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我新練會的劍招如何?”


    一個小男孩,手持一把長劍,衝著逍遙道人不斷地比劃著,在一片山野之中,逍遙道人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小男孩十分努力,每一招都帶著一股劍意,這劍意之純粹令許多浸淫劍招多年的劍修都十分汗顏,然而這個小男孩竟然可以做到,雖然在他的臉上還是看到了吃力的感覺,然而卻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蒙騙,這個小男孩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樣子,卻已經是金丹修為,而且還是九品金丹,天生的劍修,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男孩,卻招招威力十足,劍氣一道接著一道,突然,小男孩轉向了逍遙道人,一劍劈出,劍氣威力十足,甚至還帶著極強的劍意,單是這一劍,就已經證明這個小家夥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


    逍遙道人笑了笑,在劍氣飛行的途中,以極快的速度,撿起地上的一個樹枝,隨手一劃,一道劍氣便脫手而去,兩相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一時間,山林中鳥獸飛散。


    “哼,師父你作弊,竟然使用武器。”小男孩有些不高興。


    “哈哈哈,元君啊,你的劍氣已經很強了,我這不是怕被你傷著了嗎。”


    “胡說,我才不信的,這世間還有什麽能傷到師父的人?”


    逍遙道人笑了笑,看向眼前這個男孩,滿臉的寵愛,這名男孩就是嵐元君,也就是後來的劍仙,隻不過此時的劍仙還隻是一個跟著逍遙道人屁股後邊蹦躂的小家夥罷了。


    “走了,回去給你師娘做飯了。”


    師徒倆就這樣慢慢地向山頂走去,這個地方正是如今的影山,此時的影山早已經被逍遙道人給隱藏了起來,外界隻能看到,卻不能觸摸,已然成了大陸上的一個奇觀,很多陣法一脈的修士都來這影山想要參悟些什麽。


    慢慢的炊煙嫋嫋,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院子裏升起了炊煙,逍遙道人此時如一個普通的農夫一樣,在院裏做著飯,嵐元君則是身負一把長劍,幫忙在院裏忙前忙後,添柴切菜,生活十分安逸。


    隨著一個女子的出現,逍遙道人和嵐元君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逍遙道人嘿嘿一樂:“夫人回來了?”


    “師娘!”嵐元君叫了一聲,接著奔著女子便跑去,一邊跑一邊露出極其委屈的神情:“師娘,師父今天又欺負我了。”


    看著嵐元君委屈的樣子,女子揉了揉他的頭:“沒事,一會師娘替你出氣。”


    看著這一幕,逍遙道人在一旁幹樂,手裏的事情也沒有停下,繼續翻炒著各種菜肴,整個院子都傳來令人流口水的香氣。


    畫麵一轉,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此時的嵐元君已經是成年人的樣子,身後背著的仍舊是那把長劍,整個人散發著極強的波動,站在影山山頂,目光看向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此時逍遙道人緩緩地走到他的身後問道:“元君,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師父,若想突破這元嬰舒服,達成化神境,必須要經曆大量的磨煉,這天上地下,都要闖一闖,而且,這把寶劍也該繼續打磨一番了。”


    此時的嵐元君臉上沒有了小時候的純真,但是看向逍遙道人的時候,卻仍舊是充滿著尊敬,作為逍遙道人的得意門生,自身實力已然不差,而為了檢驗他如今究竟是何水平,逍遙道人將他帶到了自己所設置的禁斷麵前說道:“元君,在這大陸上高手眾多,如今你的劍到了什麽樣的準平,我還需要一觀,就用這禁製試試吧。”


    嵐元君點頭,接著抽出佩劍,龐大的劍意引動天地靈氣都有些混亂,接著一劍劈下,禁製沒有任何變化,隨後嵐元君繼續蓄力,連續兩劍劈出,三劍疊加,在禁製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而這龐大的動靜也引動了周圍不少人來觀摩,看到禁製上的劍痕都不禁暗暗心驚,要知道,這禁製存在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人能在上麵留下什麽痕跡,而如今這名年輕的劍修竟然做到了。


    逍遙道人看著這一幕十分欣慰,他很清楚,自己的禁製是什麽水平,以如今的嵐元君是不可能破開禁製的,而能在這禁製上留下痕跡,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接著對嵐元君說道:“這片大陸不大,我和你師娘永遠在影山等你,記得回來看看。”


    “放心吧師父。”


    就這樣,在這禁製之下,師徒二人做了告別,沒過多久,中原便傳出了劍仙嵐元君的稱呼,並且一時間,名聲大噪,而這一切自然也被逍遙道人看在眼裏,看到自己的徒弟如此有出息,逍遙道人也不禁為他高興,然而嵐元君是為了尋劍道真理而非劍仙之名,因此整片大陸奔走了許多地方,其中也遇到很多苦難和險阻,經曆了不少生死時刻,當年那名跟在師父後邊練劍的小家夥,如今已然是中原大陸的風雲人物了,甚至有人將他排在了中原高手之列,位於前三,這個評價不可謂是不高。


    而在一日,嵐元君突然回到影山,跟逍遙道人尋求去往其他洲的方法,他認為中原已經沒有可以提升之地了,而且表示,最近對鑄劍一事頗有心得,打算鑄幾把寶劍來提升自己的感悟,逍遙道人也沒多想,對於自己的徒弟,他還是十分寵愛的,隨手拿出一個令牌,利用令牌和禁製產生交互,便可以順利穿過。


    嵐元君謝過之後,被逍遙道人拉住一起吃了一頓飯,師徒倆許久不見,倒也有很多話要說,喝了些酒,二人就這麽聊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嵐元君便起身離開,逍遙道人也沒說什麽,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愛徒繼續踏上征程,然而,即便是逍遙道人也沒想到,這一走便是永別,之後,逍遙道人再也沒見過嵐元君,甚至動用了很多手段尋找,都找不到,一點點也就罷了,並在影山為其立了一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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