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足雙頭魔龍和巨蟹的龐大身軀籠罩在西佛海上空,盤龍邪尊東方然的本尊也出現了四足雙頭魔龍的頭顱之上,和橫行魔君宛若兩尊魔神降臨,電閃雷擊的狂暴魔雲肆意攻擊著,數不勝數的魔軍也步步逼近萬佛寺。.


    佛門諸派幸存下來的弟子全部退回了靈塔山脈,舍命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闐帝寶樹不在萬佛寺,給本邪尊踏平了靈塔山脈!”盤龍邪尊東方然召喚來了四足雙頭魔龍,跟橫行魔君的巨蟹已經攻陷除了靈塔山脈以外的所有島嶼,仍然不見闐帝寶樹,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由地豪氣衝天。


    在四足雙頭魔龍和巨蟹的無匹凶威之下,魔軍實力大增,勢如破竹地攻向了靈塔山脈,佛門諸派的弟子死傷無數,最後一道防線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攻破。


    巨蟹高舉著兩個大鉗子,無數的血腥魔氣狂湧而來,在大鉗子之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一個閃著魔光的煙紅色魔珠。


    魔珠一凝聚而成,巨蟹的兩個大鉗子一揮,就將魔珠拋擲向了靈塔山脈。磅礴的凶威如一座山嶽似地從上而下壓去,所到之處,虛空都顯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善淵大師祭出了錫杖,速度快如閃電地轟擊向魔珠。


    橫行魔君右臂上魔光一現,一拳擊出,虛空中掠出一隻大螯,向錫杖爆砸而去,逼得善淵大師不得不收回了錫杖。


    善信大師一拍腰間的一隻布袋,佛光一射,在半空中顯出一隻獨角,酷似山羊的靈獸,獨角上雷芒一現,一聲驚雷炸響,一道紫色雷刃仿佛從九天之上破空而下,轟擊向了魔珠。


    盤龍邪尊東方然祭出了蒲牢洪鍾,向獨角靈獸鎮壓下去。


    與此同時,四足雙頭魔龍兩張巨口中分別擊中一道魔光和一顆魔珠,也轟擊向了靈塔山脈。


    一朵浮蓮從虛空中盛開出來,抵擋住了蒲牢洪鍾,出手的則是及時趕到萬佛寺的浮蓮仙子。


    繼而,一條銀河橫空出世,倒卷而上,正好截下了四足雙頭魔龍的魔光和魔珠。


    這次出手的則是後來趕到的龍滄海,他祭出了螭吻聖杯。


    不過,龍滄海不能真正發揮出螭吻聖杯的真正威力,隻能減緩四足雙頭魔龍的魔光和魔珠的攻勢,並不能完全抵擋得住,發出巨大的震響聲。


    而巨蟹的魔珠仍然一如既往地轟向了靈塔山脈。


    佛門諸派的弟子紛紛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寶抵擋,簡直如螳臂當車,許多弟子身體都是一震,齊齊向後倒飛而出,更有甚者,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眼見巨蟹的魔珠就要轟落在靈塔山脈,一道青芒破空而來,無視萬千法寶的厲芒,穿過層層光幕,落入了靈塔山脈之中。


    下一刻,一棵參天大樹從靈塔山脈中拔地而起,如一棵撐天之傘,把整個靈塔山脈遮蔽在它的枝葉之下,不但抵製住了魔氣的侵襲,更在瘋狂地吞噬著魔氣。


    與此同時,無數棵同樣地樹木從地中冒出,無數條根須衝天而起,如一張巨網籠罩向了巨蟹的魔珠,把它抵擋在了靈塔山脈上空,並瘋狂地吸取巨蟹的魔珠的能量。


    僅僅幾個瞬息之間,整個靈塔山脈就變成了一片原始森林。


    突如其來的變化把雙方都驚愣住了。


    起先,雙方都以為是萬佛寺的鎮寺之寶闐帝寶樹出現了,但是很快就發現並不是,而是一棵參天大樹瞬間長成了一片森林。


    除了東方鷹揚的獨木成林神通,別無其他的木屬性神通有如此的威勢。


    魔軍潮水般湧向了靈塔山脈,當攻到靈塔山脈之下,海水突然之間暴漲了百丈來高,那凶猛的氣勢逼得魔軍又如潮水般地退了回去。


    千頭魚出現在了靈塔山脈千裏之處,流浪的畫師雙手負背,一臉風輕雲淡地站在千頭魚的背上,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東方鷹揚。


    “去找善淵,這裏就交給我。”流浪的畫師對東方鷹揚道,同時眉心暴射出一道光芒,化成一柄小劍衝天而去,飛斬向衝破了螭吻聖杯之水,正向靈塔山脈轟落的魔光和魔珠,輕易就把它們斬成了滿天的磷光,飄散在大海上消失了。


    “好,後會有期。”東方鷹揚點頭,一步跨出,轉瞬就到了萬佛寺的上空。


    盤龍邪尊東方然被千頭魚所傷,一直對它有所忌憚,現在他召喚出了四足雙頭魔龍,不跟它鬥上一鬥,豈能甘心。


    四足雙頭魔龍那巨大的兩顆龍頭仰天怒吼,天地驟變,整個蒼穹似乎都要坍塌下來,閃著死亡寒光的兩顆火焰球以超越光的速度轟向千頭魚。


    千頭魚並沒有動,它的氣場鎖定了橫行魔君和巨蟹。


    流浪的畫師動了,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支看上去很普通的作畫用的毛筆,隻是輕輕地點畫了幾下,一張巨弓出現在身前,光芒集聚成九支箭搭上拉到最滿的弦上,指尖極快地調整九支箭尾,射向空中的兩顆火焰球。


    異光暴射,驚天動地。


    除了千頭魚仍然一動不動之處,西佛海上的島嶼被震得四分五裂,碎石濺射,激起萬丈波浪,轟隆聲不絕於耳。


    這幾十萬年來,四足雙頭魔龍不知經曆過多少次生死之戰,風光無限,從未像今天這樣感覺到如此的惱羞成怒,竟然拿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渺小人類也沒辦法,羞辱的感覺使它變成了真正的上古凶獸。


    四足雙頭魔龍全身湧動著煙色火焰,恐怖的旋風瘋狂的肆掠,天地瞬間再次被煙暗吞噬,閃著死亡寒光的火焰球爆發了離子風暴,將千頭魚整個身軀都籠罩在電閃雷擊的狂暴離子雲中。


    流浪的畫師手中的畫筆光芒耀眼,手不停揮,陡然一隻大鵬金翅鳥從虛空以極其神速凶猛的飛出,如同一道金光,快如閃電,像一隻標槍穿越狂暴的離子雲層直撲四足雙頭魔龍。


    麵對來勢洶洶爭鬥了幾十萬年的宿敵,即便實力強悍如四足雙頭魔龍這樣的上古凶獸,現在還是沒有把握去招惹這個著名的凶獸。


    四足雙頭魔龍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宿敵隻是流浪的畫師手中那中毫不成眼的畫筆的神光幻化而成的就完成不放在眼裏,一身修為到了某個境界,法寶幻化出現的東西都是貸真價實的東西,力量自然也絲毫不遜色。


    在另一邊,星隱神醫唯恐那些變態高手和凶獸的激戰殃及到他們,趕緊在島嶼上布置了一個小型三奇八門陣法,把眾人保護在其中。


    謝行天不惜損失二十年的壽元,再次啟動了破虛玄鏡。這次破虛玄鏡並沒不是發出皆驚的攻擊,而是把千裏之內的一切情形清晰地顯現出來。


    “天遙他沒事,正趕往萬佛寺。”當謝行天終於尋找到東方鷹揚的蹤影,看到他安然無事,懸掛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笑容滿麵地對顧北寒道。


    “星龍,還不快進陣中來!”星隱神醫布好了陣法,對仍然驚愣在半空中的奚鼠老祖道。


    奚鼠老祖驚駭之際,頭頂上傳來了四足雙頭魔龍的怒吼,那怒吼中隱隱流露出些驚惶。他聞言猛地一驚,朝頭頂上觀看,一隻凶猛的大鵬金翅鳥跟四足雙頭魔龍正在生死博鬥。


    奚鼠老祖還沒完全從驚駭中回過神,兩股烈焰無比的恐怖力量撲麵而來,他又被震得連退幾百丈遠,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臥槽!”奚鼠老祖暴口罵娘,內心除了敬畏並沒有其他的想法,畢竟是修為不在同一個境界的。


    一臉擔心的顧北寒追隨過來,見奚鼠老祖還有力氣暴口罵娘,知道他並無太礙,不由地放下心來,莞爾一笑。


    奚鼠老祖見顧北寒看到自己沒有受到傷害而發自內心的微笑,他內心一陣感激,老臉卻紅了。


    “難道是他?”當謝行天從破虛玄鏡中看到站在千頭魚背上的流浪的畫師時,臉上有了驚喜的表情。


    “伯父,什麽事情讓你如此驚訝?”顧北寒和奚鼠老祖進入了陣中,見到謝行天對著破虛玄鏡滿臉驚喜交集,不由地關切詢問道。


    “神醫,你可還記得我曾跟你提起過,當年天遙他母親為了躲避盤龍邪尊的追殺,帶著天遙偷偷離開了風義山莊,我為了尋找他們母子倆,在雲天山脈遇到不明高手的追殺,受了重創,危在旦夕時被一位世外高人所救,並在不久後又幫助我從那些不明高手手中奪回了天遙,那個世外高人就是他。”謝行天指著鏡中流浪的畫師,對星隱神醫說道。


    “以他那通天手段看來,手中的畫筆若是通天幻筆的話,那麽他有可能就是遙傳說中不世出的那位畫聖,衍極!”星隱神醫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神情也有些激動。


    “就是跟仰淩城的侖門宮首座軒轅震厲和萬佛寺上一屆達摩院首座碧洞大師齊名的畫聖衍極?”奚鼠老祖也是一臉震驚。


    “這三位不世出的高手不過問修仙界之事已經幾百年了,為何現在紛紛都又插手修仙界之事,而且都跟天遙有關係?”顧北寒是最了解東方鷹揚的人,突然發現了這三個不世出的高人之所以會插手修仙界之事,好像都跟東方鷹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由地一驚。


    她再如何聰明伶俐,此時此刻也猜不透其中的真正原因。


    經她這麽一說,三位長輩也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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