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剛開始的時候,好奇與美好的想象總是詩。


    百舸爭流,船帆隨風飄揚,漕運發展起來美食,倉庫,船舶……


    船舶的顛簸,所見都是水,貨物,纖夫,吃飽飯後的無所事事,暢想這漕運的偉大與至關重要的作用。


    漕運是朝廷一項重要的經濟措施。它就是利用水道(河道和海道)調運糧食(主要是公糧)的一種專業運輸。


    采取官運為主、商運為輔的方式,但是越是了解越是發現了其兩麵性


    漕運但有時又像一個擇人而食的野獸,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吞入進去,成為一坨糞便再出來。


    農民被欽點應役,荒時廢業,艱苦萬狀,又遭風濤漂沒,官吏勒索,勢必負債賠納,甚至家破人亡,被迫紛紛逃亡和反抗鬥爭。


    農民的負擔極為苛重,通常為正常的二三倍,甚至四五倍。


    承運者無論民運或軍運,都是繁重的徭役。


    一般運軍下層,亦遭受同樣的苦累及長官的克扣,不斷出現逃亡現象。


    造就了盜賊的身份複雜性,來源廣泛,包括漕運軍丁、糧船水手、糧船短纖乃至尋常百姓都有淪落為盜賊,偷搶運河船隻的現象。


    糧船水手,糧船短纖,尋常百姓為了生計搶衣服、銀兩、布匹等物,被抓時髒物沉於水地,沒有證據就沒有犯罪。


    官,兵白天是官,晚上是賊;以官的名義,行劫掠之實質。以捉拿罪犯的名義進行劫劫;妄指客船為盜船,進行劫掠。


    行俠仗義於整個社會環境(饑荒,物欲誘惑。)隻是一滴水滴入大海,於事無補,看見了心又不平。


    兩人在一個晚上出到夾板透透氣,夾板上早已有不少人站這,還看到了犬,鷹,藍天白雲……


    在船上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憂國憂民,心情怎麽能好。


    看著犬跟著鏢局的人在貨物旁逡巡,不過兩人沒有過去,隻是看見他們在說著什麽,在為之後一部分人進了船倉休息。


    有人人檢查確認船舶的吃水線,風帆的展開方向,對比這航行路線,計算著到達的時日,是否要采購補給……


    鏢頭們對這些都要做到心中有數,晚上已經停船,櫓已經不再動,留下人值班和看管貨物的鏢師,帆也降下。


    兩人的水性已經極佳,一旦發生意外情況,在水中必須能夠來去自由,加上自身的手段,讓賊人占不到一點便宜。


    在不航行的時候,給到水手銀錢,向水手學了學劃槳,劃劃小船也是可以的了。


    ……


    在船上,夜晚一直是盜賊偷襲的最佳時機,一旦有動靜,船上的犬就會狂吠,並循著氣味引導主人捉賊,是主人的好幫手。


    “兄台,那是是什麽船?”那鏢師順著韓易世所指方向看過去。


    “你說那啊!公家的大船啊,裏麵全是糧食,皇帝老兒收的田賦;宮裏的耗費,官老爺的俸祿,軍隊的糧餉……要是沒這些船,他們都得停,餓死他們狗日的。”


    “兄台是說這些糧食經水路解往京師或其他指定地點的運輸方式。水路不通處輔以陸運,多用車載,故又合稱“轉漕”或“漕輦”。”


    “這種糧食稱漕糧,這漕糧那些水賊隻有敢動,有時候覺得他們真他娘的英雄。”


    說到激動之時,那鏢師手中出現一筆狀鐵器,胡亂比劃著。


    迎這兩兄妹好奇的目光。


    “這是判官筆,那弟兄的是峨眉刺,關鍵時刻救命的物件,其他的不能再說了。”


    ……


    當然,“漕運”並不是隻用來運輸糧食的,也是商船拉貨物的航道。


    聊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才沒有那麽的枯燥乏味,但是終是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


    有江湖自然有人抱團取暖,水路上的的幫派著實不少,讓人傻傻分不清;例如漕運水手中的一種行會性秘密結社:結社的初衷全在於保衛自身的利益,與官方作鬥爭。


    徒眾昔皆以漕運為業,故稱糧船幫。大江南北,入幫者頗眾。


    韓易世使了點特殊手段,才得知一些內裏的東西。


    像什麽為廣招賢才,又立下三準三不準之規矩(準借不準偷、準打不準罵、準充不準賴),


    每每設香堂,會先要求弟子們整襟,不忘前朝,溯本追源。


    這樣做法難免為有心人士利用,若向朝庭進讒言,勢必對於幫會命脈造成莫大傷害。


    因此漕幫要弟子們謹守秘密,並嚴守三談三不談原則(同道能談、香堂能談、告幫能談;茶館不談、酒肆不談、澡堂不談)。


    就連怎麽確認是否真為自家人,都有一套明確繁雜的辨識之方,辨別的方法稱為盤道條口。


    所以幫中成員謹尊三露三不露(遇急、遇難、遇盤查露,外人、熟人、親人不露)原則。


    發展到現在,漕幫成員也趨於複雜,除破產農民、失業手工業者和流氓無產者之外,不少被裁革的兵勇也加入其中,也有少數地主士紳參加,在社會下層聯係廣泛。


    開始涉及“黑色行業”,它包括煙、賭、娼和其他非法活動,畢竟來錢太快了,總會有人忍不住。


    例如皮肉生意,主要是以販賣人口為生的幫會分子,能夠經常地、大量地為他們提供“貨色”,通過人口販子為妓院老鴇提供候補年輕的妓女。


    大凡操賣皮肉生涯的女子,由於倍受蹂躪,總是紅顏易逝,青春苦短。


    尤其下等妓女,受盡蹂躪,職業年齡更為有限。所以,妓院老板要時刻留心物色佳人,設法遞補。


    幫會的人口販運,為妓院提供了新鮮血液,促進了賣淫業的興旺發達,也為幫會本身提供了新的發財機會。


    出了碼頭。


    高山密林,水澤密布,就是水賊的天下,聚嘯山林,為一方巨盜,以打劫來往船舶為生,殺了一批,另外一批有會重新長起來,如雨後春筍,甚至更多。


    韓易世已經不會特意的去剿滅巨寇,江浙的經驗告訴自己,這是整個環境是這樣,不單單是劫掠者的錯了,出現在自己麵前才會管。


    官府一般要求民船白天行駛,夜晚選擇人多的碼頭停泊,以防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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