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溫柔一笑,然後塞了一盒醒神茶給七七,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含笑著說道:“以後茶沒有了,你來古茗找我要,至於椰奶,白術先生沒有給你買嗎?”


    拿到醒神茶後的七七開心地笑了,憨憨的樣子即便是冷漠性情的申鶴心中都不由生出幾分憐惜。


    七七揣好醒神茶之後才說道:“先生去……采藥了……”


    “這樣啊,到時候我讓小祈給你買一些來。”許諾見到這個小家夥,每次心都會一軟。


    “小祈姐姐……嗎?”七七粉紅色的瞳孔中閃著幾分異彩,是開心。


    七七對於小祈三姐妹都是極為親近,她們相處得也很是融洽。


    “謝謝……”七七開心地笑著說。


    就在許諾和七七說話的期間,申鶴已經不聲不響地吃完了半斤的琉璃袋了。


    “不餓了,多謝款待。”申鶴吃完了半斤的琉璃袋,終於是感覺到飽意,滿意的神情出現在臉上。


    “這位大姐姐……居然……在吃藥材……?”七七見到這一副模樣也是很驚訝,然後傻傻地問道,“真的好吃嗎……味道……如何……”


    隻見申鶴搖搖頭說道:“不好吃。其味雖略帶清香,但吃多了就隻剩下苦、酸、澀。”


    “那你還吃這些。”許諾不以為意地撇撇嘴,暗歎:申鶴被留雲等人帶成什麽樣子了,以吃藥材度日,完全沒有享受到世間的美味啊。


    “唔……要是……大姐姐沒錢……吃好吃的……七七可以……”七七將手指放在了嘴唇前,看起來好像是在思考,認真思索過就對著申鶴說道。


    “哈哈哈!”聽後,許諾大笑著,“七七,她可不是沒有錢吃好吃的!!”


    “因為我也不確定,以後自己會不會留在這裏。”申鶴轉身走到不卜廬的門框下,望向星空,說道,“人間的飯菜固然美味,但若是我將來回歸山野,對美食的回味反而會成為修煉的阻礙。”


    說罷,她轉身麵向許諾和七七,甩了甩手:“所以淺嚐輒止,明白各種滋味便好。”


    “唔……好複雜……七七……想不明白……”七七不理解申鶴的做法,隻能歪著頭,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申鶴。


    “好了,七七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許諾笑著說道,然後看向申鶴,“我們走吧。”


    “許諾……要走了嗎……”七七不知道為什麽,對於許諾等人有較強的天生的依懶性,有些不舍。


    許諾等下來,摸了摸七七那嬰兒般蒼白的臉,笑著說:“我下次再來看七七。”


    “好……七七……就在不卜廬……等著許諾……”七七似乎很享受許諾憐惜地摸她的臉蛋,開心地說道。


    許諾站起身,帶著申鶴就離開了不卜廬。


    在回去的路上,申鶴有些好奇地問起七七的來曆。


    “說起來,七七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提及七七,許諾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憐惜,


    數百年前,七七還隻是一個普通的采藥小姑娘,一次采藥的過程中誤入仙境,不小心摔傷了右腿,急忙躲進山洞歇息。


    忙著包紮傷口的她隱約聽見不似凡間之聲,卻不曾料到,巨響之後,她會被永遠困在生死之間。


    仙或魔,正義或邪惡…無論哪方,都明白她隻是一個凡人,是慘遭殃及的無辜者。


    或是天意使然,瀕死的她竟意外得到“神之眼”,由此終結了這場仙魔大戰。


    七七的“神之眼”,是在生前最後一刻獲得的。


    想要停住歲月,想要回到好好活著的時候。


    對死亡的恐俱、對生存的渴望、與對親人的思念……所有這一切,凝聚成了“冰”的圖案。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過去,該有多好……”如此想著,淚珠從垂死的女孩眼角滑落,滴在徒然出現的“神之眼”上。


    “三眼五顯仙人”們認同了它作為“三眼”的正統性,人對逝去歲月的渴望,亦是一種守護之誌。


    仙人們於心不忍,各取一縷仙力封入七七體內,意圖借此複活她的軀體。


    蘇醒的七七重獲新生,卻因無法掌控體內仙力,陷入了空前的瘋狂……


    為平息躁動,“理水疊山真君”無奈出手,將這名不幸的女孩封入琥珀之內。


    “原來如此,我說怎麽會在七七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極為熟悉的力量。”申鶴恍然大悟,“可是為什麽她又會出現在璃月港呢?”


    “數百年之後,琥珀裏的七七終於被人發現,被送去璃月港的往生堂安葬。山路崎嶇難行,琥珀難免有所磕碰。加之長年累月,七七的封印其實已經快要消散殆盡。


    一天夜裏,七七徹底轉醒,偷偷打破琥珀跳著逃走了。循著生前采藥的習慣,七七一路直奔山林。途中巧遇藥廬不卜廬之主白術,收留了她。”


    許諾耐心地為申鶴解釋道。


    “白術?就是你之前在不卜廬裏提到的白先生?”申鶴聯想到之前許諾提到的白先生,忽然對這個人產生了幾分興趣。


    “對,這個人可不簡單……”說到白術,許諾雙眼微眯,“白術是須彌人。”


    而許諾對於須彌的人,哦不,也不能這麽說,應該說是對教令院的那些人並不喜歡。


    教令院裏的那群道貌岸然的家夥,許諾看到就煩。


    “須彌人?”申鶴不明所以。


    “白術醫術精湛,卻非高風亮節、見義勇為之人,可即便如此、他仍主張留下七七,哪怕她記性極差,分揀藥材都會出錯。


    白術對七七的寬容,似乎與他的個人追求存在一些關聯。七七僵硬卻不遲鈍,對此早已有所察覺。


    不過,她並未放在心上。不知是經曆過太多,還是孤獨了太久……哪怕“善意”背後別有用心,對七七而言仍是感懷之物。”


    許諾感懷道。


    聽完許諾的描述,申鶴皺了皺眉,問道:“既然那位白術別有用心,那為什麽……”


    許諾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麽,帶著申鶴就往古茗那邊走去。


    “咦?許諾?”迎麵走來的是一位紅褐色漸變色雙馬尾少女,見到許諾,興致高昂地跑過來。


    “呃?”許諾不由嘀咕:為什麽我每次逛街或者在街上走總能遇上胡桃或者煙緋?


    沒錯,這位青春活力的少女就是往生堂的堂主胡桃。


    在性格方麵,胡桃和申鶴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古靈精怪,一個冷漠空靈。


    “胡桃?你在這裏做什麽?難不成還在拓展業務???”許諾看了看天色,都完全黑下來了,“都這麽晚了。”


    胡桃說道:“誰大晚上的搞拓展業務啊。”


    聽完胡桃的話,許諾暗暗吐槽:可不就是你嗎?


    “我這是要辦正事呢!!”要不是此刻天色昏暗,胡桃看不清許諾臉上的表情,不然肯定又要和許諾說道說道。


    “得,那你去吧,我累死了,先回去了。”許諾打了個哈欠。


    看著兩個人對話,申鶴拘束地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說。


    可誰知胡桃拱了拱鼻子,然後笑嘻嘻地說道:“你們身上有七七的氣息,你們見到七七了?”


    “你要幹嘛?”許諾的心中已經猜到了胡桃要做什麽了,畢竟那件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自從呼他和七七認識之後,胡桃就單方麵將七七視為摯友,要親手埋葬七七。


    胡桃多次作案,算準陰時陰刻將七七擄走,企圖將她按流程火化後塞進城郊預置的墓塚。若非不卜盧的白術及時截停,她真能得手。


    每次白術趕到,七七都已被套在袋中,隻剩一顆小腦袋露在外麵,疑惑地看著胡桃奮力挖掘焚燒用的坑。


    事後,胡桃更是給七七寫下賠罪信,信中多次感慨自己下手太慢,沒能讓七七入土為安,為此深表歉意。


    在胡桃看來,七七早已逝去,被囚浮世不得解脫,是至苦的受難者。


    而白術結識七七後,追求長生不老的念頭愈發強烈。


    對此等忤逆生死戒律的觀念,胡桃實難苟同。


    送七七入土,不隻是替她個人著想,更要平衡陰陽秩序。


    但七七決不答應。七七害怕死亡,討厭胡桃。


    周旋過程實在漫長,期間七七甚至能靈光一現,回憶起自己應在哪些時段隱蔽,以免被胡桃逮住。


    對於胡桃的這種執著,許諾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笑呢。


    不過注定胡桃的動作是不可能得逞的。


    “嘿嘿嘿。”胡桃古靈精怪地笑著。


    “你不是應該很忙的嘛?怎麽還有空閑的時間來抓七七啊?”許諾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自然是不希望七七被胡桃抓走的啦,但是也還是隨緣吧,反正胡桃不可能得逞就對了。


    “呀!!這不是晚上了嘛,我也是要休息的呀!!”胡桃尷尬地整了整自己的帽子。


    許諾切了一聲。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和我一起去?”胡桃笑嘻嘻地說道,同時還扯了扯許諾的衣角。


    她可是知道許諾的一部分實力的,和自己相比絕對不差,隻要將許諾拉上船,嘿嘿嘿,還怕抓不住七七嗎?


    “咳咳咳。”許諾假意輕咳幾聲,“你走開,我才不和你同流合汙,我在帶朋友回古茗呢。”


    他指了指一旁傻站著的申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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