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燕國的北伐,蠻族沒有坐以待斃,而是集結了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開往寒水河。


    當看到遠處的蠻族大軍,雲缺知道了決戰即將來臨。


    蠻族,要將燕國北伐扼殺於寒水河畔。


    以如今的局勢來看,燕國一方處於絕對劣勢。


    北伐大軍尚未完全渡河。


    如果被蠻族占據北岸,吞掉北岸的先遣部隊,燕國一方隻能望洋興歎。


    再想過寒水河,勢比登天還難!


    雲缺在城頭催動出一柄飛劍。


    飛劍穿過城牆上空的同時瞬間消失,隨後竟在虛空中掉轉而回,直奔雲缺自己斬來。


    果然如此。


    雲缺早有預料,輕易避開後將飛劍收回。


    顛倒五行的大陣,隻要出手攻擊,大陣都會將承受的攻擊返還回來。


    陷入此陣,幾乎無解。


    周靜姝眼看著雲缺的飛劍無法透過大陣,焦急道:


    「能不能出得來?我在外麵幫你一起破陣!」


    「沒用,在外麵更難破得開,你立刻返回軍營,將蠻族大軍來襲的消息告知豫國公。」雲缺道。


    「那你呢!」周靜姝擔憂道。


    「我已破開自身禁錮,這座陣傷不到我了,至多被困得久一些而已,軍情緊急,速去。」雲缺道。


    周靜姝知道事態緊急,立刻踏劍飛向寒水河,回去報信。


    雲缺站在城頭,遙望遠處行軍的蠻族。


    步兵居多,差不多有三四十萬,騎兵大致有十萬餘名。


    蠻族集結了五十萬大軍,稱得上傾巢而出。


    如果燕國大軍能盡快渡過寒水河,以百萬對五十萬,優勢十分明顯。


    就看豫國公的應對了,雲缺收回目光,返回城內。


    他再如何著急,出不去寒水城,於事無補。


    「顛倒五行……」


    雲缺坐在大帳旁邊,思索著破陣之法。


    胡鐵山則繼續種劍。


    半天後,胡鐵山終於將帶來的十萬柄重劍盡數埋在地裏,他長籲一口氣,如釋重負。


    「承諾的事,我胡鐵山做到了。」


    來到帥帳前,胡鐵山掏出個酒葫蘆,朝著身披重甲的屍體揚了揚,道:


    「雲長吉,你當年總嫌棄我酒品不好,說我喝多了愛耍酒瘋,現在你倒是不嫌棄了,可我喝再多也瘋不起來嘍……沒人同醉,才是人生之憾啊。」


    咕嚕咕嚕。


    胡鐵山灌了一大口烈酒,坐在帥帳前,釋然笑道:


    「老朋友,等我下去找你,我們再一醉方休!」


    胡鐵山完成了承諾,心裏再無所求,就此等死。


    雲缺見他酒葫蘆裏沒剩幾口酒了,點動儲物戒,拿出個酒壇子扔給胡鐵山。


    胡鐵山也不客氣,接過來灌了一大口,讚道:「上佳的靈酒!哪來的?」


    「別人送的。」雲缺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是誰儲物袋裏的酒了。


    反正這種靈酒還有上百壇。


    「胡叔覺得,用何種辦法才能破開顛倒五行大陣。」雲缺道。


    「這座陣就像一把糅雜了五行材料的劍,五行之力互相契合,又互相克製,除了混亂,我看不出其他玄奧的地方。」胡鐵山搖頭道。


    聽聞五行之劍的說法,雲缺心頭一動。


    胡鐵山的比喻,給了雲缺一份靈感。


    「既然五行顛倒大陣由五行之力組成,那麽能否以五行之力破之?」雲缺自語般說道。


    「按理說可以,可你去哪裏尋找破陣


    的五行之力呢。」胡鐵山仰倒在地,毫無希望的道。


    「為了提升法器威能,煉製之時大多會選擇單獨的五行材料,這一點,應該沒錯吧。」雲缺道。.


    「我鑄了一輩子的劍,材料越純粹越好的道理,我化成灰都忘不了。」


    胡鐵山大致明白了雲缺的想法,潑冷水道:


    「以蘊含五行之力的法器來消弭大陣的力量,辦法或許可行,卻無法實現,不說有沒有那麽多靈力支撐,你去何處尋找五種單一屬性的法器?


    一兩件根本沒用,消弭大陣的同時,法器的五行之力也會同樣被消耗,除非你有成百上千的五行法器,才有機會談及破陣,否則當年雲長吉又怎會被困死於此。」


    胡鐵山說得不無道理。


    以他看來,除非有上千名修士在此,而且各有不同力量的五行法器,才有機會談及破陣,否則一切都是妄想。


    「法器,我有。」


    雲缺浮現出自信的微笑。


    別的不敢說,剛搬空了蠻劍宮寶庫的雲缺,身上最不缺的就是法器了。


    見雲缺執意破陣,胡鐵山猛灌了一大口靈酒,擦掉嘴角的酒水後從懷裏拿出個儲物袋。


    叮叮當當,倒出上百柄法器飛劍,中品居多,上品十幾件,還有一件極品。


    「我修為差不多廢了,留這些劍也沒用,你都拿去。」


    胡鐵山並不認為雲缺真能破掉大陣,他隻想盡自己最後一份力,了卻雲缺的一份念想。


    在他看來,他與雲缺最後都得死在寒水城,絕無逃生的可能。


    「太少了胡叔,你這點法器實在不夠看的,連一百件同屬的都湊不出來。」


    雲缺瞄了眼對方的法器,搖著頭道,就像腰纏萬貫之人看到些殘羹剩菜時的表情。


    胡鐵山愣了一下,沒好氣的道:


    「誰能湊得出百件同屬法器!我鑄劍半輩子也沒攢出來同屬的百劍!」


    「要麽說你們打鐵的不賺錢呢,天天累個半死,兒子都養不起,總去我的侯府混飯吃。」


    雲缺玩笑了一句,隨後掏出來上百個儲物袋,鋪了一地。


    胡鐵山看得直愣神兒。


    儲物袋這東西,一兩個足夠,即便擁有大量靈材,至多帶三四個,五六個也就頂天了。


    哪有人一下拿出來一百個儲物袋的!


    上秋的時候,去雁門鎮賣大白菜的農人都用不了這麽多。


    胡鐵山以為是一百個空儲物袋,結果隨著雲缺的翻找,一把把飛劍堆滿地麵。


    飛劍堆成小山,很快集齊了百柄完全由金行材料煉製的飛劍。


    「金行百劍……我是鑄劍師還是你是鑄劍師?」胡鐵山的眼睛瞪得溜圓,直接看傻了。


    他不僅看到雲缺拿出百道金行之劍,更看到那上百個儲物袋裏還有大量飛劍存在。


    此時胡鐵山腦子裏隻剩一個念頭存在:


    這小子是不是洗劫了某處宗門?


    哪有人用上百個儲物袋裝飛劍的!


    又不是蘿卜白菜一筐一筐的裝,那是實打實的法器飛劍啊!


    胡鐵山鑄了半輩子劍,從沒見過這麽多飛劍在同一個人手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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