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媚慢慢悠悠地關上門。


    隨後她來到自己的房間。


    隻見裏屋的薛牧早已經躺好。


    她偷笑了下,隨後走了進來。


    “如嫣應該還沒睡,你就直接走進我房間,要是被如嫣妹妹發現了,你可得小心了。”


    冷媚坐在床榻旁,看著躺在床上的薛牧。


    薛牧這時說道:“到時候我就說我喝醉了,冷姐姐不為了打擾她的休息,所以選擇照顧我。”


    “這張嘴,倒是巧舌如簧。”冷媚故意吐槽著。


    “但是我這嘴,我覺得冷姐姐一定很喜歡。”


    說著,他便坐直,把臉轉向冷媚。


    借著月光,冷媚看到了一副俊俏帥氣的臉龐。


    哪怕再鐵石心腸的冷媚,看到這張臉蛋,也忍不住想要湊上去。


    但她也知道,男人都是這樣,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這是上官姐姐告訴她的。


    於是她便說道:“你這嘴,倒是挺好吃。”


    “那冷姐姐要不要嚐一下?”薛牧說著便突然湊上前去。


    冷媚笑了笑,最終在他的臉頰處輕輕地吻了一口。


    “對了,詐屍案結束後,神捕司沒有對伱進行嘉獎嗎?”冷媚問道。


    薛牧搖搖頭:“這倒沒有,不過倒也正常,畢竟這個案子,大家都有出力,總不可能我提供了一個線索後,就把這個功勞給我吧。”


    “嗯。”


    冷媚點點頭,覺得他說的倒有道理。


    隨後她便故意問道:“今日南宮雪送你回來,而且你還醉的臉紅,是有什麽事嗎?”


    薛牧回答著:“南宮雪成為副指揮使了。”


    “噢?”冷媚立刻問道:“那她的千戶位置可有人選了?”


    “還沒有呢。”薛牧解釋道:“據說是陸大人過兩天會選出合適的人選。”


    冷媚好奇起來:“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這不好說,畢竟百戶的人選很多,總共有十個,而我是進神捕司最晚的一個,不管是從資曆來看,還是能力,我都不是最突出的。”薛牧如實說著。


    冷媚卻安慰著:“倒也不要妄自菲薄,雖然資曆上你不是最突出的,但是能力上或許你比別人要勝過不少。”


    “其實也沒關係,慢慢升上去,總有機會的。”


    冷媚安慰的話,倒也讓薛牧暖心了不少。


    隨後他便假裝惋惜著:“要是我今日升上千戶的話,或許今晚就能夠留在冷姐姐的房間了。”


    “怎麽?”冷媚調侃起來:“合著你今晚並不打算留在這?”


    “當初和冷姐姐承諾過,隻有當上千戶或者是指揮僉事的時候,才有資格留在這,所以.”薛牧假裝起身,有些遺憾著:“我也隻是剛剛逗一下冷姐姐罷了,我先回房了。”


    冷媚自然知道他這個以退為進的路數。


    看著自以為能夠套路自己的薛牧,她最終拉住了對方的手。


    她解釋道:“其實,我之前之所以這麽說,隻是擔心你會不思進取,而且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有時候反而還不太珍惜,你說呢?”


    薛牧這時轉過身來,假裝走了兩步,試探了一下,隨後抱著正坐在床榻上的冷媚。


    把她擁在懷裏。


    薛牧再三保證道:“冷姐姐,放心吧,如果有一日我辜負了你和如嫣,天打五雷”


    話還沒說完,他的嘴便被堵上了。


    隻見冷媚站了起來,用唇直接親著薛牧。


    不再讓他亂說話。


    在小小的房間裏。


    兩個人似乎就像是幹柴與烈火一般。


    一點就燃。


    經過長達一炷香的親吻後。


    冷媚這時小聲的提醒了一句:“等你要是真當上了千戶後,自然與你圓房,但現在,就暫且先委屈一下你吧。”


    說著,那牆上的倒影悄悄低頭了。


    第二天早上,薛牧早早的起來了。


    他做好了早餐。


    今天不喝粥。


    吃麵。


    徐如嫣起身後,發現薛牧竟然已經做好了早點。


    她有些驚訝:“牧郎,今日為何這麽早就起身,而且還做了這麽多吃的。”


    “往日你們都在照顧我的起居,今天難得我有空,我就給你們做一下吃的。”薛牧笑著解釋道。


    徐如嫣也開心著:“牧郎既要去破案,又要為我們做吃的,太辛苦了,我要多吃些。”


    薛牧點頭著:“那你就多吃些。”


    “咦?冷姐姐還沒有起身嗎?我去叫她。”徐如嫣說著,便朝著冷媚的房間走去。


    而這時,冷媚房間的門恰好打開了。


    徐如嫣看著她似乎有些疲憊,便問道:“冷姐姐,你昨日沒有睡好嗎?”


    冷媚抬頭看了一旁的薛牧。


    此時的薛牧也有些尷尬。


    或許是最近的身體素質又好了些。


    冷媚足足花了半個多時辰的功夫才搞定。


    用她後續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舌頭都麻了。


    徐如嫣自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她還關心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呀。”


    冷媚故意說道:“確實,沒怎麽睡。”


    薛牧在一旁隻能尷尬的圓場著:“沒事,今日多吃些,然後早些休息。”


    徐如嫣也沒太在意,叮囑一番冷媚後,便拉著她來到飯桌旁,準備吃早點。


    冷媚坐下來後,看了一眼坐在斜對麵的薛牧,她便在桌子底下,用手故意擰了一下他的大腿。


    薛牧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徐如嫣似乎感覺到他有事,便問著:“公子,怎麽了?”


    薛牧搖搖頭,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什麽。”


    隨後他也把手放在了桌子底下。


    下一秒,朝著冷媚大腿的方向.


    吃早點的過程中。


    徐如嫣看著滿臉通紅的冷媚,倒也疑惑:“冷姐姐,你很熱嗎?你的臉好紅。”


    冷媚支吾了一下:“沒事,估計是一大早起來吃著麵條,有些燙,嗯哼.”


    她立刻端起碗,咬著嘴唇的同時,恰好擋住了這個細節。


    薛牧則站了起來,和他們兩人說道:“好了,我吃好了,你們繼續。”


    說完他便去了一趟廚房,洗了洗手,便離開了。


    這一次,總算是扳回一城了。


    冷媚看著他,雖然臉上有些惱羞,但心裏頭更多的是興奮。


    薛牧臨走前,提了一個小籃子。


    裏麵其實是一碗麵。


    之前南宮雪給自己做了餃子吃,而且昨晚也請他們吃飯。


    於情於理,薛牧覺得都得給她帶一份早點。


    來到神捕司的時候,薛牧便在南宮雪的房間門口等待著。


    不多時,南宮雪來了。


    她看到薛牧提著一個籃子,在那站著,便不由的問道:“怎麽了?”


    薛牧聽到他的聲音後,便解釋著:“雪兒姐,我今日做了一些麵條,你要不嚐嚐?”


    “給我的?”南宮雪有些驚訝。


    昨天晚上,她送薛牧回去的時候,心裏其實有些忐忑。


    畢竟人人都說,酒後會亂性。


    誰知道那薛牧酒後,會不會和那冷媚發生什麽。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冷媚天天和他在一塊,即便兩人沒什麽關係,但始終會隨著時間擦出火花。


    所以,昨晚一夜南宮雪都沒有睡好。


    但如今薛牧一早的拿著早點來給她。


    這倒是讓南宮雪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


    最起碼在薛牧的心裏,倒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南宮雪雖然心裏高興,但她仍然表麵淡定道:“那你把籃子給我吧。”


    “好。”


    薛牧把籃子遞給她後,轉身離開。


    南宮雪看他要走,猶豫了一下,隨後問著:“對了,你吃了沒有?你要是沒吃的話,那就分一些給你,我吃那麽多。”


    “我已經吃過了,雪兒姐你吃吧。”薛牧回答。


    南宮雪聽後,也隻好說著:“那行吧。”


    她看著薛牧離開,再看了一眼手裏拿著的籃子,隨後走進屋裏,坐了下來。


    打開籃子,看著裏麵放的一碗麵條。


    南宮雪拿起了筷子嚐了一口。


    不得不說這麵條細滑,口感很好。


    一根根扁扁的長線在口中呲溜著。


    讓她一下子喜歡上了這種長狀的物體。


    不多時,一碗麵便已經吃完了。


    南宮雪想要告訴薛牧這碗麵很好吃。


    於是便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沒多久,他便在後院那聽到了薛牧和其中一個捕快的聊天。


    聽這聲音,應該是十處的陳百明。


    “薛大人,我真的挺喜歡那一家的姑娘,那家姑娘也認得我,而且還時常讓我帶她賞花賞月,我也一直準備去她家提親,但是.但是自從有一戶人家去她家提親後,她就再也不理我了,聽他爹娘說,這門親事,是她親自答應的。”


    “那一戶人家是做買賣的,家世很好,我這,我這壓根就比不上了。”


    “當初,我和她一塊賞花賞月的時候,她可是親口和我說,讓我去她家提親的,怎麽到頭來她卻答應了,我想不明白,我想不通啊!”


    南宮雪聽到這番話,立刻明白了什麽。


    合著這陳百明是為情所困,然後找薛牧解惑來了。


    她也想要聽一聽這薛牧會說哪些安慰的話。


    可沒想到的是薛牧卻直接說道:“其實你在這哭、在這發牢騷的意義何在?是用來挽回那個不屬於你的她還是為了博取我們對你的同情呢?”


    陳百明一時間支吾起來:“不是,我.就是我,我心裏憋得慌。”


    躲在後麵聽著的南宮雪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薛牧竟然如此的直男。


    像這樣情場失意的人,不應該多加安慰才是嗎?


    想到這,南宮雪也不由得吐槽了一番:“看來這家夥,不會安慰人。”


    然而,薛牧卻繼續說著:“你心裏憋得慌,我能理解,但作為一個男人,我對你的行為感到不屑,無非就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罷了,或者說那個姑娘辜負了你的真心,她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那個姑娘就已經與你無關了。”


    “你還非得停留在原地,不斷地用你所謂的美好回憶來折磨自己,那為何不努力提升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如若有一天你與她再一次相遇,我希望能從你的嘴裏聽到那一句她不過爾爾的話。”


    這番話說完後,薛牧拍了拍陳百明的肩膀。


    陳百明似乎有所感悟,他看著薛牧,隨後問道:“薛大人,想必你肯定經曆了很多,才有這番的感悟吧。”


    “那是自然。”薛牧笑了笑:“人生在世應該去看山川湖泊,去追尋詩和遠方,去追求自己的抱負理想,去尋找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不是被世俗所束縛,再說了,人生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女情長,更何況你這連情長都不算。”


    陳百明一聽,更加委屈起來,他哇的一聲哭著:“薛大人,你說話好傷人心啊。”


    “所謂忠言逆耳,我要是一味的安慰你,隻會讓你陷入無盡的回憶中,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做一個壞人,這樣的話,你就能夠徹底醒悟,才能重新翻篇走下去。”


    薛牧繼續說著:“況且你與她未能修成正果,不就說明他與你沒有緣分,既然如此,你何必留戀於與你無緣的女子呢?如果你能夠認真提升自己,或許將來,說不定就能夠遇到自己的良緣了。”


    陳百明聽著他說的話,若有所思,最終他醒悟道:“薛大人說得對,屬下已經明白了,從此以後我一定會努力辦案,提升自己,隻有這樣才能配得起未來的良緣。”


    薛牧很是欣慰的點點頭:“這就對了。”


    南宮雪聽著他們的對話,正聽的入迷。


    陳百明卻發現了她,隨後喊了一聲:“南宮大人。”


    薛牧聽後則轉身。


    南宮雪見被人發現了,便輕咳了一聲問道:“你們在這討論什麽呢?”


    陳百明擔心自己的糗事說出來會丟臉,於是便支吾起來:“沒、沒什麽事,我就是和薛大人聊聊前不久的詐屍案細節。”


    說完,他還用手碰了碰身旁的薛牧。


    薛牧自然明白,他便點頭,回答著:“沒錯,百明他有一些案中的疑惑,不太明白,我便給他講解一下。”


    南宮雪知道他正在給陳百明圓場,也不當麵揭穿。


    隨後陳百明找了一個借口,便急忙地離開了。


    薛牧問著南宮雪:“雪兒姐,那麵條你吃完了嗎?”


    南宮雪回答著:“已經吃完了。”


    薛牧問道:“那味道怎麽樣?”


    “還不錯,這麵條是你親自做的麽?”


    “這不是我煮的,難道還有誰做的。”薛牧反問著。


    南宮雪便故意試探著:“我怎麽知道,我還以為是你那冷姐姐給你做的麵條。


    薛牧笑著:“其實大部分的時間我和冷姐姐都見不了麵,更別談一起下麵這種事了。”


    南宮雪聽後心裏倒也開心,不過她仍然淡定道:“既然如此,那日後我給你做些餃子,也免得讓你天天吃麵條如此乏味。”


    “那就多謝雪兒姐了。”


    薛牧見兩人沒什麽話題了,便打算離開。


    南宮雪本來還想問一問他為什麽能夠懂得如此多的感情之道,但後來想了一下。


    既然陳百明都不願意提及,那自己也就作罷算了。


    【這家夥該不會背地裏禍害了不少小姑娘吧。】


    想到這南宮雪也不由的擔心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薛牧在神捕司裏倒是沒有太多的事可做。


    不過,神捕司那其餘的百戶倒是有些焦急的等待著。


    因為自從陸江河表示要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從這幾個百戶中選出一個千戶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這也不得不讓那幾個百戶有些疑惑,其中裴仁發和馬廣安聚在了一塊聊起了這件事。


    馬廣安問著裴仁發:“裴大哥,這千戶的提名,陸大人到現在也沒有交一個底,這等的實在是寢食難安啊。”


    裴仁發倒是笑了起來:“我對於這個千戶提名其實一點都不在意。”


    他看向馬廣安說道:“老弟啊,這種事咱們就別摻和了。”


    馬廣安有些不解:“裴大哥,難道你不想當這千戶嗎?”


    裴仁發歎了一口氣笑道:“我怎麽不想當這千戶了,你也知道,我就是做夢也想著能夠升上一級啊。”


    馬廣安聽著他這麽說,更是不解:“那既然如此,為什麽裴大哥一點都不緊張?”


    裴仁發回答:“緊張有什麽用,難道緊張就能夠當上這千戶了嗎?你想想陸大人看中的是誰。”


    馬廣安心裏想了想,隨後試探道:“難道是薛牧?”


    裴仁發點點頭:“當初薛牧能夠當上這個百戶,我相信除了南宮大人的推薦外,陸大人才是那一個一錘定音的人,所以想必陸大人也一定欣賞薛牧,所以這千戶的職位還真的不好說。”


    馬廣安聽後也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不過我聽說,那程路程百戶似乎躍躍欲試,據說這一個千戶之職他勢在必得。”


    裴仁發聽後,笑了起來:“程路以前是左玉恒的親信,你認為大人會選一個別人親信當千戶嗎?”


    “可是畢竟左玉恒已經處決了,程百戶的能力大家也有目共睹,現在如果陸大人提拔他為千戶,那麽程路的靠山就是他了,指不定以後就對他馬首是瞻。”


    “總之,這種事誰也說不好,我們耐心等待便是了。”裴仁發似乎不願意卷入這種紛爭中。


    他雖然也希望自己獲得千戶之職的位置,但相較於日後的安穩來說,裴仁發更傾向於低調些。


    與此同時,程路這邊也在準備著銀兩。


    此前他是左玉恒的親信,本來他以為可以依靠著左玉恒提拔為千戶。


    但沒想到左玉恒下台的這麽快。


    沒有辦法,現在的他隻能孤注一擲。


    程路準備了二十根金條,打算送給陸江河。


    目的就是想要用這一份薄禮來換取神捕司千戶的職位。


    不多時,他便把準備好的一個小盒子帶到了陸江河的房間裏。


    “陸大人!”


    程路敲了敲門。


    陸江河此時在房間裏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便應了一聲:“進。”


    程路走了進來,笑臉兮兮的說道:“陸大人,我娘親特地從家那邊帶了一些特產過來,她說平日裏陸大人對屬下照顧有加,所以命我帶一些特產給您,還希望您不要嫌棄。”


    說著,他便向前把那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陸江河看了一眼,立馬明白了怎麽回事。


    他便笑了笑:“程路啊,你有心了,隻是這特產,我是不能收啊,畢竟一旦收了被其他的手下看到了倒也不好。”


    程路則立即說道:“陸大人,這事隻有你知我知,還有我家那老娘知道,不過她年事已高,肯定過不了幾天就忘了,所以這特產拿著放心。”


    陸江河聽著他說的話,心裏清楚他這一次來是所為何事。


    最終,他站了起來,提了提那盒子,隨後笑道:“程路,這什麽特產能有這麽重,應該有個十來斤了吧,一個小小的盒子能裝這麽重的特產,我猜這特產肯定是含金量很足。”


    聽到這話,程路已經猜出來陸江河的言外之意了,他再一次拱手說道:“大人,自從五年前,我進入神捕司後就一步一個腳印,認真辦案,做好大人給我們的每一件事。”


    “至於之前的左大人,屬下也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勾結麻匪,而且還是大夏國的臥底,屬下與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希望陸大人明察。”


    陸江河擺了擺手,示意讓他不用再說了。


    他回答著:“程路,若是我不相信你的話,恐怕你早就和玉恒是一個下場了,正是因為相信你的為人,我也知道此前的一些事都是他指示你去做的,所以我才沒有為難你。”


    “眼下神捕司提名千戶的事在即,你還給我送特產,我覺得不應該這麽做,好了,把這盒子拿回去吧。”


    程路見陸江河油鹽不進。


    他也明白,一旦自己把盒子拿回去,那麽這千戶的提名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立即跪了下來,再一次說道:“陸大人求您給屬下一次機會吧,日後我會證明給您看,您當初選的決定絕對沒有錯的,大人!”


    陸江河看著他跪在地上,雖然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但他心裏卻是鄙夷。


    一個人為了官職能夠丟下尊嚴、丟下臉麵,這種決心和手段。


    一旦若是讓他有一天得到權利了,那他會更加變本加厲。


    讓這樣的人統領神捕司,陸江河覺得絕無可能。


    最終他冷漠的說道:“好了,我也困了,你下去吧。”


    “大人!”


    “下去吧。”


    程路知道陸江河徹底把話說絕了。


    他也隻能應了一句:“是。”


    最終便拿著盒子離開了。


    經過這事,程路提名千戶的事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但他不知道的事,其實陸江河的心裏早就有了人選。


    而且這個人選也是他早早就規劃好了.


    另一邊,薛牧雖說確實很想當上這個千戶。


    但是他也知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如果自己真的能夠當上這千戶,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如果真的當不上,那也合情合理。


    畢竟一個月前自己才剛剛當上了著神捕司的百戶,哪有這麽快升職的。


    所以等到下值的時候,他仍然溜的比誰都快。


    畢竟,他還要去賺外快。


    他所說的外快便是去蕭府給蕭清月講故事。


    當蕭清月的教書先生倒也輕鬆。


    偶爾去她府上給她講兩句故事。


    不用多做什麽,就能夠白白拿上這麽多銀兩。


    雖說這些銀兩和自己寫《西廂記》話本的錢相比,沒有多少。


    但是好歹也是一份收入。


    提及刊行的話本,薛牧想到是時候該推出新的話本係列了。


    而且他也已經想好了下一本話本的內容。


    他相信這一本內容肯定要比上一個《西廂記》賣的更火。


    想著想著,薛牧便來到了蕭府。


    此時蕭府內,蕭荀倒是有些惆悵。


    前幾日,他和長公主趙若璃一同進了宮。


    長公主趙若璃把自己修改的稅改政策拿給了皇兄趙弘胤看。


    可是慶帝趙弘胤簡單的看了兩眼後,便把折子放在了一邊,隨後反問道:“若璃,蕭祭酒,你們可知滄州正經曆著水災?”


    趙若璃自然知道這件事,她和趙弘胤說道:“皇兄,。這事我也已經命人在處理了,那些災民已經得到妥善安置。”


    趙弘胤則繼續說著:“你們可知這滄州的水災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可知為何?”


    說著他便看向了蕭荀。


    蕭荀作為國子監的大祭酒,對於此事自然明白。


    他解釋道:“回陛下,滄州地勢較低,如同一個盆式的地形,每當暴雨降臨,那麽水便會在盆內聚集,加上滄州這些年降雨太多,導致上遊的堤壩承受不住,時常決堤,這才導致了水災隱患。”


    趙弘胤聽著這回答,便點點頭,隨後又看向了趙若璃。


    “若璃,前些日子我問了康王和靖王,我詢問他們針對滄州的水災如何治理,你猜他們給出了什麽法子?”


    趙若璃隨即說道:“若璃不知兩位侄子的方法,皇兄請賜教,若璃聽著。”


    趙弘胤解釋道:“他們一個說應該繼續鞏固好上遊的堤壩,隻有上遊不決堤,那麽滄州才能安穩。”


    “另一個則說,應該讓河流兩邊的老百姓搬走,這樣的話,能夠進一步的減少水災時災民的傷亡情況。”


    他看著蕭荀和趙若璃道:“這兩人的方法,你們覺得如何?”


    趙若璃回答:“滄州水災,近些年來,都是我們大慶朝的隱患,如果真按照兩位皇子的方法去做的話,滄州這些年也不用備受水災的折磨了。”


    趙弘胤聽後,便問道:“若璃,照你這麽說,你是不同意康王和靖王的方案了。”


    “臣覺得,這種做法治標不治本,終有一日後患無窮。”趙若璃解釋著。


    “一個小小的滄州水災,你們好些年都沒有想出一個法子,而這個土地稅收,你們卻想直接改掉,你們可知道,這一改,很有可能,整個大慶朝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趙弘胤訪問著。


    趙若璃知道趙弘胤擔心什麽,他擔心如果把稅收製度一改,持反對意見的就是那些地主豪紳,甚至朝廷的官員們也都不願意。


    到時候,利好的隻有百姓。


    而自己在朝中一旦無人支持。


    他這個皇位就會出現岌岌可危的現象。


    雖說,趙弘胤現在牢牢坐著這個龍椅。


    但是他也清楚,背地裏好幾股勢力暗流湧動。


    隻不過都忌憚趙弘胤這個天子罷了。


    趙弘胤最終說道:“這樣吧,你們先把滄州的水災解決了,我們再來討論土地稅改的事。”


    說著,他便大手一揮,讓趙若璃和蕭荀離開。


    這也是為什麽蕭荀如此惆悵了。


    如果遲遲未能解決滄州的事。


    那麽,趙若璃的稅改之事,就會一直沒有下文。


    蕭清月看著蕭荀如此為難,便試問道:“爹,需要我幫您麽?”


    蕭荀搖搖頭:“你一個女子家家,能幫上什麽?還是回房吧。”


    正當蕭清月想要開口的時候,小蝶卻跑了過來,興奮道:“小姐,薛公子來了。”


    蕭清月一聽,連忙上前迎接。


    “蕭姑娘。”


    “薛公子,你來了。”


    蕭清月微笑著。


    “今日我們繼續?”薛牧問道。


    蕭清月想了想,隨後問了一句薛牧:“薛公子,你可懂如何治理水患?”


    “水患?”


    薛牧解釋著:“那要看具體的地方,因地製宜了,不同的地方,治水方法都是不一樣的,有一些適宜堵、有一些適宜疏,有一些則需要束水攻沙。”


    這話一出,正坐在正廳的蕭荀卻瞪大了眼睛。


    “束水攻沙?!”


    這等治水患的方法,他從來沒聽過。


    於是他立即喊著:“清月,把薛牧請過來!”


    蕭清月聽後,便立即拉著薛牧,帶著他來到蕭荀麵前。


    蕭荀看著自家的閨女拉著薛牧的手,剛想發怒,但是一想到等會有求於人,便隻好歎了一口氣。


    但不得不說,清月和他站在一塊,倒有幾分般配。


    隻可惜。


    他是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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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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