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吃不喝的等待時間實在太漫長了,花容像是溺水的人,把江雲騅當成救命稻草。


    這聲冷斥把她拉回現實。


    她愣了一下,隨後鬆開手,低聲道:“奴婢僭越,請三少爺恕罪。”


    她的聲音啞得厲害,三天沒出門,被日光刺得湧出淚來,委屈又可憐。


    江雲騅看到這雙淚蒙蒙的眼,表情微頓,語氣跟著放軟:“哭什麽,受傷了?”


    被扇得高高腫起的臉已經恢複正常,花容搖搖頭,垂著眸說:“沒有,是陽光太刺眼了。”


    江雲騅帶花容回了執星院。


    院裏早就備了好消化的肉粥,花容吃了一大碗,洗澡的時候被江雲騅壓在了浴桶沿上。


    三天沒見,江雲騅身上多了絲絲縷縷的陰鬱和暴躁。


    花容覺得有些陌生,連抗拒都忘了,隻剩下僵硬。


    最終浴桶的水灑出來大半,地麵被弄得很濕。


    睡了一夜,花容的精神好了些,起床後,江雲騅拿了一套杏色長裙給她,淡淡道:“換上,一會兒跟我出趟門。”


    這衣服用料極好,上麵有精美的乘雲繡,華美貴氣,並不是之前在成衣鋪買的衣服。


    花容覺得好奇,忍不住問:“奴婢的衣服已經夠多了,三少爺怎麽又給奴婢買衣服了?”


    這衣服如此華貴,別說別人,就連花容自己都會覺得被深深喜歡著,可江雲騅如果真的很喜歡她,怎麽會任由她被關在柴房足足三日?


    江雲騅沒有回答,花容換好衣服,把之前買的飾品全都戴上。


    她是生的好看的,稍加打扮便光彩奪人,若不是習慣低垂著腦袋,一點兒也看不出之前隻是個普通的粗使丫鬟。


    江雲騅晃了下神,目光落在花容唇上,挑剔道:“氣色怎麽這麽差?”


    昨日他折騰的久,花容睡的時間並不長,氣色自然沒有完全恢複。


    花容低著頭說:“奴婢沒有唇脂。”


    不管是粗使丫鬟還是繡娘,大多數時間都要幹活,況且花容也沒有閑錢買胭脂水粉。


    江雲騅沒再說什麽,帶著花容出門。


    過垂花門的時候,有護院上前阻攔:“夫人有令,三少爺今日不能出門!”


    “讓開!”


    江雲騅命令。


    護院不讓,雙方動起手來。


    江雲騅身份尊貴,護院不敢真的傷他,半炷香後,江雲騅拉著花容上了馬車。


    路過脂粉鋪,江雲騅買了一盒唇脂。


    唇脂是櫻桃味兒的,顏色也和熟透了的櫻桃一般紅豔漂亮。


    花容沒用過這種東西,馬車裏也沒有鏡子,很小心的用手抹了一點塗在唇上。


    隻一點,她整個人都有了顏色。


    江雲騅覺得不夠,自己用手抹了一些,在花容躲避之前扣住她的下巴塗到唇上。


    江雲騅的指腹有些粗糲,塗的動作卻很輕,帶著一些酥麻的癢。


    花容渾身僵住,眼睫不住顫抖,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瑩潤的唇脂給花容的唇覆上光澤,豔且潤,還有櫻桃的清甜,江雲騅不自覺越靠越近。


    眼看兩人要親上,花容輕聲提醒:“三少爺,唇脂會被蹭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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