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本已小跑過來,聽聞得房中動靜,更是“哎喲喂”一聲,加快了步速,三兩步進來房中,一看世子爺倒在地上,趕緊過去攙扶。世子爺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就吃了虧,頓時怒火中燒,甩開掌教就衝過去要揍司馬煦年,眼見拳頭就要落到臉上,他靈活一閃,世子爺打出去的力又收不回來,整個人就摔倒在桌子上,沾了滿身的油汙。


    掌教看見世子爺再次吃虧,擔心場麵再難收拾,趕緊向司馬煦年喊道,“哎喲我說尚書大人,您這是幹什麽,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嗎?!”說完趕緊又去攙扶世子爺。那世子爺一聽掌教稱呼“尚書大人”,又看對方是年輕人模樣,便知道了是兵部尚書司馬煦年,沈霽月的正主,而且此人現在在朝中風頭正盛,自己一個紈絝子弟,如果被父親知道自己留戀煙花之地,還因一個樂籍和朝廷大員大打出手,怕是會把自己的腿打斷,於是便不再吭聲。


    掌教見局麵平靜了,便和世子爺賠笑臉道“世子爺,您也是知道我們這的規矩的,原木牌的姑娘,正主優先,現在尚書大人來了,您就委屈一下,下次再聽初晴的小曲好不好?來人呐,趕緊叫良辰、美景過來伺候世子爺!”


    沈霽月已經很醉了,隻剩一點殘存的理智支撐著她保持清醒,在她不支之際,忽然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懷裏滿是草木清香,是一種熟悉的味道,她終於放鬆了下來,暈了過去。


    司馬煦年見狀將她攔腰抱起,叫憶兒帶路回房。


    回到房中,司馬煦年把她放在床上,一邊叫憶兒煮醒酒湯,一邊用冷水浸濕汗巾子,擰幹給她擦臉,讓她略微恢複清醒。


    在擦臉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喝醉酒的她,朱唇微啟、粉麵含羞、眉翼生輝,盡顯風流,正所謂“醉酒佳人桃紅麵,不忘嫣語嬌態羞溫柔”,用於此時的她,真是分毫不差,他漸漸的眼神開始迷離,再加上積蓄了一個多月的深切相思,促使他情不自禁地就低頭,吻住那兩片紅唇……


    略微恢複意識的沈霽月此時感覺到自己唇上有異,張開了眼,瞬間看到司馬煦年,她又氣又羞,慌忙掙紮著推他,司馬煦年抓住她雙手,高舉過頂,按在兩邊。


    沈霽月從來沒經曆過這種場合,完全不知所措,隻能抵住他的肩膀,又驚又怒,“司馬煦年,你在幹什麽!快放開我!”


    司馬煦年微微抬頭,看到沈霽月定定地盯住自己。


    他眼神熾熱,也定定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沈霽月別開了眼神,擰過頭去不再看他。


    司馬煦年捉摸不透她的想法,但他知道,此時的她,是清醒的。他慢慢地再次吻上她的唇,這一次,不再是放肆地掠奪,而是慢慢的繾綣,雙手移到她掌上,穿過她的十指,微微握住……


    沈霽月感受著兩個人的親密接觸,身體微顫,漸漸不再掙紮……


    司馬煦年似是得到了許可,輕輕吻上她的耳垂,聲音低啞,“月兒,可以嗎……”


    沈霽月不置可否,隻是不去看他……


    過了一會,司馬煦年終究失了耐心,不再等她回應……


    身體的痛感很明顯,她忍不住輕哼一聲,但馬上緊咬雙唇。抱著他後背的雙手卻不受控地抓緊……


    司馬煦年一陣意外,隨後就是一陣驚喜,“原來,她和姓宋那小子,還未曾有過……”於是,他漸漸又恢複了耐心,帶著無盡的溫柔,領著她一起探索未知……


    這種感覺,沈霽月感到害怕,但又無法拒絕,她隻能閉著眼,讓他予取予求,而眼角的淚水,已不受控製,慢慢地溢了出來……


    門外伍逸銘早已攔住要送醒酒湯的憶兒,兩人在偏房靜候了一夜。


    一夜繾綣……


    沈霽月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不知道做夢還是現實,她一直想醒但卻怎麽也睜不開眼,她一直想抓住一個可以倚靠的東西卻怎麽也抓不住,她覺得她跌入了深淵,再也出不來了,於是,她開始想呼救,她伸出手希望有人能拉她一把……


    憶兒看到沉睡中的沈霽月皺起了眉頭,嘴裏在喃喃囈語,雙手抓撓著床褥,就有點被嚇到了,連忙跪倒在床邊,輕輕地搖動她,口裏喊著“小姐、小姐,能聽到我嗎?我是憶兒,小姐……”


    沈霽月忽然覺得有道亮光,她倏然睜開了眼,就看到了床邊的憶兒,“嗬,原來都是夢……”,她舒了一口氣。


    “小姐,你終於醒了!”憶兒高興地喊了起來。


    “嗯”,她正想起來,可是才動了一下,下身就一陣撕裂的疼,強烈的痛楚猛的讓她想起昨晚。身體用真真切切的痛感提醒著她,昨晚的事,真真切切地發生過……


    “原來,並不都是夢……”,她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看到憶兒快急哭的樣子,她反安慰她道,“沒事,傻丫頭,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沐浴。”


    憶兒看到沈霽月清醒過來,還能清晰地和自己對話,終於也放心了一點,答應了一聲就去忙活了。


    沉浸在熱水中好一段時間,沈霽月才感覺身體的痛楚減輕了些,整理了一下淩亂的思緒,昨晚的點點滴滴都回想了起來,“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麽區別,遲早都是這樣的結果,無所謂吧”,沈霽月不想再想,閉起眼沉入水中,她想浸一浸疼得發脹的腦袋。


    正浸著……忽然,她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整個抱了起來,濕漉漉的就被放到床上,關鍵是還不著寸縷!


    沈霽月頓時蒙了,定睛一看,原來是司馬煦年!她頓時羞惱交加,新仇舊怨一股湧上腦門,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司馬煦年愣住了,沈霽月趁機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


    “你想幹什麽?!這就要尋死覓活的了?!”司馬煦年怒道。


    原來他以為我想尋死……沈霽月覺得可笑,冷哼了一聲,如果自己想死,沒入樂籍的第一天就已經死了,還會等到現在?


    “怎麽?還是說沒等到你的宋公子就失了身,悲痛欲絕?如果昨晚是他,你是不是就極盡奉承之能事了?”


    沈霽月此時不想見他,更不想和他對話,因此別過頭去,一言不發。


    司馬煦年一時沒了辦法。其實今天一大早他就醒了,看到她還在熟睡,不想打擾,便悄悄地離開,回府洗漱更衣。畢竟,一般政務可以交代給侍郎,但無故不到到政事堂議事不好了,他隻能先走。但是一離開,就開始擔心,怕她醒來情緒崩潰,要尋死覓活,所以議事一完,就急忙忙地趕過來。到這憶兒就說她在沐浴,他一聽就擔心她會趁機尋死,於是不管憶兒阻撓,闖了進來,就發現她整個人都沉下了水中,能不以為她是尋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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