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遙嘿嘿冷笑幾聲,祭出了青邪劍,電芒閃耀中,勢如破竹地鑽入了地下。與此同時,周邊的空氣驟然變冷,勁風大作,堅固的巨岩鋪成的街道和周邊的樓閣一陣劇烈的晃動,轟隆聲接連不斷,以謝天遙為中心,十丈之內無數巨大而尖銳的冰刺竄地而出,慘叫連天中,瞬間解決了一半的黑蒼派煉氣期的弟子。


    這就是《神威之刃》的可怕之處,讓本來在修仙者眼裏不屑一顧的低級法術的威力在瞬間變得異常恐怖。


    黑蒼派幸存下來的煉氣期弟子皆被密密麻麻的冰刺擋住了去路,隻有築基期的高手怒氣衝天地殺了過來。


    在謝天遙即將麵對危境之際,天空中閃過一道炫目的白光,出現了一個身影,不見那身影如何出手,驟然一陣巨大的雷響,身影幾十丈開外的天空布滿了燁燁的雷火和青白色的閃電。


    雷如虎吼,電似火龍,所到之處,發出脆裂聲音,衝向謝天遙的築基期高手當下就被秒殺,連骨渣都沒留下。


    頃刻之間,煙消雲散,坊市再次恢複了先前的平靜,留下觸目驚心的破壞場景。


    謝天遙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已看清那身影就是天垂子,而他同時也發現坊市大殿上空出現了一個白臉無須的中年男子。


    天垂子已來到謝天遙前,而那名中年男子已向天垂子抱拳:“晚輩楚秋寒,是黑蒼派的掌教的堂弟,冒昧請問前輩是?”


    天垂子絲毫不在意楚秋寒的話語,老鷹捉小雞一樣把謝天遙整個人拎起來,轉身欲走。


    “我是鼎仙宗弟子,快把傻小子放了!”突然,鳳思桐挺身而出,隻是威懾於天垂子的威嚴不敢上前,卻盯著他手中的謝天遙,滿臉是焦急的神情。


    謝天遙見到鳳思桐竟然敢為了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對抗天垂子,對她剛才的怒氣不由地一掃而光。


    “老情人?”天垂子的目光怪模怪樣地在鳳思桐和謝天遙兩人之間來回。


    “你的目光總是那麽與眾不同。”謝天遙啼笑皆非,任誰都聽得出他這不是在褒揚,而是在貶義天垂子。


    天垂子不但不生氣,反而縱聲大笑。


    在場的人都知道,修為境界高的人往往是脾氣怪異之輩,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要不我帶走她,讓她永遠跟你在一起?”天垂子的話讓楚秋寒他們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若是鳳思桐在他們的地盤上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就算在仰淩城有個大靠山,隻怕也無濟於事,等待他們的隻有滅頂之災。


    謝天遙幹脆閉上嘴巴不說話。


    天垂子見他不再頂嘴,頓時覺得索然無趣,再也懶得看一眼黑蒼派眾人,拎著謝天遙身形化成一道白芒往西部的冰原而去。


    “天老頭,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在一片冰川懸崖之上,謝天遙好奇地看著天垂子。


    “嘻嘻哈哈,隻是巧合而已。我有一位多年不見的老友也來到了濔迤平原,估計這兩天就會到這一帶區域,我就趕過來了。”天垂子說。


    “你也有朋友?”謝天遙好像聽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臉的不可思議。


    “叫花子都有兩三個朋友,我為什麽就不能有朋友?”天垂子就像被謝天遙狠狠地踩到了尾巴似的,一蹦老高。


    “嘻嘻哈哈,誰叫你那麽猥瑣,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這可不能怪我有這種想法。”謝天遙學著他的口氣道。


    “嘻嘻哈哈,小家夥你這是妒嫉,赤/裸/裸的妒嫉。我現在就找我那位老友喝酒去,妒嫉死你。”天垂子洋洋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然後消失在謝天遙的麵前,遠遠傳來幸災樂禍的笑語。“現在以黑蒼派為首的各個家族和宗派正在舉行斬妖除魔大會,到處都是修仙者,小家夥你得罪了黑蒼派,有你好受的。”


    謝天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禦使著青邪劍衝天而去,向東南方向飛去。


    雲藏國,黑蒼山。


    巍巍巨峰不下百座,座座聳立著輝煌宮殿。


    其中最高山峰就是黑蒼峰,峰頂聳立著最宏偉的宮殿——離衡殿!


    此時的離衡殿廣場人山人海,還有更多的修仙宗派弟子從四麵八方禦使種種法寶而來。


    今天是以黑蒼派為首舉辦的每三十年一次的斬妖除魔大會,也是黑蒼派除了祭宗大典外最隆重的慶典會,奢侈熱鬧派頭連雲藏國當朝皇帝的生辰大典也望塵莫及。


    人多的地方,事故自然就多。


    為了給年輕氣盛的新一代弟子有個表現的機會,每屆除魔大會上都會有一場切磋術法大賽。


    “那個坐在最中間的不用說用腳趾頭想也知就是黑蒼派宗主楚秋高了,分別坐在他左右的就是天行宗的宗主遠風道長和清陽宗的道靈真人。”


    “到底哪個是遠風道長,哪個是道靈真人?”


    “左邊的是遠風道長,右邊的是道靈真人。”


    “嗬嗬,這兩個大宗師果然不同凡響,長得還真有個性。”


    在足以容納幾萬人廣場的一處人群稀少的角落裏,站著四個衝著比武擂台正上方引頸翹望指指點點的男女。四人正是動河門此次的代表人物佘晴兒、秦小然、孟唐琴和雲塞鴻四人。


    他們對斬妖除魔大會絲毫不感興趣,對所謂的切磋術法大賽也絲毫提不起興趣,自然樂得躲在一角說風涼話。


    孟唐琴見遠風道長肥頭大耳,身子短小精瘦,頭在身子上仿佛是一個燈籠掛在杆上,而道靈真人則恰恰相反,小巧玲瓏的娃娃頭,肥胖臃腫的身軀,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害得她笑得花枝招展,捧著肚子直喊哎喲,眼淚都流出來了。


    雲塞鴻見孟唐琴笑個不停,那張能將稻草講成金條的嘴巴更是說得天花亂墜,唾沫橫飛。


    而佘晴兒和秦小然則一直站在那兒笑而不語,偶爾也插上一兩句。


    “謝師弟那個臭小子也在的話我想會更熱鬧。”雲塞鴻說著突然冒出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


    “是啊,自上次分別已經過去好些年了,我們都老了。”耿淩宵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愛美之心,人人有之。


    在修仙界,許多修為高絕的人物都是駐顏有術,而有些宗派有駐顏的特殊法術,或者煉製一些駐顏之類的丸藥,就算沒有也會花大本錢購買藥物來留住青春容顏。


    因為動河門的八珍益氣丸就蘊含有駐顏功效,現在的孟唐琴、秦小然和佘晴兒在修為上也小有成就,哪裏像個二十幾歲的老姑娘,甚至比當年的她們還嬌小輕靈,宛若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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