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玉靜回過神後,這才發現自家官人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當下羞怯的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可是妾身臉上有花?”


    “沒有~”


    “那官人怎看的這般入迷?”


    “玉靜不僅人美~”


    紀伯常挑著眉頭笑了笑,隨即意有所指的說道:“便是連發燒時都美的那般精致,為夫自然是百看不厭~”


    甘玉靜聞言那抹剛消的緋色似是又浮上了麵頰,俏生生的問道:“那官人喜歡妾身這般嗎?”


    “那還用說?”


    紀伯常沒好氣的說道:“為夫那退燒針都舍不得拔出來,抓的藥引子也舍不得鬆口,你說為夫喜不喜歡?”


    “官人又胡言了。”


    甘玉靜嬌氣輕哼一聲。


    朝夕相處這麽久,她早就習慣了自家官人那些讓人麵紅耳赤卻又莫名貼切的古怪名詞。


    “對了,官人…”


    她似是想到了什麽,正色說道:“今早胡掌櫃讓人來傳話,說是官人要的雙修功法有著落了,讓官人有空去一趟嘞。”


    “哦?”


    紀伯常聞言心頭一動,便是眼睛都亮了幾分,當下起床一邊穿衣一邊說道:“那你休息休息,我去一趟看看。”


    “那官人早去早回~”


    甘玉靜微微頷首,起床披上衣物後又是幫他著衣,又是幫他係帶,盡顯小媳婦做派。


    紀伯常著裝後卻並未急著出門,而是照例先去大桃樹下看了看那隻天仙蜂蟲母。


    相較於一年前…


    大桃樹的枝葉越發蒼翠,一樹淡粉色的桃花甚是喜人。


    今年花期到時…


    莫說院子了,便是在房屋中都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味,若非院中有陣法隔絕,隻怕這香氣飄散的更遠。


    而天仙蜂蟲母所住的蜂窩較於一年前也明顯大了好幾圈,…


    猶如一枚碩果掛在枝梢間。


    蜂窩口時不時還會飛出幾隻體態輕盈的天仙蜂,或是在滿樹的桃花中采花授粉,或是在桃樹枝梢間捕食害蟲。


    去年,家中少了小安安,大桃樹所結的桃子大多入了天仙蜂蟲母之口。


    那蟲母看著隻有手指大小,但其食量之大,著實駭人…


    在沉寂半年後,今年剛開春,天仙蜂蟲母便開始縮於蜂窩中不再外出,而是產卵孵化天仙蜂,當起了幕後操控者。


    靈蟲與人類不同…


    這些天仙蜂雖說都是蟲母產卵孵化出的,但卻並不是子嗣關係,而是類似於‘工具’。


    它們的存在完全服務於蟲母,受蟲母操控,若是蟲母意外死亡,它們也會隨之死去…


    若是以修行界的說法…


    天仙蜂蟲母就是它們的本體,而它們則是蟲母培育出的‘身外化身’。


    見大桃樹越發靈動,天仙蜂蟲母的長勢亦是喜人,紀伯常滿是期待之色的嘀咕道:“小家夥,快些長大吧~”


    說罷,他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在醉仙樓購置的二階妖獸的精肉,以及幾枚上品丹藥拋於樹下,當做蟲母的口糧。


    天仙蜂蟲母食性頗雜,葷素不忌。


    似花蜜、靈草、靈果、妖獸精肉、甚至是丹藥它都吃,除了比較費靈石外,倒也算好養…


    見蜂窩中又飛出些天仙蜂,或是用力撕扯著肉糜,或是振翅將丹藥搬回蜂窩,他也便出了門…


    烏衣巷中的住戶已經清理過了一遍,如今住在此間的都是些生麵孔,而且大多都是宗門家族子弟。


    紀伯常向來穩健,自然也不願與他們多沾因果,出門後匆匆而去。


    許是最近坊市中人流量大漲的緣故,百寶閣的生意也越發繁忙,一眾接待忙得不可開交。


    待到百寶閣二樓…


    “紀道友,坐坐坐~”


    胡掌櫃笑嗬嗬的招呼他入座,說道:“最近一段時日忙得不可開交,紀道友年前交代之事,現在才辦好,還望道友勿怪。”


    “胡掌櫃又見外了不是…”


    紀伯常入座後自顧自的斟好茶水,咋舌道:“紀某身為此間客卿,幫不上什麽忙也就算了,還經常勞煩胡掌櫃。


    紀某這良心本就難安,胡掌櫃若再見外,那豈不是把紀某的良心架在火上烤?”


    “哈哈哈哈~”


    胡掌櫃聞言撫掌大笑,打趣道:“修行界中如紀道友這般的實誠的人,可著實不多了。”


    說罷,他自儲物袋中翻出三個玉簡放在桌上,解釋道:“前些日子,我與其他坊市的同道換置了一批物資…


    紀道友所需的雙修功法,以及能補充身體虧空功法,我也順手尋來了。”


    “紀某修為尚淺。”


    紀伯常見那三個玉簡心中一動,問道:“能否請胡掌櫃講解一下這三枚玉簡中刻錄的是何種修行之法?”


    “而這三門功法也算有些來曆了。”


    胡掌櫃微微頷首,取過一枚玉簡放置在旁,解釋道:“雙修功法重在道侶雙方,想要修行有成,絕非一人之功。


    此法名為《玄牝化元功》,出自東域的邀月宮,乃是一篇隻有女子才能修煉的內修功法。


    女子修行此法…


    可在體內孕育出一股靈蘊,隻不過這等靈蘊須得與道侶陰陽相濟才能消化,而且與雙方都有益處,很是玄奇。


    此法是邀月宮傳出去的,在東域名聲甚廣,堪稱是雙修中女方內修的不二法門。”


    “哦?”


    紀伯常聞言驚疑一聲,頗為費解的問道:“紀某聽玉靜說,那邀月宮在東域也是仙門大宗,為何會將這等秘法傳出?”


    “自然是有原因…”


    胡掌櫃解釋道:“邀月宮原本是南域合歡宗一脈的,隻是後來合歡宗內部意見不合,反目成仇,有些人便出去自立門戶了。


    南域已無他們立足之地,於是那些人便去了東域建立了邀月宮。


    同樣是以雙修入道…


    合歡宗對宗門內外無甚拘束,說好聽點叫比較邪性,說難聽點就是行事無度,比較淫靡。


    邀月宮則偏向於一夫一妻的道侶雙修。


    因為邀月宮是合歡宗內部反目成仇才分出去的,兩大宗門之間可以說是宿怨頗深了…


    而邀月宮畢竟無甚底蘊,想在東域的一眾仙門中立足,甚至想要抗衡合歡宗,何其難也?


    於是邀月宮的宮主便做了個決策,將宮內的高深秘法傳播出去。


    但傳播出去的功法並不全,隻有煉氣期與築基期的部分,若是想修行完整,須得到邀月宮掛個職才行。


    此方法一出…


    對東域的衝擊著實不小。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修行之人體會過邀月宮秘法的妙處,然後慕名去邀月宮掛職求法。


    而邀月宮也趁此機會迅速壯大,不僅在東域立住了足,如今更是成長為一支不弱於合歡宗的仙門大宗了。


    不過邀月宮此舉雖說取巧,但也遭到了東域一眾仙門的抵觸。


    那些傳播出去的功法或是被視為邪法封禁,或是被邀月宮收回,如今還在外流傳的也就隻有《玄牝化元功》這一篇了。”


    “真乃大才!”


    紀伯常聞言不禁從牙縫裏坐了口涼氣,暗歎創立邀月宮的那位宮主真是大才…


    在夾縫中立足,倚靠傳播自家秘法吸引修行之人入宮掛職,這得多大的氣魄和膽識?


    更讓他為之欽佩的是,創立邀月宮的那位宮主居然是因為受不了合歡宗淫靡氛圍而脫離出去的!


    合歡宗是ntr之家;


    而邀月宮是搞純愛的…


    兩者原本同根同源,後來反目成仇,那位邀月宮宮主堪稱是從一眾ntr人中殺出去的純愛戰神!


    不佩服都不行…


    他長長的舒緩一口氣,由心說道:“那位創立邀月宮的宮主真乃大才,紀某佩服,佩服!”


    “……”


    胡掌櫃聞言眉頭一挑,意有所指的告誡道:“紀道友,這話在我這說說也就算了,在外可不興說啊~”


    “啊?”


    紀伯常微微一愣,問道:“為何?”


    “因為四宗大比啊,合歡宗也是受邀來觀禮的仙門大宗之一…”


    胡掌櫃耐著心思告誡道:“咱們坊市中現在就有合歡宗的弟子,你這話若是讓他們聽到了,說不得平白就結了仇。”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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