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大慶、臥底。


    這些詞語,用在左玉恒的身上。


    你就算找神捕司的所有捕快,問他們一萬遍!


    他們也絕對不會相信左玉恒竟然是大夏國派來的臥底!


    這時的記錄官不敢寫了。


    再寫下去,那說不定這份神捕司的工作都保不住了啊!


    南宮雪聽到孫磊這句話後,心裏一時間也震撼無比。


    要說孫磊此前透露左玉恒和他們有所勾結。


    她也猜到有可能是左玉恒。


    畢竟神捕司最近一個多月,上上下下,她都觀察過。


    很多人都被她考慮過。


    所以左玉恒會官匪勾結。


    在她看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是如果說。


    左玉恒是大夏國派來的臥底。


    那這種消息,對於她來說,就是信息衝擊了!


    南宮雪看著一旁發呆的記錄官,便叮囑道:“寫。”


    記錄官有些為難:“南宮千戶,真的要寫麽?”


    “這是你的職責所在!你說呢?!”南宮雪質問道。


    記錄官隻好把孫磊說的話,一字一句地寫了下來。


    就在南宮雪打算再問多一些時。


    天牢門口,左玉恒一臉怒視地看著裴仁安和馬廣發。


    一旁的程路大喝道:“裴百戶、馬百戶,這可是左大人!你們竟然敢把左大人攔在外麵!”


    裴仁安這時拱手道:“左副使!南宮千戶有令,在陸指揮使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放肆!”左玉恒很是生氣:“我乃神捕司堂堂左副使!她一個千戶的命令,還能指揮得動我?!給我讓開!”


    “讓開!”


    “給我讓開!”


    一時間,程路等人也都拔起劍。


    南宮雪這邊的裴、馬百戶也都按住自己的武器。


    場上的火藥味十足。


    像是要炸了一般。


    這時,一個輕咳聲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


    隻見陸江河淡定地走來。


    他看著發生爭執的左玉恒等人,便說道:“在吵什麽?”


    左玉恒看到陸江河都來了,心裏暗道不好。


    但他仍然拱手道:“指揮使。”


    其他人也都拱手著:“指揮使。”


    陸江河倒也淡定,他看了一眼堵在天牢門口的裴仁安和馬廣發後,便問道:“南宮千戶呢?”


    “南宮千戶正在裏麵審問麻匪。”裴仁安回答著。


    “所以我們都要在外麵等著嗎?”陸江河也沒有說要進去,隻是以一個反問的口吻。


    裴仁安立即後退一步道:“指揮使,南宮千戶說您來了後,便讓您進天牢。”


    “嗯。”


    陸江河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左玉恒道:“玉恒,你也進來吧。”


    “是!”左玉恒隨即看了一眼程路,眼神示意了下。


    眾人很快進入天牢門口,往牢房走去。


    剛一進去,左玉恒便看到關在裏麵的孫磊。


    他的心裏有些慌張。


    因為他不知道孫磊把他們的事爆出去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說不定還有反轉的機會。


    他便誇讚道:“想不到師妹這麽厲害,竟然把麻匪抓回來了。”


    左玉恒倒也納悶著:“隻是師妹為什麽沒有與師兄一同商量,我也好出一份力啊!”


    南宮雪看了他一眼,隨後和陸江河說道:“指揮使,今日我等成功緝拿虎駝山麻匪,共計二十三人!有二十一人抵抗不從,已經就地正法!”


    陸江河看著她,隨後又看了一眼周圍關押的麻匪,肯定地點頭道:“嗯,不錯!”


    左玉恒見那記錄官似乎寫了不少,於是便和南宮雪道:“師妹,你累了一天,也該歇息下了,剩下的就讓師兄幫你。”


    “左副使,你到底在怕什麽?”南宮雪一臉嚴肅地問著。


    左玉恒尷尬地笑了笑:“師妹,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怕了?我是擔心你太累了。”


    南宮雪知道,如果把孫磊的供詞說出來,或許新進來的神捕司捕快也會知道。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她拿著記錄本和陸江河道:“指揮使,可否讓我和左副使一同與你匯報。”


    “好。”


    陸江河隨後說道:“那咱們仨就去刑房吧。”


    “是!”


    南宮雪說著,便看向左玉恒,眼裏似乎帶著憤怒。


    與此同時,她還叮囑著自己的手下:“裴百戶、馬百戶,這個麻匪罪犯孫磊,一定要保護好,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南宮大人!”


    就這樣,陸江河帶著南宮雪和左玉恒往下一層走去。


    在走的過程中,左玉恒還假裝試探道:“師妹,他招了什麽沒有?”


    “你想要他招什麽?”南宮雪反問著。


    左玉恒尷尬地笑著:“我自然是希望他能夠把所犯的罪行都一一說出來了。”


    南宮雪瞪了他一眼後,便冷笑道:“會的。”


    終於。


    來到刑房後,陸江河便看著南宮雪道:“雪兒,你說吧。”


    南宮雪這時和左玉恒說道:“左副使,是你說,還是我說?”


    左玉恒聽著這句話,心裏涼了一大塊。


    但或許是仍然期盼那最後一絲希望。


    他看著南宮雪道:“師妹,我怎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陸江河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兩,倒像是看戲一般等待著。


    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中似的。


    南宮雪見左玉恒仍然想要做垂死掙紮。


    她便拿出了那一張紙條道:“這是你今日寫給那麻匪首領的紙條!要他防備一男一女,其中一個是瞎子!你作何解釋!”


    左玉恒見南宮雪拿到了這個紙條。


    他便支吾起來:“這這怎麽會是我寫的?!師妹,你調查清楚了麽?剛剛那個麻匪首領說了我的名字嗎?”


    南宮雪冷笑著:“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這個可是記錄官寫的口供詞,上麵有麻匪首領孫磊說的每一句話!你要不要瞪大眼睛看清楚!看看他說的話裏麵有沒有左玉恒三個字!”


    左玉恒明顯慌張起來。


    這時,陸江河問道:“玉恒,雪兒說的可是屬實?”


    左玉恒看著他,著急道:“指揮使,屬下這肯定是被人誣陷了!不可能的啊!我怎麽會和麻匪勾結,我我沒有任何理由!”


    “還說沒有理由!你和麻匪勾結,讓他們扣留人質,你從那些贖主身上拿去禮金,最後再聯係麻匪交出人質!”


    “怪不得我們神捕司每次剿匪行動,總是失敗,原來根源就在你這兒!”南宮雪越來越生氣:“我的手下為了破獲這個案子,幾乎沒日沒夜地去虎駝山勘察地形,甚至有兩個還被麻匪襲擊,導致重傷!”


    左玉恒開始打著感情牌:“師妹、指揮使,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這麽多年,我為神捕司做的一切,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


    此時的南宮雪不會再相信左玉恒的任何一句話,她接著從兜裏拿出了另一封信,遞給陸江河道:“大人,這是那麻匪首領孫磊給我的,這裏麵有左玉恒是大夏臥底的證據,請您過目。”


    這句話一出,左玉恒瞪大了眼睛。


    他連忙問道:“什麽證據?我是大夏的臥底?!”


    南宮雪沒有說話。


    她隻是把信交給了陸江河。


    左玉恒自然不相信什麽信,他想要搶過來。


    但是被陸江河一個冷眼,及時收住了手。


    隻見陸江河淡定地打開那封信,念著上麵的內容。


    “他日大夏一統大慶,我榮華富貴之時,也是你享樂之日。”


    左玉恒聽著這句話,立即不可置信。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驚訝而無措,眼睛瞪得圓圓的,喉嚨一時發不出聲音,嘴巴張開又合上,仿佛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這是我寫的?”


    語氣也充滿著懊惱和不可思議,他的聲音微顫,仍然處於震驚的狀態裏。


    南宮雪則質問道:“我之所以沒有在你的手下麵前當麵拆穿你,目的就是不想讓神捕司這件醜聞傳出去!你到現在還在那裝!”


    很快,左玉恒反應過來。


    他接近瘋狂地喊著:“不,我沒有!”


    整個人就像是燃燒著的怒火所包圍。


    眼神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牙齒緊咬,身體緊繃,仿佛隨時準備著要爆發一下子似的。


    左玉恒不停地搖著頭,他看著南宮雪道:“師妹,這一定是搞錯了,我沒寫過!”


    他隨後又看向陸江河:“指揮使,你把信給我看看,這肯定不是我寫的!”


    “那字跡就是你的!”南宮雪再一次強調著。


    這時的陸江河也把信打開,遞給左玉恒看。


    當左玉恒看到那封信後,傻眼了。


    這.這是他的字跡!


    但不是他寫的啊!


    左玉恒情緒失控道:“真的不是!不是我寫的啊!”


    他指著那張紙條,再指著自己說道:“這個,我承認,今天我寫給那麻匪的,我還承認我此前收了五家贖主的禮金,總共十根金條,除此之外,我真的沒有再做對不起神捕司,對不起大慶的事了!”


    左玉恒甚至因為過於憤怒,他跪了下來,不停地喊著:“指揮使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寫過這封信,這一定是別人偽造的!偽造的!”


    南宮雪見他情緒如此激動,要是擱在之前,她或許還真的相信這封信是偽造。


    但她現在不為所動。


    因為在此之前,他就已經演過一場戲了。


    而且,一個麻匪。


    為什麽要無端端陷害他是大夏的臥底。


    吃飽了撐的?


    不管是動機還是其他原因,都不足以成立。


    她現在就等著陸江河的命令。


    隻見陸江河把信放在桌上,深呼吸一口氣道:“玉恒,這封信是否真假,我們先不說,但是你是不是承認你和那些麻匪勾結,收取贖主家人的禮金?”


    “對,我承認,我收了他們的禮金,我可以把所有收來的金條全都上交神捕司,我可以降職,從一個小捕快開始做起,隻要指揮使能夠原諒我。”


    左玉恒咽著唾沫,喘著粗氣道:“但是,但是那封信真的不是我寫的啊.”


    “這樣吧,左玉恒革去副指揮使的職務,暫且收入牢中,等案子查清楚後,再來定刑。”說著,陸江河便站了起來。


    左玉恒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他立刻抱著陸江河的大腿道:“指揮使,我是您第一個徒弟,也是您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什麽為人,您最清楚,我絕對不可能是大夏的臥底,絕對不可能背叛大慶的!”


    “好了好了,玉恒,清者自清,要是你被冤枉的話,我相信雪兒也一定會查清楚的。”


    說完,陸江河便看了一眼南宮雪。


    南宮雪立即點頭,隨後喊著:“神捕司捕快聽令,前往刑房,把左玉恒押入牢房!”


    這句話一出,讓一直在外麵等候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左大人?”


    “程百戶,怎麽回事?”


    “別管了,趕緊過去再說。”


    就這樣,數十個神捕司捕快站在南宮雪的麵前。


    “還不把罪犯左玉恒押入大牢?!”南宮雪看著他們道。


    一時間,大家也都不敢上前。


    生怕日後左玉恒出來後,會趁機報複。


    但沒想到的是,左玉恒忽然笑了起來。


    他強撐著身體,看了一眼南宮雪,眼睛發紅地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你和那瞎子搞的鬼。”


    “左玉恒,你自己勾結麻匪,本就犯下神捕司大罪!還有臉在這埋怨別人?!”南宮雪生氣地吼道。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都驚訝起來。


    是的,他們現在才得知左玉恒就是那勾結麻匪的人。


    南宮雪這時看向其他人:“還不聽從命令?!”


    “不用他們押我,我自己去”左玉恒咬著牙,低著頭地穿過人群中間,慢慢地走進牢房。


    很快,拷上枷鎖後,左玉恒徹底淪為階下囚了。


    南宮雪在離開前,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說道:“自作孽不可活。”


    “南宮雪!我告訴你!老子不是什麽臥底?!你們想要冤枉我,我就算是死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還有那個薛牧!我就算是變成厲鬼,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阿嚏。”


    薛牧睡到一半,忽然覺得有些冷。


    “好像是窗戶沒關,算了,算了,反正都快天亮了,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


    薛牧養足精神,早早地回到天牢。


    還沒走進去,他便聽到不少人在那聊天。


    胡大明看到薛牧的那一刻,便喊道:“牧哥!不得了了!”


    “怎麽了?”薛牧假裝問道。


    “左大人進天牢了!”


    “哪個左大人?”


    “神捕司的左大人,左玉恒啊!!”


    薛牧一聽,倒是驚訝起來:“噢~~原來是他呀~”


    胡大明小聲的提醒:“今天我們一來,他就不停地嚷嚷著說要見你,一直喊著你的名字,牧哥,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是啊,牧哥,小心他這是什麽陷害人的伎倆。”


    薛牧倒是淡定的搖搖頭,隨即說道:“他要見我,那我去就是了。”


    說完,他便一個人走了進去。


    感謝好幾個讀者大大的打賞,我還看到有個讀者大大打賞了5000幣,感謝感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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