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能完全消除睡眠……”


    結束了早上鍛煉的武悼還在糾結這個睡眠問題。


    他在真功體係補全後,還是不死心,希望能夠無限壓榨睡眠的時間,最好是把這個玩意變成一個自己可以隨時控製的開關。結果自然是失敗了,為此武悼還專門谘詢了白司魚,從她那裏得到的回答是,別做夢了。


    世間萬物的生靈都需要休息。


    做鬼都都要睡覺。


    這是天理循環的一環,別想著給它弄沒。


    武悼有些委屈,自己也沒有想著弄沒啊,他隻是想著給它弄成開關,到時候開關由自己來多隨意。不然武悼總覺得,大睡小死,總是有點膈應他的武者之魂。


    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武悼瞥了一眼秘書和梅夫子給自己整理出來的工作資料,這些東西其實都沒有多少營養。


    資料裏大部分都是邀請。


    新的虎賁校尉上任,下麵的商賈、幫派和武館肯定是都要送請帖邀請到自己的地盤上來遲一頓飯。雖然人家不一定會來,但你的禮數總得是周全的,不然的話就隨時有借口來找你的麻煩了。


    別的不說,就天天調查你,你也難受啊。


    至於禮物什麽的,武悼也隻是瞥了一眼就算了,那些東西沒啥好說的,也不放在心上。


    除此之外。


    就是轄區內的爭端,武人的糾紛,各類費用的商議,以及一些尋求幫助。這些不重要的工作,一般都是手下去處理,隻有處理不了了,才會求助到武悼這個上官這裏。武悼要查詢詳細的話,還是挺簡單的。


    這兩天時間,武悼當然沒有什麽收獲了。


    真的要說收獲。


    肯定也不會這麽快,梅夫子那邊還在好好的和這裏的人拉關係,打聽情報。他吸引的目光估摸過個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武悼在對著三個各司其職的手下對症下藥,基本上就能夠確定是誰在暗中使絆子了。


    至於現在……


    “喂,司魚,開車過來接我,嗯,我要回去一趟。”武悼撥通了白司魚的電話,他沒有忘記,今天晚上自己還有一個約要去赴。


    白司魚也知道這事。


    武悼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她想了想覺得沒必要就算了,這也算是側麵證實了,於吉不是故意要坑武悼,但那個地方就算有什麽問題,武悼一個人都能夠解決。


    趁著空閑的時間。


    武悼這邊電話開始打個不停。


    一個是給家中二老報一下最近工作順利,另外一個自然是緩解一下兩位未婚妻的相思之苦。最近麵見不了多少,又逢節日,武悼肯定是要打電話回去的,至於禮物生意之類的,白司魚早就安排的妥妥當當了。


    接到武悼的電話。


    梅姐姐和小師姐都是非常的高興。


    這個時代手提電話還是非常新奇的東西,就像是網友聊天一樣,不見麵說悄悄話,躲在沒人的地方,反而是能夠說出更多心裏話和大膽的話來。


    連素娘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大意就是玉山一切安好,武悼在外要保重身體,還有她的嫁衣已經繡好了,但是她覺得不太滿意,打算和梅姐姐學習一下,再改造改造,具體改造成啥樣,就不告訴武悼了。


    從小師姐羞怯的語氣來看,那改造應該非常的生猛勁爆!


    至於梅孤雪。


    她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文學少女模樣,和武悼通話全程隻說了一句,白司魚伺候的還貼心嗎?父親有點希望她去浦海,要是武悼希望的話,她不介意。


    差點沒有給武悼嚇出心髒病來。


    梅姐姐可是大家閨秀,武悼不敢說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把她的清譽給毀了。要是她精神一個不穩定,把自己給弄死弄殘了,武悼都沒地方哭去。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總之是給她安撫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結尾梅姐姐拉長的哦音中,武悼似乎是聽到了一絲遺憾的味道。不管怎麽樣,梅孤雪這個幼年孤苦的端莊小姐沒有朝著人格分裂、病嬌和癲狂的傾向發展,武悼還是挺開心的。


    至於她修習的觀想法。


    武悼想了想還是沒有提,等自己更有把握了再說吧。


    畢竟那可是心神法相,在自己完全掌握這股力量前,還是少去刺激。自從聽了梅夫子的過去後,武悼心中對梅姐姐是愈發的憐惜疼愛了,既然她不嫌棄自己這個莽夫,還是以妻子愛丈夫的真心認準了自己,那麽他也會努力給她應有的一切。


    南都離自己還很遠。


    但既然是一家人了,也許有一天自己的實力足夠了,當初那些拿梅夫子當槍使的人,自己不妨去教育一下他們。


    掛斷電話後。


    武悼心裏忍不住開始計算,自己到底要過多久才能夠在浦海真的站穩,不懼怕任何人還要多久。


    估摸要一兩年吧。


    沒事,他還年輕,有拚的資本。


    …………


    …………


    去陰宅的話,勢必是要進梁書文的轄區。


    也就是寶山坊市。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武悼今晚出行是除了白司魚之外,誰都沒有告訴,直接讓她閉門謝客。隻要披上一件鬥篷,在這深夜,武悼想隱匿身形還是挺容易的,在救劫護命妙經的不時小範圍閃爍中,就能夠輕易的避開大多數人的視線。


    浦海的武道高手不在少數。


    即便是有一兩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蹤,也不會說特意過來找麻煩。


    畢竟誰都有夜晚出行的時候。


    此刻正是晚上約莫11點左右的時間,這個時候浦海的夜市依然繁華,花魁歌舞,才子吟詩,當然也少不了武人們的較量。


    各種武館幫派賣力的吆喝著,希望自己能夠招到更多的新血液。


    而勞累的一天的各類雇傭者,這個時候找個茶館或者酒肆,小小的消遣一下也是不錯的美事。當然了,如果兜裏有餘錢的話,還可以緩解一下心靈和身體上的疲乏,畢竟浦海雖然花的多,但你賺的也多嘛。


    如果賺的不多……


    那就不要亂花了。


    這是武悼在浦海聽到的最好一個消息,人牙司甚至不會牽頭貸款給那些打工人,因為人牙子們普遍認為,還不起。至於邊境項目,最近因為備戰氣息的渲染,被廟堂上叫停了,雖然還有偷偷的,但正規渠道是沒了。


    百萬漕工衣食所係。


    終究是在戰爭紅利上。


    雖然在第二次寰宇大戰中,對於太平洋的爭奪有些許不利,但歐聯和新伊甸這兩塊地方,確實是讓廟堂諸公非常眼紅啊。


    吃豪商算什麽?


    吞下一個體量龐大的國家,那才是數之不盡的資源財富!


    現如今浦海熱鬧的街頭巷尾,即便是夜間,依然是有遊學的學生們在高談闊論,其內容無非兩樣。一是天命,諸夏的天命,乃是教化寰宇,什麽時候開戰,都是諸夏占理,不管蠻夷怎麽狡辯他們都該接受教化。二是還是天命,神州萬民,辛勤勞作,自古以來,山海經就有先賢丈量過寰宇了,他們應該去拿回屬於諸夏的土地,完成教化寰宇的使命。


    覺得有趣的武悼中途還停了下來聽講一番,領到了一個大白麵饅頭。


    嗯,是那種硬邦邦的抗餓饅頭。


    環顧四周。


    無一人覺得儒生們的說將是不對的。


    文明未曾斷絕的諸夏,沒有那被打斷脊梁骨的絕望屈辱,屬實是不把未教化的蠻夷當人看,漢唐之風,那可是一個使者就敢叫你滅國。更讓人惡寒的是,諸夏還真的有實力去完成這個狂想,並且正在一步一步的執行。


    這種諸夏更好麽?


    兩世為人的武悼不做評價。


    但他覺得,不喪權辱國,備受欺淩乃至於亡國滅種,而是打出去,在這個時代,諸夏至少是做到了帝國能做到的極致了,而這還不是諸夏的極限。


    這些儒生明顯是官方口舌。


    比宮文司還要猛的那種。


    你宮文司發報,文盲看不懂啊!


    儒生們出來宣講就簡單了,一口官話全諸夏都能走,用嘴巴講出來的道理,人們有些時候更喜歡聽。更何況是去揍別人,然後教化他們,讓他們和自己親如一家,這種事情哪個諸夏百姓不樂於支持。


    什麽?


    被統治後還沒有一家親?


    甚至要鬧。


    那可以去查查,神州自古以來是怎麽處理民族糾紛問題的。


    就這樣感受著底層民眾熱烈的情緒,一想到可能整個諸夏十億人都會進入這種車輪滾滾的狀態,武悼就由衷的為這個世界的蠻夷感到哀傷。


    路上看熱鬧倒是稍微耽擱了點時間。


    等武悼趕到被貼上封條的陰宅時。


    一身黑色道袍的於吉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他還非常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門口處的位置,整個人非常老神在在的打坐。


    也虧得這附近沒啥人。


    不然就這可以分子,肯定是被報官的。


    武悼一出現,於吉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來慢了,武心卓。”


    “路上看了會熱鬧,你能掐會算,不如算算我為什麽來慢了。”


    “我不是算命的。”


    於吉沉默了片刻接著道。


    “能引起你興趣的隻有殺伐,是對蠻夷的戰爭準備麽。”


    抱歉,最近氣候突然由暖轉寒,我身體本來就不行,進入了流鼻涕,眼酸流淚的狀態,這日萬我盡量保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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