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雪交,冬日清晨。


    京城上空烏雲密布,淒風肅殺。


    楚澤匆匆趕到皇宮,隻見朱元璋正在龍椅上焦慮地踱來踱去。


    “皇上,微臣已隨王命而來。不知有何緊急軍情?”楚澤上前恭敬詢問。


    “誒,好你來了。”朱元璋皺著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開來,他示意楚澤坐下,沉聲說道:“回報不勝書,韃靼人正在大舉進犯,這一次他們不再像從前那樣騷擾邊境,而是蓄意大舉入侵,看來是要奪取我大明腹心地帶不可啦!孫統領說再不派遣大軍支援,恐怕就要失守要塞!”


    楚澤聽罷,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些年來,雖然朝廷每每派兵肅清,但韃靼人卻總是東挑西攛,頗讓人頭疼。


    但若這一次真的是他們蓄謀已久的總攻,那就大有問題了。


    “陛下,微臣以為,眼下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楚澤緩緩開口,“我等應先將韃靼的企圖摸清楚,看看他們此番到底是虎視眈眈,還是草木皆兵。”


    “此話怎講?”朱元璋愕然。


    楚澤指著桌上的軍事地圖說:“這幾年來,我們雖然在西北邊疆屢建奇功,但實際防線畢竟過於靠前。如今敵人突然發起進攻,估計也是圖窮匕見,孤注一擲而已。”


    “我擔心,他們此舉很可能暗藏陷井。我等若輕率出兵,無異於自掉進坑裏。不如先派遣精兵小隊,在暗中窺探敵情,摸清虛實。隻要我等沉得住氣,必定可以乘敵之隙,給予致命一擊!”


    朱元璋聽楚澤一番話,頓時如醍醐灌頂。正是如此,自己今日看來是操之過急了。這樣的機會,若能設下一個精心布局,不單要贏得徹底,還要讓韃靼人改過自新,再也不敢輕犯大明。


    “愛卿謀慮精深,朕有眼無珠!”朱元璋感歎著,旋即大喝一聲:“來人,快傳朕口諭,調派虎賁軍中的精銳入援孫統領,其餘大軍暫時不動,嚴陣以待!”


    一旁的太監們聞聲,忙不迭奔走去辦。楚澤見狀,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下可好,就讓先頭部隊去試探一番敵情,看看韃靼人到底有何企圖。屆時再定生死大計,扳回一局!


    ……


    孫統領駐紮的邊境軍事要塞,在這蠻荒戈壁之地矗立著,熠熠生輝。


    一天清晨,值勤的衛兵忽然發現,遠處塵埃彌漫,滾滾而來。跟著便有馬蹄聲隱約傳來,聲勢駭人。


    “快報告統帥大人,可能有敵情!”衛兵們忙不迭報信。


    孫統領聞報,立即調集部曲在城頭嚴陣以待。


    果不其然,塵埃過後,一股浩浩蕩蕩的騎兵已至城下,為首一員身材魁梧的大漢,將身後的馬隊一揮而止,大聲呼喝道:“統帥大人還不快快現身,受死吧!不然我就要攻城掠地!”


    “咦,敵將癡狂!竟敢直搗我營!都給我嚴陣以待!我看他還能撒什麽野!”


    孫統領聽聞,忙命人嚴陣以待。


    隻見城頭、牆角、帳房四處,火炮林立,箭樓上架設著一門門黑洞洞的重炮。


    而伺候在孫統領身邊的,則全是個個鷹視狼顧的健兒。


    城下騎兵中的大漢見此陣勢,頓時放肆的氣焰一落千丈,麵色一陣惶然。


    這還了得?這個姓孫的統領,倒是好一手準備!正猶疑間,突然一聲炮響震天動地。


    隻見一枚粗大的炮彈,已從城頭射出,落了地後炸出一個大坑,震得騎兵們紛紛落馬。


    “怎麽回事?中伏了!”大漢駭然失色。


    這才剛來陣地就吃了虧,好好威風哪!隻見孫統領手持號令旗,縱馬自城頭而下,怒聲吼道:“看熱鬧是不是老子的弟兄!快把這群擅闖我大明地盤的蠻子們除之而後快!”


    話音剛落,無數明軍健兒隨同孫統領列隊而出。一個個手執鐵鐧,氣勢洶洶,個個威武雄壯。一陣久煉的號角聲起,士卒們張牙舞爪地衝向敵陣,仗劍猛將直擊韃靼首領。


    “哎呀!走著瞧!”大漢這才反應過來,揮手招出一支精騎力勁。雙方一場惡戰就此展開。


    陣地上刀光劍影,炮火隆隆。兩軍間的激戰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漸漸地,韃靼軍發現自己已陷入被動,再難以為所欲為。


    那名大漢眼看大勢已去,隻得拚命吶喊著調集殘兵,團團將明軍包圍。


    正當雙方你死我活、鬥在旦夕之際,忽然一股凜冽的寒風驟然刮來。


    片刻之後,一名身著鎧甲的將領飛身落到陣前,縱馬數步,環視一周,高聲大喝:“敵陣在何方?”


    “救兵到啦!是楚將軍!”孫統領見狀大喜過望,他高聲回道:“內陣三裏,正被敵圍困急攻!將軍可要速施援手!”


    “諾!”


    楚澤可不多話,他身後的虎賁軍已分為三股靠攏過來,將韃靼軍團團圍困在中央。


    隻見這些虎賁軍,個個頭戴盔甲,身挎板彈,手持火銃,一字排開列陣雲集,鑼鼓喧天,氣壯山河。


    “炮兵列陣!隨我一聲令下,給我轟爛那群蠻子!早早回家過年去!”


    楚澤舉起手中的大纓兒一揮,頓時陣前響起一陣隆隆的炮響。


    隻見炮口遙遙對準敵陣,轟然放出幾枚炮彈。


    刹那間,無數黑洞洞的槍口齊聲轟鳴,數以萬計的火銃迸發出火光,排山倒海般射向韃靼人。


    “哐哐哐!”無數硝煙在韃靼營中炸開,將那裏化作一片火海。


    慘叫聲、奔馬嘶鳴聲,在硝煙滾滾中此起彼伏。


    整個韃靼隊伍瞬間被這猛烈一擊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敗了!快走!”那頭領大漢見大勢已去,也是狼狽不堪,竟率先轉身就跑。


    孫統領見局勢已定,大聲令下:“都給我衝啊!一口氣把這些禽獸趕出邊境去!”


    話音剛落,楚澤麾下的虎賁軍陸續展開了一場熱火朝天的追擊戰。


    一路上韃靼人連遭掃蕩,終於滿盤皆輸,慌不擇路,倉皇逃回窮鄉僻壤。


    烈日當空,硝煙滾滾。茫茫大漠上,塵埃彌漫,馬蹄錚錚。


    一支浩浩蕩蕩的騎兵大軍正咄咄逼人地壓境而來。為首的是一員身材魁梧的韃靼武士,猙獰的麵容透著猙獰和凶光。


    “都給我上啊!今天就要讓這該死的大明狗嚐嚐我們的厲害!”他一揮手中的彎刀,怪嘯一聲,率領大軍殺了過來。


    城垛之上,孫統領麵色鐵青,死死盯著敵軍的動向。“快!”他冷哼一聲,簇擁在身邊的將士們隨即一陣騷動。隻見箭樓上,數十門黑洞洞的火炮緩緩搖醒,對準了城下的韃靼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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