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琴聽到這話,氣的蛾眉倒蹙,鳳眼圓睜,抬起雙手抖索著指著金石罄憤恨的說道:“你把我當什麽了!”


    那金石罄若無其事的說道:“以前將你當孫媳,現在將你當兒媳。


    你放心,無論是孫媳還是兒媳,都是我金家的人。


    你們幾個人看好了,若是我的兒媳出了事,我取了你們的項上人頭!”


    說完金石罄沒再理會眾人,轉身離開了。


    看著金石罄離開時候的背影,齊思琴氣得發抖,這金石罄這樣對待她,擺明了就是侮辱一個作為女人的尊嚴!


    然而她卻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因為她的小姨,八音宗的二長老梅士竹和梅士竹的徒弟還有一些和她親近的人全部都還在金石罄的手裏。


    若是她一個不順金石罄的意,毫無疑問那些人肯定會慘遭毒手!


    這是她眼睜睜看著那些親近自己的人死在自己麵前,血的教訓!


    眾人也一臉憐憫的看著齊思琴,但是也僅僅是憐憫罷了,關於金石罄,現在整個八音宗根本沒人反抗他的命令,因為反抗的人都已經死了。


    齊思琴氣的將房門“嘭”的一聲猛然關閉,倚在房門後麵,悶氣讓齊思琴胸前一起一伏喘著粗氣,良久才算是平靜下來。


    陳鈞言這時候才從床底下出來,看著齊思琴這個樣子,他有些心疼,走了過去。


    齊思琴看到陳鈞言,總算是找到了依靠,狂奔著撲進陳鈞言的懷裏麵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嘶聲喊著:“師兄,他們死了,小豆子,小蝴蝶他們都死了。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死的!都是因為我,因為我……”


    陳鈞言也不知道齊思琴心中的這股委屈壓抑了多久,隻能緊緊抱著齊思琴,輕輕拍著安慰著,但是卻沒有任何言語。


    現在外麵還不少人在盯著齊思琴,若是一個不查,很容易就暴露了。


    齊思琴哭了好久,才算是將心中憋悶了好久的抑鬱之氣排遣出來,最後她從陳鈞言的懷裏麵出來,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陳鈞言,眼中帶著止不住的驚喜和委屈。


    她剛想開口,卻被陳鈞言一把將嘴巴捂著了。


    接著他指了指房門,將食指放在嘴唇,“噓”的一聲示意齊思琴注意外麵的人。


    齊思琴點了點頭,指了指床上,極其小聲的開口說道:“師兄我們去床邊聊。”


    陳鈞言點了點頭。


    兩人到了床邊。


    齊思琴小聲問道:“師兄,你去哪了?怎麽過來了?”


    陳鈞言疑惑的開口說道:“我臨走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個紙條了,上麵寫了啊,我去後山修行了。”


    齊思琴瞪著眼說道:“不是,你紙條上麵不是寫的因為你修行不得寸進,所以為了不拖我後腿,選擇放手了嗎?”


    陳鈞言一把將齊思琴的嘴巴再次捂住,焦急的小聲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小聲一點!”


    齊思琴這才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縮了縮腦袋。


    看著齊思琴這樣子,陳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前齊思琴作為一宗宗主,在人前人後向來都是端莊威嚴,哪有過這麽可愛的舉動啊。


    “笑什麽!”齊思琴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惱羞成怒,打了陳鈞言一下。


    陳鈞言抓住齊思琴的手,說道:“沒笑什麽,不過是忽然想到自從你接替師父擔任了咱們這一脈的宗主之後,便從來沒有見你這麽可愛過了,有些懷念。”


    齊思琴也歎息一聲,眼睛看向了一個方向出神,她忽然想起來這些年在宗主的位置之上殫精竭慮,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宗門脆弱的平衡,又加上她的未婚夫境界不斷下降,她不得不隱藏起作為女人軟弱的一麵,強迫自己堅強起來,成熟起來。


    接著,齊思琴回過神,好奇的問道:“對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紙條上不是說你選擇放手嗎?怎麽回事啊!”


    陳鈞言一聽疑惑的說道:“不應該,我紙條上寫的確實是去後山修行的內容啊。


    而且我不是離開之前給你說過了,我的修為下降的情況已經得到解決了啊,這麽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我怎麽舍得放手。”


    齊思琴一聽輕捶了一下陳鈞言,嬌媚的道了一聲:“討厭!”


    接著她恢複理智,咬牙切齒的說道:“肯定是被人掉包了!”


    說來沒錯,那紙條確實被掉包了,掉包的人正是那從蠱惑人心狀態脫離之後再次回到陳鈞言房間的金誌武!


    陳鈞言擺擺手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給我說說現在宗門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齊思琴一聽,眼中帶著仇恨說道:“你離開之後,我心灰意冷,無心管理宗門之事。


    誰知道就在你離開的三天之後,金石罄那個混蛋竟然帶著人密謀發生叛亂,將我小姨抓了起來,三長老革時仲也被他打的重傷逃離。最後他將整個八音宗給控製住了。等我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我本來已經心灰意冷,一心求死的,奈何金石罄這個畜生竟然以我小姨還有竺蘭瑟等人作為威脅,逼迫我嫁給金誌文,並且說好了,等婚禮結束就將我小姨他們放了。


    我毫無辦法,絕望之下隻能答應他了。


    我都已經做好打算了,等那畜生將我小姨他們給放了,我就自殺!


    師兄,這麽危險你怎麽過來了?”


    陳鈞言聽完齊思琴的話,點點頭說道:“你知道金石罄為何非要逼你嫁給他孫子嗎?”


    齊思琴不解的說道:“不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接替整個宗門嗎?還有什麽?”


    陳鈞言搖搖頭說道:“並非僅僅如此。師妹,你可知,你是罕見的移花接木體質?”


    “移花接木體質?是什麽東西?”齊思琴不解的問道。


    陳鈞言回答道:“這移花接木體質乃是一種特殊的體質,這個體質的作用隻有一個,那就是修行某種法訣之後,會大幅度的提高後代的天資。


    這金家打算著是用你為鼎爐,提升自己後代的天資,他們這群混蛋為了振興金家,打算用你做他們的墊腳石!”


    想到這群混蛋,陳鈞言就恨的牙根直癢癢,此刻的陳鈞言恨不能將他們金家鞭屍掘墳!


    齊思琴恍然大悟,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我說他現在已經事實上控製住了八音宗了,竟然還讓我非得嫁給金誌文那個狗屁不是的東西。原來他們打的這個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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