


    羅林無奈動用主動進化的能力,把臉部做了個整容,但身上鋼筋般的肌肉是消不了,被動進化帶來的基礎體質,是永久生效的。


    “現在好了,出來吧。”羅林大喊。


    露出半邊臉瞄了一眼,這刀削般的臉旁,搭配渾身鼓脹的肌肉,羅林散發著一種彪悍的氣質。


    也許換個口味也不錯,雷哈娜心想,他這個巫術能隨意控製肉體麽。


    那是不是那個東西也可以變大變小,似乎想到什麽雷哈娜有些臉紅。


    傑赫裏斯的君臣們是看出雷哈娜的用意了,肯定是幫羅林那邊的,不然大老遠跑過來幹嘛。


    現在和羅林打情罵俏,把國王都丟在一邊,這都是表明她支持羅林。


    怎麽辦,黑死神雖然在老去,但戰力還是維持在巔峰水準的,龍戰沒法打。


    眾人望向國王,他們感覺到有些辣手。


    傑赫裏斯也是無奈的攤手,這仗沒法打了,審判什麽也無法繼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東西都沒有意義。


    拳頭大,說的任何話都是真理,現在羅林和他們的局勢反轉。


    原先提出的要求,就是一句空談。


    但是這兩姐弟也沒給他們台階下,氣氛一時尬得不行,他們就看著雷哈娜在龍背上和羅林,你一句我一句的調情。


    說些什麽......他們完全都聽不懂。


    “雷哈娜公主。您對羅林的審判有意見嗎?”最後還是在場中的大國師按奈不住了。


    再讓你倆鬼扯下去,就該研究什麽姿勢體位了。


    “什麽審判,羅林需要被審判嗎?他犯了什麽錯?”雷哈娜一臉不解道。


    “額...”大國師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國王。


    傑赫裏斯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全軍拔營,回君臨。”


    哼!


    說完冷哼一聲,就轉身向青銅之怒走去,騎著魔龍直接飛走了。


    就灰溜溜這樣回去嗎?群臣也是麵麵相覷。


    “這...”徒利公爵指著羅林,有些不甘心。


    “黑死神加夢火,我們是不可能獲勝的,走吧。”羅加公爵拍了拍徒利公爵的肩膀。


    徒利公爵也有些垂頭哀歎,這次為了解決河間這個禍害,他可是答應支付這次出征三分之一的軍費,現在目地沒達到,錢百分百還得給。


    羅林一邊和雷哈娜閑聊,但還是注意到王領軍的動向的。看著大軍有序的撤退,他總算長長吐出一口氣,危機解除了。


    雖然和雷哈娜達成了很多不平等條約,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就是sm而已,我羅林一樣不虛,讓你雷哈娜得意一段時間。


    當m有些丟麵子,但大局為重,羅林不斷安慰自己,成大事者不居小節。


    還有虻螺居然還可以這樣用,不得不佩服雷哈娜姐姐的腦洞


    嗯?


    “芮芙卡小姐是要到哪去啊!”


    這個水舞者隱藏在水霧中,就想開溜,你問過窺視之眼沒?


    “嘿嘿,大人,我去城堡裏幫忙打掃下龍圈。”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不是黑死神來了麽。”


    “很好,你很好。有膽識,富貴險中求啊。”


    羅林獰笑道,緩緩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不,大人您誤會了,不...”她一時語無倫次,看著羅林壓迫性身影,直接跪了下來。


    “大人,我會聽話的,給我次機會,”她抬首向羅林哀求,“我有用,我會訓練水舞者,不要殺我...”


    羅林冷眼相對,無動於衷。


    芮芙卡抬首看到羅林殺意滿滿的眼神,瞳孔放大更加慌亂,“不,不....”


    “嚶嚶嚶......”


    她哭了出來,她也不知道多久沒哭了,但這種麵對死亡的絕望,讓她的情緒崩潰了,不是芮芙卡不敢反抗,周圍全是赫倫堡的大軍,怎麽打?


    而且芮芙卡並不是一個不折的人,要不然在被抓住當奴隸時,她就魚死網破了。


    人,一但妥協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無數次。


    “嚶嚶......,大人不要殺我啊。”


    羅林麵孔冰冷,單手舉起了錘斧,芮芙卡絕望的哭嚎,她蠕動的向後爬去了。


    大錘就要落下,但就在此時芮芙卡腦中卻靈光一閃,她迅速的解開上衣。


    羅林眉頭一皺,不懂她如此動作意思。


    芮芙卡繼續解開纏胸的繃帶,為了不影響水舞者的靈活,女性水舞者都是要纏胸的。


    你…


    羅林手上的重錘因為失神掉在了地上,竟然有如此凶器。


    我覺得應該向傑赫裏斯學習下,做事不要老動用暴力,仁慈也能處理好事情。


    ····················


    時光如茬,轉眼間羅林建立家族的風波就過去了一個月。


    雖然羅林的危機解除了,但這件事的餘波並沒有結束。


    羅林後來才知道,教父馬特烏斯居然因為反對審判羅林,被傑赫裏斯君臣們囚禁在了紅堡,難怪沒有收到胖主教的信,當時審判也並沒有看到胖主教的身影。


    這件事的最大影響就是,傑赫裏斯被架空了,出了這麽大簍子總得有個人背鍋吧。少年國王很明顯被首相等禦前大臣賣了。


    囚禁教會的大主教,這件事可不小,鬧大了維斯特洛都得震一震。傑赫裏斯成年前不再參與朝政,王國的大權徹底落入了羅加首相手裏。


    現在攝政太後和國王之手統領全國,這都是兩口子,攝政太後一般很少說話,現在王國的事務基本都是羅加一口而決。


    包括國王的婚姻。


    現在雷哈娜跑到了赫倫堡就沒回君臨,這妮子食髓知味,羅林因為答應她的不平等條約,她在赫倫堡簡直就是女王。各方麵的女王。


    再說國王的婚姻,少年國王一天不結婚、一天沒有後嗣,雷哈娜便仍是繼承人……


    基於種種理由,傑赫裏斯國王結婚並誕下子嗣不但勢在必行,而且越快越好。


    原本傑赫裏斯參政時,還有話語權決定自己的婚姻,但這一被架空就隻有等待命運的安排了,想娶妹妹亞莉珊?


    “門都沒有。”這是胖主教的原話。


    首相羅加公爵一直想將鐵王座的影響力拓展到狹海對岸的厄斯索斯大陸,因此建議通過聯姻與泰洛西結盟,對象是大君的女兒。


    上次他和太後婚禮,這個女孩眾人都見過,一位標致的十五歲少女——之前的婚禮上,她的聰明伶俐、風流舉止和藍綠色頭發讓在場眾人為之傾倒。


    本來羅加安排了國王和大君的女兒相親,但被當時大權大握的傑赫裏斯拒絕了。


    首相的新婚妻子阿萊莎太後卻不同意。


    她堅信維斯特洛人不會接受一位把頭發染得稀奇古怪的外國女孩,無論其口音有多迷人。


    虔誠的信徒們尤其會激烈反對,眾所周知,泰洛西並不信仰七神,而是供奉紅神拉赫洛、因緣編織者、三首神等怪異神明。


    從個人角度出發,太後希望自“神眼之下”一役中支持‘無冕者’伊耿的家族中為兒子選取媳婦。


    譬如凡斯家族、科布瑞家族、維斯特林家族或派柏家族。


    在她看來,忠誠理當受賞,這樣的婚姻亦能表達國王對哥哥伊耿的懷念,以及對那些曾為伊耿流血犧牲者的尊重。


    國王之手、攝政太後和大學士之間出現嚴重分歧,其他重臣也鼓起勇氣提出心儀人選。


    裁判法官潘崔斯·徒利推舉自己的小姨子艾拉·布魯姆小姐(此人的姐姐便是徒利公爵之妻、以虔誠著稱的露辛達夫人),選擇她無疑會讓教會滿意;


    海軍上將戴蒙·瓦列利安建議傑赫裏斯迎娶出自科托因家族、正在守寡的埃蘿太後。


    迎娶梅葛的“黑新娘”,甚至收養她第一次婚姻生下的三個兒子,有什麽比這更能向梅葛從前的支持者展現國王的寬宏大量呢?


    何況埃蘿太後早已證明自己過人的生育能力;


    賽提加伯爵再次推出兩個童貞女兒,之前他曾向梅葛強烈舉薦過她們。


    拜拉席恩公爵直接回絕了他。


    “我見過你那兩個丫頭,”羅加告訴賽提加,“她們沒下巴,沒胸脯,沒腦子。”


    將近一個月時間裏,攝政太後和重臣們反複爭論國王的婚事,卻未能達成一致。


    傑赫裏斯本人看著自己的婚事被熱議,他沒法參與討論,他的婚禮涉及國本,他現在被剝奪了參政權,傑赫裏斯隻能在梅葛樓裏幹瞪眼。


    阿萊莎太後也心知肚明,若讓兒子自主擇妻的話他會選誰。


    若幹世紀以來,坦格利安家族奉行通婚,傑赫裏斯和亞莉珊從小就盼著結為夫妻,就像伊耿和雷妮亞一樣。


    亞莉珊隻比傑赫裏斯小兩歲,兩個孩子一直很親,他們感情深厚、彼此尊敬。


    父王伊尼斯無疑希望兩人成婚,他們的母親本來也這麽想……但丈夫去世後,阿萊莎太後見證了太多可怕的事,促使她轉變思路。


    盡管戰士之子和窮人集會已被勒令解散,並宣布為非法組織,王國境內仍殘留著這兩大教團武裝的諸多餘黨,王室如若有失,這些人想必會揭竿而起。


    攝政太後對伊耿和雷妮亞宣布成婚後引發的風暴記憶猶新,心有餘悸。


    “我們不能重蹈覆轍。”太後不止一次地宣稱。


    她這種觀點得到朝廷新貴胖主教的支持,被關了一陣後,為了安撫教會的情緒,胖主教又回到禦前會議的席位上。


    無疑,胖主教和傑赫裏斯的約定告吹了,這次關押讓兩人走到了對立麵,原本胖主教是答應傑赫裏斯支持國王,現在卻堅決反對。


    總主教行事謹慎而溫和,隻要他還坐鎮繁星聖堂、作為七神的代言人,國王跟誰結親都不大可能引起教會的譴責。


    但教會之父已不年輕,人們說前往君臨為太後與首相證婚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


    “如若在下繼任,陛下的任何選擇在下都會支持,”馬特烏斯主教向攝政太後及禦前重臣們保證,“但在下的同僚們未必樂意。而且……在下不敢保證……不會出現新的月亮修士。


    前朝糾葛未平,今日又要通婚,虔誠的信徒們必然視為挑釁,隻怕會大事不妙。”


    太後的擔憂得到了證實,羅加·拜拉席恩及一幹重臣便不再考慮將亞莉珊公主嫁給傑赫裏斯的可能性。


    十三歲的公主剛剛迎來初潮,眾人想讓她趕快嫁人,避免夜長夢多,所以盡管國王的擇偶問題難以定論,小公主的婚事卻被迅速確定下來:她將在新年的第七天嫁給羅加公爵的幼弟奧林·拜拉席恩。


    這是攝政太後、國王之手、禦前重臣們及相關顧問共同做出的決策,但就像曆史上許多類似事件一樣,他們的如意算盤很快宣告破滅。


    他們完全低估了亞莉珊·坦格利安和少年國王傑赫裏斯的意誌與決心。


    亞莉珊的婚約並未公布,她本人從何得知人們並不清楚。換成別的女孩,多半會哭哭啼啼、大吵大鬧或跑去懇求母親,許多傷感的情歌裏,被迫結婚的少女會從高塔上跳下自戕。


    但亞莉珊公主與眾不同,她直接去找傑赫裏斯。


    “毫無疑問,他們肯定也在為我安排婚事。”他立刻得出結論。傑赫裏斯和妹妹一樣,沒把時間浪費在咒罵、指責或懇求上。


    他迅速召來禦林鐵衛,指示他們即刻乘船前往龍石島,稍後與他匯合。


    “你們曾以寶劍發誓,為我鞠躬盡瘁,”他提醒七名鐵衛,“請恪守誓言,絕不泄露我離開的消息。”


    當晚在夜色掩護下,傑赫裏斯國王和亞莉珊公主騎上他們的龍——沃米索爾和銀翼——離開紅堡,飛往龍山下坦格利安家族的古老城堡。


    據說少年國王落地後第一句話便是:“我需要一名修士。”


    傑赫裏斯果斷地拋下了馬特烏斯主教,此人無疑會破壞他的計劃。


    龍石島聖堂由奧斯加克修士照看,這位老修士打傑赫裏斯和亞莉珊出生起就和他們熟識,並曾在他們的童年時代教授他們七神的規矩。


    奧斯加克修士年輕時侍奉過伊尼斯國王,早年則在雷妮絲王後身邊擔任見習修士。


    總而言之,他對坦格利安家族的傳統習以為常,這回也立刻服從了國王的命令。


    短短數日後,禦林鐵衛們的船抵達龍石島。


    次日清晨,伴著冉冉升起的朝陽,傑赫裏斯在龍石島寬闊的庭院中,於諸神、世人和巨龍的見證下,迎娶亞莉珊為妻。


    奧斯加克修士主持婚禮,盡管老人的聲音微弱又顫抖,但沒有絲毫錯漏。


    七名禦林鐵衛站在一旁,他們的白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共同見證兩人結合的還有城堡的衛兵和仆人,以及依偎在城堡高聳外牆下那個漁村的大部分百姓。


    禮畢是簡樸的宴會,眾人舉杯祝福少年國王和新王後萬福安康。


    因為征服曆49年經曆了兩場重大婚禮,太後與首相,國王與王後,這一年被稱為‘雙新娘之年’。


    攝政太後和她的丈夫還將繼續統治這個國家大半年,直至傑赫裏斯在自己第十六個命名日到來後親政。


    ‘雙新娘之年’就這樣結束了,征服五十年接踵而至,維斯特洛似乎陷入了難解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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