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捕頭抬頭看了看天色,轉身對著跟在身後的幾人,看著他們年輕的臉龐,一時間感慨萬千:想當年自己也如這般年輕,也活得這般自由,也這般不知世事。


    可是現在自己終究不是年輕時候,也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每天算計著人,算計著事,算計著利益。


    老捕頭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看向跟著自己的弟兄:“回家睡覺,晚上風大,睡覺的時候把刀枕在枕頭底下。”


    於小河說完就開始趕人,看到每個人都往家的方向去,於捕頭才收回目光,悶頭往家趕。


    夜色降臨,周兵正與譚充一同走著,來到城西一處偏僻的房子前,周兵學鳥叫之聲音,在房後麵隨即也傳來鳥鳴,就聽見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5個人出現在周兵與譚充麵前。


    5人都穿了夜行衣,5人從背上拿下包袱,一堆包袱堆在譚充麵前:“檢查裝備。”


    5人應聲而動,從手臂上拿出匕首檢查,確認無誤就打開對外地上的包袱,裏麵的夜行衣出現。


    “我這裏3套,無誤。”


    “我這裏2套,無誤。”


    我這裏兩套,無誤。x3”


    五人一同檢查完,譚充與周兵相識而笑:“戌時初,在衙門前的房屋群中都差不多睡了,但是要小心更夫;戌時末我們匯合,在約定地點有刀具。”


    “得令x5”5人魚躍入夜色中,再次潛伏起來,周兵與譚充拿起包袱,回到自己的住所。


    住所中周兵已經出去了半個時辰,譚充看了看天色,戍時已到,九人想視中走上了街。


    譚充九人在巡視了半個時辰後,在城北與更夫相遇,然後錯開,譚充等人放慢了腳步,側看著更夫。


    譚充等人餘光看到遠去的更夫,相互點頭,譚充與4人脫離了隊伍轉向南麵,剩下的四人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5個人形草人,按照以往的慣例巡視。


    走了有一刻鍾,譚充看到了地上的石塊,一陣鳥鳴後,周兵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而城西藏身的人手也在此時出現。


    一共15人馬上穿好衣服,拿好樸刀,直接奔向衙門,很順利的開了衙門大門,直奔衙門後的住房而去。


    顏大力,陳小雨在這時已經有點犯困了,要不是黃袁安排他們守夜,按照他們的習慣現在已經睡著了。


    衙門口突然傳來的響動讓兩人馬上打起精神,迅速的叫醒其他人,從住所出來。


    顏大力等人走向響動的通道,看到一群人正魚貫而入,陳小雨一激動:“有刺客。”


    這一聲大喊,本來想要潛入的譚充等人知道自己暴露了,抓緊手中樸刀迎上去,譚充同時向周兵打手勢,周兵心領神會。


    在周兵走帶了幾個人往後院方向走去,顏大力等人發現自己好像攔不住周兵等人的腳步,顏大力與陳小雨隻能仗著鎧甲就壓上去,後院的兄弟減輕壓力。


    周兵看著擋在去路的黃袁,在看看自己這邊一共五人:“亂刀砍死!”


    周兵等人正想衝上來時,突然從旁邊牆角竄出5人,兩方人現在隻能兵對兵將對將打一場。


    ……


    流水村,章莫從回來的三人口中得知了事情有變,為防範著不測之變,當天晚上村裏就安排了晚上巡邏。


    看著天色,章莫正想躺下休息,就聽到有動靜,是村口巡邏隊傳來的警示聲。


    章莫立馬起身,直奔村口而去,喊殺聲震天,村裏人老人婦女兒童不約而同的關好門。


    章莫出現在村口是自己跟一夥土匪打扮的人交上手,村裏青壯依托工事苦苦支撐。


    章莫來不及看整個防線,一夥匪徒頭馬上就要打出一個缺口,身先士卒定在了前麵。


    陳龍在這時也出現了,看著慌亂的場麵,自然而然的接手指揮工作,不斷調動人手,整個防線才有了些許的安定。


    章莫的出現補上了缺口,匪徒的突襲沒有奏效,開始有序的撤退,章莫這時才抽出空來看整個防線。


    匪徒在村口不斷徘徊,想要尋找再次進攻的機會,可是流水村村民就是沒有動靜。


    譚鬆,範圍上,在不遠處的山頭上看向流水村的動靜,直到有人回稟,才得知戰場情況。


    譚鬆與範圍上就靜靜的聽著傳信的稟報,並沒有說什麽話,直到傳令的說完隻是擺擺手讓其退下。


    簡陋的棚架中剩下譚鬆與範圍上:“看來這流水村早有疑心,不然何必做如此周密的防守。”


    “看來我們走對了這一步,現在都這麽難打,以後還怎麽得了!”


    “今晚必須拿下,這當頭的章莫必須死。”


    ……


    縣城中,譚充的突然襲擊沒有達成目標,黃袁提前做了防範剛好防住了譚充的突襲。


    相鬥間的大喊,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那三個被老捕頭交代了好好睡覺的捕快還是被牽扯進來,隻能慌張的起身,尋找於捕頭。


    三人在家中沒有找到於捕頭,倒是在離衙門不遠的角落中找到。


    “於叔,我們現在怎麽辦,不過去怕是不行了。”


    於小雨看了看尋來的三人,聽著不遠處衙門的動靜,咬了咬牙。


    “我看這袁縣令是想為民做些實事,我還是想我們青竹縣能變好,不想去的現在就回去,上頭問起來就往我身上推。”


    “於叔,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其中一個捕頭說著作揖推出房門,直奔家中而去。


    “我三代單傳,也想為縣中做些實事,一切聽於叔安排。”其中一個小年輕激昂說到。


    還有一人沒有說話,隻是也現在原地,看向了於小河,於小河定了定心神,帶著兩人靠近衙門。


    於小河一邊聽著動靜,一邊抹黑走路,還要分心照看身後的弟兄,這一路走來,於小河的精神高度的集中,額頭上開始滲汗。


    衙門裏動靜很大,黃瓜皮有了衝進去的動作,被眼疾手快的於小河一把拉住:“現在正是鬥的激烈的時候,進入送死嗎?等等再進去,我們翻牆看看。”


    於小河拉住了人,有說了話說,有了響動,於小河覺得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在黑夜中,三人相互協作,爬上了牆頭,進入了衙門裏,尋著聲音摸過去。


    衙門裏的動靜開始小了,兩方人馬都鬥得精疲力盡,各有傷痛,於小河直到是自己出場了。


    於小雨衝上去,黃瓜皮一看捕頭上去了也衝了上去,直接越過於小雨,走到了前頭,就這一個黑衣人就是一刀,黑衣人被砍在地。


    於小河緊隨其後,也是砍翻一人,另外的兩人也各自砍翻一人,這個空擋,黃瓜皮再次砍翻一人。


    譚充馬上吹響口哨,周兵聽到了聲音後,想要以傷換傷辭退黃袁,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脫戰,救助翻牆鉤索逃脫。


    黑衣人有些翻牆鉤索的助力,顏大力等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戰場留下5具屍體,守備的人手很多負傷,一個重傷,這時袁文傑從衙底中走出,黃袁貼身跟著袁文傑。


    城防軍在此時從衙門口進來,而這時譚充等人也從外邊進來,看向了袁文傑。


    譚充帶著一些夜行衣出來在眾人麵前:“我在前麵的房子中找到了這些,這些衣物被套在一些稻草人身上,我拿到的時候還是熱的,都是我無能,沒抓到人。”


    流水村,兩方人馬就這樣對峙著,章莫看著陳龍:“黃袁在縣城的動向暴露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懷疑我!我是流水村人。”


    “是誰做了什麽心裏應該有數,現在我們村的情況一個不慎就會死很多人,不要讓我知道一點不好的東西。”


    陳龍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有後怕,有後悔,有惱怒,然後是沉默以對。


    地上躺著很多的屍體,有村民的,有匪徒的。


    直到天色放亮的趨勢,匪徒也知道事不可為,收了屍體有序的撤退,章莫沒有看到有追擊的可能。


    天亮了,很5個年輕的生命逝去,帶著哀傷,白發人送黑發人,流水村處理了喪事。


    流水村的戒備更加嚴密,匪徒也沒了影。


    韓易世在這時突然出聲:“咦!這是新的靈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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