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謂的東西。”


    樓清原坐在監控室內,長腿交疊搭在台上,如鷹隼般的冷眸盯著顯示屏上的幾個人影。


    唐時文的那番話被他聽了個徹底,想起莫蘭描述母親在聽見唐家人來退婚時的怒氣程度,他對唐維林這三人更是看不上眼。


    沉吟幾瞬,他抬手招來了身邊的手下,低聲吩咐:“去,讓小羅再拱幾句火,怎麽難聽怎麽罵;醫療費我兜著,另外送套房,隻要能把唐時文這個蠢貨給送進去,還另有獎勵。”


    唐家不是最疼這個廢物點心了嗎?那就眼睜睜看著這個沒腦子的家夥去坐牢吧。


    什麽玩意兒?


    樓薔就算是個沒腦子的空花瓶,也是他樓家最有價值的花瓶;唐時文這麽一個腦子裏被黃尿泡著長大的裹腳布逼樣,這個時候還肖想樓薔?


    搭在扶手上的指節輕輕點著,樓清原瞧著唐時文將小羅摁在地上揍的模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兀自笑了笑。


    ——明麵上動不了你們,暗地裏可就不一定了。


    -


    束方校場。


    “華小姐倒是準時。初次見麵,我是杜琢然,安安的母親。這段時間,麻煩您了。”


    杜琢然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兩道身影,瞥見自己女兒的紅潤的小臉蛋,臉上笑意更加真誠了幾分。


    ——她的小安安因為她的事,受苦了。


    “受人所托,談不上辛不辛苦。”


    出口的客套話一句接一句,但華蔚依舊沒有絲毫要把安安交給杜琢然的意思。


    人是秦司禮親手交到她的手上的,就算還回去,也是應該還到她家狼崽的手上。


    之所以答應來見她,也不過是想知道秦司禮的蹤跡。


    他被她牽連進了危險區一事中,如今她們著手準備對危險區進行打擊,總是要和他通一下氣的。


    杜琢然神色微頓,繼而莞爾一笑,“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說。”


    “但是,”她緩緩解開了手腕上的袖扣,唇角彎起,噙著幾分釋然般的淺笑:“聽聞華教授雖然出身乙基地,但是手上功夫也不差。還請您今天賞臉,跟我打一場?”


    ——華教授。


    她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純打有什麽意思。”華蔚將安安抱到看台上,走向杜琢然時,還在緩慢將衣袖折起,“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什麽賭?”


    “如果我贏了,杜小姐就把秦司禮的所在告知於我;若是我輸了,一切能談。”


    ——這是鐵了心不讓她把安安帶走了?


    但是,杜琢然遠遠看了自家茫然的女兒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華蔚時,眸中隻剩下了篤定。


    “可以。”


    她堂堂一個畢業於重鳴八隊的特訓學員,難道還打不過她這個在研究所裏做研究的文弱書生嗎?


    華蔚剛將金絲眼鏡摘下準備收回口袋,下一秒杜琢然的拳就攜著勁風直直衝向她的肩頭;她迅速側身躲過反手將杜琢然的手反折——


    “教授,可不要顧此失彼。”


    話音落下,衝向她腹部的拳風又快又狠;華蔚微眯了眯眼眸,握緊拳對杜琢然的側腰來了一擊,將她打出了幾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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