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大不部分穿越者穿越後都少不了要去兩個地方。


    一個是奴隸市場買奴隸,另外一個是勾欄青樓聽曲子。


    武悼今天算是完成了逛青樓這個成就,但他今天晚上來這裏,顯然不是為了聽曲子享受這種糟粕,而是要來找人麻煩的。


    他身著繡服,挎著刀劍,身上還沾著血,哪怕路上簡單擦拭了一番,身上依然是煞意洋溢,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這直接囂張的推開了門衛,一幅朝上闖的凶悍姿態,讓在大堂的掌金一瞬間臉色狂變,連忙是打電話通知上麵的人。


    用的是暗號通知。


    正巧有一波電梯要上去。


    武悼三人便是跟著直接擠了進去,對於武某人來說現在他是一秒鍾時間都不想浪費。


    本來電梯裏還是十分寬敞,武悼等人直接擠進來後稍微顯得擁擠了,此刻他們身上的味道自然是不好聞的,惹得其他人忍不住暗自皺眉。


    此刻電梯中還有一行人。


    他們的男的俊美女的靚麗,衣著打扮都是十分考究,幾乎是特意按照浦海最流行的款式來。就是在氣質上雖然努力強調,但還是能夠看出是小門小戶,太過刻意,反倒是容易突出自己的不足。


    其中一位打扮純潔,秀發簪花,神色緊張的小姐在武悼的臉上瞥了一眼。


    然後又瞥了兩眼。


    緊接著她不可置信的出聲道。


    “武心卓?!”


    “嗯?”


    武悼聽到有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也有些驚訝的抬頭,稍微端詳了對方一番,卻隻覺得眼熟卻一時半會沒有想起她是誰。


    於素娥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南塘酒樓,是我幫你處理了那幾個醉酒鬧事者啊。”


    武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姑娘是誰,他當時暴打了一頓那些滿嘴噴糞的家夥一頓,然後就瀟灑甩手丟給那對有錢人姐妹處理了。武悼後麵把鬼刀幫給屠了,飛鷹司沒有查到他頭上,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於素娥處理了前麵的事情。


    在這青樓裏被熟人瞧見,於素娥顯然是有些尷尬。


    不過這裏對外是說清倌人,倒也不至於太尷尬。


    “你怎麽……”


    她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高興,似乎回憶起了什麽,不自覺夾緊了筆直修長的大腿,有些意外的看著武悼身上髒兮兮還帶血跡的繡服。


    這好像,是繡衣校尉大人的衣著。


    於素娥似乎是猜到了什麽,大眼睛中的意外逐漸轉為震驚,咬緊了唇瓣。短短幾個月不見,從南塘出來的武師,就已經是她需要仰望的繡衣校尉了?


    “哦,是你啊。”


    武悼這邊才是恍然大悟,心不在焉的看著代表上升層數的燈光閃爍明滅。


    許弦是在第幾層來著了?


    梅夫子好像說他是在第十八層吧,真是一個好數字啊。


    “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伱就快回家吧,這裏不是你們能待的地方。”武悼這話說的很不客氣,一個原因是他心不在焉,另外一個原因是搏殺的狀態沒有退去,生死搏殺又豈能兒戲?


    於素娥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怎麽說都有一層關係在,不至於此吧。她身邊的一行年輕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要不是武悼是繡衣校尉,恐怕就要開始文鬥了。


    叮!!


    抵達層數的後武悼率先走出了電梯口,結果此刻外麵一個文士打扮的人正拿著煙賠笑著湊上來。


    “哎喲,這不是武校尉嗎?鄙人飛仙樓樓主,您第一次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讓人……”


    啪!!!


    武悼一巴掌給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一巴掌拍飛到了牆上,直接是用勁力掛了上去不讓昏死過去的東西下來,這一巴掌給他的臉抽成了豬頭,又是掛在牆上,屬實是打出了一種黑色幽默。


    次一步從後麵出來的於素娥等人都看傻了。


    飛仙樓樓主,世家的代言人啊,被這樣抽?!


    “我記得飛仙樓許家也有份是吧?”武悼一邊朝前走一邊詢問正陽子,這種問題肯定不能問不斬。


    “嗯,浦海幾個世家都有份,不過左家沒有。這裏麵雖然說是清倌人,但齷蹉還是不少,無量天尊。”正陽子神念一掃,已經發現了不少醜惡之處。


    逼良為娼,賣身賣藝,隻要允許,那麽黃這種產業必然是會滋生暴力脅迫。


    “梅夫子他們怎麽說?”


    “許弦還不能死。”


    “阿彌陀佛,隻要不死就都可以咯,梅夫子妙人也。”


    三人有說有笑的朝著飛仙樓的天字號包廂走去,留下了一個半死不活的樓主,掛在牆上慢慢滑落下來。


    “我們……還是快走吧。”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在死寂沉悶中出聲。


    他的聲音裏有止不住的驚慌,他們是想結交世家權貴,但不代表他們看見前麵有火還打算朝裏麵蹚啊。


    “對對對!”


    “快走快走。”


    “許公子那顧不上了,自求多福吧。”


    於素娥站在原地,渾身都在顫栗。


    一模一樣!和第一次與武悼相見的場景的一模一樣!那個男人還是這樣狂暴不羈,仿佛沒有什麽東西阻攔的了他!這就是武力的體現!


    全身都火熱的在發燙於素娥忍不住想尖叫,她最終低聲如此說道。


    “我不走,你們要走你們走吧。”


    人這一輩子能夠有幾次機遇?於素娥不知道,但是她出自小門小戶的商賈之家,那份自幼耳濡目染的抉擇,讓她決定賭一把!哪怕是這個賭注是自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押上去,就憑武悼剛剛那簡單的幾句話!


    接著在同伴們像是在看瘋子一般的眼神中,撤掉了頭上簪花的於素娥的毫不猶豫的追向了武悼的背影。


    於素娥在賭武悼不是絕情之輩。


    至少有南塘時的一點情分在,隻要自己跟上了他,隻要不是直接死掉,那麽他大概率會因為之前的事情照顧一下自己。到時候她願意為他生,為他死,隻要她能夠讓她完成自己的事業理想。


    賭輸了就是粉身碎骨。


    對於身後跟上來的於素娥,武悼還是高看了一眼,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刻都不一定敢為了未來賭一把,她一個女兒身賭了。


    嗯,可以考慮丟給白司魚調教。


    …………


    …………


    “那家夥死定了。”


    醉醺醺的許弦放縱著酒精衝擊著大腦,在清倌人的服侍下享受著軟玉滿懷的頂級待遇,眼下的場景稱呼一聲酒池肉林都不過分了,在富足而沒有更高層次的追求上,自然而然就會滑向欲望。


    似乎是已經看見了武悼跪在自己麵前磕頭懺悔的樣子,許弦興奮的手舞足蹈,拿起一把槍指著前麵的空地做瞄準狀,惡狠狠的威脅道。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磕頭!”


    “不想死就跪下磕頭,你硬骨頭是吧,看看你家裏人有沒有你這麽硬!”


    狀若瘋魔的許弦在這放聲歌唱,或者是一起狂歡酒池肉林中並不怪異,巨大如富麗堂皇宮殿般的包廂中,儼然一幅群魔亂舞的景象。


    普通人若是見了這裏,還以為自己不小心闖入了什麽歡樂天了。


    轟!!


    從大門處傳來的爆響轟得整個包廂搖晃震顫!


    鎏金的包銅大門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硬生生轟得平移了一米,才是轟然倒塌在地。仿佛是迫擊炮爆炸的動靜,讓原本群魔亂舞的包廂不由得變得安靜了下來。


    在激蕩的煙塵中。


    武悼、正陽子、不斬和尚三人陸續從煙塵中穿出,他們的靴子踩在鎏金包銅大門上,所發出的聲音微不可查,但此刻又仿佛像雷霆一般震耳欲聾。


    “無量天尊。”


    俏道士進來隻是看了一眼,就連忙念誦天尊法號。


    這裏實在是太過汙穢了,和修道者清心寡欲完全衝突。


    “貧僧今天怕是少不得要動怒目之相了。”不斬和尚更是眼放怒火,隨即怒喝。“和許家無關人等滾出去!否則生死勿論!”


    場麵頓時轟然炸開,亂做一團。


    而武悼那雙散發著冷酷銀芒的視線也已經精準的刺在了許弦的身上,對於這個給自己使了一個壞的兔崽子,除非他化成灰,不然武悼都能夠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他。


    許弦已經蒙了。


    他的狀態明顯是有些不太對勁,看見武悼轟開大門進來後,第一反應不是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失敗了,應該立刻拔腿就跑,而是傻乎乎的呆坐在那裏。


    直到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滾出包廂。


    武悼已經是走到了他麵前。


    他才是驟然全身冰涼發涼,低吼著亮出隨身匕首想捅到武悼身上。


    下一刻武悼的雙手宛若是撲殺小雞仔的猛禽利爪,輕而易舉的擒拿住了他,直接從地上整個人提了起來!


    好似那天王聖像走下了神壇,抓住了驚慌失措的小鬼,掄圓了對著地板就是一頓猛砸猛敲!


    砰!砰!砰!!


    每一下朝著地麵全力一掄,都夾雜著許弦痛不欲生的慘呼,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每一下都被武悼砸得凹陷進了地板中,天旋地轉間清楚的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武悼一口氣掄著這個人肉大風車甩了十幾下後,才是給他轟然一聲砸進了帶血深坑裏!


    然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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