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騅是故意帶花容出門讓她濕身,要她煎熬難受的。


    花容謝絕了李屹的好意,安靜站在一旁,降低存在感,免得又惹江雲騅不高興。


    身子冷得厲害,腦袋也昏沉沉的如有千斤重,耳朵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周遭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但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花容還是本能的開口:“奴婢方才走神了,少爺可是有事吩咐奴婢去做?”


    她的兩頰已經燒紅,眼神有些迷離,無辜極了。


    江雲騅沒有看她,留給她一個冷冰冰的側臉。


    人群裏有人為她解惑:“你家少爺拿你做籌碼,他贏了,我們每人拿一百兩給他,若他輸了,你就脫一件衣服。”


    為了集中注意力,花容用力咬著自己的舌尖,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入了耳。


    她這才發現在場這些人看她的目光熱切又直白,等著她親手剝掉身上的衣衫。


    奴才嘛,命都是主子的,玩玩又算什麽?


    花容並未慌亂害怕,眸光自眾人身上掃過,懇切道:“府上規矩森嚴,染賭者會被剁手趕出家門,既然賭注是奴婢,能不能讓奴婢來賭,萬一日後宣揚出去,剁的也該是奴婢的手。”


    誰都看得出江雲騅不喜花容,可花容這番話,字字都是對江雲騅的維護。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坐上這張桌子?”


    江雲騅冷嗤,並不打算答應花容,之前替花容解惑的人卻道:“她再不濟,也是你們忠勇伯府的丫鬟,本少爺倒是可以陪她玩玩。”


    江雲騅平日是不上賭桌的,但這些人玩的東西他都會,相較之下,花容看上去好贏的多。


    其他人也沒有意見,對賭的人便換成了花容。


    為了不顯得太欺負人,選的是最簡單的擲骰子比大小。


    衣袖太長,又是濕的,行動很不方便,花容掖住右邊袖子,露出一節纖細白嫩的手臂,脆藕一般晃人眼。


    靠近手肘的位置,隱約露出一抹深紅的指痕。


    那是江雲騅昨晚留下的。


    不能窺得全貌,反倒更叫人浮想聯翩。


    這樣細軟的手臂抓在掌下一定很軟,稍稍用力便會在嬌嫩的肌膚留下痕跡,如同烙印,手臂的主人會哭著求饒。


    難怪她的聲音啞得這樣厲害。


    都是男子,江雲騅怎會不明白這些人在想什麽。


    他的臉立刻沉了下去,抓住花容的手命令:“把袖子放下來!”


    他故意讓她淋雨要她難堪,還拿她做賭注要她當眾脫衣,這會兒卻連胳膊都不許她露。


    矛盾的很。


    花容沒有爭辯,乖乖放下袖子開始搖骰盅,其他人的目光卻沒有從她身上挪開。


    方才她低頭站著刻意降低存在感,眾人隻看到她身線玲瓏,並未看清她的臉,更沒有看到她胸口的風光。


    這會兒她揚手搖著骰盅,不必刻意勾引,已是風情搖曳,媚意天成。


    咕嚕。


    李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呼吸急了些。


    江雲騅的臉徹底黑下去,脫下自己的外衫丟給花容,咬牙怒道:“給我穿上!”


    花容放下骰盅,把衣服還給江雲騅。


    “尊卑有別,奴婢不能穿少爺的衣服,而且賭局已經開始,這也不合規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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