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臥底,你要記住了。”


    “啊?”


    當孫磊聽到薛牧的這番話,滿臉大寫的驚訝。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但作為一個在道上混了幾十年的人。


    孫磊一下子也就反應過來。


    栽贓嫁禍!


    可問題是栽贓的可是神捕司的副指揮使,左玉恒啊!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瞎子到底是多大的官。


    但孫磊明白,神捕司的副指揮使就已經可以決定他往後的命運了。


    於是他連忙搖頭道:“不行!大人,這真的不行,他可是神捕司的官啊!”


    薛牧知道他會這麽說,淡定地說道:“你選擇吧,要麽現在死,要麽以後有出去的機會。”


    “出去?”孫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你認為你進了天牢後,那左玉恒會放過你?不將你殺人滅口?你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就是隱患。”薛牧解釋道。


    這話一出。


    孫磊沉默了。


    是的。


    他和左玉恒勾結,在這本質上,就是對左玉恒產生了威脅。


    一旦他找到機會,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孫磊思來想去。


    最終咬咬牙道:“好!大人!我答應你,需要我做什麽!”


    “這有一封信,收好,等會來到南宮雪大人麵前時,把它和今天的紙條一並交出來。”薛牧回答著。


    孫磊顫顫巍巍地接過那封信。


    他疑惑地看著薛牧道:“大人.這上麵寫的是?.”


    “你可以打開看看,無妨。”薛牧示意著。


    孫磊有些緊張,他慢慢地打開信。


    隻見上麵寫著一句話:【他日大夏一統大慶,我榮華富貴之時,也是你享樂之日。】


    這一看,孫磊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


    這是要往死裏栽贓啊!


    薛牧見他遲遲沒有說話,便問道:“有問題嗎?”


    “沒沒有問題。”孫磊搖搖頭。


    “那就收好。”


    “那大人,我需要說些什麽嗎?”


    “什麽都不需要,隻需要記住,左玉恒沒有對你透露太多,但是承諾了你榮華富貴的事,這就行了,剩下的就一問三不知!”


    “是大人。”


    薛牧這時問道:“準備好了麽?”


    “啊?”


    孫磊剛抬起頭,便被他一拳擊暈。


    薛牧聽著他倒在地上,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回過頭來,想要好好感謝自己的師父一番。


    沒想到這肥美多汁的大師父竟然暗中幫助自己。


    果然愛自己的好徒兒。


    嘴上說著嫌棄,實際上倒也關心。


    可當他轉身利用視線洞悉去尋找慕容黛的時候,卻發現空無一人。


    “師父?”


    “師父?”


    薛牧這才意識到,慕容黛已經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正想著,他便聽到腳步聲和喊聲。


    “薛牧!”


    “薛大人!”


    “薛大人!”


    薛牧明白,有人來找他了。


    此時的南宮雪很是焦急。


    她知道薛牧看不見,在這樹林裏穿插行動不便。


    加上那麻匪首領有兩把刷子,她擔心薛牧會有危險。


    正著急的時候,她忽然注意到有人影。


    看樣子像是薛牧。


    她抓緊腳步趕了過去。


    確定是薛牧後,南宮雪便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薛牧則回頭解釋道:“大人,屬下沒事。”


    她隨即發現倒在地上的孫磊,見他一動不動,便說道:“他死了?”


    “暈過去了,防止他再逃跑。”薛牧回答著:“抓他可不容易。”


    南宮雪點點頭,“沒死就好。”


    她轉身,看著身後的人道:“所有人來這裏!”


    不一會兒,神捕司捕快和陳泰等人也都陸續趕來了。


    當陳泰看到薛牧後,便關心地問著:“薛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陳堂主,多虧了你,不然的話,咱們一時間還搞不定這些麻匪。”薛牧笑著說道。


    陳泰連連擺手道:“大人,我隻是出了點錢,然後聽著那些回來的弟兄們說你們被打劫了,我就知道這一定是你們的計策,所以我連忙叫上弟兄們在虎駝山下埋伏,可沒想到一上來,你們都收拾完了,嘿嘿。”


    薛牧聽著這話,知道這家夥一邊謙虛,一邊說著自己的奉獻。


    他倒也不在意。


    畢竟做了事,就要讓人知道。


    做好事不留名,在這時代可不興。


    南宮雪則看著身後的手下說道:“把他帶走!”


    “是!”


    就這樣,他們幾十人押著那些麻匪,從虎駝山出發,往京城方向走去。


    由於來之前是坐馬車,所以南宮雪在陳泰他們的堅持下,最終還是選擇坐馬車回去。


    南宮雪見薛牧在馬車旁走著,想了想,最終說道:“薛牧上來。”


    薛牧則回答著:“大人,不用了,我走路就行。”


    “我叫你上來。”南宮雪再一次催促道。


    陳泰連忙小聲道:“薛大人,這南宮大人不想讓您這麽累,您就上去吧,沒事,外麵有我負責!”


    薛牧也隻好上了馬車。


    掀開帷幔,他尷尬地坐在南宮雪旁邊道:“大人.”


    “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厲害的武功?”南宮雪開口問著。


    薛牧則回答:“之前南宮大人教我練拳,我不能辜負您的一番好意,所以晚上回去後,自己勤加練習,後來偶遇一個僧人,他指點我一番後,我就有所感悟。”


    “僧人?”


    “嗯,僧人。”


    南宮雪聽後,雖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最終還是相信了。


    她隨後和薛牧道:“你協助剿匪有功,這一次應該能夠洗清你的冤屈了。”


    “還有天牢裏那些弟兄們的冤屈。”薛牧補充道。


    但南宮雪卻說著:“這還不一定,畢竟萬一天牢裏真的有人和麻匪勾結,那就壞事了。”


    “大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薛牧故意為難著。


    “說。”


    “我就怕說出來”


    “少廢話。”南宮雪催促道。


    薛牧猶豫了兩秒後,最終說道:“在追上那孫磊後,我當麵質問他到底是誰通風報信,他大言不慚,說是我不敢惹的左大人.”


    南宮雪一聽,眉頭微皺起來。


    但為了確保眼見為實,她點頭著:“嗯,我知道了,等回到京兆府,我會連夜審問,確保萬無一失。”


    “那屬下”


    “你先避嫌吧,等會就先回去吧。”南宮雪提議著。


    薛牧點點頭:“好。”


    結束聊天後,兩人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南宮雪見他靠在馬車上,似乎有些累,再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


    於是她便道歉著:“今日之事,和你說聲抱歉。”


    “什麽事?”薛牧倒是有些驚訝。


    能讓南宮雪道歉的事,可不多啊!


    南宮雪有些拉不下臉地解釋著:“你當時說我腳臭是出於對整個計劃的保護,對我的保護,但是我當時情緒有些激動,差點壞了事。”


    “沒事,沒事。”薛牧也自我反省著:“當時我也想不到什麽好理由了,大人有情緒也是能理解的,畢竟一個姑娘家誰願意被人說腳臭。”


    “嗯”南宮雪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有些害臊,便打算跳過。


    薛牧為了安撫南宮雪,再一次補充道:“其實大人的腳一點都不臭,我發誓。”


    南宮雪見他這麽說,沉默了一會兒後,最終說道:“我小時候,我爹就一直喊我臭丫頭,那時候我很反感,所以聽到‘臭’字,情緒就有點失控了。”


    “原來如此.”薛牧拱手著:“屬下向大人道歉。”


    “沒事了,結局是好的就行。”南宮雪倒也淡然了些。


    可接下來,她卻發現薛牧的右手臂似乎有些許的血跡。


    南宮雪便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吧?”薛牧搖搖頭。


    “你別動。”


    南宮雪抓住他的手,慢慢地撩開袖子。


    手臂上劃開了一個小傷口。


    導致出了一些血。


    “劃傷了些。”南宮雪解釋道。


    薛牧則淡定道:“放心吧,大人,沒事,剛剛殺了那麽多人,結果自己才虧了那麽點血,不打緊。”


    南宮雪沒有說話。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最終在裙擺處猛地一撕。


    一個長條羅緞便撕了出來。


    “我給你包紮下,別動。”南宮雪隨即認真地在傷口上包紮起來。


    薛牧果真如南宮雪那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


    恰好這時。


    馬車窗子上的帷幔因為風的緣故稍稍掀起。


    皎潔的月光灑了進來。


    南宮雪抬頭望著的位置,剛好打在薛牧的臉上。


    側臉輪廓清晰,削瘦高挺的鼻梁盡顯鋒利之感,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整個側臉輪廓簡潔而優美。


    望著這張臉,南宮雪也思考起來。


    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和他經曆了一場出生入死。


    薛牧感覺南宮雪的手不動了,便試探道:“大人,好了麽?”


    她便輕咳了一聲,打上了一個結後,便說道:“好了。”


    或許是剛剛的尷尬,讓南宮雪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都沒有怎麽說話。


    但是她仍然時不時地看向一旁的薛牧。


    心裏仿佛在想著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很快,京城門到了。


    陳泰便敲了敲馬車的門道:“薛大人,南宮大人,咱們回到京城了。”


    他其實有些擔心。


    害怕打擾了兩位大人的雅興。


    畢竟這長路漫漫,要是來上一發也是正常的。


    不過按照這個時間點,應該早就上完了。


    除非薛牧身體好,還能再來一發。


    薛牧便和南宮雪道:“大人,那屬下就先回去了。”


    “嗯,好好休息,明日來後院找我。”南宮雪提醒道。


    “是!大人。”


    薛牧下了車。


    這時的陳泰嘿嘿地笑著:“薛大人,咱們繼續走嗎?”


    “嗯,直接把馬車和這些麻匪送回京兆府。”薛牧點著頭道。


    他看著陳泰說著:“我就先回去了,南宮大人會吩咐你後續的事。”


    “是!薛大人!”陳泰這時提醒著:“大人,我這馬車上的銀子”


    他擔心這馬車進了京兆府,一箱銀子也就落空了。


    薛牧則回答著:“銀子拿回去吧,這一次也多虧了你,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可能把虎駝山的麻匪老窩給捅了。”


    “大人,瞧您這話說的,為您辦事,那是我的光榮啊!”陳泰嘿嘿地笑著。


    薛牧隨即擺擺手:“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嘞,大人慢走。”


    馬車繼續前進。


    而那馬車的帷幔則是稍稍掀起,裏麵的人目光則是往薛牧的方向看了一眼.


    薛牧回到家後,就聽到打更人開始敲鑼。


    “子時已到,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看來這一天也夠折騰的。


    薛牧揉著自己的肩膀,走進了屋裏。


    剛踏進門口,他便聽到聲音。


    “公子!”


    “小牧!”


    抬起頭,兩個熱像朝著自己走來。


    “你們竟然還沒睡?”薛牧有些驚訝。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晚上十二點可是處於熟睡狀態中了。


    冷媚則吐槽著:“你沒回來,咱們的如嫣妹妹可睡不著呢,她睡不著,那我自然也陪著她唄~”


    徐如嫣有些害羞,她隨即臉紅道:“其實冷姐姐也一直擔心你,所以才和我一塊在這兒等你回來。”


    “沒事,你看,我沒有缺胳膊少腿~”薛牧原地轉了一圈,笑道。


    徐如嫣見狀,倒也鬆了一口氣。


    她隨即說道:“公子,你出門一天,肯定餓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好,謝謝如嫣。”


    徐如嫣走後,冷媚則問道:“怎麽樣?事情順利麽?”


    “嗯,挺順利的。”薛牧點著頭:“抓到了麻匪頭子,供出了通風報信的人。”


    “是誰?”


    “神捕司的一個大官,也是之前誣陷我的人。”薛牧回答。


    冷媚繼續問道:“那那封信有用麽?”


    “有用。”薛牧應著:“之前托冷姐姐幫忙,臨摹那大官的筆跡,寫了一封這樣的信,想必那神捕司的都指揮使肯定會懷疑他是臥底了。”


    “那就太好了。”冷媚一邊說著,一邊微笑著。


    “公子,快來吃點東西。”


    這時,徐如嫣已經煮好了一碗麵。


    “好。”


    在吃麵的時候,薛牧倒是有些餓,吃得狼吞虎咽些。


    徐如嫣則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公子,你慢些吃,沒人和你搶。”


    “沒事,你就讓他這麽吃吧,他八成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冷媚笑道。


    兩個女人也就這樣,看著一個男人吃東西。


    隻不過在這過程中,冷媚發現了他手臂上包紮的布條。


    等徐如嫣恰好回房的間隙,於是她便假裝問道:“小牧,你受傷了?”


    “就是劃傷了些,無傷大雅。”薛牧回答著。


    他吃完一麵後,放下筷子。


    俗話說,飽暖思.欲。


    薛牧和冷媚說道:“冷姐姐。”


    “唔?”


    “昨晚你可是說.我要是平安回來的話,是不是可以那個?”


    四千字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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