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襲來,以陳思宇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反抗,隻能硬接下這一招。


    隻不過...


    他反應不過來,不代表陳洛奇不行。


    隻見陳洛奇來到陳思宇身邊,右手向上一挑,格擋開裴虎的手刀,繼而左手用力一推凳子,陳思宇就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裴虎臉色更差了幾分,自己出手兩次,居然都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化解了,這讓別人怎麽看他。


    他滿臉橫肉甩動,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吼了出來:“嗷!”


    一聲虎嘯!在場的人紛紛捂住了耳朵,陳洛奇也不例外,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隨著他一聲虎嘯,場內所有的杯子紛紛破裂開來,一時間水花四濺,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猛地大步向前,一記虎爪就朝著陳洛奇的咽喉抓來。


    “萬劍歸宗!”無數的劍氣從陳洛奇的背後升起,一瞬間全部飛出,直衝著裴虎而去。


    裴虎一雙虎爪揮舞著,將劍氣一一拍碎,好似無法阻擋一般,不出片刻就來到了陳洛奇的麵前,“猛虎下山!”


    陳洛奇仿佛真的見到了一頭斑斕猛虎朝著自己撲了過來,隻好出劍格擋。


    可惜,卻沒有擋住,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柱子後,摔在地上。


    裴虎的金丹期修為可見一斑。


    裴虎不屑地呸了一口,轉頭看向陳思宇,試圖從他眼裏看出恐懼,卻看到對方老神在在的坐著,根本沒有擔心他大哥的樣子。


    “難道他們兩個關係並不好?所以他受傷了也不關心?”裴虎不由得想道。


    “傻大個,看什麽呢?你的師尊沒有告訴你嗎?戰鬥時候最忌輕敵和分心了。”陳思宇甚至指了指他背後,出言提醒他。


    “什麽?”裴虎陡然轉過身去,隻見一股無可言喻的劍意撲麵而來,鋒銳的讓他無法直視。


    “劍一!”耳邊輕輕響起陳洛奇的聲音,下一秒,他就感受到渾身被劍氣撕裂開來,不由讓他大喊起來。


    待到疼痛過後,他再一看,自己渾身已經布滿了劍傷,不住地往外流血。


    “這怎麽可能?我不會是看錯了吧?”泉龍城的一名劍修突然站起來,指著陳洛奇,神情激動。


    “你倒是快說啊!”旁邊的人連忙追問道。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劍宗的招式,劍一。”


    “聽說他們一共有十三招,從劍一到劍十三,一招比一招威力大,據說他們劍宗的掌門可是憑著這一套劍法斬殺了無數的妖獸。”


    “真有那麽厲害?按照你這麽說,這個年輕人是劍宗的弟子?”有人說道。


    “十有八九就是,要不然怎麽會這一招。”劍修一臉激動地看著陳洛奇,眼神羨慕。


    裴虎這時大怒道:“什麽狗屁劍宗,老子沒有聽過,我剛剛隻是一時大意,小子,你給我受死!”


    隨即,掏出一柄大刀,握柄處龍虎纏繞在一起,刀身通體發紅,似乎沾染了無數的鮮血。


    “能死在我刀下,是你的福氣!”裴虎握住大刀,朝著陳洛奇就是一劈。


    一道刀光閃過,陳洛奇剛剛站在的位置,頓時出現了一條深深地裂痕。


    不僅如此,這一擊還將整個城主府都一分為二,露出頭頂的天空。


    咻!陳洛奇一下飛上了天空,似乎不想在地上打下去,傷害其他人和物件。


    “別跑!”裴虎沒有猶豫,雙腿用力一蹬,也飛了上去,在空中陳洛奇纏鬥在一起。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聶步咳嗽一聲:“既然裴兄說此人是奸細,我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說話的同時,目光灼灼,盯著泉龍城各方勢力修士。


    “這當然!”聶步此話一出,立刻有人應和道。


    隨即,眾人的目光便看向了落單的陳思宇。


    聶步心想:自己還要求裴虎的師傅幫忙,這點小事還是要幫他做到位的。


    “哈哈哈哈!要動手我奉陪,何必說的如此大義凜然。”陳思宇眼神譏諷,短短數月,已經見過太多這種所謂自詡正義之士的家夥了。


    陳思宇踢開凳子,一躍而起,跳到桌子上,倨傲地看著眾人。


    “大哥,我們也要動手嗎?”王一兩兄弟低聲商量了一下,最終沒有選擇動手。


    隻不過,其他人就不是這麽想的了,一會的工夫已經將陳思宇團團圍住。


    “陰風陣!”一個臉色蒼白,又高又瘦的男子陰惻惻地說道,雙手不停地比劃,陳思宇腳下頓時出現一個陣法。


    “荊棘纏繞!”一名身著綠色長裙的婦人低聲呼喚,地麵上突然破土而出密密麻麻的精力,從陳思宇小腿攀爬上來,荊棘上閃耀著黑色的光澤。


    “熾火術!”一名滿臉赤紅,長著絡腮胡的大漢張口一吐,一團火焰徑直飛來。


    三名築基修士一齊出手,絲毫沒有顧及顏麵,以大欺小。


    陳思宇早已做好準備,利劍出鞘,基礎劍法使得行雲流水,叮當之聲不絕於耳。


    奈何實力差距過大,完全抵擋不下來。


    荊棘已經將他小腿纏住,尖銳的倒刺狠狠地紮入體內,黑色的毒素從荊棘中傳到了他的體內。


    陰風陣中,不時一道陰風錐刺過,劃出一道道傷口,傷口呈腐蝕性,難以愈合。


    火球直中陳思宇的劍尖,巨大的炙熱感撲麵而來,雖說火球被他一劍斬開,身體各處卻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灼燒。


    陳思宇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目光死死地盯著這三人,似乎要把他們的麵貌記在心裏。


    陳思宇被眾人困在原地無法動彈,宛如關在籠子裏的野獸,在做困獸猶鬥。


    “口氣那麽大,原來是個銀槍蠟樣頭。”裴秀戲謔地看著陳思宇。


    忍著劇痛,陳思宇冷冷地瞪了一眼裴秀。


    “呦嗬,還敢瞪我?真是不知死活。”裴秀來了脾氣,“你你你!給我把他定住,我要好好修理他。”裴秀指了指三個築基修士不耐煩道。


    三人臉色並不好看,要不是看在裴虎的麵子誰才理這個煉氣期的。


    心中雖有不滿,還是乖乖照做了。


    陳思宇很快被荊棘捆住手腳,又被三人的法力禁錮住,隻剩下一個頭顱可以動。


    黑色毒素已經順著血液進入了他的身體,發作起來,神智逐漸有些不清楚起來。


    裴虎來到他的麵前,用力拍打著他的臉龐,“在這,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更別提現在他們有求於我爹,敢不聽話嗎?”裴秀聲音響起,被人看到的人,都低下了頭。


    “呸!”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裴秀愕然,下一秒表情突然猙獰起來,殺意迸發,奪過陳思宇手裏的劍,一劍捅了過去。


    “給我死!”


    “思宇!”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隻見陳洛奇從空中快速下落,一道劍氣比他更快,直直斬下。


    “啊!”一聲慘叫響起,一隻胳膊高高飛起,摔落在地麵上。


    陳思宇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是我的?”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臂還好好的。


    再一瞧,裴秀捂著胳膊斷口處,疼痛難忍,在地上打滾哀嚎不已。


    三人見狀,連忙撤開對陳思宇的束縛,閃到了一旁。


    開玩笑,在他們眼裏,現在陳洛奇實力比裴虎還恐怖,上去打了那麽久,居然是他先下來,孰強孰弱一眼可見。


    “先吃下去。”陳洛奇來到陳思宇身邊,遞給他一瓶丹藥,示意他吃下去。


    隨後臉色一冷,持劍而立,麵對著那三個築基修士。


    “傷我兄弟者,死!”語氣平淡,似乎麵對三個同等境界的修士隻是一劍的事情。


    裴虎此時也緩緩從空中落了下來,胸口一道極深的傷口,肉眼可見裏麵的森森白骨,不住地咯血,氣息萎靡,顯然在和陳洛奇的對戰中受了重傷。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居然以築基中期的實力敵過了金丹初期的修士?真的是元慶城出來的人?不是什麽宗門裏的親傳弟子?


    “秀兒!”裴虎一眼就看見自己兒子倒在血泊中,斷臂掉在一旁。


    “爹!給我報仇啊!”裴秀哭著爬到了裴虎的腳邊,抓住他的褲腳,表情猙獰,充滿了對陳思宇兩兄弟的仇恨。


    裴虎牙關緊咬,看向聶步,沉吟道:“聶兄,雖然我敗了,別看他外表無恙,其實也受了重傷,隻要你今天肯幫我這個忙,我師傅那邊我一定盡心盡力。”


    聶步眼神飄忽不定,思索了片刻,換上一副笑容說道:“那是自然。”


    說完,朝著之前出手的三人傳音道:“我們一齊出手,裴虎都要頭疼不已,更何況這年輕人還受了傷。”


    三人眼神微動,微微頷首,當即便要出手。


    陳洛奇似乎感受到了殺意,抓住陳思宇一躍而起,來到了房頂,“思宇,你先走,為兄自有脫身之法。”


    “真的嗎?”陳思宇狐疑地看著劍都拿不穩的大哥。


    “臭小子!你還不相信我...”陳思宇奪過大哥手中的劍,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天要麽就一起死,我是不會逃的。”


    陳洛奇神色激動:“你走啊!”得到的隻有陳思宇執拗的眼神。


    良久,陳洛奇似是想開了,灑脫一笑:“那就讓我看看,誰要我們兩兄弟的命,我拚死也要讓他掉下幾兩肉!”


    裴虎聶步聯同其他三人齊齊躍上屋頂,將兩人圍在中間。


    “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裴虎殺意乍起,一拳轟出。


    “是嗎?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劍宗之人。”話音剛落,封遊醉駕著劍光懸在半空。


    “師傅!”


    “師傅?”


    三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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