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的寢宮裏。


    秋兒看到回來的慕容黛,立即迎了上去。


    “慕容姐姐,你回來啦。”秋兒上前為她添了一件披風。


    慕容黛坐在床上,問著秋兒道:“我今日出去,三叔他們可知?”


    “不知。”秋兒回答:“放心吧,慕容姐姐,這一回你前去京城打探情況,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但她也難為情地勸說著:“可是......秋兒還是想勸慕容姐姐,最好還是不要一個人涉險去京城了,京城現在守衛森嚴,如果您被朝廷的人發現了,那咱們整個教就失去主心骨了。”


    慕容黛則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總之你別和三叔和大黑哥說就可以了。”


    “好,秋兒知道了。”


    秋兒說著,便端來一盆水,打算給慕容黛洗洗手。


    在這過程中,她發現慕容黛回來後心情倒是不錯,便問道:“慕容姐姐,今日你去京城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唔?”慕容黛回過神來,“沒有什麽發現,我隻是觀察一下皇宮那守衛的士兵巡邏時間。”


    “噢噢。”秋兒聽後便點點頭。


    慕容黛見她突然這麽問,便好奇著:“秋兒,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我就是見慕容姐姐今日回來後,心情似乎不錯,還以為遇到什麽好事了呢。”秋兒笑著回答。


    慕容黛柳眉微挑,納悶起來:“我看上去心情不錯?”


    “是呀,我剛剛看見您的時候,您嘴上還有笑容呢。”秋兒試探著:“慕容姐姐,是不是遇到如意郎君了呀?”


    “哪有什麽如意郎君。”慕容黛忽然想起了那個耍嘴皮子的薛牧道:“就是遇到了一個油嘴滑舌的普通人罷了。”


    “那這個肯定不是普通人。”秋兒好奇著:“我猜他一定是個帥氣的男子,劍眉星目,一表人才。”


    “停。”


    慕容黛敲了下她的腦袋:“你少犯花癡,他甚至是個瞎子。”


    “啊?瞎子?”秋兒歎了一口氣:“可惜了,不能看到慕容姐姐那絕世的容顏。”


    慕容黛一聽,不苟言笑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暈,隨即嫌棄道:“去去去,小孩子家,亂說什麽。”


    “可不是嘛,天下人誰不知道咱們光明教的教主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隻可惜咱們的教主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不動凡心,誰都看不上。”


    “秋兒!”


    “秋兒告退~”


    秋兒走了,隻留慕容黛一個人在寢宮裏。


    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


    慕容黛這麽多年,對於一些武林門派的宗主上門迎親之事,從來都是當麵拒絕。


    隻要那件事沒有完成,她定不會想這些兒女之情。


    想到這兒,她回想起那薛牧。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日為師,為師......”


    慕容黛從來沒有收過徒弟。


    當然,她也不相信這薛牧能夠熬過這純陽丸。


    所以薛牧成為自己的關門弟子,可能性幾乎為零。


    她到時候大可以拿這件事做文章,逼迫薛牧為自己做事,為光明教做事。


    “想必那小子現在已經欲火焚身了。”


    ......


    此刻,前廳裏。


    薛牧看著冷媚和徐如嫣道:“等會我要開始練功,可能會有些動靜,但不用怕,我沒事的,你們也不用來看我,知道麽?”


    徐如嫣知道薛牧會武功,也相信他的實力。


    她點頭著:“好,那公子,我們需要為你做些什麽?”


    “不用,你們就回房安安靜靜地睡覺就行。”薛牧回答著。


    冷媚這時提醒著:“練功需謹慎,切莫著急。”


    “我知道,冷姐姐,放心吧。”薛牧笑道。


    就這樣,兩個女人也都各自回房了。


    隻不過在回房的同時,冷媚還回頭多看了一眼薛牧。


    薛牧也回到房間。


    其實他不害怕這裏麵是毒藥。


    根據這兩次和那光明教教主打交道的情況來看。


    外麵流傳的魔教言論,幾乎可以斷定是朝廷所為。


    不過想想,倒也正常。


    畢竟在朝廷的立場上來看,魔教可是要對抗反抗的組織。


    自然得抹黑了。


    他現在也基本相信那丁老三不會做強暴民女這種事了。


    恐怕也都是朝廷強加在魔教眾徒的罪名而已。


    他小心翼翼地將散劑倒在手心中。


    用手捏了捏。


    一顆小丸子。


    不大。


    小小的。


    聞起來的確是中草藥的味道。


    薛牧糾結了幾秒,心想著這顆藥丸如果真的有效的話,那將會對自己的實力有進一步的提升。


    況且,他都開脈三重了,總不至於這麽一點折磨都受不了。


    太小看他了!


    隨即,當場服下。


    頓時,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從體內迅速蔓延,像火焰一樣燃起。


    薛牧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感,立刻開始打坐靜下心來。


    可越來越多的熱浪湧進他的體內,也引發出一陣陣劇痛。


    他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仿佛在承受著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這感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猛烈......”


    薛牧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下去。


    他的頭痛到極點,好像被無數根針紮了進去。


    額頭上的汗也不停地冒出來,牙關緊咬,身體變得火熱無比。


    一瞬間,他感到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火焰吞噬了。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消失似的。


    薛牧的心髒在胸口亂跳,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撕裂他的身體,讓他肝腸寸斷。


    屋裏的動靜,讓徐如嫣和冷媚都察覺到了。


    她們一同走了出來。


    徐如嫣看著冷媚,緊張道:“冷姐姐,這練功要這麽痛苦嗎?”


    此時的冷媚緊鎖著眉頭。


    按理來說,練功並不需要這樣。


    除非是走火入魔,或者服了一些難以承受的丹藥。


    冷媚隨即安慰著徐如嫣道:“想要變強,就必須付出代價,咱們要相信小牧,如嫣你去睡吧。”


    “好......好吧。”


    徐如嫣再一次回了房間。


    隻不過臨關門前,她的目光仍然看向薛牧房屋的方向。


    冷媚看了看,也有些放心不下。


    但薛牧說過,不論如何,都不能進來。


    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回房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薛牧的意識逐漸減弱。


    他艱難地呼吸著,失去了重心,直接倒在床上。


    那種半醒半夢的感覺,結合上全身火辣辣,近乎崩潰的狀態,讓他很是痛苦。


    他總覺得自己不停地在充血,似乎就要爆炸一般。


    現在薛牧才知道,合著這玩意堪比現代的韋哥。


    讓他渾身難受。


    在這種昏沉的狀態下。


    他隱約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但他的意識已經不再清醒,聽力大幅下降。


    不知道是徐如嫣還是冷媚。


    薛牧隻知道,原本難受的他。


    隨著一隻纖細的小手輕輕握住。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身體產生的變化。


    正當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感時。


    在窗戶皎潔月光的照耀下,映在牆上的小腦袋倒影,慢慢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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