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的過激反應在林煒看來,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他和朱建仁的反目本就是一個帶有強烈懸疑色彩的故事,林煒一直都懷疑他們之間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們反目時可是凝神後期境界修為,在修仙界中能讓出雙入對的好基友反目成仇,相互算計,那得發生怎麽樣的事情,要真的是可以擺在明麵上的仇,或許也能讓旁人好理解一點,可起初他們表麵上依舊維持相對友好的關係,段天涯玩的是背後的手段。


    “問給球,你當這是問答遊戲啊!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打聽一些趣聞,隻要你老老實實的把你和朱建仁之間反目成仇的故事和把你所知道的極樂穀的事情告訴我,我非但不把你交給朱建仁,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是誰逼得朱建仁動用極光斜射。”林煒顯得有點慵懶道。


    林煒的直接讓重傷的段天涯有點不知所措,不過有一點林煒說的很對,那就是自從知道朱建仁動用極光斜射後,他就一直都想知道究竟是誰把朱建仁逼到了絕境,讓他動用了極光斜射,當初自己把極光斜射交給朱建仁時,可沒有想過他會這麽快動用,所以他才會派出楚南天一眾炮灰,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後,段天涯終於還是開口了,畢竟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


    關於極樂穀的事情,段天涯知道的並不比韓拓明多多少,當然強如他這種凝神大圓滿境界修為的修仙者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靈力和靈魂力量都在不停流失,隻是在他突破凝神大圓滿境界後,極樂穀給他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可他又無法具體的描述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隻是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所以在突破到凝神大圓滿境界修為後,他在極樂穀呆著的時間就很短了,甚至他懷疑極樂穀所有的凝神大圓滿境界修為的修仙者幾乎都沒有呆著極樂穀,他們應該和自己一樣都能察覺到一絲異樣。


    段天涯還提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他突破到凝神大圓滿境界後不久,極樂穀穀主就出現在他的麵前,這個一向都隻有凝神後期境界修為的極樂穀主,竟然依舊以上位者的語氣對自己這個凝神大圓滿境界修為的強者說話,這讓段天涯感到很不滿,不過對方的話卻讓段天涯感到很詫異。


    極樂穀主告訴他,當他遇上危險的時候,又或者他的修煉遇到瓶頸,依靠自己的力量無法突破到更高修為境界時,可以嚐試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融入到加盟極樂穀時所獻出的那滴精血中,那樣的話,他將會獲得重生,而且修為境界也會有質的飛躍。


    因為極樂穀主的傲慢,段天涯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且那滴精血雖然與自己心血相連,可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了,若自己把全部的力量都灌注到那滴精血之中,就等於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賭上了,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冒險,當然極樂穀讓他感到莫名的不安也是其中一個很關鍵的因素,他對於極樂穀的了解雖然比韓拓明多那麽一些,可這些了解也隻是讓極樂穀在林煒的心目中披上一層更加神秘的麵紗。


    至於和朱建仁的關係,段天涯的解釋是他一直都看朱建仁不順眼,隻是二者間修為境界都差不多,若是公然為敵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把握勝過朱建仁,所以采用這種先接近交好,後在背地裏下手的方式來對方朱建仁,隻是他也沒有想到朱建仁會這麽快動用極光斜射,更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比朱建仁還慘。


    “在我動用極光斜射的時候,他一時間沒有想起那極樂穀主說的話,不過此時此刻你什麽都想起來了,如果我才的沒錯的話,之前你神識波動的厲害,就是想按照那極樂穀主的意思去做吧!”聽了段天涯的敘述後,林煒終於再次開口了,隻是他一開口,就是一個很犀利的問題,還真讓段天涯驚出一身冷汗。


    “你,你什麽都知道了!”此時的段天涯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竟然傻到在林煒麵前言行一致了,可也的確是林煒非要逼著自己說關於極樂穀的事情,他才想起極樂穀主那傲慢無比的話,他本以為自己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可不曾想已墮入深淵的自己根本就無草可抓,他根本就無法感受到自己的那滴精血,反而讓林煒發現了自己的舉動。


    “剛看到希望,又馬上陷入絕望,這種感覺很折磨人吧!我想此時此刻你心中一定恨透了那個極樂穀主,以為他是在忽悠你!”林煒的眼神少了一份犀利,倒有點像和老朋友談心一般,讓段天涯緊張的心情平複了許多,他有點迷惘的點了點頭。


    段天涯才剛剛感覺到林煒的態度溫和了一點,就感覺自己的腰上傳來一陣劇痛,接著自己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很快有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直接噴湧而出,林煒這一腳用力,否則的話,他早就一命嗚呼了,隻是本就是半死不活的段天涯受了這一腳,身上的傷勢又加重了許多,他一臉驚恐的望著林煒,看不透麵前這個喜怒無常的人究竟為何對已重傷的自己下手。


    “我不管你有沒有被那極樂穀主忽悠,可你若是再敢忽悠我的話,我可沒有興趣再踢你一腳,打你一掌,我會把你直接扔到朱建仁的麵前,哦,對了!韓拓明也在這裏,你們三人中現在就數他混的最好,因為他是你們三人中最老實的一個,不過我想他心中也恨透了你,若是你不想見到他們倆的話,最好把你剛才所說的話好好的捋一捋,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說錯了!”林煒又變了一副嘴臉,最讓語調不高,可句句話都是在威脅段天涯。


    一個修仙者混到段天涯這個份上,早已不畏死了,可身為修仙者的他清楚的知道,修仙者擁有很多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若自己真的落在朱建仁的手中,那樣的場麵絕對是自己不敢想象的,他很希望林煒剛才能一腳直接踢死自己,可林煒並沒有下狠手,此時自己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求死的機會。


    踢了段天涯一腳後的林煒還是頗有幾分耐性的,他給了段天涯足夠的考慮時間,他考慮的時間越久就越能說明他掌握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三天之後,段天涯終於再次開口了,對於極樂穀的事情他並沒有隱瞞林煒什麽,隻是他和朱建仁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他之前所交代的那麽簡單,雖說他並不是一開始就算計朱建仁,可他和朱建仁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友誼,他們不過是為了提升自己在極樂穀的生存空間結成的同盟而已,在共同的利益麵前達成一致意見,久而久之,他們就成了韓拓明等人眼中走的最近的兩個哥們了。


    完全以利益組成的團體是最不牢靠的,二者間一旦有了利益衝突必將立刻反目,他們這對同盟的裂痕就發生在一次逐日崖之行,那一次他們倆代表極樂穀向逐日崖進獻年貢,也不知道是天道故意要給他們倆製造矛盾,還是他們倆真的是運氣爆棚,在折回極樂穀的路上,他們竟然遇上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入聖期強者,他們當然沒有能力救助這個級別的強者,可他們從這個入聖期強者手中得到了一件聖器,一件聖器兩個人該怎麽分呢?


    好在他們得到的這件聖器比較特殊,是一竄手鏈,當初他們都想殺死對方獨占這件聖器,可他們都沒有把握殺死對方,最後他們還是順利的完成了分賬,段天涯得到了其中的一顆最為大的寶石,朱建仁得到剩下的幾乎是完整的手鏈,應該說他們隻是分別保管了這件聖器的一部分而已,應該想要突破到入聖期境界勢必要完全領悟這件聖器中所蘊含的天地法則。


    聖器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存在,它和兵器之間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它可以是任何形態,手鏈、長劍、短刀、甚至於頑石狀態,它之所以被稱為聖器是因為其中蘊含天地法則,普通的修仙者一般隻能駐足於凝神大圓滿境界修為,並不是他們所修煉的功法太差,而是這個天地間有它獨特的天地法則,縱然你體內的靈力再怎麽渾厚,隻要你無法感悟到這些天地法則,就永遠都無法踏足入聖期。


    萬峰嶺和極樂穀這些地方之所以被認定不會出現入聖期境界修為的修仙者,就是因為這些區域的天地法則早已被天道所屏蔽,若是通過正常修煉這裏的修仙者窮極一身也不可能突破到入聖期境界修為,入聖期境界修為的修仙者在這裏修煉修為也同樣難於存進,所以幾乎沒有人懷疑萬峰嶺、極樂穀這一類的地方會有入聖期境界修為存在。


    聖器根據其形成的不同,分成先天聖器和後天聖器,先天聖器自然是天生天養,自然形成的,其所蘊含的天地法則往往強大無比,而後天聖器則是由強大的修仙者把自己所感悟到的天地法則強行打入聖器之中,許多修仙宗門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培養自己門下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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