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濟府眾人連夜趕路是人困馬乏,各自睡覺是東倒西歪,管他怎麽的,隻是睜開眼睛看著青山綠水被白紗布蒙住了雙眼,原來是山中起薄霧。


    程語汐(茹婷)昨日拾來取暖的柴火推已經焚燒殆盡,嫋嫋炊煙隨著幹柴飄向空中,化作白霧散去。


    遙遠的路程是歸途無期,腳下的路是步步坎坷,沒有家園的遊子是內心空虛,望著清晨的第一縷暖陽直照大地,濟府眾人準備兼程趕路。


    柳管家見程語汐(茹婷)睡的正香是怕要突然叫醒而惹了床氣,可是又怕荒郊野外不比那屋子有爐火取暖,自然一夜寒風刺骨是讓人有些不太習慣。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熟睡的程語汐(茹婷)麵前,生怕是這位小祖宗睡得太久而凍壞身子,貼心的將自已身穿外套披在程語汐(茹婷)身上。


    柳管家站立侍奉左右,悄然無聲,隻是派家臣們先行準備整頓好行囊,等待濟府小姐自然睡醒。


    “奴家是怕這夜裏太涼,唯恐小主睡的不踏實,沒想到徹夜行至車馬勞頓睡得正香。”,柳管家見程語汐(茹婷)總算睡了個安穩覺,不禁言道:“小主睡的香,老奴打心眼裏高興。”


    濟府眾人是正等待著林間迷霧的小路散去,雲霧繚繞,剝開它輕柔的麵紗,幾聲遠處的啼鳴打破了這片林間道路上的寂靜。


    程語汐(茹婷)揉著疲憊的眼神,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周圍,她舒展著自已的身心,看到柳管家在旁侍奉。


    “管家還有多少路程能到達目的地?”


    柳管家隻是微微一笑,他指著前麵不遠的山路,拿出早已經托人寫好的書信遞給程語汐(茹婷)。


    “我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冒然隨意進入城門都會被朝廷官兵識破,畢竟我聽小道消息來說是將小主的畫像貼在了各州管轄城內的懸賞之處。”


    程語汐(茹婷)聽到此話有點愣神,電視劇出現抓捕有罪之人,或者是通緝都會貼出此人容貌的告示,難不成……


    “咳咳,看來這幫人是不抓到我不會罷休了啊”:程語汐摸著手裏握著的翡翠並隨口而言道。


    柳管家特意將不知何時撕下來的懸賞告示遞給程語汐(茹婷),陳述其中利害關係。


    “小主現在各部城內對於你來說是羊入虎口,鋌而走險被朝廷官兵查獲真身是插翅難逃。”,柳管家為了程語汐(茹婷)的個人身家性命考慮,言道:“不如避其鋒,不走城內關口與朝廷盤查身份的主要通道,直接入船走水路來改為投奔濟侯胞弟,本想著你與他還是有血緣之親。”


    程語汐(茹婷)原本是要讓眾人駕著馬車從各處城內關口進入,如今看到朝廷已經派兵特意把各處關口封鎖,若是在入城容易,出去就難了。


    以自家是濟府的身份而被全城通緝,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本想著與其周凱,卻也作罷而聽從管家之意來投靠叔父“濟秀嵐”。


    “現在是毫無辦法,那麽至少是世間還有血緣至親的關係,不如先行丟棄自家馬車,入船行州至江河順路投靠叔父。”


    柳管家聽後便派家臣尋得附近有沒有可以載人的船家,給了船家一些路費盤纏,程語汐(茹婷)與府內眾人登船避難。


    行舟碧水,船舟穩固,一路是河水清澈,水麵微波粼粼,雙漿劃動是蕩漾著輕微的水浪。


    坐在船篷內側的程語汐(茹婷)正在靜心歇息,柳管家也時不時看著船外的風景,船順河麵劃至岸邊停靠。


    柳管家扶著程語汐(茹婷)的手腕,程語汐(茹婷)與濟府眾人離開的小船,程語汐(茹婷)看著眼前一切頓感陌生。


    “管家,這裏是何處啊?”


    麵對兩眼直發愣的程語汐(茹婷),柳管家上前提醒道。


    “小主啊,剛才我們從船行州數千裏,現在已經到達濟氏宗族的居住之地,這裏麵有數千戶人家,其內的戶主有籍貫者是幾百人當中皆姓濟。”


    “那麽這裏麵姓濟的人都與我等有血緣關係嗎?”程語汐天真的問道。


    柳管家聽後這句便忍著捂著憋笑,他搖擺著手勢並對程語汐(茹婷)回答道。


    “不,普天之下那姓氏相同者居多,不過這個村鎮的名字就叫濟氏,有的是幾代定居此地為城而氏,有的是因為戰亂避難改了姓。”


    程語汐(茹婷)點了點頭,看著城門懸掛著落滿灰塵的牌匾,雖然被蒙住了一層厚厚的汙漬,可是湊近來看還是能知道有楷書金字體寫的濟氏城村幾個顯眼的大字。


    “原來如此,那麽我叔父也同他們姓濟的人一樣一直生活在此地,我們入城後該如何尋找?”


    “濟小姐此事不必擔憂,我這個管家可是與你叔父是曾經的舊相識了。”柳管家摸著胡須,一副淡然的語氣回答道。


    程語汐(茹婷)停頓了腳步,抬頭看著周圍的建築,顯然比昔日居住的稟東三郡要寒酸的多,城牆老舊的模樣是出現了諸多裂痕,看著就像是危牆。


    程語汐(茹婷)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下,她看著孤城緊閉,樓道兩側的吊橋沒有人把守,漫步入城也不見誰家走在街上,寂靜之聲。


    仿佛時間在她進入大門前是安靜了許多,不知是何原因,程語汐(茹婷)在入城後的那一刻心跳加速。


    柳管家看著程語汐(茹婷)臉色有點煞白,眼神木納,不知道自已又想起了什麽傷心的事情,他連忙上前關心的問道。


    “哎呦喂,小主啊,您這是想到了何事啊,眼睛是那麽出神。”


    程語汐(茹婷)聽後緩過神來,她並沒有因為某些事情的念想而恍惚所以,看到濟氏家府的幾個大字在不同民宅懸掛,仿佛自已又回到了曾經那座溫馨的府邸,此刻濟秀明應該還在自已身邊。


    “沒事,我隻是感覺這座城內的街道為何會如此安靜啊,難道他們都是自發出城謀求生路,而不是留家內嗎?”


    “出身不同,身世不同,大部分的人在城內久居是需要一技之長來謀求生路的。”柳管家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說著說著,程語汐(茹婷)就跟隨柳管家來到一處距離城內街道靠右側通行的幾處住所,在眼前的第三戶人家停下腳步。


    “我們已經到了,這是你叔父的家,他是習武之人,每日都會在這個時間段去後山練武,不過他本人喜歡安靜。”


    程語汐(茹婷)雙手插著裙邊,她看著叔父居住的別院是跟附近的外圍的木欄圍茅屋,矮牆尋高院的住宅沒有區別,自家田地裏麵還有耕種的蔬菜。


    “呼,看來是農家的田園生活啊,果然這類人性格都是喜歡安靜,屬實是不喜歡吵鬧。”


    所謂是,春意盎然歸來早,寒風已過顯暖陽。樹梢枝頭開花苞,嫩芽破土欲生長。


    程語汐(茹婷)來到叔父家門前,她隔著一扇門內就能聽到裏麵有人正在寬敞的地方,手握兵器揮動自如,發出鏗鏘聲,聲音嘹亮,劈裏啪啦是直冒火星。


    手握叩著門環,順勢是敲了幾下門,“咚,咚,咚,”


    程語汐(茹婷)內心等待著裏麵的人將門打開,濟秀嵐見有人叩門便將自家大門打開。


    正是,抬頭目視,轉眼間就看到了堂兄家內的管家柳管家與那名和自已身高偏差極大的程語汐(茹婷)。


    濟秀嵐本人還不知道堂兄為保護濟府血脈而死,外麵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對於世外桃源隱居的他也算是不問世俗。


    隻是覺得這幫濟府家臣們屬於是堂兄“濟秀明”的統領部屬,如今突然出現在自已麵前是為驚訝或不解,問道。


    “嗯,管家你不照顧我堂兄,何故千裏迢迢跑到我這間無人問津的茅草屋?”


    “唉,事情多變啊,濟少家不如讓我們歇著腳,然後在慢慢細談吧。”,柳管家也是不見外便拉著濟秀嵐的手,語氣哽咽的說道。


    濟秀嵐感覺眼前的那幫濟府家臣們都是無精打采,又看著柳管家的神情不對,立刻讓程語汐(茹婷)等人到自家茅屋內坐席。


    “究竟發生了何事,怎麽你們的神情都不太對啊。”


    柳管家無奈歎著一口氣,他見到眼前的濟秀嵐似乎是有了主見,畢竟兄弟被仇家殺害,不去興兵問罪,同為兄雪恨是不共戴天。


    柳管家低頭抹淚,對著濟秀嵐回答道。


    “唉,少家的咱們濟府侯爺因為得罪了當今朝廷被派兵抄家遣散,因侯爺不尊從朝廷方麵以仇家裘氏共同成立莫須有而故意包庇前朝公主的罪名,在自家府內壯烈犧牲,府邸也被官府沒收,府內的奶娘,穩婆,藥師,壯丁,丫鬟,仆人與隨從們等更是被充公之人就有數百名啊。”


    柳管家為了能讓濟秀嵐替自已的主子報仇,不禁當即下跪並且語言哽咽又深情的說道。


    “我知道少家雖然很少與咱家侯爺來往,可是畢竟你們都是異母同胞,骨肉相連,殺兄之痛,如是為殺父之仇那般可恨,勢必要與那仇家(裘氏)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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