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媽媽種在後院裏的番薯葉,我整整吃了一年。”


    微風帶走輕聲,那段過往好似在風中飄散一般;可她知道,這道鐫刻在記憶裏的往事不但沒有消失,還變成尖刺狠狠紮在了她的心上。


    在每一次午夜夢回的時候,刺得她滿心鮮血,心口生疼。


    “我不明白我為什麽我對他這麽好,怎麽我們還是走到了如今這般地步。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江訶以為安楠才是那個給他留飯的小姑娘。”


    垂下的發絲亂了她的眼眸,江藤抬手將其別到耳後,突然覺得可笑:“他對她可好了,就連在院長媽媽那裏得到的小紅花都要留給安楠;乃至後來他們再遇,雖然聽聞並沒有在一起,但是江訶還是把自己力所能及的東西,都給了安楠。”


    “他對她的好,讓我分外嫉妒。”


    她有時候還挺想變成古早泡沫劇裏的那種壞女配,可以毫不顧忌地去破壞掉江訶與安楠的感情;又或者當著江訶的麵,告訴他,她才是當年那個為了給他留飯,吃了整整一年番薯葉的小女孩。


    可她做不到。


    挾恩圖報,夾雜了其他因素的情感,那她和江訶之間也會變得不再純粹。


    這不是她想要的。


    “幼年時的饑餓給我埋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所以乃至到後來,手裏總要拿著食物才能讓我安心。基地裏的心理醫生給我開過藥、想過辦法;但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


    “她勸我放下往事,或許這個病症就能不藥而愈。”


    “可我知道,我不會好了。”


    語調中夾雜著的歎息帶著悲憫,她不是在渴望得到他人的理解,而是在憐憫著過去那個蹲在黑暗的廚房裏,給自己煮番薯葉吃的自己。


    當時的她或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得到回報,可是當江訶反饋的好全都加注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時,她還是感到很難過。


    她覺得自己很蠢、又很悲哀。


    “在當時,你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給江訶留飯的?”


    僅僅是可憐嗎?


    或許是終於將壓抑在心底的往事說出了口,江藤臉上帶著幾分輕鬆,她垂眼想了瞬息,略有些遲疑地開口道:“院長媽媽說我和江訶都姓江,他是哥哥,我是妹妹;所以妹妹照顧哥哥,應該也算理所當然?”


    如今再看這個理由,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放不下那就不放下了,左不過我把江訶綁來讓你隨便折騰,人不死我都給你兜底;納蘭旖出產的記憶噴霧正在試驗階段,二區負責人,也算是個不錯的小白鼠。”


    說著,華蔚就摸出手機準備找納蘭旖訂藥,


    “好家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凶殘。”


    江藤按下她準備打電話的手,唇角微彎著,向她搖了搖頭。


    “就這樣挺好的,我不希望與江訶再有任何瓜葛了。小花生,我會學著放下的。他江訶不知道我的好是他的損失,你們知道就夠了。”


    她不是一無所有,在她身後永遠站著她們,這就夠了。


    華蔚在心底輕歎一聲,抬手輕拍了拍江藤的肩膀:“你還是這麽……蠢得讓我生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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