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著寸縷躺在陳鈞言床上的齊思琴看著他的離去,滿心的全是心痛和,不知道什麽時候,臉頰一涼,淚水竟然開始在齊思琴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她又何嚐不知是陳鈞言是考慮到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願意拖累自己,做自己未來修行路上的包袱。


    “師兄,我知道你不願意拖累我,但是你知道我能下這個決定,做了多大的努力嗎?”齊思琴輕聲呢喃著,語氣裏麵帶著痛徹心扉的傷。


    倉惶跑出房間的陳鈞言走到後山,對著一塊石頭,像是瘋了一樣,嘴裏一邊瘋狂的呐喊,聲音裏麵滿是嘶啞和絕望,“廢物,廢物!你就是個廢物……”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那石頭拳打腳踢,拳頭上麵早已經血跡斑斑,然而肉體的疼痛卻怎麽也趕不上他的滴血的心痛。


    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傳入了陳鈞言的耳中。


    “喲,這不是咱們宗主真傳大弟子、宗主的未婚夫,陳鈞言,陳師兄嗎?怎麽,天色這麽晚了,還在這練拳呢,真是刻苦呢。唉,難怪你能當場真傳大弟子,就這刻苦勁兒,我們這些人還真的比不上呢!


    嘖嘖嘖,你說你這麽刻苦,修為怎麽不進反退,退到了後天高級了呢。”


    陳鈞言停下動作,轉頭一看,隻見大長老的孫子金誌文正一臉輕蔑佻笑的看著自己,陳鈞言緊攥拳頭默默無語,準備離開。


    為了齊思琴,這點委屈不算什麽。


    齊思琴作為宗主,宗門之事本該她一語決定,但是宗門的事情卻基本都是三大長老說了算,誰讓齊思琴境界太低呢。


    陳鈞言不準備再與這金誌文發生衝突,畢竟他是大長老的孫子,若是真的起了衝突,會讓齊思琴處境更加艱難。


    “陳師兄,別走啊!咱們師兄弟兩個可是親師兄弟,我的就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這麽著,把你未婚妻借給我玩玩唄!”金誌文歪著頭一臉輕蔑戲謔的對著陳鈞言說道。


    這金誌文竟然敢這樣說自己宗門的宗主,可見齊思琴在處境是多麽的艱難。


    陳鈞言本來準備默默離開,聽到這話,陳鈞言心中殺意沸騰!


    在陳鈞言看來,怎麽說他,怎麽侮辱他都沒關係,為了齊思琴,自己這些都能忍。


    然而,金誌文卻侮辱齊思琴,侮辱自己願意放棄尊嚴,放棄生命也要守護的未婚妻,陳鈞言怎麽也忍不了了!


    陳鈞言此刻眼睛微眯,脖子上青筋暴露,語氣發冷,一字一句的對著這金誌文說道:“我借你媽!”


    說著腳下蹬地,箭步躥到金誌文的身邊,真氣不由自主運轉至手臂之上!


    全身肌肉緊繃,牙齒咬碎,照著金誌文的臉頰一個橫拳狠狠一拳捶去!


    這一拳,用盡了陳鈞言全身力氣!


    金誌文見此,麵色大驚,他沒想到平日裏忍氣吞聲的陳鈞言竟然真的敢動手!


    金誌文頭部迅速一偏,試圖躲過陳鈞言的這次攻擊。


    然而這可能嗎?


    陳鈞言這次的襲擊動作狠辣而迅速!


    真氣帶動著手臂一道殘影尋找的照著這金誌文的臉部揮擊出去。


    拳風呼呼作響,掃的金誌文臉部生疼。


    牙酸的聲音傳來,拳頭與金誌文的臉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一擊命中,秦川並沒有停手!


    他一腳蹬地,一個反衝撲到金誌文的身上,將金誌文撲倒在地。


    此時的陳鈞言已經將金誌文壓倒在身下。


    因為剛剛拳打石頭導致的血跡斑斑的拳頭,狠狠的與金誌文的再一次的臉頰接觸!


    這一接觸,金誌文臉頰如同水波,迅速蕩漾!


    骨碎聲傳進了陳鈞言的耳朵之中,讓陳鈞言心中一陣痛快。


    “啊!”金誌文情不自禁喊出來,聲音顯得異常的恐懼和痛苦!


    陳鈞言卻充耳不聞,拳頭繼續重重對著金誌文的臉頰狠狠的錘擊著!


    陳鈞言已經瘋了,金誌文竟然侮辱齊思琴!


    此刻陳鈞言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殺死他!


    金誌文此刻已經被陳鈞言打懵了,被陳鈞言捶擊了幾次之後,才慌慌張張的將真氣運轉到臉部,進行抵禦!


    但這點真氣宛如杯水車薪,被陳鈞言的拳頭擊打的宛如即將破損的氣球,隨時可能被打破!


    此刻場麵是陳鈞言瘋狂的吊打金誌文。


    按理情況不應該是這樣的。


    金誌文先天初級的境界,陳鈞言後天高級,兩人之間相差著一個大境界。


    要知道,先天境界真氣已經開始溫養髒腑,而後天境界依舊停留在真氣溫養筋肉皮膚的層麵。


    筋肉再提升終究是表麵功夫,而髒腑內壯卻使得氣血內生。


    怎麽看先天初級金誌文也不應該被後天高級陳鈞言吊打成這樣。


    然而事情就這麽發生了!


    其實這也不意外,陳鈞言早早就已經突破了先天境界,真氣早已經開始對髒腑進行溫養,雖然現在已經退化到了後天高級,但是溫養過的髒腑卻沒有退化,依舊停留在先天中級的狀態,本身就比這金誌文高上一些。


    而金誌文本身卻是突破先天初級沒有多久,髒腑的溫養僅僅停留在極為粗淺的層麵,和陳鈞言先天中級沒辦法比。


    再加上陳鈞言已經發瘋,早已經不管不顧,而金誌文卻被陳鈞言的瘋狂勁給嚇住了,完全懵了!


    終於,在秦川的瘋狂襲擊之下,真氣罩子也沒撐多久,宛如水泡,被秦川打爛。


    而陳鈞言的手上動作卻愈加猛烈,金誌文感覺自己眼前已經模糊了,漸漸變得不省人事。


    “陳師兄,住手!別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傳進了陳鈞言的耳中!


    此刻陳鈞言已經打瘋了,充耳不聞,繼續對著金誌文已經打成豬頭的臉頰狠狠的捶著!


    一拳一拳,勢大力沉,金誌文的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青一塊紫一塊,嘴角已經開始吐出血紅色的唾沫和肉塊,慘狀簡直不忍目睹。


    然而,陳鈞言卻沒有注意到的是從他決定再也不準備忍了開始,陳鈞言的丹田裏麵卻發生了變化,一株嫩芽幼苗已經開始頂破那顆重新聚集起來的珠子……


    喊住陳鈞言的正是梅士竹的弟子竺蘭瑟。


    竺蘭瑟見陳鈞言竟然充耳不聞,趕緊小跑上前將陳鈞言拉住,生怕陳鈞言將金誌文給打死!


    然而陳鈞言此刻已經完全打瘋了,以後後肘竟然直接一不小心打在了竺蘭瑟的胸部!


    “啊!”竺蘭瑟被陳鈞言這一下打的胸部一陣發悶生疼,後退兩步差點倒地。


    “師兄別再打了,再打就把他給打死了!”竺蘭瑟抿著嘴帶著焦急一邊喊著一邊準備上前再一次將陳鈞言給拉住。


    陳鈞言聽到竺蘭瑟的聲音,才算是漸漸恢複了理智,看著麵如豬頭,牙齒掉落,嘴角冒血的金誌文,解氣的深深舒了一口氣,這才對竺蘭瑟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見陳鈞言可算是恢複理智,竺蘭瑟擔憂的問道:“陳師兄,他不是死了吧?”


    陳鈞言冷哼一聲:“哼,放心,沒死!這畜生我早就想教訓教訓他了,今天沒打死他,便宜他了!”


    竺蘭瑟聽到這話,抱怨的對陳鈞言說道:“師兄,師姐作為宗主,現在處境已經挺艱難的了,你就別給她添亂了。


    這下好了,大長老的孫子被你打成這樣,大長老怎麽報複你不說,師姐這宗主以後肯定更難做了!你怎麽這這麽不理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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