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一邊扶著腰,一邊走了出來。


    他原本腰就沒有傷。


    但是經過南宮雪剛剛這麽辣手摧花。


    他感覺自己的腎都要抽離了。


    穿好衣服後,薛牧走出房間。


    南宮雪早在外麵等待著,隨後催促道:“快點,就等你。”


    “來了,來了。”薛牧咬著牙,跟了上去。


    由於十處的捕快們都出去查北渠河的線索了。


    而南渠河是由三處負責。


    三處的百戶是裴仁發。


    也是南宮雪的心腹。


    當他得知南渠河發現屍體後,也第一時間集結三處的手下們,準備出發。


    恰好這時遇到南宮雪和她身後的薛牧。


    裴仁發拱手道:“南宮千戶,南渠河發現屍體。”


    “嗯,我知道,走吧。”南宮雪示意道。


    裴仁發也點點頭:“是!”


    他看了一眼薛牧道:“薛百戶也去麽?”


    一般來說,每個區域的案件都是每一處的捕快們獨立辦案。


    哪怕遇到棘手的案子,也是上報給南宮雪。


    讓她來分配人手。


    所以裴仁發見薛牧跟著,便有些疑惑。


    南宮雪點點頭:“四天內連續兩起地方發生命案,很有可能是帶有關聯的,所以我也讓薛百戶一並前往這南渠河。”


    她也轉頭和薛牧解釋著:“裴百戶是一個能力極強,辦案能力突出的老手,你也可以跟著他多學習學習。”


    薛牧聽後,立即做著虛心學習的姿態:“那就有勞裴百戶了。”


    裴仁發知道薛牧和南宮雪那種微妙的關係,他立即笑著說道:“薛百戶,我這也是跟著南宮千戶學習的。”


    “好了,好了,這些話就不用說了,趕緊出發吧。”南宮雪催促道。


    這一路上,南宮雪作為千戶,走在最前麵。


    但實際上,是因為剛剛被薛牧氣到了。


    所以走起路來,自帶風一般。


    女人嘛,生氣的時候,唰唰的來,唰唰的走。


    不打一針,是絕對不會氣消的。


    而薛牧倒是扶著腰,走在後頭。


    這時的裴仁發則關心道:“薛百戶,您沒事吧?”


    “沒事。”薛牧笑著解釋道:“因為最近北渠河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所以今日被南宮千戶懲罰,舉了一百下石塊,所以腰有些酸。”


    他當然不敢說自己的腰是被南宮雪剛剛按疼的。


    裴仁發一聽,倒是有些驚訝:“此前南宮千戶從來沒有罰過我們。”


    薛牧:Σ(⊙▽⊙“a


    他倒是想不通南宮雪為什麽要懲罰自己。


    自己是哪裏得罪她了麽?


    裴仁發這時也尷尬地圓場道:“估計是南宮千戶對薛百戶抱以厚望,所以才會嚴格要求,日後薛百戶高升後,還得多多提攜裴某呀。”


    “裴百戶,您這話就誇張了。”薛牧笑道:“我剛剛升為百戶,論資曆和能力,都不如您和馬百戶,我還等著你們高升後,不要忘了我呢。”


    裴仁發聽後,隻是笑笑:“那我們就互相提攜,互相。”


    “好。”


    南宮雪似乎聽到後麵的聊天。


    聽到薛牧的聲音後,她倒是催促道:“所有人抓緊腳步!快!”


    薛牧一聽,知道南宮雪肯定要發脾氣了。


    於是他和裴仁發道:“裴百戶,咱們得快些了。”


    “好好好。”


    裴仁發也聽出南宮雪的語氣,心想著今天的老大估計心情不太好。


    【也不知道哪個冤大頭惹怒了她,她可不好惹啊】


    不多時,神捕司的人便圍住了南渠河的現場。


    在場的百姓們全都好奇地看著。


    南宮雪看到後,便命令道:“把這些村民都拉開,不要靠近。”


    “大家讓讓。”


    “大家後退一下!”


    此時,三具屍體早已經打撈上來。


    三具屍體就這麽直挺挺地躺在岸邊。


    據一位目擊證人所說:“我當時在河邊洗衣服咧!然後我就發現有一件衣服在水麵上飄,我再抬頭一看,我了個親娘咧,竟然是死人!”


    “後來又有一具屍體!然後又來了!”


    南宮雪這時注意到那岸邊的屍體。


    上一次是兩男一女。


    這一次的死者是三個女人。


    她們也都穿著一些破爛的衣服。


    這一次屍體浸泡水裏的時間似乎不太長。


    所以麵容看上去也算比較完好。


    從樣貌上來看,似乎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薛牧這時問道:“裴百戶,又是溺亡麽?”


    裴仁發看著屍體,搖搖頭道:“現在看不出來,還得經過仵作的辨認。”


    “伱看看屍體的表麵上有沒有發紫。”薛牧提醒道。


    南宮雪一聽,便把她們的袖子拉開,隨後說道:“沒有。”


    “那就不是溺亡的了。”薛牧回答。


    裴仁發這時才想起來:“對,我想起此前仵作曾經說過,如果是溺亡的話,身體呈紫烏色。”


    他略帶驚訝地看著薛牧:“薛百戶,難不成上一次仵作驗屍的時候,你在場?”


    “我沒有,但是我知道這些判斷的經驗。”薛牧解釋道。


    南宮雪看了一眼南渠河的四周。


    發現這裏地處偏僻。


    少有人煙。


    如果拋屍的話,大概率也不會有目擊證人。


    她隨即和裴仁發說道:“你讓三處的捕快詢問一下附近的人,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先找兩個弟兄把這三具屍體送回神捕司,請仵作來驗屍。”


    “是!”


    於是,三處的捕快們一下子行動起來。


    南宮雪見狀,便和薛牧說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大人。”薛牧這時叫住了她。


    “怎麽?”南宮雪疑惑道。


    薛牧提醒道:“您要不看看這三具屍體上有沒有一些金銀首飾之類,或者看看屍體上有沒有傷痕。”


    南宮雪一下子被點醒了。


    她立刻回去,仔細觀察著這三具屍體。


    果然在其中一具屍體上,發現了佩戴的耳飾。


    而這三具屍體,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傷痕。


    結合之前北渠河的三具屍體。


    也就是說。


    如果這一次仵作驗出來並不是溺亡的話,那麽這六具屍體指不定就是同一夥人幹的。


    短短三天,死六個人。


    這在“安定祥和”的京城裏,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所以必須要盡快捉拿凶手,查明案件的真相。


    在回去的路上,南宮雪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那麽多驗屍的經驗?”


    薛牧笑道:“小時候,村口就有一個老仵作,他那會兒經常和我們說一些驗屍的事。”


    “你不怕?”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生死本就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不需要過於畏懼。”薛牧回答。


    南宮雪聽著他這句話,倒是覺得有些道理。


    但一想到昨晚花燈節的事,仍然有些生氣。


    她便故意說道:“若是這兩個案子是同一夥人所為,那你和裴百戶就要一起協同辦案,需要立下軍令狀,規定時間內,破案不成的話.”


    薛牧有些擔心著:“會怎麽樣?”


    “克扣半個月俸祿。”南宮雪想了想,最終決定給他一個狠的。


    畢竟錢對於男人來說,是致命的。


    但薛牧聽到這個後,倒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現在不缺錢。


    《西廂記》的大火,讓他現在擁有了不少的底氣。


    俸祿什麽的,他倒是不在乎。


    本來也不多。


    但薛牧為了表達自己對這個軍令狀的害怕,連忙說道:“屬下一定盡心捉拿真凶,找到案件真相!”


    “嗯。”


    南宮雪看了他一眼,本來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走了。


    薛牧則是淡定地回到十處的訓練場。


    此時的捕快們也都回來了。


    他們得知了南渠河有屍體的事。


    陳百明擔心道:“薛百戶,和我們這個案子是一起的麽?”


    薛牧回答著:“從目前來看,很有可能。”


    “三天內殺六個人,這群人看樣子夠狠。”朱子越感慨著。


    薛牧知道大家今天出去忙活一天,啥線索都沒找到。


    但他也知道,死者的身份不能確定的話。


    那麽這案子就很難偵破。


    他也鼓勵著:“大家不要氣餒,我們明天接著找,找到線索了!我請大家喝酒!”


    “好!”


    薛牧這個變相收買人心,倒是讓大家鼓舞了士氣。


    隨後他回到房間,一待就是大半天。


    這期間,鄭鈞等人下值了,薛牧都不曾離開。


    他一直等著。


    直到快到子時的時候,薛牧這才走進神捕司的停屍房。


    停屍房並沒有人看守。


    他很輕易地就推開門進去了。


    這時,隨著門外打更人的敲鑼聲。


    子時到了。


    薛牧順利開眼。


    他之所以在神捕司裏待上一天。


    目的就是要等此刻的開眼。


    視力逐漸恢複後,他來到了那屍體旁。


    停屍房很冷。


    自帶一種冷清、毛骨悚然的既視感。


    作為學習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薛牧,自然知道眼前的屍體隻是一堆腐肉罷了。


    總不可能突然跳出來嚇人。


    他掀開其中一具屍體的白布。


    這死狀差點讓薛牧忍不住吐了。


    他忍著吐意,仔細地檢查了這具屍體的情況。


    雖然薛牧沒有那些仵作專業,但憑借著現代的思想和觀點,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特點。


    那就是眼前這些屍體,大多都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哪怕在北渠河發現的三具屍體,他們雖然浸泡的時間長,麵容已經看不清了,但完全可以通過骨骼的大小來判斷。


    而且他們雖說穿著破爛的衣服,也明顯偏瘦,但是薛牧發現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他們的手指甲並沒有太多的汙垢。


    要知道,要是真正的流民,怎麽可能手指甲還幹淨整潔。


    這不正常。


    “奇怪了”


    薛牧明顯覺得這不對勁。


    正當他想要解開其中一個女孩的衣服時,身後卻慢慢地傳來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空曠的停屍房裏,叮咚叮咚。


    讓人忍不住後脊背發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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