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防雨布被江藤拉下,下一刻她便迅速舉著鐵叉往麵前格擋,花骨朵撞擊在鐵叉上發出‘嘭’的輕聲,繼而才搖曳著緩慢退了回去。


    晚風孤月之下,在星空下搖晃著的初代食人花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夜色中。


    暗紫色的花骨朵臉大如盆,初初瞧去便是一副無害模樣,外觀更是類似變了色的向日葵。


    可下一刻,江藤從地上提溜起一隻剛宰殺好的生雞扔了過去,不肖幾瞬就被融化得隻剩骨渣。


    扶在椅背上的指節倏然收緊,華蔚感覺到身後之人的呼吸亂了幾分。


    她回頭抬眸看了秦司禮一眼,眼底顯然帶著些許意外。


    “沒見過?”


    她還以為她的狼崽是手上沾血、心硬如石的殺伐果斷之類,原來看食人花吃雞都會緊張?


    哪知秦司禮卻是垂下眼眸,注視著她,輕聲:“你別靠近這些東西。”


    話中隱隱的擔憂不似作偽,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想不開去碰食人花似的。


    “秦勿,我不是三歲孩子。”


    言下之意,她還沒傻到那種份上讓自己做它的口糧。


    話說完華蔚便收回目光繼續去瞧那兩人的動向,並沒注意到秦司禮看她的眼眸中,又暗了幾分。


    ——四年前,你也是這麽說的。


    血色記憶再次漫起心頭,闊別數年之後,他和卿卿最終還是走向了危險。


    這一次的我佛,還會聆聽他的祈禱嗎?


    ……


    “你其實早就發現了這是初代,對不對?”


    江藤習慣性抵住耳骨,蹲在屋簷下氣呼呼的和華蔚通訊;環顧了四周見沒有可疑響動時,她才複又開口道:“虧我還以為我藏的好,沒想到這居然也在你的算計之內。”


    “我可先跟你提個醒,之前顧忌著翁康適這個礙眼的老頭子,怕給他嚇出心髒病,所以這些初代們被我挪來的這幾天裏,滿打滿算也隻喂了幾次。如果到時候我的花下手重了,你別跟我要活的。”


    ——白天以為華蔚沒問下去是瞞過去了,她還當是自己的防雨布奏了效,感情是因為害怕嚇到自己的學生嗎?


    她有些生氣地撿起腳邊一顆石子就往外扔,聽見響動的食人花似乎認得她,在空中搖曳著紫色的花骨朵,好似在和她打招呼一般。


    “還在這樂呢?等等吃垃圾的時候就有你哭的!”


    小聲吐槽了幾句,江藤越發感覺自己的食人花沒心沒肺。


    食人花:我本來就沒心沒肺啊。(物理)


    “真以為我當時沒聽出來你對翁康適的土地多垂涎嗎?”華蔚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唇邊帶著幾分笑:“你對新種有多在乎,就會多致力於對初代的培養。”


    隻有在初代的身上采集到源源不斷的數據,才能對新種的迭代和改育有更多的參考方向。


    所以當時她的那一兩句警告,江藤怎麽可能會放在心上。


    暗度陳倉將初代挪過來,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養著,才是她會幹出來的事。


    隻不過彼時她們二人都沒有想到,南聯居然會被人逼著帶學生出來受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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