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栗子的情感所感染,又或是他自己有難言之隱,總之,他與栗子一同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一路上,從村莊到小鎮,再到繁華的街道,隨著風景的不斷變化,最終用了整整6天,日夜兼程才來到京城。


    京城的商販來來往往,人流穿行不息。這生機盎然的樣子,讓栗子這讀過書的文人,也不禁感歎,真是“長安雪後似春歸,積素凝華連曙輝。”


    冬去春來,去年冬天下的大雪已經看不到了,冬雪消融,被孕育的生命也即將嶄露頭角。或許正是到了春天,連疾病都爆發得往季快——瘟疫,來了。


    料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個局麵。司徒家壟斷了全國的藥業,所有藥劑商鋪,多多少少都跟司徒家有關係。這司徒家不光自己生產藥,而且還隻培養族內弟子,學習提煉草藥,並且祖傳的提煉手法,一絕,從來沒有人在舉行的比賽中,打敗過他們。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天是一年一度舉行藥劑大會的日子,司徒家的二長老,拿了南宮家的訂單和定金,應聲今天把治療瘟疫的藥品給出,沒想到,二長老,出爾反爾,不但沒有,而且放人鴿子。更是把南宮家的大公子堵在門外,不與之相見。恨不過,大公子就帶著家仆衝進去了,並扭打在一團。


    雖說是打架,但南宮大公子也不曾遺忘,要留有餘地,畢竟自己想要的藥劑在對方手中。但這樣一來,南宮公子反而成了勢弱的一方,不斷被別人逼出門外,一直趕到大街上。


    這時,恰巧碰到出來采購的小麥,他和栗子初來乍到,道路還不是很熟悉,縱使兒時的記憶,不曾被遺忘,但出來走走總歸是好的。


    這突然有兩人被趕到道路中間,差點撒了小麥手中的藥包,栗子身體不太好,最近一直咳嗽。所以,小麥特意出來了一趟。栗子所在的那個旅店比較偏僻,但是,情誼在此,也沒有栗子的病重要。


    本想著,不去亂湊熱鬧,早些回去。但這奴仆打扮的人卻一下子撞到了自己的手臂沒有意外,藥就直接撒在了他旁邊公子哥的身上。就這樣這被攔的兩位,與攔人的兩位,都僵住了,就這樣,和小麥對峙起來。這下,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或許是事已至此,又或者是見有其他麻煩,所以雙方都停下了。


    “南宮大公子,大人吩咐過了,藥還沒有製成讓公子先回去等著。不要在提前過來添亂了。”說完,便輕蔑地轉身,入府了。


    “四月絲絲雨,清明化淚飛。出征擊疫癘,殞陣痛心扉。何懼瘟神橫,且。”


    瘟疫盛行的時候,栗子和小麥還沒有到達京城,現在的情形倒是像極了早年先帝當時遇到的災荒,同樣的民不聊生,同樣的兔死狐悲。


    “憶往昔天災兵禍弄的民不聊生幾何,看今朝麻痹大意致使家庭破碎多少。”


    大災大難的最後,受苦的還是百姓,達官貴人還可以用錢財去換取食物和物品,但貧民百姓卻是沒有這樣的條件。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又或者是想要曆練他們,此次前往京都除了路途遙遠,就沒有其他的事了,哪曾想現在剛到京都,就遇到了瘟疫,也不知那遠在家鄉的娘,身體怎麽樣了。


    “栗子,天色將晚,我們找一個旅店留宿一晚,怎麽樣。更何況我們需要補充能量。”小麥背著行囊,伴隨著肚子響起的聲音,不好意思地說道。他一個農夫,不講究什麽禮儀,雖識幾個字,但也隻能應付平常交流,對於這些,是不能夠的。


    自認讀書不多的小麥,紅著臉,在栗子的指示下,邁入了一家小旅館,準備在這個地方留宿一晚,填個肚子,明日再趕路。


    “兩位來客,要點什麽?”聞聲趕來的是一店小,恭恭敬敬的,向著兩位點頭哈腰。


    “不用太麻煩,一間房,兩碗米飯,就行。”栗子禮貌回禮,作稽。


    “好嘞。上房一間,白米飯兩碗,一共銅錢十二。”隨著店小兒的離去,栗子和小麥才正真觀察起這家店鋪,不算大的店麵,和適中的店麵環境,造就了不算高的旅店價格。


    栗子不像小麥,從小鍛煉身體,在半大孩子的時候,就在幫家裏幹農活了,那些日子,是枯燥,且乏味的。但唯幾值得有趣的,便是栗子,和栗子一起捉魚摸蝦的日子了。


    但栗子不同,栗子從小被他父親要求好好念書,於是每天天不亮,就得起身讀書,能放鬆的日子,也就是天暗了,小麥找他去玩的時候,通常這時候,一天的農活都已經幹完了,而栗子爹也一般不會追得太緊,畢竟夜裏的燈油可是很費的,而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於此,小麥和栗子有了個歡樂的童年。


    躺在塌上休息的小麥回想著之前發生的種種趣事。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月光,很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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