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是不是感覺現任的天權與以往的天權不大一樣?”許諾笑了笑,說道。


    他活了七百多年,見證了三十多代天權更替,見過各代天權的手段與能力,若要說有個最適合做天權的人,還得是凝光。


    這一任的天權凝光確實比以往的天權還要優秀。


    “是的,凝光確實有著不同以往的能力。”甘雨讚同道。


    隻是很快,她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落寞。


    “可是,就眾仙來璃月問罪一事,雖說事情已經談和,但七星還是希望能展現對仙人們敬重的一麵。


    就在之前凝光派我作為使者,帶信函前往絕雲間,將最近璃月風波的處理情況交給仙人過目。


    在此期間,由凝光的三位私人秘書百聞、百曉、百識為我代班。


    當我返回璃月時,發現我的工作已被百聞、百曉、百識接替。”


    甘雨說著,頭微微低下,變得有些失落:“凝光是想給我一個體麵地離開的機會吧。畢竟如今的璃月似乎不需要仙人的存在。”


    “作為半仙獸的我,貌似也不適合再待在璃月港了,所以我就回到了絕雲間。隻是百聞她們派了許多人來絕雲間找我,我才回來。”


    許諾微微搖頭:“你既非仙獸,又非凡人,遊走於仙人兩界,靠著職責支撐自我,困惑是免不了的。”


    “可我感覺現在的璃月港好像並不需要我。”甘雨神情有些恍惚,“而且說不定凝光就是因為我做的工作不夠好,所以才……”


    “帝君的決斷,總是能夠為璃月的多數生命帶來福祉。我很敬佩這一點,也很想像他一樣,隻是貌似我做的工作並不好,不然璃月港也不會不再需要我了。”


    “既然你覺得璃月港不需要你,那你為什麽又回來了呢?”許諾反問道。


    “我……隻是想回來璃月港看看……”甘雨低著頭,眼神中閃過幾分不確定。


    還沒有回到月海亭的甘雨,這時候可不知道百聞她們快要被甘雨“不可理喻”的工作量累倒了,她們迫不及待地想讓甘雨趕緊回來。


    許諾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甘雨頭上的麟角,溫柔地說道:“你的位置,在璃月港,沒有人可以替代。”


    甘雨:“……”


    她沒有介意許諾摸自己的麒麟角,僅僅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真摯地說道:“謝謝你,逍遙真君。”


    “兩位,早啊。”就在甘雨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鍾離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傳來。


    “鍾離?”許諾扭頭看過去,是一頭棕黑色的頭發,背後有長辮子的俊美男子,正悠閑地走向二人。許諾微微挑眉。


    “這位先生就是往生堂的客卿,鍾離先生吧。”甘雨的目光移到了鍾離身上,她對這位能與許諾經常走在一起並且在凝光的宴會上和許諾坐在一起的俊美青年很是好奇。


    可不知為何,他身上總有些不可思議的熟悉感,隻是甘雨卻說不上來。


    鍾離點了點頭,“正是。”


    “既然鍾離先生與許諾熟識,那自然也是我甘雨的朋友,日後若是有遇到麻煩,可來月海亭找我。”


    雖然甘雨不清楚鍾離的身份,不過既然鍾離是許諾的朋友,那麽甘雨自然會對鍾離有親近感。


    所以甘雨對鍾離笑了笑,眼神真摯。


    她對鍾離的了解很少,即便是身為月海亭的秘書,甘雨也隻是知道有這麽個人,隻知道在往生堂任職客卿,又經常出入古茗。


    而借著如今的機會,她也想了解一下,這位先生究竟是何等奇人。


    “能夠與月海亭的秘書甘雨為友,是我的榮幸。”鍾離點頭敷衍過去,並不打算多言,他的演技本就不怎麽樣,萬一被甘雨察覺到什麽異樣就不太好了。


    似乎是察覺到鍾離有些心不在焉,甘雨卻也沒有在意。


    她的性格本就是與世無爭。


    即便是麵對“今後隻能在安全之地午睡”的告誡,甘雨也隻是有些委屈地回應:“璃月全境…不都是安全的地方嗎。”


    甘雨曾在某年的“七星請仙典儀”上遲到了三分鍾,在眾目睽睽之下,勉強擠入了人群。


    事後,甘雨紅著臉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來,隻是在心裏對岩王帝君道歉了一千遍。


    朝夕相處的同僚們,都猜想這次的疏忽應該是事出有因。


    關係淡漠些的,見帝君毫不在意,也就不再多舌。


    私交好一些的,則在私底下關心著她的狀況,詢問是否需要調整工作量,或者安排短期休假,甘雨卻搖著頭拒絕。


    今年出席典儀時的衣飾穿戴,和去年相比應該怎樣調整?為此舉棋不定了兩小時——這種理由,甘雨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我要回去工作了,許諾,我就先回去月海亭了。”


    天色也快到上班的時候了,甘雨也就向著許諾請辭道。


    經過許諾的一番開導,雖然甘雨並沒有完全釋懷,但是也是有了些不一樣的感受——或許璃月港真的還有我的一席之地?


    而因為有著鍾離在場,所以甘雨還是叫許諾自己的名字而非“逍遙真君”。


    畢竟很久以前,許諾就已經和眾人說過在璃月港,隻要有外人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叫他逍遙真君以暴露他的身份。


    私下裏最好也不要這麽叫。


    不過甘雨早就已經習慣了,就像若陀龍王習慣了叫鍾離為摩拉克斯,而不習慣叫他鍾離一般。


    所以在私底下,甘雨還是一直叫許諾為逍遙真君的。


    “去吧去吧。”許諾笑著說道。


    “鍾離先生,告辭。”得到許諾的首肯,甘雨也是有禮貌地向鍾離道別。


    鍾離點點頭,甘雨也是轉身就匆匆離去。


    待鍾離二人再也看不見甘雨的身影的時候,鍾離深深地歎息一聲。


    “怎麽了?心有所感?”許諾看著鍾離,略顯幾分調侃。


    “確實,對於甘雨響應契約,為璃月服務了千年這件事,我是有感到虧欠的。”鍾離如實回答了許諾。


    “麒麟是仙獸中的仁獸,飲必甘露,食必嘉禾。不履生蟲,不折生草,不群居,不旅行,不入阱陷,幽閑則循循如也,動則有容儀,是溫柔而優雅的一族。


    而當海中巨獸為非作惡、足下的土地遭遇危機時,和平便不再成為生活的選項。


    三千年前,甘雨回應我的召喚,成為了我在魔神戰爭中的助力。戰爭結束後,她選擇留在璃月幫助人們建設更完美的城邦。


    初代璃月七星需要輔佐,甘雨毅然接過這一差事,出任他們的秘書。


    她作出這一決定的瞬間,‘神之眼’在腰間閃現,令她擁有了超越肉身、與世界共鳴的力量。這一刻,甘雨內心充滿了平和的安定感。


    哪怕變得更為強大,也無需驅動“神之眼”之力,而是將‘神之眼’作為保護璃月的終極手段。作為仙獸與人類的混血,她選擇成為兩個種族的橋梁。


    ‘神之眼’,便是她的新責任與新見證。”


    “三千七百年的堅守,確實是苦了甘雨。”聽著鍾離的訴說,許諾也是有些感慨。


    讓他去在古茗待一年,許諾都做不到,更別說甘雨堅守璃月三千七百年了。


    隻要是以年為單位的時間跨度,許諾都覺得十分的長,即使是自己活了七百多年。


    “是啊,千年的時間,甘雨陪伴了一代又一代的璃月七星,可以說,甘雨承擔了璃月港最為繁重的事務。”鍾離不再去看月海亭的方向,而是轉頭看向孤雲閣。


    “我真的可以說,你摩拉克斯最虧欠的不是歸終,不是若陀龍王,而是甘雨。”許諾隨著鍾離的目光望去。


    此時的孤雲閣一如既往,仿佛沒有受到之前大戰的影響。


    鍾離沉默,沒有再說話。


    見身旁不再有聲音傳來,許諾也就沉默了。


    對於鍾離和歸終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


    在前世的時候,許諾就對於這一段故事很好奇,所以在自己的實力無法得到有效的增長之時,許諾就專門跑遍了整個璃月,尋找著有關塵之魔神歸終的事跡。


    至於鍾離?


    許諾當然是問過的,隻是鍾離淡淡地一句話就掩蓋了過去。


    “魔神戰爭的年代,斷定事務的善惡是非的標準,是以假寫真。”


    許諾畢竟是後世,七百年前才穿越到提瓦特大陸,對於兩千年前的璃月魔神戰爭自然不怎麽清楚。


    但是多年的探索璃月的古遺跡,搜尋到一係列的物品,他還是解讀出了一些東西。


    這些都是與塵之魔神歸終有關。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許諾所好奇的並不是塵之魔神本身,而是她和鍾離,那時候的摩拉克斯的故事。


    很多人覺得摩拉克斯和歸終是純友誼關係,也有人認為他們是愛人的關係。


    這些都沒有得到印證。


    但是來到提瓦特大陸之後,許諾最在意的是塵之魔神歸終的死因。


    因為許諾總覺得塵之魔神的死,不簡單。


    留存下來的古籍極少提到過歸終,即便是鍾離自己也是閉口不談。


    但是許諾也是獲得了眾多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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