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真的是長貴導遊,照片上是他年輕的時候。”黃梅也看到了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其實是一張群像,長貴就在角落裏蹲著,小小的一點,陰著一張臉縮在陰影裏,看起來似乎並不知道有鏡頭,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他。


    蘇曼看向大叔。


    大叔也很驚喜,“真的是,看起來真的是長貴導遊,不過畢竟是村子裏的婚宴,長貴導遊出現在那裏也很正常。”


    正常,卻也不正常,看照片的樣子,長貴那會大概也有十多歲,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了,可明明人家結婚,他臉上卻一點喜色都沒有。


    從大叔那裏離開,蘇曼決定去找長貴了解一下,畢竟村長已經盯上他們了,對他們下手也是遲早的事情,而那詛咒之物什麽的,村長似乎很在意,所以她得先弄明白才好準備後手。


    還有一點,她很在意,長貴和村長是不是在謀劃些什麽。


    而在這之前,要先確定長貴現在在哪裏。


    這並不難找。


    蘇曼先提交了一下任務,獲得了十個驚悚幣。


    她其實是在想會不會立馬給她下一個任務,不過顯然是多想了,但這也沒什麽。


    三人出門前,林奇飄著找了過來。


    他的臉上還有擔憂,“那些人走了嗎?”


    他不來找蘇曼,蘇曼也是要去找他的,畢竟他好像對那村長來說好像也是個重要的一環。


    她本想是讓林奇跟著他們一起的,卻不想,林奇卻十分堅定的拒絕了,他這一死,似乎是連著他那頑強的記者精神也一起死了,他現在處在極度的不安之中,也隻有這熟悉的地方能給他一點安全感,所以他絕對不要離開,他怕一出這個門,他真的就徹底的死了。


    他的不安都寫在臉上了,蘇曼也不強求,隻囑咐他小心,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她不能替他們都背著。


    倒是黃梅猶豫了一下,一反常態的說要留下來照看林奇。


    蘇曼看了她一眼,黃梅把她拉到了一邊小聲的解釋。


    “其實從出事了之後,我一直在想,林奇是不是替我死的。


    畢竟如果他不出門去報信的話,或許也就不會死,他如果不去報信的話,那出門的就會是我...”


    這個想法讓她的內心備受煎熬,她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回事,也越覺得對不起林奇。


    蘇曼倒是覺得事實大抵不是她想的這樣,這事可能真的是衝著林奇來的,事情發生的可能隻是趕巧了,黃梅這種出事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行為她也不太理解。


    不過她既然做出決定,她也尊重,留下就留下吧。


    最後她是跟孫立一起出去了。


    兩人找長貴的辦法也是簡單粗暴。


    蘇曼敲開村民的房門,遇到不配合的,孫立大拳頭威脅兩下,還有想動手的,招式卻不知道為什麽對孫立不管用,再吃了兩記鐵拳,再然後就有知情人招了。


    “在村長家的地牢,長貴被村長抓進地牢了!”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蘇曼的預料。


    村長家很好找,村子正中心那建的最豪華的就是他家。


    蘇曼和孫立到的時候,意外發現他家竟然沒有人!


    這更好辦了,蘇曼和孫立長驅直入,在村長的臥室裏發現了地牢的入口。


    一下去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也不知道在這個地方死過多少人。


    說是地牢,在蘇曼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濫用私刑的審訊室。


    長貴被綁在十字木頭上,渾身都是血,低著腦袋沒有一點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蘇曼掏出了來之前黃梅塞給她的一支針劑給長貴打上,沒幾秒,長貴大喘了一口氣,似乎是續上命了。


    “你...是你?”他模糊的看清了來人是蘇曼之後,眉宇間滿是驚訝。


    蘇曼也不和他說那委婉的客套,長話短說,“知道苗盛嗎?”


    長貴的眼睛倏地瞪大了。


    好了,這個問題已經知道答案了,蘇曼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關於二十年前的一場婚禮...那支金釵...詛咒之物你知道多少?”


    她盡量說的明白。


    顯然長貴還是知情的,他沉默兩秒,道:“你救我的話,我就告訴你。”


    有價值,自然值得救。


    蘇曼立馬讓孫立把人背了出去。


    “不能回我那裏!”長貴見著是要回自己家,連忙阻止,“去另外一個地方!”


    根據長貴的指揮,蘇曼他們到了外圍的一個小屋裏麵,這小屋隻是一個小平房,外麵的小院都長草了,顯然好久都沒人住了。


    “這裏絕對安全,這是我二叔家。”雖然那針劑消除了負麵的效果,但是虛弱這本質問題還是存在的,他臉色慘白的靠在牆上喘了兩口氣才繼續道:“我二叔就是苗盛。”


    “你二叔是苗盛?”蘇曼看了看他的臉,又想起她看到的苗盛的臉,很誠實道:“你比你二叔長的急。”


    長貴,“..他早就死了。”


    沉默了兩秒,他問她:“你看到他了?”


    隨即,也不等蘇曼回答,他又嘟囔道:“也是,他那樣有本事的人,他不想死,又怎麽會死。”


    他的意誌很消沉,說完,又是長久的沉默。


    不過蘇曼救他可不是看他消沉的,她現在滿腹疑惑,她提醒他:“那婚禮,你又為什麽被抓了,你二叔怎麽出事的?”


    長貴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麽不能說的,被抓的那段時間,他的世界已然顛覆了,“那婚禮是我二叔,苗盛,他的婚禮。”


    從她知道苗盛是長貴的二叔之後,蘇曼現在覺得他說什麽都沒那麽意外了。


    “我為什麽被抓?嗬。”長貴冷笑一聲,“我去問村子裏丟失什麽東西的時候,在窗外意外聽到他們講是詛咒之物丟了,我一直知道有詛咒之物的,這是村長告訴所有人的,可是我卻不知道這詛咒之物是那隻金釵!那是我二叔送給我二嬸的定情信物!”


    “我被他們蒙在鼓裏騙了二十多年!”


    發泄完了情緒,他又自嘲道:“其實我早就該發現的,從我二叔和二嬸死在新婚夜的時候我就該發現的,隻是我一直不想相信,我的村子是這樣惡毒的存在,他們根本容不下我二嬸!”


    “我早就勸過二叔的,二嬸會害了他,他們不該相愛的,也不該想要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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