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和他辯論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關鍵還是要看九條裟羅的態度。”


    熒扭頭看向一臉糾結的九條裟羅,恐怕後者此刻的內心也是複雜無比吧。


    “我也曾在內心懷疑過,執行眼狩令真的是正確的嘛?哪怕違背我心中的道義也在所不辭嗎?”九條裟羅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腰間的神之眼,滿臉複雜。


    “可我還是下定決心,隻要那是將軍所指引的道路,在走到重點之前,又有誰可論對與錯呢?”九條裟羅的手緩緩垂下,同時眼神堅定地望著麵前不遠處的九條孝行。


    “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永恒之路本就沒有終點,而且這條路……又早就因為你們的私心而沾滿汙穢了。”


    她說著,轉身就要朝著外麵走去。


    “所以,我要去糾正聖聽,至少給我迄今為止的決心一個交代!”


    九條孝行對於她的這一舉動很是氣憤,沒想到自己精心培養起來的九條裟羅有一天會阻攔在自己的麵前,他伸出手指著她吼道:“冥頑不靈!多此一舉!!”


    “你要去便去吧,如今誰也別想動搖九條家的地位,時局也不會因你而有什麽改變的。”


    九條孝行憤怒歸憤怒,臉上還是帶有著不知道從哪裏獲得的自信。


    “將軍此刻正在天守閣,接見來自至冬的使節……那位被稱為【女士】的執行官。”


    “【女士】!!!”在聽完九條孝行的話之後,熒和派蒙皆是大驚。


    “早在離島的時候,千裏小姐似乎就提到過,勘定奉行跟一位趾高氣昂的女士見過麵……那時就應該猜到了……”派蒙回憶起當初的情景。


    “至冬的使節……正巧,她別以為自己可以從稻妻全身而退!!!”九條裟羅用手摩挲著下巴,微微沉思。


    隨後九條裟羅就下定了某種決心,從大廳這邊衝了出去。


    “裟羅衝出去了,是準備去闖天守閣嗎?”


    “我們也有很多賬,要找【女士】清算。”熒一想起當初在蒙德,西風教堂門前,溫迪被當中掏走神之心的場景,就有些憤慨。


    “沒錯!!!那走吧!!我們也過去!!!”派蒙說道,不過她眼角的餘光瞥到看好戲似的的九條孝行,就指著他對熒說,“那他呢?他怎麽辦???”


    “九條家家主……”熒沉吟一聲。


    “【無想的一刀】在,稻妻子民便高枕無憂,裟羅連這都看不穿……哼。”


    “嗬嗬,你們去吧,就算你們去了天守閣,也無法改變推廣眼狩令的事實,你們做的,無非都是一些無用功罷了,在將軍大人麵前如同螻蟻一般,做著垂死掙紮之事。”


    九條孝行冷笑一聲,對於熒等人不屑一顧。


    “此人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熒無奈地搖搖頭,“不要管他,我們走。”


    說完,熒就帶著派蒙轉身離開,獨留九條孝行一人守在空蕩蕩的大廳內。


    “我是不會錯的……”


    ……


    鳴神島,天守閣。


    與天領奉行的九條家不同,天守閣內的裝飾更加華麗。


    這裏所說的華麗並不是天守閣內金碧輝煌,而是無數與武藝有關的東西坐落在各處。


    說此地是道場都一點不過分。


    熒和派蒙匆匆忙忙地來到幕府內,便見到了讓她們難忘的身影——女士。


    而女士也不愧是愚人眾的執行官,感知力異常敏銳,在熒踏入幕府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熟人的到來,雖然這熟人的確是來者不善。


    “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一個又一個……”


    女士邪魅的嘴角微翹,背對著熒的她也轉身,側著身子看向熒,說道:“若不是我知道此地是天守閣,估計要這裏當成什麽街巷集市之類的了。”


    女士的態度一如既往的高傲,在高台上的雷電將軍麵前都敢說天守閣是街巷集市。


    “裟羅???”沒有去理會女士的嘲諷,熒和派蒙最先注意到的是倒在女士身後的九條裟羅,看樣子九條裟羅是受到了重創昏迷。


    “啊?九條裟羅被【女士】給……”派蒙震驚地捂住了嘴唇。


    “稻妻子民的過錯,當由我來懲戒。你沒有資格,【女士】。”雷電將軍依舊冷漠,雙手環抱著站在高台之上,聲音淡漠,沒有感情。


    “那真是抱歉了,將軍大人。”女士看上去一點都沒有絲毫的歉意,反而看似有一些挑釁。


    “女士!!”熒怒斥一聲。


    “好了好了,知道你忘不掉我,不用總把我的名字掛在嘴上。”女士不耐煩地朝熒擺了擺手,對熒朝自己吼的行為很是不滿,而自己甚是傲慢。


    “我也知道你記恨我……陰魂不散的旅行者,在這裏見到你,我一點都不奇怪。”


    女士正視著熒,露出幾分莫名的神色。


    “你在暗中推廣邪眼,企圖一手掌控稻妻……”熒無視了女士的話,在瞥了一眼雷電將軍後,說出了女士的目的。


    這句話不僅僅是給女士聽的,更是給高台之上的雷電將軍聽的。


    “嗬嗬嗬……我不過是來自至冬的外交使節而已,你在講什麽,我可都不知道呢……”


    機關算盡,精明的女士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可能承認愚人眾推廣邪眼的事實。


    “她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派蒙很是氣憤,這種被蔑視的感覺屬實是讓人感到不爽啊。


    “為了失去神之眼的民眾……為了因為邪眼戰死的戰友……”熒死死地盯著女士。


    “別再講那些我根本就不關心的人和事了。”女士冷笑一聲,直接打斷熒,“本就連名字都不會被人記住的小角色們,能參與到這場為了抵達【永恒】的變革之中,成為墊腳石……”


    說著,她扭頭看向倒地不起的九條裟羅,高傲地說道:“對他們短暫的人生來說,豈不是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嗎?”


    話音落下,她又將問題拋出給了雷電將軍:“將軍大人,我所說的應該沒錯吧?”


    雷電將軍閉上雙眼:“……”


    “還有溫迪的神之眼,置璃月民眾於險境……”熒一一列舉著女士的惡行。


    沒想到的是,女士僅僅譏諷道:“翻起舊賬了麽,你還真是記仇啊。”


    “至冬女皇的理想,是這世間最為高潔而純粹之物。”女士抬頭,虔誠地望向天空。


    在羅莎琳的心髒被永恒之火燃盡之前,愚人眾最初的執行官“醜角”皮耶羅找到了她。


    皮耶羅將冰之女皇的力量交給了生命之火幾乎枯竭的羅莎琳,而羅莎琳透過“妄念”看見汙穢的過去與無垢的未來的界限。


    她和醜角、冰之女皇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為了洗淨這個世界的歪曲之源:短視愚昧的諸神、汙穢漆黑的深淵。


    所以羅莎琳同意加入愚人眾,用堅冰替代被抹消的過去,來熄滅常燃之火。


    她相信冰之女皇在夢中展現的,永遠純白無暇的國度,願意為了在地平線盡頭的國度不斷前行,燒毀身後的一切。


    所以在眾執行官中,女士算得上是冰之女皇真正的死忠粉之一。


    “相比而言,你所說的那些……不過是些不足掛齒的【必要的犧牲】罷了。”


    “那我們是時候做個了斷了。”熒握緊手中的劍,劍尖直指女士。


    “我也對你這張臉,稍微有些厭倦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是這般有用之謀的人。”女士持續對著熒“釋放著嘲諷技能”。


    “在你說大話之前,可曾意識到……你還是稻妻的頭號通緝犯呐,先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吧。”


    “闖進天守閣,在禦前大放厥詞,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麽?”


    “希望你能認識到你我的差距,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


    “呀!!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派蒙被女士的話氣得直跺腳,怎麽會有怎麽傲慢的人?


    可就在此時,熒沉聲道:“我要——向你發起【禦前決鬥】!”


    女士:“……”


    雷電將軍倒是點了點頭:“嗯。”


    “居然,還有這一手……你也學會利用這個國度的【規則】了嗎?”女士那自信的臉不自然地一僵,臉上的譏笑很快就收斂起來,消失不見。


    “勉強把你我拉到對等的位置上,我承認,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但敗者,可是會死哦?你想清楚了嗎?”女士美眸微微眯起,散發著冷冷幽光。


    “廢話少說。”熒現在真的很憤怒,來到稻妻以後的所有情緒,她都想好好地在女士身上發泄出來。


    無論是莫名其妙因為眼狩令被追殺,因為那些被奪走眼狩令而失去願望的人們,亦或是來到海祇島後見證了兩軍戰爭帶來的巨大傷亡,還是邪眼使朋友哲平身亡……


    熒現在隻想好好地揍女士一頓。


    “嗬嗬嗬……那就讓我屈尊和你共舞一曲,直到你與我一方……生命的盡頭。”


    女士走近熒,那令熒仰視的身高給她一種壓迫感。


    “熒,你要小心啊!!!”戰鬥派蒙不能幫助熒,隻能祈禱熒能夠取勝。


    “於此詮釋執行官的權能與優雅,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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