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接風洗塵宴後,算是正式認同甘玉靜為這個小家的一份子了…


    飯後,佟三娘將甘玉靜拽走去布置房間中的細節,姐妹二人也順便聊起了閨中密話…


    大多都是佟三娘在問,而甘玉靜俏臉通紅的應答,時不時還會傳出些銀鈴般的輕聲笑語,很是歡快…


    而她們姐妹感情也在這閨中密話中快速升溫。


    紀伯常心頭雖火熱,但大被同眠這種事也不好強求,隻能在大桃樹下墊著腳尖偷看…


    他看著閨房中影影綽綽,神色很是複雜,隻是這種複雜除了些許對身體的擔憂外,全是憧憬……


    ‘不知何時能得床所願?’


    他暗自咋舌,待看到閨房中的人影出門,他立馬盤膝而坐閉上雙目,裝作一副正經修行的模樣。


    佟三娘攜手甘玉靜而來,見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亦是暗自發笑。


    在一起多年,她又豈會不知自家這小叔子什麽秉性,表麵看起來老實木訥,實則敲開骨頭,怕是裏麵的骨髓都是黃色的。


    而眼下這種三口之家,加之方才那大圓床的試探之言,佟三娘才不信他沒有動歪心思。


    這種事吧,她雖說也想試試…


    但考慮這種事需要個契機,而且甘妹妹初來乍到的,不適合玩的這麽刺激,也就熄了這個心思了。


    “喲~”


    佟三娘故作驚疑的湊上前去,見其體內真元都未曾運轉,當下憋著笑意的打趣道:“伯常,你這是在修煉定力呢?”


    “嫂嫂慧眼如炬。”


    紀伯常聞言睜開眼睛,一本正經的胡謅道:“最近喜事連連,以至於修行時思緒不寧,故而靜坐於此練練定力。”


    說罷,他還故作吃驚的看了看兩女,問道:“玉靜的房間布置好了?”


    “布置好了。”


    佟三娘隻是笑笑,也沒拆穿他,說道:“如今玉靜已經入咱們家門,我也可以放心閉關了。”


    “這麽快就閉關?”


    紀伯常聞言微微一愣,說道:“玉靜剛來此間,嫂嫂這做姐姐的不多招待招待?”


    “招待?”


    佟三娘嬌媚的白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嗔怪道:“你是一家之主,要招待也該是你招待才是。”


    甘玉靜似是也品出了好姐姐話中的深意,麵頰不由陣陣發燙。


    紀伯常與佟三娘伉儷情深,說葷話實屬尋常,而她隻是個剛過門的小媳婦,雖有意搭腔,一時半會也抹不開麵皮。


    想到方才佟姐姐所言,她訥訥地說道:“官人無需多慮,妾身與佟姐姐神交多時,該招待的早就招待過了。”


    “伯常。”


    佟三娘頗為感慨的說道:“以前我一直以為築基修士、金丹真人離我們很遠很遠,可能這輩子都沒什麽交集。


    以前我一直都是得過且過,整日渾渾噩噩,想著將安安養大成人,平平安安過完一輩子就行了。


    可遇見伱後,我才明白,原來那些築基修士、金丹真人並非遙不可及。


    遇見你後,我才明白,原來時間可以過的這麽快,原來煉氣期修為的一輩子這麽短。


    在經過安安這事後,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修行界終究是修行界,講究的還是修為與實力。


    就因為我們修為低啊,人家把我們與安安看成是兩個世界的人;


    就因為我們修為低啊,人家甚至都不讓我們去探望安安,生怕我們影響安安修行。


    若我們夫妻二人是金丹期修為、元嬰期修為,仙霞山會輕視我們嗎?會不讓我們探望小安安嗎?”


    “……”


    紀伯常默然,對於仙霞山的深意,他一直沒和嫂嫂說,就是怕她知道了會亂想,怕她覺得委屈。


    “嫂嫂可是覺得委屈?”


    “不!”


    佟三娘搖搖頭,說道:“我比較笨,反應也比較遲鈍,倒是沒覺得如何委屈。”


    她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麽,鳳目微紅的哽咽道:“可你這那麽聰明,肯定早就察覺到了,我是替你覺得委屈。”


    “……”


    紀伯常聞言呼吸一滯,心中觸動,鼻尖也隱隱有些發酸。


    “我有什麽可委屈的~”


    他臉上擠出一抹幹巴巴的笑意,強顏歡笑道:“大不了等我修行有成,再去把安安接回來就是。”


    “可我想和你一起去…”


    佟三娘泫然欲泣的看著他,說道:“我們是道侶,是夫妻,我還是安安生母,這份壓力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抗。”


    “好!”


    紀伯常笑著點點頭,說道:“那等我們修行有成,一起去仙霞山,把安安接回來。”


    “那我去閉關了…”


    佟三娘臉上的委屈之意盡去,猶如雲消雨霽般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說道:“早一日閉關,早一日築基。”


    “好!”


    紀伯常見嫂嫂有自己的主見,亦是為她高興,當下柔聲說道:“等你出關之日,就是我們成婚之時。”


    佟三娘聞言鳳目噙淚,喜極而泣的笑道:“那我更得早日閉關了,早一日築基,早一日讓你娶我…還有玉靜。”


    說罷,美婦人似是又想到了什麽,瞥了眼身旁的妹妹後打趣道:“身體養好了,到時候讓你睡大圓床~”


    “哈哈哈哈,好好好!”


    紀伯常聞言撫掌大笑,一連道了三聲‘好’也不足以平息內心的喜意。


    嫂嫂知我意~


    “那我去靜室閉關去了。”


    佟三娘抿著唇角笑了笑,瞥了眼身旁含羞帶怯的好妹妹,挑著眉頭又交代一句:“甘妹妹初為人婦,你可得把她招待好了~”


    說罷,笑容滿麵去了靜室…


    紀伯常見其背影被靜室隔絕,亦是歎了口氣,隨即才看向一旁羞怯不安的小情人。


    想到那片淨白無暇的玉壺聖地,他心中火氣升騰,當下湊到其身旁笑問道:“玉靜,怎地感覺你心不在焉的?”


    “有……有嗎?”


    甘玉靜見自家官人那灼人心神的眼神,心頭不由一緊,下意識的攏了攏腿。


    她將額前碎發綰於耳後,故作鎮靜的說道:“妾身是羨慕官人與佟姐姐感情深厚。”


    “感情都是時間磨合出來的。”


    紀伯常伸手攬住嬌妻的纖細腰肢,湊在其耳畔輕聲說道:“你佟姐姐說你閨房布置好了,可為夫還沒見過呢~”


    “嗯…”


    甘玉靜感受到耳畔的灼熱便是心尖兒都顫了顫,不由得用鼻腔輕哼一聲。


    她輕咬下唇,眉目含情的應道:“那……那妾身帶官人去看看?”


    “理當看看~”


    嫂嫂閉關,紀伯常心中多有不舍…


    為擺脫這股濃濃的思愁,隻好將自身精力用在了研究水墨畫上。


    那幅水墨畫自從被打開後,仿佛有靈性一般,不僅能引人心神,吸魂奪魄,研究時更是有種心神都被包裹至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隻要一不留心便會沉迷其中,而隻要沉迷其中便難以自持!


    在那股吸魂奪魄的窒息感下,便是他引以為傲的定力都沒了用處。


    名門要道,恐怖如斯!


    紀伯常不信邪,仗著自己前不久突破上品體魄資質後脫胎換骨,精力充沛,又讓甘玉靜配合自己擺好陣法,愣是在房中研究了一天一夜。


    他越挫越勇,便是之前煉製的用以補充精力的丹藥都用上了,才勉強將畫中的那股靈性降服。


    又是一番酣暢淋漓的研究。


    伴隨一聲失神的驚呼,水墨畫中那股吸魂奪魄的靈性開始溢散,化作陣陣暖流湧現出來。


    而隨著這股暖流湧出,躁動多時的畫中靈性都脫畫而飛了一般,沒了動靜。


    “呼~”


    紀伯常深深地的舒緩一口氣,待感受到那股溢散靈力的反饋,亦是失神落魄的一頭栽倒在塌上…


    他胸口不斷起伏,喘著粗氣,雙目無神的看著房頂,馴服畫靈消耗了他太多精力…


    而一旁的甘玉靜則是唇角噙笑,回過神後主動挪到他懷中。


    那張餘韻未消的俏臉上既有心疼自家官人的糾結,也有看到他降妖能力後的癡迷,很是複雜。


    不對勁,很不對勁…


    紀伯常回過神後暗自咋舌,驚歎這畫靈不愧出自‘名門要道’不負盛名的同時,也越發堅定了自己要走體修這條路的信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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