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陳傑搖著頭:“我這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的,犯不著去跟一個過氣的選手弄出殺人命案,大哥,那叫炸工廠,不是叫放鞭炮,那是犯法的,我這個人最懂法了,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砰!


    黃平對著陳傑的膝蓋就是一槍,橫愣著眼珠子問道:“這回呢?”


    陳傑沒想到黃平是個愣b,說開槍就開槍了,根本不墨跡捂著大腿在地上嚎叫兩聲後:“你這是逼供,你今天就是幹殘我了,這工廠也不是我讓炸的。”


    “行,那我就幹死你被。”黃平砰砰連續崩了兩槍,然後用腳死死的踩住他的身體,槍口指著他的心髒:“最後一遍,工廠是你放的火不?”


    “……!”陳傑沉默了。


    “聽著啊,我呢,就是一勞改犯,在社會上也失去存活的社會技巧,除了跟我大哥混以外,沒有別的出路,像我這種人你給我一個經理幹,我還真不會,能做的隻有玩命,你現在跟我大哥死磕,那麽不好意思,我隻能磕死你。”說著,絲襪平用力的頂了下陳傑的心髒。


    “我認了!”在生與死的選擇之前,陳傑認命般的閉上眼睛:“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絲襪平眨了眨眼睛,然後撓著頭,轉身走了兩步,拿出一捆繩子給陳傑綁上了,然後扔進後備箱,開著他的大寶馬離開了。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丫丫跟眾人都喝嗨了,那嗓門一個比一個大,氣氛也是越來越好。


    不讓我喝酒,我是沒辦法陪他們硬靠的,當我喝完之後,就將鞋一脫趴炕角玩手機去了。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我接起來:“喂?!”


    “喂個幾爸。”


    我眉頭一皺,剛想罵他。


    又聽他說:“出來接大哥,門口了,開門!”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放下電話,我踏著拖鞋就往出走,然後就看見黃平齜著大牙衝我在那樂。


    叼著煙,剃著小光頭,一副十足的小流氓姿態。


    我的臉上露出驚喜,猛地衝上前,上去就是一個擁抱:“*你媽你啥時候出來的??”


    “出來一陣子了你也不說接我去!”


    “哎呀,我真不知道,王威他tm沒告訴我。”


    “哈哈,逗你玩的,秦子晴親自去接我了,他們說你遇到麻煩了,就沒喊你。兄弟謝了。”黃平拍拍我的肩膀。


    “謝我什麽?”


    “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要不是你跟王威達成交易,他怎麽可能想方設法的撈我出來。”黃平齜牙一樂:“給你一個小禮物。”


    說完,我便跟黃平一同走到了後備箱,黃平將後備箱給打開以後,一個人緩緩出現在我麵前,陳傑。


    “這是?”


    “就這b養的找人放火炸你們工廠的,我給抓來了,他也承認了,你是打算怎麽整,是讓他賠錢還是讓他直接滾蛋,交給你了,我這個人笨,你知道的。”說完黃平就撓著頭傻樂。


    這時丫丫她們也都聞聲走出來,黃平還衝丫丫打招呼:“丫爺好久不見,轉正了唄?”


    “去死!!!啥時候出來的呀?監獄那邊咋沒給我們打電話通知呢?


    “剛放出來不久,就聽說我耀陽哥出事了嘛,我將人給抓出來了。”


    “你幹的?”丫丫指著陳傑嘩嘩流血的大腿問道。


    “嗯,不崩他,他真不鬆口。”


    我在原地抽了口煙,想了一下後,說道:“先給他整屋子來。”


    “好!”


    段宏楠跟李陽兩個人將他抬了進去,咣當一聲就扔地上了。


    “工廠是你找人放的火?”


    “我要說不是你信嗎?”


    “還tm強嘴是嗎?”黃平說著又要拔槍。


    “大哥你在監獄裏經曆了什麽,脾氣咋這麽暴躁呢。”丫丫笑嗬嗬的將黃平給摁住。


    “這種人就欠幹,拿人命不當人命的玩意。”黃平氣憤的罵了一句。


    “你看,我要是不承認,他就拿槍崩我,那我肯定得承認了。”在見到我以後,陳傑也沒有之前那麽怕了,心裏想啥說啥。


    因為這時候黃平若是在動手,肯定會有人攔著他。


    “不是,對嗎?”我再次問道。


    “不是!”


    “鬆綁。”我淡淡的說了一聲。


    “什麽?”眾人愣住。


    “我說鬆綁,讓人家回去,現在是法製社會,你抓人回來,不犯法昂?”


    “可是……我這麽辛苦抓他,就這麽給他放了??”黃平充滿意外的看著我。


    “不放咋辦,還能幹死他?還是強製讓他簽個文件賠償?回頭人家不上法庭告你啊?你怎麽解釋?”


    “這就這麽放了他,回頭他告訴我,我怎麽解釋啊?”


    “你傻啊,你不會藏起來,他要是告你,我在警局那邊拖延幾天還是沒問題的,你在幹死他唄。”


    “也是……”


    我跟黃平之間的對話給陳傑聽的毛骨悚然。


    “大哥,真放啊?”李陽忍不住問道。


    我們私下裏聊過,覺得這事以及老範的死的都是陳傑幹的,可現在這邊光抓人回來也沒用,這會承認了,等人家到了公安局,立馬改口黃平拿槍威脅他了,黃平就處於被動了。


    所以說,想要真正解決陳傑,已經不是上個世紀用刀砍的那一套了,而是要走正規法律途徑,讓法律去製裁他。


    如果說老範的死跟工廠爆炸都是他找人指使的話,那他就廢了。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不會讓壞人那麽囂張。


    “張耀陽你tm是個人物。”


    鬆綁以後陳傑對我豎起大拇指,他以為我能或害死他。


    “你記得啊,下次有事你針對我,別去欺負那些無辜的老百姓。”


    我淡淡的回道。


    “嗬嗬,你說什麽我不知道。”


    陳傑笑了笑:“我能走了嗎?”


    “不吃點了?”


    “嗬嗬,不是一路人,吃你ma。b呀。”


    砰!


    我耗著他的腦袋上去就是一拳,我這一拳可比一般人的拳頭下手重多了,他的口水都讓我打出來了,好懸給苦膽出來。


    “我現在手裏沒有你的證據,暫時讓你逍遙法外一陣子,但是,咱都是成年人了,別在這跟我媽媽的,知道不?”


    “算你狠!這一拳我記著了。”


    “別光記住這一拳,你身上那兩槍你也記住了哈。”


    “嗬嗬,我記著呢。”


    “滾!”


    陳傑挺狼狽的離開了。


    李陽擔憂的問道:“這哥們幹他那兩槍,他不會報警吧?”


    “隻要他怕死,就不會報警。”


    “咱們接下來怎麽辦?”黃平問。


    “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等著我明天著手調查他,放心吧,他快被警察製裁了,來喝酒。”我摟著黃平一起坐了上去。酒局重新開始。


    黃平就給我們講述他監獄裏的精彩生活,大多數都是挨揍的局麵。


    但是這幫人聽的都是熱血沸騰。


    然後一個挺“詭異”的畫麵出現了。


    你就看唐糖完全不想聽在那打著哈欠低頭玩手機。


    完了呢你在看遲小婭,段宏楠,李陽,瀟灑哥等人聽的那是熱血沸騰,一個勁問後來呢?完了呢??然後呢??


    咱們從小讓發哥的監獄風雲影響至深,對監獄裏的生活感到好奇也就罷了,誰讓我們是男人呢。


    可你遲小婭一個活脫脫的女神,也在那聽的那麽來勁,我真是……醉了。


    “你這出來有什麽打算?”許久後,我打斷黃平的故事,開口問道。


    “還用說麽,開個絲襪店,賣點女性內衣啥的,免得咱平哥去偷了,在裏麵肯定別完了,哈哈。”瀟灑哥沒心沒肺的說道,說完自己哈哈一樂。


    “你滾你大爺。”絲襪平抓起桌子上的花生衝著瀟灑哥扔了過去,然後挺認真的對我說:“先回家看看我爸媽,然後看看找點什麽事做吧。”


    “那還找啥了,跟我混啊。哥們帶你榮華富貴,繼續逍遙人間,你願意嗎。”


    “大哥你要要我,那我肯定願意跟你呀。”


    “跟我耀陽哥混行,但是不許偷我媳婦的絲襪知道嗎,這是我女朋友。”瀟灑哥謹慎的提醒黃平。


    “誰是女朋友。”唐糖不承認。


    “害羞,害羞啦!”


    “我從來沒對兄弟媳婦下過手!”黃平憋紅了臉辯解,畢竟現場有陌生男女,瀟灑哥將黃平的特殊喜好給抖出來還是挺難為情的。


    但也不難聽得出來,絲襪平的特殊潔癖還是沒有忘掉。


    那麽問題來了。


    “你是在監獄裏如何渡過這難捱的時光?”丫丫好奇的問道,而丫丫指的不是人身自由受限製的問題,而是在裏麵癟到了怎麽辦。


    就好比我們男人一樣,我們可以暫時沒有女朋友伺候,卻不能很長時間沒有女朋友。


    而絲襪這種東西對於黃平來說比女人更為重要。


    “這……”


    丫丫的一個問題頓時給社會絲襪我平哥問不會了。


    “丫丫,你跟我出來,來。”


    我無語了,拽著丫丫就往出走。


    “腫麽了?”


    丫丫茫然的看著我。


    “你不覺得你問道這個問題不對嗎?”


    “咋的了呢?不都這麽聊呢麽,再說了,都這麽熟悉了,玩笑話開一開咋的了?”


    “你是女人,你是淑女,有些話不該問。”


    “哪有那麽多事,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你求我,我都不帶問的,那是兄弟們在一起開心嘛,我才問的,真是的。”


    丫丫白了我一眼,轉身就往出走。


    “你幹啥去?說你兩句你就不樂意了唄,往哪走。”


    “吃多了,肚子疼,拉屎去!!”丫丫丟給我一句,轉身就進了女廁所。


    我站在原地相當無語,看著天空茫然了好久,想我張耀陽一代堂堂花美男,怎麽就瞎了眼看上遲小婭了呢,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麽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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