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群玉閣。


    此時甲板上張燈結彩,擺了許多餐桌,無數達官貴人聚集於此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哇哇哇!!好多好吃的!!!”胡桃看著桌子上的滿滿食物,肚子直接餓得咕嚕咕嚕叫。


    “好多吃的你就多吃一點唄。”煙緋表麵很是淡定,但是眼睛卻忍不住往桌子上的食物瞟去,也是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美食她們不是沒吃過,像萬民堂、新月軒、琉璃亭啊,甚至是小祈和許諾等人燒的菜都是絕佳的美味。


    但是架不住桌子上的美食多啊!!!!


    就算是她們一桌子的人都吃不完一半吧!!!!


    “那個……煙緋……七七……拿不到……夠不著……”七七呆呆地指了指桌子上的椰奶。


    以她的個子站在椅子上也僅僅是比桌子高出半個頭來,額前的符咒剛好掛在桌子上。


    七七的手還短,根本夠不著桌子上的椰奶。


    煙緋點了點頭,伸手拿起,擰開瓶蓋給七七倒上,後者雖然麵無表情,但顯然極其開心,抱著椰奶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雖然……嚐不出味道,但……七七喜歡!”


    至於胡桃,自從上次去抓七七的時候,七七的求生的努力觸動了胡桃,她一反常態,認真調查了七七的往事。


    意外的事故、仙家的玄機……種種巧合,讓胡桃舉棋不定。


    七七那麽想要活著,自然不能硬埋。


    既然如此,便隻能將她當成千載難逢的例外。


    自那以後,胡桃對七七的態度大有轉變。


    從拎起便走,改成了噓寒問暖。


    隻可惜,胡桃早已成了七七心中一大瘟神,想請七七既往不咎,怕是還得耗上好多些年。


    至於行秋,則是在一旁自顧自地修改著自己的小說。


    “太艱難了,我們在比賽裏終於獲得了前三。”派蒙一臉慶幸地看向身旁的熒。


    “是啊,這過程確實是不容易。”熒讚同地點點頭。


    這些天是真的累,她總感覺比對戰奧賽爾都還要累。


    不過在宴席期間她也了解了更多關於北鬥的往事。


    璃月與稻妻中流傳著一句短語“鰭化冥海,尾點遠山”。


    漁人從岸上學來這句,翻來覆去地唱。


    曲子越傳越遠,成為臉炙人口的漁歌。


    每到海上起霧,漁民們的小船隱沒在白霧裏,歌聲遙遙傳來,鰭化冥海,尾點遠山……


    這首歌便是北鬥的搖籃曲。


    岩王帝君神劍斬海怪,璃月人將之傳為美談。


    年幼的北鬥愛聽神話,睡覺也想著,總有一天得見見這條大魚。


    今天,她卻用另一種心情唱起這首歌。


    全船海員跟著哼唱,揚帆起航。


    海山就在海中,它既像魚也像龍,龐大如噩夢,力大如神靈,輕輕一擊便掀起數十米高的巨浪。


    在海上搏命的人,總會與海山相遇。


    北鬥從九歲就想見它,盼著能將它的頭顱一刀新下。


    她曾多次挑戰海山,均以失敗告終,今天卻不同,北鬥背上最好的大劍,帶上最通水性的水手,直奔海山而去。


    短兵相接,一戰驚雷。這場戰鬥持續了整整四天。


    船隊攜帶大炮、漁槍,輔以弓箭和繩索,全力牽製海山。


    北鬥與四足被俘的海山纏鬥數個時辰,直至天黑也沒能分出勝負。


    夜晚是海山最危險的時刻。人們提防著海山的進犯,整夜不敢入睡。


    北鬥站在船頭,聆聽風聲。一擊,隻要一擊。她在寒風中一動不動地等待。


    不知過去多久,粒米未進、滴水未沾的北鬥精準捕捉到太陽升起刹那,海中傳來的浪花聲。這一擊,破雲新月,如山如海,將魚龍的頭顱徹底砍斷!


    伴隨漫天驚雷,一道紫電自半空降下,凝聚在浴血的北鬥麵前。


    屠龍者北鬥的“神之眼”自天上而來,有著雷電般奪目的紫光,是龍血也無法匹敵的寶珠。這顆神玉,隻贈給山與海的征服者。


    聽著北鬥訴說著自己獲得神之眼的經曆,熒似乎注意到一個重要的點——稻妻!


    “許先生,不知道您對如今的璃月可否滿意?”凝光和許諾坐在同一桌,輕笑著望著許諾,在等著許諾的評價。


    “凡人的時代,人治的時代,還需要我的評價嗎?”許諾毫不在意地舉起一個酒杯置於兩者之間的半空中。


    凝光沉默了片刻,點點頭,也舉起自己的酒杯和許諾的碰了碰,隨後一口喝盡。


    入口便是一陣香甜,凝光震驚。


    她本不是好酒之人,甚至是平時從不沾酒,隻是因為在酒席開始之前,許諾往她的杯子裏倒了一杯酒,所以她才不拒絕許諾的好意一口喝盡。


    她發誓,這絕對是她喝過的最好喝的酒,沒有之一!!


    甚至是味道遠超醒神茶!!!


    醒神茶主要是它的功效聞名於世,至於味道並不特別的出眾。


    似乎是看出了凝光的驚愕,許諾笑著解釋道:“這可是來自蒙德的百年好酒,市麵上可買不到。”


    凝光的目光中出現了幾分了然:原來如此。


    蒙德的製酒業十分的發達,位於蒙德城西南方的晨曦酒莊,代代傳承著蒙德傳統的釀酒工藝。


    這裏種植著大麵積的葡萄等作物,用它們釀造出的各類酒品風靡整個提瓦特大陸。


    每年晨曦酒莊產出的酒品,部分運往蒙德城內銷售,另一部分則通過城南的商道銷往各地,其中在璃月出售的酒最多,畢竟是陸上鄰國。


    就在眾人歡笑時,雲堇,終於登場了!


    雲堇作為璃月當代戲曲名角兒,其影響力不可謂不大,她一登場,萬籟寂靜。


    站在戲台上,望著下方的無數賓客,雲堇緩緩開口,“諸位晚上好,能在群玉閣與諸位見麵,是雲堇的榮幸,之前雲堇說過,雲堇在籌備一出新戲,而今,新戲已成,很感謝凝光大人為我提供了這麽盛大的舞台。”


    她的目光先是掃過眾人,而後在申鶴身上停留,後輕輕一笑,“新戲的戲名為《神女劈觀》,諸位,請聽。”


    話音落下,燈光暗淡,隻有台上的雲堇最為矚目,現在,她就是主角。


    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更有甚者忘了呼吸,屏氣凝神,側耳傾聽。


    沒讓眾人等太久,雲堇,終於開口了,


    “可……歎~”


    “秋鴻折單複難雙,癡人癡怨恨迷狂。”


    雲堇的聲音極為甜美,能輕易勾動人心,聽聞戲詞,申鶴忽然想起了幼年父親病急亂投醫入了魔的場景,那是一段極為痛苦的回憶。


    “隻因那邪牲祭伏定禍殃,若非巾幗拔劍人皆命喪~”


    “凡緣朦朦仙緣滔,天倫散去絳府邀。”


    “朱絲縛絕爛柯樵,雪泥鴻跡遙~”


    “鶴歸不見昔華表,蛛絲枉結魂幡飄。”


    “因果紅塵渺渺……煙消~”


    戲中的女孩兒拔劍斬了魔物,失去了親人,卻也得了仙人垂青,遠離紅塵,從此以紅繩鎖魂,踏入仙門,凡間再難覓其蹤跡,可她,終究是凡人……


    而雲堇自己呢,命運也比較坎坷。


    璃月雲氏是曆史悠久的鍛造世家。彼時的第七代家主輝更是七星之一,極富名望。


    雲輝僅有一個女兒,名凰。依家族的慣例,雲凰成婚後將由夫婿入贅接任大掌櫃。


    自幼習武、個性剛強的凰並無此意,堅持以女兒身接手家業,一時引來流言無數。


    但雲凰就任正值難時。彼時的大地並不平靜。山嶽與洞窟在低聲的轟鳴嘶叫中,坍塌挪移。


    深埋地下的寶石金屬難以開采,鍛煉兵器、傳承手藝之事難以為繼。


    是夜。雲凰輾轉專難眠,恐怕雲家百年有餘的鍛兵傳承要她手中斷絕。


    愁緒萬千中,她隻得對天祈禱,盼望神仙能巧施妙法解她燃眉之急。


    過去放棄家業雲遊天下的寒氏之策,此時卻身著匠人裝束入莊尋訪。


    他取出一方木匣交予,是其父晚年依照「試作」修訂的新圖譜。


    又取長弓一挺,說:“此事因黑岩而起,還希望以黑岩做結。聽聞雲掌櫃喜愛射箭,如不嫌棄還請試”


    凰朝天放箭。飛矢如逆行簷槍奔空怒雷,而留弦之音則久久回蕩在山林之中。


    遠眺月下流雲,她隻覺轉機己到……


    此後雲家卻逐漸的沒落,到了雲堇這一代,隻剩下雲瀚社一個家族產業了。


    就在眾人沉溺其中之時,雲堇微微一笑,“《神女劈觀》到這裏本該接近尾聲,但今日,我再添一筆,唱與…諸位聽~”


    “曲高未必人不識,自有知音和清詞。”


    “紅纓獵獵劍流星,直指怒濤洗~海~清……”


    終於回到凡塵的申鶴最終也收獲了友誼,結交了許多知音朋友,也學會了融入凡塵,她們一同麵對艱險苦難,蕩滌出一片碧海青天!


    “彼時鶴歸,


    茫茫天地無依靠,


    孤身離去。


    今日再會,


    新朋舊友坐滿堂,


    共聚此時……”


    申鶴怔怔聽著,目光掃過眼前所有人。


    北鬥、熒、派蒙、小祈、小熙等等,又自讓她感到些許熟悉的甘雨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正與鍾離把茶言歡的許諾身上。


    她嘴角微揚,發自內心笑了起來,這才是她心中向往的模樣,向往的凡塵……


    此刻的她不想回絕雲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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