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修為境界都是煉氣期第十二層次,謝天虎的遊龍驚雲步經過謝天遙的指點後,除了謝天遙外,現在整個風義山莊就他的遊龍驚雲步達到了神出鬼沒的境界,此時就算遇到一般的築基期初級境界的高手,想要擒住他都是不可能的事,何況是謝天雄和謝天龍。.


    以謝天傑的堅忍性格,此時此刻也不禁被浮躁一點點占據了心頭。他越想擒拿住謝天虎,越是破綻百出,他和謝天龍的遊龍驚雲步連謝天虎的衣著都無法觸摸到,幾個轉瞬間,連人影都見不到了。


    謝天傑抓狂了,手中的飛劍狂轟亂斬,但是除了梅樹轟然倒塌的刺耳聲,以及地麵被轟擊後不絕於耳的轟隆聲外,早已不見謝天虎的身影。


    “我草!”追丟了人的謝天雄站在被自己的飛劍破壞的空地上,麵對四周的密林,像隻被愚弄的凶獸團團轉,直爆粗口。


    “謝天虎,我知道你就躲藏在附近並沒有跑遠,快給我滾出來!”謝天雄展開神識也無法探知謝天虎的具體位置,一想到不能生擒到謝天虎的後果,死亡所引起的恐懼在他心中無限製的伸展,讓他喪失了一切理智,現在的他跟一隻瘋狗沒有兩樣,除了狂吠還是狂吠。


    謝天雄在那兒急得滿地亂轉,一邊破口怒罵,一邊擦拭著怎麽也擦拭不完的冷汗,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風度翩翩。


    謝天龍更是不濟,早已恐懼地呆在那兒渾身直打哆嗦,就差沒哭鼻子。


    “謝天虎,有種的就出來,別像隻縮頭烏龜不敢露麵!”


    “我說謝天雄,有點兄長的風度行不行。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跟一隻喪家之犬有什麽區別!想當年,在臥龍城,你可是風度翩翩,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若讓外人見到你此時此刻的樣子,那我們風義山莊的臉麵往哪裏掛?”謝天虎竟然很聽話地從密林中悠閑地走出來。


    謝天雄立刻衝了過去,狠狠地給謝天虎一劍,此時此刻的他早已把謝驍嘯的話置之腦後,隻想用飛劍轟死這個家夥。


    “來得好,我一直都想不出拿什麽好東西來祭拜先祖,今天我就取了你們這兩個叛徒的腦袋,來做祭祖大典的禮品再好不過了。”謝天虎臉色一沉,毒荊索宛若一條出洞的毒蛇,一下子就把謝天雄的飛劍擊成粉碎。


    “極品地兵!”謝天雄和謝天龍嚇得魂飛魄散,顧時失去了鬥誌,拔腿就逃。


    “想逃,可沒那麽容易。”謝天虎手向毒荊索上一點,一分為二,向兩人風馳電掣狂卷而去。這毒荊索是他在宗門大會中脫穎而出,成為核心弟子後火雲空特意按照他以前的那條毒荊索煉製的,無論是威力還是妙用都不是以前的所能比較,之所以有如此的特殊待遇,自然是因為謝天遙的關係。


    他一想到當年若非謝天遙的突兀崛起,並幫助自己和謝天雪在斷魂台上打敗耿氏家族的子弟,而謝天遙還以壓倒性的實力擊敗了臥龍城的天才少年耿明輝,現在的風義山莊早已一蹶不振,甚至被耿氏家族吞噬掉了,就對在家族危難之際時臨陣脫逃的那些族人恨之入骨,誓言要親手殺了這些背叛,以他們的鮮血祭拜先祖,此時此刻自然下手毫不留情。


    眼看毒荊索就要捆綁住兩人,突然眼前一陣雷光大作,不但阻擋住了毒荊索的阻止,還把謝天虎困在了一個結界之中。


    “哈哈,你已經進入了我們早先布下的六庚陣法之中,這回你插翅難飛。”狼狽不堪的謝天雄和謝天龍僥幸地撿回了一條命,又得意忘形地返回來,看著被困在陣法之中的謝天虎的目光,就像看著一隻即將到嘴的肥鴨,心中那份得意就不用提了。


    “卑鄙無恥!”謝天虎施展遊龍驚雲步,無論往那個方向逃跑都會撞到一片雷電之幕,越用力反震之力越厲害。


    見無法脫離陣法,他有些憎恨自己的粗心大意,謝天遙一再勸告他,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可他每到緊要關頭就把一切忘得一幹二淨,讓他陷入危險。


    “這六庚陣法可是你爺爺那老匹夫花費了幾十年心血才創造出來,其威力如何想必你也很清楚,就是築基期的高手陷入陣中,單憑自身法力也無法逃脫。雖然我這隻是仿造品,但是對付你這種修為境界的修仙者已經綽綽有餘。”


    謝天雄見謝天虎撞得頭破血流,終於狠狠地出了一口怨氣,不由地縱情大笑。


    “我們的族規是怎麽處罰叛徒和殘殺同宗之人,這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將死無葬身之地!”。謝天虎不再做無用之功,憤怒地盯著兩人道。


    “叛徒?殘殺同宗?哈哈,我是叛徒又怎麽樣,殘殺同宗又怎麽樣,你來咬我啊!”謝天雄越發得意忘形。


    謝天虎氣得說不出話來,突然,他臉上的憤怒慢慢消失,無聲地笑了,那眼神就跟在看兩個白癡沒什麽兩樣。


    看著謝天虎充滿諷刺的笑,兩人突然有種不祥之感,盡管他猜不透是怎麽回事。當他感覺到身後的異樣,驚慌失措地回過頭去,見到一個煙衣青年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終於明白謝天虎的嘲笑代表了什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是誰?這是我們家族之間的恩怨,你還是不要插手最好,不然別怪我們可你不客氣。”謝天雄隻覺得這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有些眼熟,可是怎麽想也想不出曾經在哪裏見到過。他見對方修為低弱的樣子,不由地惡狠狠地警告道。


    “啊,怎麽會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謝天龍對這個來曆不明的人也是有種越看越熟悉的感覺,當他目光落在對方那身煙色披風上,突然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襲上腦海,不禁把他嚇了一大跳,嘴唇直打哆嗦。


    “你認出他是誰?快說,他是誰?”謝天雄見謝天龍認出了對方,又把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是仍然想不起來,轉而催促起謝天龍來,同時心中一股不安之感也越來越強烈。


    “謝天遙!你是謝天遙!”謝天龍突然像見到了鬼似的,驚退了幾步,大呼小叫起來。


    “這怎麽可能!”經謝天龍這麽一叫,謝天雄也認出來了,頓時六神無主,方寸大亂,有中忽墜萬丈深淵。


    關於當年謝天遙在斷魂台打敗耿明輝,又跟謝天虎一起去動河門修煉,後來又死在太陰之池的事情,謝天雄和謝天龍都聽說過,怎麽也想不到一個本來應該已經死了多年的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時間不由地寒毛倒豎。


    困在陣中的謝天虎,此時也不由地對謝天龍過人的眼力有些敬佩。他跟謝天遙相處的時間可是比兩人都長,若非謝天遙傳音給他,謝天遙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他隻怕也沒有謝天龍那麽快認出來。


    要知道,當年他們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外表上變化最快的年齡,這麽多年過去了,謝天遙無論是外貌還是修為境界都變化得大多,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若沒有過人的眼力,一時之間會認不出來是很正常之事,何況還是一個本來以為已經死了的人。


    “說,是誰指使你倆來捉天虎?”謝天遙雙手環胸,斜睨了一眼謝天龍,然後把目光定在謝天雄的身上,他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磅礴,壓得兩人動彈不得。


    當年斷魂台決戰前夕,四長老謝行山帶著兒子謝天龍和二長老的孫子謝天雄臨陣脫逃,叛出了家族,以謝天遙對四長老謝行山為人的了解,他根本就翻不起多大的浪,現在謝天雄和謝天龍會來擒拿謝天虎,肯定有更厲害的靠山在背後指使。


    “背後的真正主謀到底是誰,隻要你倆坦白交待,就饒你倆的性命。”謝天遙冷冷地對兩人說,身上凜冽的殺意也越來越濃。


    “他是……”兩人額頭上冷汗涔涔而出,脊梁骨也是一片冰涼。


    對於叛徒的處罰,可以說謝天遙這樣做已經對兩人格外開恩了,兩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求生的唯一機會,但是兩人剛想說出實情,突然抓著胸口慘叫一聲就倒下,七孔流血,整個人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灘煙血水。


    “滅真魔咒!”謝天遙臉色驟變,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這十多年來,謝天遙屢次三番在地獄邊沿走了一遭,不但修為境界突飛猛進,就是見識也越來越廣闊,再加上在飄渺仙山呆了三年,翻閱了風廉留下的所有藏書,使他的眼界越發的開闊。


    謝天虎是第一聽說到滅真魔咒這個名字,從謝天遙的神情可以看出是一種異常歹毒的魔功。


    像六庚陣法這種威力程度的陣法,以謝天遙現在的修為境界和對陣法的精湛了解,很輕易就破解了。


    “啪!”的一聲,謝天遙和謝天虎各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然後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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