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倆代表首都隊?”


    平措看向潘少均。


    她與大多數人一樣,倒不是愛足球,隻是愛湊熱鬧。


    “沒問題,我出大頭,你冠個名就行。”


    潘少均點頭應了。


    “嘿嘿,魯東這一塊,我肯定搞的好好的!”


    薑興遠拍著胸脯保證完,對著王昆和柳林坡道,“你們沒問題吧?”


    王昆苦笑著道,“我老子你們是知道的,以前就是個挖煤的,沒什麽文化,固執的可怕。


    連吃大蔥都隻吃章丘的,青島那多好地方,從來都不會放在眼裏,還是家裏最好。


    老一輩人不會實事求是,都多少有點偏見。


    要是跟他說花錢搞足球,指不定以為我不務正業呢。”


    他跟付臨一樣,現在沒有當家做主,沒有自己的事業,零花錢有,想做大事情,還得他老子點頭。


    “得,那你歇著吧,”


    柳林坡拍了拍王昆的肩膀,然後道,“沒事的,有我們就夠了。”


    “我代表咱們龍江地區!”


    何虎大聲道。


    “足球也靠砸錢的,每個地方的經濟水平都不一樣的,會不會不公平?”


    佘子羚擔憂的道。


    “不存在的,”


    薑興遠道,“比如川渝,地方經濟一般,可是在外地的商會勢力還是很大的,川商首富是哥倆,是富豪榜上人物,真計較起來,人家比咱們還強!”


    王鷗道,“人家能搭理咱們嗎?”


    何虎大大咧咧的道,“隻要我老弟去聯係,大家肯定會賣麵子!”


    他說的很自信!


    “行了,別說那麽多了,喝吧。”


    李覽端起來了酒杯。


    喝到差不多時候,柳林坡提議去酒吧,李覽手擺的跟撥浪鼓似得。


    薑興遠笑著道,“你們這種長的帥的,去那種地方,如魚得水,我這種長的磕磣的,錢花了,人家姑娘還得罵我一句,沙雕,死胖子,現在的我,聰明的很,不做那個冤種。”


    潘少均道,“我以前愛玩,現在倒是也覺得沒意思了,真要玩,改天去港城,我在那裏有艘遊艇,帶你們出海,要什麽樣的我都給你們安排上。”


    說完又嘿嘿一笑。


    “是我威海的海不夠寬,還是我青島的啤酒不香?


    費勁巴力的跟你跑港城?”


    王鷗一直被潘少均盯著看,渾身不自在,現在聽見他這幾句話,就更沒好氣了。


    “行了,我啊,走了。”


    李覽剛起身,飯店老板安排的代價便接過來了車鑰匙。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春暖花開。


    中國的最北端的土地尚未解凍。


    方家姑爺方連同突然在夜裏沒了。


    何芳知道消息後,拒絕了直升機,讓李覽開車到機場,坐上飛機後,第二天中午就到了冰城。


    何安穩和方士強開車來接。


    從有癲癇病的姑姑過世開始,方連同就日漸憔悴,何芳其實早有預料的,但是現在看著躺在冰棺裏的姑父,依然泣不成聲。


    小河裏的冰已化成了緩緩流淌的河水,它們一路歡歌,跑向湖泊,奔向大海。


    水至清則無魚這話在清澈的河裏是不適用的,肉眼可見,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嬉戲。


    李覽給老娘批了件外套,心疼的道,“媽,要不回去吧,吃點東西?”


    “姐,我爸也是這年齡了,我心裏早有準備的,你也不必這麽難受,得替著高興,走的時候沒受罪。”


    方全先是沒了母親,現在又沒了父親,家沒了。


    想哭又哭不出來。


    “你啊,甭安慰我,我沒事的,你去看看老婆孩子,這兩天他們才辛苦,你多去照應著他們。”


    何芳勉強擠出來了一點笑容。


    李覽衝著方全攤攤手後,兩人便直接就走了。


    路過方瓊家門口,麵前是破舊的宅子,枯黃的雜草鋪的滿院子都是。


    “方瓊去美國這些年沒回來?”


    李覽忍不住問道。


    “沒有。”


    方全搖頭。


    “哦。”


    李覽也表示理解。


    方九章過世好多年了,方瓊在老家也是無牽無掛,也確實沒有回來的必要。


    “等空些日子,帶你出去轉轉。”


    旁邊的何安穩笑著道。


    “聽說有人參,咱們找進山挖野參?”


    李覽攬著何安穩的肩膀,“萬一挖個百年人參,咱們不是賺了?”


    “做什麽春秋大夢呢,能挖個三五年的野參就算了不得了!”


    方士強接話道,“百年人參什麽的,想都別想!”


    李覽先給他倆一人散了一根煙,然後自己點著,吐著煙圈道,“我看紀錄片,那些長白山參客放山,一挖一個準,”


    “全是忽悠不懂行的,很多育山參,園參,幾塊錢一斤,要多少有多少,”


    何安穩走的累了,坐在地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指著東邊道,“咱們這旮旯,地廣人稀,不是說沒人,隻是人比較少,從古至今,這野參都是珍貴的東西,值老鼻子錢了,從小興安嶺到長白山的山頭都不知道讓人踩了多少躺,好東西能留到現在?”


    “人參店裏不是有很多野參?”


    李覽說完就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即使真的是百年參,你吃了還能長生不死?”


    何安穩癟癟嘴道,“那玩意論營養成分,跟西洋參也沒什麽區別,樣樣的。甚至還不如胡蘿卜呢。


    說補元氣,鬼知道元氣是個什麽玩意。”


    “你啊,說的太誇張了,多少有點用處的,”


    方士強不滿的道,“每年泡酒,你怎麽不用胡蘿卜泡?要用人參?”


    “嗨,圖個心理安慰,萬一有作用呢?”


    何安穩訕笑著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也就不再多做爭辯。


    李覽還要說話,發現方全已經走遠了,便不再說話,急忙跟了上去。


    在一處幾乎快腐爛了老樹根邊上,方全蹲了下來,“這邊是林區了,砍了一茬又一茬,可惜啊,沒換幾個錢,現在你看的紅鬆林,全是後麵補栽的,別說什麽人參,就是想摘點蘑菇都得碰運氣,不像我們小時候那會,吃不上白麵,山貨是不缺的。”


    李覽道,“我聽爸說,老家那會人多地少,他從小就吃不飽。”


    “你爸不在,我就敢直接說實話,出了山海關,每家每戶就那那麽點地,比上限,咱們這肯定比不了,有錢人確實太多了,但是比下限,你什麽時候聽過東北餓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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