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居然有著一枚有意識的羽毛。」


    帶著儺麵具的藍衣女子來到漂浮著的羽毛前,略顯詫異:「引得整片島嶼都出現了迷霧退散跡象的生機之力就是來源於這一枚小小的羽毛嗎?」


    似乎是為了回應藍衣女子的猜測,羽毛開始發出詭異的紫光。


    「有趣。」麵具底下,好看的眼睛中瞳光微閃,「它好像能量快耗盡了。」


    作為五星戰力天花板的璃月仙人,伐難自然是能看出來羽毛此刻的狀態。


    一旦羽毛內部蘊含的能量耗盡,依附於羽毛的意識也將完全消散。


    「喔?既然那股生機之力是你散發出來的,那我幫你一把又如何?」伐難伸出自己潔白的玉手,輕輕地置於羽毛之上。


    手掌心之中,一道純淨無比的生命之力綻放開來。


    昏黃的夕陽在蒼山下沉,昏暗的夜色浸染大地,孤獨的沉寂之中,那枚羽毛在接收了伐難純淨的仙力之後光芒大綻。


    雖然達不到刺眼的程度,但是和先前的暗淡的光芒比起來已經算得上耀眼了。


    稻妻,鳴神島,木漏茶室。


    此時的墨田小姐和阿釜已經離開了許久,也為了敘敘舊,托馬等人就來到了神裏家掌控下的木漏茶室。


    稻妻的局勢現在還是比較穩定,托馬也不用再像以往一樣在談話前要到各處確認一下是否隔牆有耳。


    等幾人坐下後,熒就開門見山地詢問道:「托馬,你最近在忙些什麽啊?看你行色匆匆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還在被幕府通緝呢。」


    「哈哈哈,熒你說笑了。」托馬為熒倒了一杯茶,說道,「如今的稻妻,眼狩令也被撤銷了,眼狩令頒布的助推者九條家家主也被抓住了。天領奉行哪有什麽理由來繼續通緝我啊。」


    「啊喂!托馬!你怎麽轉給熒倒茶呀,我的呢?!」派蒙趴在桌子上,一臉不滿地朝著托馬嚷嚷道。


    「小派蒙不要喝茶,對睡眠不好。」托馬在為自己倒完茶後就站了起來,將茶壺鎖在了一個櫃子裏。


    派蒙:「???」


    神特麽的對睡眠不好,我隻要躺下閉上眼睛就能睡著好嗎?瞧不起誰呢?!


    熒的眼角微微抽動,用手輕輕扶額,無奈地說道:「不要理派蒙,我們說正事吧。」


    「嗬嗬,好。」托馬回到座位上坐好,說道,「說起來,我在忙的事情和你也有幾分關聯。」


    「我?」熒張了張口,頓了頓,很是疑惑。


    「對,因為逍遙真君失蹤了。」托馬一字一句地說道。


    「呃?!!!」


    熒和派蒙皆是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麽?許諾他失蹤了?」派蒙有些不可置信地驚呼道。


    「沒錯。」托馬無比肯定地點點頭,然後說道。


    「可這跟我有什麽聯係嗎?」熒震驚之餘,還是忍不住問道。


    隨後托馬就將神櫻大祓的事情以及之後許諾大戰雷電將軍的事情告訴了熒和派蒙。


    其中也包括了原本八重神子想要選定的人,就是熒,但是後來許諾將神櫻大祓攬了下來。


    「原來我們前往鶴觀做墨田小姐的委托期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嗎?」聽完托馬的描述,派蒙驚得張大了嘴巴,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居然還發生了神戰!這實在是……」就算是熒都有些難以理解。


    「對啊,你們是不知道,那一天,整個稻妻外海那是叫一個天翻地覆,要不是宮司大人出手,最後整個鳴神島的沿海都要遭殃!」


    托馬對於那一天的記憶還是心有餘悸的。


    他雖是沒有親


    眼見到那一場神戰,但是神戰產生的巨大餘波催生了許多巨浪,不斷地衝擊著鳴神島的海岸。


    這些景象,隻要是待在鳴神島上的稻妻人基本上都見到了。


    事後,鳴神大社也是對這些現象做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釋,但是三大奉行的人還是明白發生了什麽的。


    即使是聽著托馬的描述,熒也能感受到那神戰的激烈了,不由再次感慨魔神的強悍。


    「那後來呢?許諾為什麽會失蹤?」熒在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便開始詢問許諾的下落。


    同時,她的語氣裏還帶著濃濃的擔憂。


    許諾對上雷電將軍?那不是純純被菜虐???


    有上一次的教訓在,熒自然是知道許諾和雷電將軍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完全就是打不過。


    所以最後的結果不用托馬說,熒自己就能猜到一定是許諾慘敗。


    「據說在最後關頭,有人攔下了將軍大人的最後一擊,而許諾也落入海中消失不見。」托馬聳了聳肩,「至於那個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來人是一位神明。」


    「至於來的是哪位神明……排除璃月的已故岩神,其他的都不是沒有可能。」.


    熒微微眯上眼,心中對於托馬的判斷倒是不那麽認同。


    她倒是覺得岩王帝君鍾離是最有可能出現在稻妻替許諾擋下雷電將軍的神明。


    畢竟這世界上能和雷神扳手腕的神明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而且鍾離和溫迪都和許諾關係很不錯。


    不過熒也不會去反駁托馬,畢竟世人都知道岩王帝君已經死於請仙典儀之上,這世界上摩拉克斯已經死亡。


    而那些知曉真相的人無一不是每個國家的最高層。


    比如璃月七星和璃月的仙人、稻妻的鳴神大社宮司大人八重神子、至冬的愚人眾執行官等。


    三大奉行雖是稻妻的三大家族和機構,但是仍然不知道摩拉克斯還活著的消息。


    「倒是鍾離,居然會跨越汪洋前往稻妻。」熒若有所思地用手摩挲著下巴。


    這點恨不尋常,畢竟平常的鍾離要不就是在往生堂喝茶,要麽就是在三碗不過港聽說書喝茶,要麽就是在古茗蹭茶……


    一整個十分愜意的退休生活。


    就算是璃月自己國內的事情鍾離都不管了,居然還會前來稻妻。


    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沒有注意到熒的異樣,托馬繼續說道:「據說在戰鬥結束後,兩位神明都回到了幕府,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們沒有再出現?什麽意思?」派蒙問道。


    「唔……就是沒有人再見到將軍大人以及那位神秘的神明的出現,但也不排除那位神明已經悄悄地離開了的可能。」托馬想了想,勉強解釋道。


    「這樣啊,確實。」熒附和了一聲。


    鍾離既然和雷電將軍回了幕府,並且也不去管落入海中的許諾,又在幕府待了一段時間,說明兩人確實有經曆一段談話,至於談話內容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熒可以猜到一個模糊的方向,應該是和神之心有關吧。


    至於現在以鍾離的那個性子,估計是已經離開了稻妻,回到璃月繼續摸魚了。


    「那看來,許諾的安危並沒有多大問題了。」熒微微鬆了一口氣。


    「害,你別說,在神戰結束後的一段時間,鳴神大社和我們社奉行的人都在發了瘋地尋找逍遙真君的下落。」托馬想起之前大肆尋找許諾的情景就忍不住搖搖頭。


    「那找到了嗎?」派蒙跟著有些緊張了起來。


    「自然是沒有的。」托馬無奈地擺了擺雙


    手,然後說道,「不過在經過了幾天的尋找之後,我們就通知了珊瑚宮那邊,好在最後珊瑚宮找到了許諾。」


    「這樣的嘛,找到了就行。那現在許諾就待在海祇島吧?」熒問道。


    「根據珊瑚宮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逍遙真君當時是在海祇島附近的小島上被珊瑚宮軍士找到的,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你們知道的,畢竟是神,對我們普通人有效地東西,針對神就不一定有用了。」


    對此,托馬也很無語:「據說珊瑚宮心海讓海祇島最好的醫師去治療逍遙真君,但是最後效果都是微乎其微。」


    「不過,逍遙真君的身體似乎是處於自我傷愈的情況,再加上有珊瑚宮的照料,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


    派蒙一直皺著眉,擔心地問道:「既然如此,我們要不要回海祇島看看?」


    「回去看看吧,畢竟我還是劍魚二番隊的副隊長呢。」對於派蒙的提議,熒還是很支持的。


    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熒看向托馬問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許諾被珊瑚宮方麵救下了,可你怎麽還好像很忙的樣子。」


    「哎呀,那還不是也因為這個嘛。我要向珊瑚宮方麵傳遞消息,也要接收他們那邊的消息,作為這個傳訊人,我還是很累的好不好。」


    托馬一說起自己最近在做的事情,就直接累癱在桌子上。


    「而且經曆了神戰以後稻妻雖然沒有遭到什麽重創,但是對於民眾的心理還是產生了一些影響的,所以我們社奉行就慘了。」


    「哈哈哈,這不是你們的職責所在嗎?」熒淺笑一聲。


    「你不懂,我最近都忙死了。」托馬又是發出一陣哀嚎。


    「你這個地頭蛇難道不是越忙越好嗎?」派蒙一臉嫌棄地說道。


    「哎呀,你們可別說我是什麽地頭蛇了,在鳴神島,我還真的不算是什麽地頭蛇。」


    一想起當時熒向墨田小姐介紹自己的情景,托馬都忍不住一陣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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