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不妨猜猜看。”


    陳玉琪卻是賣了個關子,正等著林紫蘇去猜。


    謝晞搶先說道:“蘇蘇,後麵的馬車上,是徐文韜的妹妹徐芳若,你也是見過的。”


    這麽快就被謝晞揭開了謎底,陳玉琪氣的直跺腳,恨聲說道:“蘇蘇,你看你家這位!”


    林紫蘇口中安撫了陳玉琪兩句,心中卻是想起在永安長公主的莊子上,見到的那個惜字如金的小姑娘。


    聽說徐芳若一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聽說她和京中哪家的貴女有交情。


    況且謝晞這幫人名聲在外,永安長公主怎麽會放心讓女兒參加這樣的聚會?


    林紫蘇心裏轉過念頭的功夫,馬車已然停在了莊子門口,徐芳若由婢女攙扶著,下了馬車。


    仔細看去,徐芳若一身素衣,似乎比幾個月前更加文靜。


    徐芳若隻上前與林紫蘇、陳玉琪見了禮,接著就由著林紫蘇將她迎進了莊子。


    對於徐芳若的到來,一眾少年更是驚疑不定。


    他們大多數是和徐文韜從小玩到大的,都知道徐文韜這個妹妹是徐家的寶貝。


    徐文韜這還在北境,謝晞竟然把這位寶貝拉來踏秋,不知道意欲何為。


    謝晞的莊子上,絲毫不見秋日的蕭瑟,反而在金黃色的映照之下,顯得富麗堂皇。


    禮記有雲,季秋之月,鞠有黃華。


    本朝的大儒錢灝《京南雜記》中記載,京南園子,每至重九,各出奇花比勝,謂之開菊會。


    菊花乃花中四君子之一,又有吉祥長壽的含義。


    在大衍一朝,不論達官顯貴,還是富商巨賈,皆育有菊花。


    謝晞的這莊子上自然也少不了菊花,平日裏專門有花匠養護。


    得知謝晞要來莊子,管事忙不迭地命人將菊花都擺了出來,一來是迎客,二來也是表功。


    前院之中,十幾盆菊花倚著照壁盛放,花團錦簇。


    就連在一些曲廊上的顯眼處,也點綴著顏色各異的菊花。


    有些少年聽說今日有林紫蘇在場,也帶了自家的妹妹過來,想著和林紫蘇套一下近乎。


    莊子沒有幾個婢女,接待女客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林紫蘇的身上。


    趁林紫蘇招呼著女客的間隙,謝晞偷偷地把她拉到了一邊,說起了今日的種種。


    “父皇要辦一件驚動朝野的大事,怕下麵的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聽說我邀了人,就讓我幫他演一場戲,這不,楊興堯,還有徐家那丫頭,都是父皇的棋子。父皇為了布這個局,一大早的把我和永安大姑母叫到了宮裏。”


    謝晞雖然說的語焉不詳,不過林紫蘇還是明白了一個大概。


    看樣子,皇帝是要有大動作,而且應該是在北境。


    滇王府世代鎮守西南,劍南、滇南都受其節製。


    而徐文韜的祖上乃是大衍的開國統帥,隨著太祖南征北戰,立下不世功勳。


    如今徐家雖然比不得當年的顯赫,但徐文韜的父親徐駙馬,仍是領著著親軍上十二衛指揮使的差事。


    這兩家在朝中一向不受其他人的拉攏,這一次卻和謝晞走到了一起。


    永安長公主還好說,畢竟和謝晞是姑侄。


    楊興堯是一個外地的藩王世子,謝晞則一個新晉的藩王。


    兩人堂而皇之的走到一起,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皇帝這是在震懾世人,任何宵小,想在朝政上動手腳都要掂量一二。


    “陛下這是要興兵北伐了嗎?”


    林紫蘇思索片刻,自覺這個答案算是最靠譜了。


    她等著謝晞的答案,哪知謝晞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父皇雄才大略,豈是咱們能猜得中的?”


    林紫蘇知道這等軍國大事牽涉機密,謝晞不便多說,當下轉了話題,笑吟吟問道:“陛下雄才大略,四哥怎麽沒學到分毫?”


    謝晞朝林紫蘇走近了一步,雙目灼灼地看著林紫蘇,笑道:“常言道,子不類父,有父皇遮風擋雨,以後你安心跟著我吃喝玩樂就行。”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一個少年在不遠處探出了頭,朝謝晞這邊看了一下,又把頭縮了回去。


    林紫蘇看在眼裏,指了指少年出沒的地方,說道:“四哥,那邊似乎有人在找你。”


    謝晞搖了搖頭,笑道:“定是梁銘泰那小子惹了眾怒,讓他吃些苦頭也好,省的整日裏目中無人。”


    謝晞雖是如此說,還是急匆匆隨著那少年去了前院。


    方才在花廳裏吃酒的少年紛紛都聚在院中,如同集市一般熱鬧。


    謝晞分開人群,就見梁銘泰和一個少年廝打在了一起,互相拉扯著在地上打滾。


    其他的一眾人圍在四周,或是笑著指指點點,或是出言勸解,卻沒人上前將兩人拉開。


    謝晞二話不說,上前俯下身子,雙手各揪住一人的衣領,接著就站起身來。


    正在打架的兩人還不知是怎麽回事,隻覺身子騰空而起,驚怒之下,本來揪著對方衣服的手也驀地鬆開。


    謝晞將兩人重重往地上一頓,喝道:“梁銘泰,竇啟明,你們要是想打架,我莊子上有的是兵器和地方,想怎麽打都行,你們這樣拉拉扯扯,跟街上那些潑皮無賴有什麽兩樣?”


    梁銘泰被摔的七葷八素,本來要破口大罵,聽到是謝晞的聲音,當即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指著方才和他廝打的少年,恨聲說道:“竇啟明,咱們找個地方再打一場,本世子和你不死不休!”


    方才和梁銘泰廝打的少年名叫竇啟明,父親隻是京營的一個中級武將。


    因竇家祖上是徐家的部將,幾百年來,竇家一直以徐家的家將自居。


    到了竇啟明這一代,竇啟明和徐文韜交好,對徐家更是維護。


    方才在酒席之上,聽到梁銘泰一直貶低徐文韜,頓時怒不可遏。


    他先是和梁銘泰爭辯了幾句,覺得不太解氣,這才動起手來。


    有謝晞在場,竇啟明不敢像梁銘泰一樣出言不遜,當即低頭說道:“四哥,方才梁世子一直貶損徐大哥,我一時意氣,才忍不住動起手,並非是故意驚擾四哥和嫂子的宴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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