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這一晚上。


    每講一句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他便倒吸一口冷氣。


    甚至到了最後。


    他按住了徐如嫣的腦袋。


    這也讓對方不停地拍著自己的大腿。


    終於。


    故事講完了。


    徐如嫣也聽完了。


    她也抽空喘著氣說道:“公子.如嫣聽完故事了。”


    “嗯,你也累了。”薛牧摸了摸她的臉,沾了沾熱水,擦了下嘴角的氵夜。


    徐如嫣紅著臉,她隨後問道:“牧郎,這.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我要寫出來嗎?”


    “你剛剛聽了一遍,記下來了?”薛牧有些驚訝。


    徐如嫣點點頭,應道:“嗯嗯!”


    薛牧不由得感慨著:“你這腦子,還真的是過耳不忘啊!”


    徐如嫣聽到薛牧這麽誇讚她,倒也有些害羞。


    隨後她問著:“對了,那個吏部主事曹培正,他們一家都要下天牢嗎?”


    薛牧搖搖頭:“曹培正因為殺了那仆人,所以根據大慶律法必須發配充軍三年,至於那曹德,參與買賣流民,得坐牢,要是曹培正命好的話,充軍三年再回來,不掉腦袋也算不錯了。”


    “那北渠河的案子”徐如嫣問著:“幕後主使是舒慶樓的掌櫃。”


    “對,參與這個製造私鹽的所有人,都指控幕後指使就是那掌櫃,包括掌櫃自己本人也承認了。”


    薛牧聽著她有些疑惑的語氣,便問道:“怎麽了?”


    徐如嫣把心中的好奇說了出來:“如嫣覺得,如果要製造私鹽放鹽的話,僅僅憑著舒慶樓的掌櫃是不可能隱瞞這麽長時間的。”


    “確實。”


    薛牧也回答著:“之前我也懷疑過這個問題,但是我看那舒慶樓的掌櫃招供的很快,也沒有說出其他人,我尋思著這舒慶樓的掌櫃怎麽還能一手遮天了?”


    徐如嫣似乎想起了什麽,隨後說道:“牧郎,這事既然已經結案了,那就不要管了。”


    “好。”薛牧也隨即摟著她。


    不得不說,兩人在浴桶裏麵泡的時間有些久了。


    水都涼了。


    於是他們也都起身。


    徐如嫣還貼心的給薛牧擦著身子。


    結果。


    擦著。


    擦著。


    薛牧直接拉著她走進房間了。


    深夜,一個黑影走進房間裏。


    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說道:“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福掌櫃招認了?”椅子上的老人淡定的問道。


    “是的,我們已經找人和舒慶樓的福掌櫃通過氣了,隻要他攬下所有的罪責,那麽他的一家老小就會平安,否則的話,全家跟著他一起陪葬。”黑影解釋道。


    老人點點頭,說著:“製鹽的事,停一下,殿下發令了,非常時期,不能輕舉妄動。”


    “是,大人。”


    “下去吧。”


    薛牧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累。


    畢竟,昨晚折騰了。


    不得不說,在子時的時候開眼,確實挺不錯的。


    能夠讓他昨天晚上目睹了和徐如嫣的整個過程。


    所以說現在又看不清了,但自己有視線洞悉,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更何況,有時候瞎子這個名頭還能給他帶來一些方便。


    當薛牧走進神捕司的時候,胡大明趕來了。


    他看著薛牧說道:“牧哥,那個左玉恒今天要被押去刑場了。”


    “嗯,我知道。”


    薛牧點點頭,他昨天快下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心情一好,來多了幾發。


    導致今天還起晚了。


    胡大明回答著:“我們哥幾個要帶他去刑場,但是他一點都不配合,死活要見伱。”


    薛牧知道,這個左玉恒不見自己一麵,恐怕是不甘心的了。


    於是他也說道:“那就看看他能玩出啥花樣。”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天牢。


    “我要見薛牧!”


    “快點帶他來見我!”


    “我要見薛牧,你們聽到了沒有?!”


    由於胡大明不能去丁級牢房,所以薛牧一個人走到了左玉恒的樓門口。


    這時,左玉恒抬起頭,看到薛牧來了,他便立即衝動的吼道:“薛牧,為什麽我的刑期突然變成今天?!你不是答應了要替我翻案的嗎?我的錢呢?”


    薛牧這時還想給他洗腦著:“我是在幫你翻案,可是這刑期是由刑部那邊、還有都指揮使親自確定的,我一個小小的百戶,我能怎麽決定?左大人,你身為副指揮使,你自然也明白這流程啊。”


    左玉恒聽到這番話,他的拳頭攥緊了些,重重的打在了腦門上:“陸江河!你就是想讓我死。”


    他隨後看著薛牧:“那我的錢呢?!”


    “什麽錢?”


    “我放在書架裏麵的錢!那些金條!!”左玉恒激動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混蛋,你把錢還給我,我就算是扔到護城河裏,我也不會給你!!”此時的左玉恒更像是無能狂怒一般,不停的吼著。


    薛牧隨即遺憾道:“左大人其實我很敬佩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指揮使,隻可惜你沒有走上正軌,希望下輩子你能夠做一個好人。”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了。


    左玉恒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看著薛牧罵道:“我知道肯定是你冤枉我的!一定是你!不可能有別人了。”


    由於時間已到,眾多捕快上前把左玉恒架了出來。


    但左玉恒仍然嘴裏不停的罵著:“薛牧!我詛咒你這輩子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薛牧聽著聒噪,便示意了一下手下。


    陳百明等人立刻給他塞上了布塊。


    就這樣,堂堂的神捕司副指揮使左玉恒就這麽被架著,上了刑場。


    在刑場上,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即將要被處決。


    還在不停的掙紮著。


    而本來應該由周福和朱子越押著他上刑台,但這一次,薛牧竟然主動替換了他們。


    “周福、子越,我來壓著他上去吧。”


    周福聽後愣了一下,隨後便後退了兩步。


    但是一旁的朱子越卻有些擔心:“大人您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放心吧。”薛牧淡定的說道。


    於是,薛牧作為百戶,親自押著前副指揮使左玉恒上了刑台。


    左玉恒雖然嘴裏塞著布塊,但他嘴裏仍然不停的哼著。


    從他的情緒上來看,似乎還是很生氣。


    薛牧把他押到邢台上,固定好繩索之後。


    便把他口中的布塊給取了出來。


    左玉恒在取下布塊的那一刻,仍然不死心地問著薛牧:“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冤枉的我?”


    “左大人,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是不是我冤枉了你,這還重要嗎?”薛牧好奇的問道。


    左玉恒回答著:“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死不瞑目,到時候化作厲鬼我也要纏著你。”


    “既然如此,那我告訴你真相好了。”


    說著,薛牧便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沒錯,是我提前拿了你的公文,那上麵有你的字跡,我讓人模仿了一封你是大夏臥底的信封。”


    這話一出,左玉恒的表情隨即一變,憤怒便湧上心頭,手指緊握成拳,喘著粗氣罵道:“你毀了我!你毀了我!!”


    說著,他便對著對麵台上的陸江河大喊著:“陸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薛牧倒也淡定,隨後他便說道:“我還有一件事,你想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你給我滾。”


    說著,左玉恒又喊著:“大人,陸大人我是被冤枉的,都是薛牧害我的。”


    對麵台上的陸江河聽著他的喊話,一旁的南宮雪立即解釋道:“大人.”


    陸江河抬手示意了一下,隨後說道:“我知道,左玉恒還想垂死掙紮,拉別人下水。”


    南宮雪見他沒有被左玉恒的話而迷惑,倒也放心了一些。


    隨後她看著對麵的薛牧,心裏開始吐槽起來。


    【怎麽還不趕緊走?】


    薛牧也不管左玉恒願不願意聽,隻見他轉身的那一刻,悠悠的說了一句:“其實我才是大夏國的臥底。”


    左玉恒一聽,雙眼瞪大,震驚之餘帶有些許的不可置信。


    很快,他立刻反應過來,又對著陸江河他們喊著:“大人,薛牧、薛牧他才是!他才是臥底!!”


    南宮雪見他開始胡言亂語,顯然有些擔心。


    而陸江河則是看了一下時辰,隨後便說道:“時辰已到,行刑!”


    就這樣,劊子手把左玉恒的頭用枷鎖拷住。


    而左玉恒不停的掙紮著,他嘴裏一直重複一句話:“我不是臥底,薛牧才是臥底,我不是臥底,薛牧才是”


    此刻,台下早已聚集了許多來看熱鬧的百姓。


    他們看著台上的左玉恒,聽著周圍一些人的八卦。


    不由的吐槽起來。


    “這個人竟然勾結此前的那些麻匪,罪有應得啊。”


    “這種人就應該斬多兩次。”


    “是啊。”


    “那些麻匪也應該處死。”


    “肯定的啊。”


    隨著劊子手的長刀舉起。


    他猛地往下一揮。


    左玉恒在刀子砍向脖子的前一秒,仍然不停的說著那句“我不是臥底,薛牧才是臥底。”的話。


    最終,一顆腦袋圓滾滾的掉了下來。


    看完這樣的行刑,圍著湊熱鬧的百姓們也都紛紛散去。


    要知道,這樣的處決,屢見不鮮了。


    薛牧下了刑場時,周福還問起了他:“大人,為什麽那左玉恒如此的激動?”


    這時的鄭鈞幫忙回答著:“你要是上台被砍頭,你也激動。”


    “是啊,周福,這樣你都不明白嗎?”


    “這可砍的是自己的腦袋啊。”


    “而且這個左玉恒還想拉薛大人下水,簡直是太壞了。”


    “之前他當副指揮使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對了,你們說副指揮使這一職位是誰當呢?”


    “那肯定是南宮千戶了啊。”


    薛牧隻是笑了笑,隻有他一個人才知道左玉恒為什麽這麽激動。


    至於那副指揮使誰當,他都無所謂,隻要不是左玉恒繼續當下去就行了。


    左玉恒被行刑處決後,薛牧短暫間也沒有所謂的敵人對手了。


    趁著這段日子,他也好好休息了一番。


    然而,就在他打算好好摸魚的時候。


    馬車又再一次出現在了他去神捕司的路上。


    薛牧雖然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通過腳步聲和身上的味道,他能夠斷定應該是蓬萊殿穆貴妃的婢女雲兒。


    果然,穆貴妃的婢女雲兒禮貌的行禮道:“薛百戶,咱們娘娘有請。”


    “啊?又又去嗎?”薛牧有些驚訝。


    這距離上一次見麵還不足十日,怎麽又要見麵了。


    隻見雲兒解釋道:“因為娘娘一直讓南宮千戶進宮,給她準備了一些補品,但是她不肯進宮,也不肯要,所以娘娘隻能請薛百戶進宮了。”


    聽著這個解釋,薛牧也隻好說道:“那好吧。”


    於是他便坐上了馬車。


    很快,車子便路過了皇城的門口。


    和上一次一樣,沒有遇到太多的檢查,便順利的來到了蓬萊殿。


    下了馬車後,薛牧便跟著婢女雲兒,走進了殿裏。


    此時的穆貴妃南宮薇看著薛牧走來,倒也歡喜道:“小牧,你來了。”


    “下官薛牧見過貴妃娘娘。”薛牧行禮道。


    南宮薇一聽,倒是皺起了眉頭:“薛牧,此前我曾和你說過什麽?”


    “薛牧見過姑姑。”薛牧倒也會來事,下一句立刻改口了。


    南宮薇聽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隨後和他解釋著:“雪兒一直不肯進宮,讓她進一次宮,就像是要了她命一樣,沒有辦法,我也隻好找你了。”


    薛牧回答著:“隻要姑姑有需要,薛牧隨時在。”


    “那你和我說說最近雪兒在幹什麽?”南宮薇好奇道。


    薛牧應著:“回姑姑,雪兒姐她.最近似乎都比較忙,我也因為之前北渠河的案子剛剛結案,所以這些天也沒怎麽見到她。”


    “你們兩個平日裏都是各忙各的?”南宮薇皺起了眉頭。


    “算算是吧?”


    南宮薇立刻說道:“這可不行,你們要時常在一塊相處,才能增進感情。”


    “啊?”薛牧愣了一下。


    南宮薇似乎反應過來什麽,連忙改口道:“我我的意思是,你們這樣才能增進上下屬之間的感情關係,這樣的話以後辦事就能事半功倍了。”


    “是,姑姑說的是。”薛牧回答著。


    “所以呀,你得多去找她,她雖然表麵上冷冷淡淡的,但她都是裝著的。”


    薛牧一聽,唔?反差感少女?


    南宮薇正教著薛牧如何追自己的侄女時,隻見殿外傳來了一句聲音:“姐姐~你在幹嘛呢~~”


    薛牧聽著這聲音,那語氣裏透著骨子裏的豔媚。


    南宮薇抬頭一看,發現來的人是萬貴妃。


    隻見一名身著一襲白色的宮廷長裙,裙擺拖地的女子,在三兩個婢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紅色的口紅點綴著粉白塗抹的臉龐,輪廓分明,微微帶著笑意。


    她長發如雲,梳成烏鴉頭,額留幾縷富貴珠翠,耳垂佩掛金釵,頭上絲繡花的簪子,襯托著黑亮的發絲,平添一種婀娜多姿的神韻。


    萬貴妃墨曦兒抬起頭,本想要和台上的南宮薇搭話。


    眼睛卻不經意間,瞥向了眼前一旁的薛牧。


    這一看,墨曦兒眼睛瞬間瞪大。


    男的?


    年輕的?


    那俊俏的容顏讓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仿佛餓了三天三夜,看到一塊鮮嫩可口,美味多【汁】的肥肉一般。


    咬一口,就出水的那種。


    求月票,我發現咱們的月票確實有點少成績比我差好多的書,他們的月票都比我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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