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頭雖然凍得要命,可額頭冷汗還是止不住。


    這叫不忍看到?


    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陽光溫和,像是一個書生一般的武心卓,恐怕才是最殘暴的那一個,隻是他那層外皮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以為他真的是一個無所事事,不怎麽管事的溫和校尉,真的好演技啊!


    武悼不知道自己本性流露的刹那,就給這人精老頭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已經把他腦補成了一個壓抑著自己殺戮欲望的凶殘之輩。


    “起來吧,地上冷,坐下來喝杯茶暖暖身。”武悼的敲打和目的都已經達到,這件事後麵和他其實也沒啥關係了。


    紅杏出牆。


    吃人的禮教可是會讓人知道什麽是恐怖,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這玩意可是都會吃的,也隻有自身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一定程度上無視。


    “多謝大人。”


    季老頭被嚇到了,和武悼坐一起那是不敢。


    生怕武悼忽然來一句,你真坐啊?然後順手拍死了,找另外一個人替代了自己。武悼在這個老頭子的心裏,已經身上到性格凶殘,喜怒無常之輩,天見猶憐,武悼真的是尊老愛幼,看他趴著不舒服,請他喝一杯熱茶而已。


    待這老頭退下後,吳州才是上前來,對著武悼恭敬行禮道。


    “大人,要不要我給陰司那邊打聲招呼,讓那誣告的賤婦好好享受一下十八層地獄。”


    “隨你吧,犯罪她也不能從陰司品爬出來。”


    在諸夏,誣告可是重罪。


    說直白點就是,你誣告對方若是被查出來了,那麽對方被誣告要受什麽樣的罪,你也得受什麽樣的罪。不然隨便誣告,毫無代價,那早就亂套了,說白了就是犯罪成本太低,不好管理。


    要麽就不管,要麽就管控極為嚴格。


    當然了,這隻限於百姓之間,至於民告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估摸像今天這樣的破事還有,是一件接著一件,我可不想陪他們玩這種過家家的把戲。”武悼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他拍了拍手示意吳州過來。


    隨後武悼給他吩咐了一些事去做。


    讓吳州給總旗還有參事那邊找點事情,這幾天都動起來,在陸家塢這裏嚴抓,特別是碼頭那邊,誰家鬧事就把他們控製的碼頭全部封了,誰聽話就給誰碼頭,不然統統都去和西北風,別在這個時候給他武某人上眼藥。


    不然就等著他折騰這些幫派武館的產業吧。


    什麽衛生交通、查稅門麵,真要整他們,他們就別想正常營業,天天被折騰吧。要是真的有人豁出去,那武悼也不會客氣,直接給他全家愉悅送走。


    吳州聽完後拱手領命。


    他覺得早該這樣整了。


    還是武校尉太仁慈,之前都沒有一地肅武堂上官的架勢氣魄,才讓那些人覺得有機可乘。官就是管,不管那些人就會覺得你好欺負,對於諸夏官場,不管是清官貪官,都要學會管這一道,要是管都不會管,還不如回家種紅薯。


    外麵的喧鬧飛到了武悼的耳中。


    武悼知道有人要被拔舌頭了。


    這拔舌頭是好事啊,拔掉舌頭就不會寫小作文誣告別人了,一勞永逸,還免得這人繼續誤入歧途,武悼覺得自己今天算是做了一件善事。至於那季伯常,武悼隻是順手救了他一命罷了。


    他這種軟弱膽小的性子,也不太可能主動去玷汙未亡人嫂子,至於以後他命長不長,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武悼又不是他爹,救了他一次還要負責一輩子,也隻有爹媽才可能做到那種程度了。


    穩坐後堂的武悼很快就等來了他想要的東西。


    不是被拔掉的舌頭。


    而是季老頭的兒子。


    這個財迷心竅的東西經過一係列的套餐,已經是深刻的意識到了,武校尉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整個家都破滅,於是乎態度異常恭敬的向著武悼,把他前天帶著的那個人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詳細全部吐了個幹淨。


    確實是有人,借機買通了佟萍。


    讓她一口咬死了自己是被小叔子玷汙清白,最好是鬧到水榭廳,讓武校尉出來做主。


    結果武悼出來做主了。


    並沒有按那人想的那樣是強行維護了季伯常,也沒有單純的聽信了佟萍的一麵之詞,而是像打皮球一樣,通過不那麽專業的恐嚇,把這球踹了回去,讓季家自己來正確的解決這件事。


    這種粗淺的手段,也就是欺負欺負那些當官不久,容易上頭的年輕人。義憤填膺之下,確實是容易衝動,把好事變成了壞事,用這招來對付武悼,說實話,如果隻是看表麵信息的話,還確實是有點搞頭。


    畢竟武心卓的偏激暴戾性格,很容易讓人把他和沒腦子的莽夫畫等號。


    所以到底是誰來搞他的呢?


    聽描述也不像是認識的人,而且還是有些幼稚的年輕人,估摸這背後可能還有人吧,值得順藤摸瓜。


    這種小事自然不需要武悼親自出馬。


    點上一隊小旗,讓他們去抓人就行。這一隊小旗,也是有啟藏初期的旗官帶隊,要抓一個看上去沒多少功夫在身上的年輕人,自然是沒有問題。就是有一點讓武悼不太理解,這人搞了自己後為什麽沒有跑路,反而是留在了這浦東坊市裏。


    就像是,在等什麽消息一樣。


    這不太合理啊。


    然而更加不合理的事情很快就傳來了,武悼正在用午膳時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他派出去的那隊小旗,居然是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回來報道了,顯然是他們丟人了,不僅人沒有抓到,反而是被戲耍了一番。


    就這樣灰溜溜的回來了。


    “你們聯手都拿對方沒辦法?”


    武悼真的是有些氣樂了,一群肅武堂的旗官,手上也是有各種捕捉工具,實在不行你們玩陰的都可以,但就是拿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沒有辦法。


    這是什麽?


    這特麽是一群飯桶!!


    雖然自己的核心基本盤不在陸家塢,而是在玉山,可見到這些人這樣,武悼難免是會動怒。


    好在馬上就有人出來勸了。


    總旗呂陶主動出來打圓場,這位總旗大人和武悼走的不算近,不過自我感覺還不錯,就是今天忽然有些手段的給他感覺有點陌生。


    “大人,倒也不能怪手底下的兄弟們,那小子確實有些邪門,是有幾分家學在身上的,而且劍招特別飄逸靈活。”


    “那你上。”武悼瞥了呂陶一眼。


    “額,下官領命。”呂陶脖子本能一縮,武悼的眼神讓他本能的有些畏懼。


    官大一級壓死,況且這可不是簡單的官大一級,武悼還實打實的法相武者,戰力超群,若是惹怒了他,這陸家塢誰擋得住?


    …………


    …………


    “哥,你沒事吧?”


    一個隻能被稱呼為黃毛丫頭,綁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正緊張的給一個少年處理手上的傷勢,她雖然年紀尚小,但動作確實非常的熟練,三兩下就把少年手上的傷勢給處理好了,而且期間還用了某些類似於真力療傷的手段。


    “放心吧,都是小傷,那些人笨的很,根本看不清我的動作。”


    少年滿臉無所謂。


    他始終是警惕認真的掃視著外麵,方才那批狗官跑過來想抓他,反倒是被他用劍身抽了一頓,吃了不小的悶虧。


    這肅武堂的底層小旗,拿他確實是沒有辦法。


    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等會你躲好點,別出來,我估摸這次來的不是武心卓也是高手了。”少年語氣不由得低沉了些許,在提到武悼的時候,他那張年輕稚嫩的麵容不禁是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似乎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就連那個小姑娘眼裏也有一股火。


    但她更多的是擔憂。


    “哥,要不我們這次算了吧,我覺得薑赤好像是在利用我們,給你的那個,也不一定能對付的了啟藏七重的武心卓。”


    “小妹你怎麽能懷疑我們的救命恩人呢?!”少年一聽這話就急了,直接是甩開了妹妹的手,是不悅至極。


    確實,忘恩負義這事很不可饒恕。


    可小姑娘心思是要比這少年細膩,不像是他那麽熱血上頭。在逃亡的日子中,什麽人情冷暖早就見識過了,雖然信息不靈通,但也是能夠分辨出誰對自己是別有目的的。


    薑赤,是雲州世家薑家的庶子。


    而薑家也是一個大世家了,雖然不如左家那麽如日中天。


    “總之我不允許你再說薑公子的壞話!你要是敢再說,我我,我……我就今天不吃飯,都給你吃!”


    少年臉色漲紅,賭氣的轉到了一邊。


    小姑娘見狀也隻能是無奈歎息,自己這哥哥什麽都好,就是太過相信江湖義氣,如果真的有江湖義氣,他們的父親也不會枉死了,況且那薑赤可是世家子,世家子怎麽可能有義薄雲天的豪氣之輩呢?


    很快少年就豎起了耳朵。


    他聽到了肅武堂外勤車輛的聲響,連忙是起身。


    “你在這裏藏好了,別亂動,也別冒頭,我今天一定要逼武心卓現身。”


    “哥,千萬小心啊。”


    “放心吧,別忘了我是吃了水晶天蛤的。”


    少年身形極快,像是一陣風一樣瞬間便是竄離了這隱蔽的民宅,單從這近乎完美的軀體爆發來看,這少年已經是不亞於尋常的啟藏中期,就是真力上差許多。也難怪,水榭廳那麽多人拿他都沒有辦法。


    待少年離去後,小姑娘才是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窗戶。


    當她轉身時。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房間裏卻是多了一個人,對方正在拿著她用來消遣解悶的醫書仔細翻閱,臉上是若有所思之情。


    這人麵容清秀,氣質內斂,咋一看像一個書生,也隱約透露出幾分身居高位的強勢,那種對於自身和周圍一切都盡在掌控的自信,很容易就讓人印象深刻,也能夠得到某些渴望被征服女人的天然好感。


    武悼淡漠的瞥向了這個震驚不安的黃毛丫頭。


    “你認得我?向我尋仇。”


    接著他緩緩拔出了太阿。


    “但我不認識你。”


    刹那間,狹窄的房間裏閃耀起了華麗而致命的劍光!就像是一朵綻放的薔薇花,頃刻間就將這手足無措的丫頭給籠罩了進去!


    呂陶今天真的見了鬼了。


    先是上官武悼忽然變得了性子,不再像是剛走馬上任時那麽佛性,充滿了讓人心悸的味道。接著就是眼前這個怎麽打都打不死,明明都已經吐血了,但轉眼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擦了擦嘴角起來繼續打。


    這是什麽功法嗎?還是得天獨厚的體質?


    雖然這毛頭小子真力壓根不會用,但他實在是太生龍活虎了,靠著肉體和氣血,都能將一口劍刷成了花。


    呂陶有點束手無策了。


    你說抓吧,在這坊市街道上,這小子滑不溜秋,而且特別皮實,挨他十幾張就是吐了一口血,起來就繼續打。而且這小子也就是調戲他們,手上拿著一把劍也沒有下死手,他們這一追逐立刻心裏門清,也不好說真的上武器下死手。


    說到底,犯不上為了這種事情傷了性命。


    誰知道這個武道修為不俗的小子,是哪家跑出來玩耍的大戶孩子呢?


    再說了,武悼也沒有說什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種嚴重話,既然如此,就裝裝樣子,然後直接撤回去吧。這棘手的熊孩子,還是交給武校尉來處理比較好,要是真的有人怪罪下來,也不是他們的鍋。


    好好的一出抓捕,隨即是淪為了鬧劇。


    坊市街道上看熱鬧的市民們,看到精彩處,比如說激情互毆,或者飛簷走壁,劍光閃爍,都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這一看就不會波及到他們。


    那自然是看熱鬧了。


    受到誇獎的少年反而是更加起勁了,一連幾個優美華麗的踢空動作,逼退了圍上來的小旗,還順帶挑掉了呂陶腦袋上的簪子,隨後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落到了一邊樓上。這家夥抹掉了嘴角的血跡,笑嗬嗬道。


    “你們也不行啊,還是去把你們的武校尉請出來給你們做主吧。”


    “大膽!”


    呂陶臉皮抽搐了一下,手上亮出了短槍指向上方的少年。


    “小子,不知道你誰家的,休要猖狂,我們武校尉可是法相武者,若是對你出手,你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你還沒犯下大錯,快快束手就擒,和我去一趟水榭亭,和武校尉賠罪,饒的一命才是正道。”


    “略略略,你讓他來見我啊。”


    少年哈哈一笑,吐著舌頭戲弄下麵的人。


    而圍觀群眾也是哄笑出聲。


    當官的平時都威風的很,哪怕隻是一個小旗,吃東西別人都要陪著臉,現在好不容易看見他們吃癟,誰都是偷著樂呢。


    這我們平頭百姓奈何不了你們當官的,這些遊俠武者總可以了吧,還不允許我們偷著樂一樂啊?


    “走走走!”


    呂陶自覺丟人,直接轉頭就走了。


    “誒,你簪子不要了?”少年好好意提醒了一下披頭散發的呂陶。


    被他這麽一喊,呂陶等人是跑的更快了。


    “切,沒勁。”


    少年也是享受下麵吃瓜群眾的簇擁,非常高調的對著他們拱手,隨後便是身形如飛燕,閃轉騰挪間身影消失在了這高樓大廈之間。他這麽高調行事,也是運氣好,在這坊市內沒有招來那些真正高手的注意。


    畢竟這種程度的打鬧。


    在法相的眼裏就和小朋友過家家一樣,基本上是不會在意的。


    “小花,小花,我回來了。”


    少年樂傲膽大大咧咧的推開門,下一刻他就呆住了。


    迎接他的不是自己的妹妹樂百花,而是一口鋒利到仿佛隻要多看一眼都會被割傷的短劍,當這口短劍非常利索簡單的抵在他的咽喉上,並且全身上下都被隱約纏繞的真力鎖定時,他終於是意識到了,真正的高手想殺他,可能隻需要一劍。


    愣神過後,少年隨即是看清了隨意倚靠在一邊的持劍人是誰。


    立刻是咬牙切齒。


    “武心卓!”


    “我就納悶了,你們兩個好像都認得我,但我對你們一點印象都沒有,難不成是我哪天做夢的時候,偷偷跑出去把你們一家給屠了大半麽?”武悼笑嗬嗬,用太阿將這少年的下巴抬高了些許,逼迫他仰視自己。


    “小花呢!?你把她怎麽樣了?你要敢對她做什麽,我殺了你!”


    “你這小小年紀腦袋裏都是什麽,我看起來像是那種饑不擇食的畜生嗎?”


    “你就是!”


    嘭!!!


    下一刻口出惡言的樂傲膽就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報應來的快,武悼簡簡單單的一記膝擊,讓根本沒有反應時間的他隻覺得五內全部化作了漿糊,整個人被劇痛剝奪了對身體的操控,隻能徒勞的趴在地上大口嘶鳴喘氣。


    武悼瞧著還有力氣瞪自己的樂傲膽,倒是發現這小子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啊。


    他的力量有多恐怖?


    現在的武悼如果不收著力,全力轟殺的話,啟藏後期之下,基本上都是死無全屍,整個人被錘的骨肉分離那種。對樂傲膽,武悼雖然手下留情了,但這一膝擊也是衝著讓他昏死去的,結果這小子還能動彈。


    了不起啊!


    一個啟藏前期的小家夥,居然能有啟藏後期的身體強度。


    武悼從房間的角落裏把被簡單捆綁的樂百花提了出來,和樂傲膽放在了一起,坐在椅子上開始審問兩人。


    “說吧,你們是受誰指示,要來逼我現身,還有什麽法寶是想對付我的。今天算你們運氣好,我剛審完人,心情不錯,沒有直接把你們人殺了,現在給你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沒人指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挨了武悼結結實實一膝擊,樂傲膽半天沒緩過來,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樂百花很聰明,沒有吭聲,而是緊張的觀察著武悼。


    “你爹是誰?”


    “鬆山劍!樂笑天!”


    聽到武悼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樂傲膽更加憤怒了。


    鬆山劍?


    自己有見過這號人物麽?還是哪裏的雜魚,被自己順手拍死了?


    武悼的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第一反應是,是不是自己無意識轟殺過雜魚,但他隨即否認了,他可沒那麽凶殘,最多殺殺妖魔鬼怪,對人類武者並沒有怎麽大範圍轟殺過。


    慢慢的,武悼終於想起鬆山劍是誰了。


    不是當初在玉山,最先倒黴的那位武師麽?


    “我想起來你們的爹是誰了,鬆山劍,可他不是我殺的啊,當時我還在回風武館呢。”武悼確實是想起來,當初鬆山劍有一雙兒女據說是下落不明,應該就是眼前這兩位了。


    人不是他殺的,這黑鍋武悼可不背!


    “就是你,我爹死於武師盟武師之手,而你則是武師盟的首領。”


    樂傲膽氣得想跳起來咬武悼,然後再次遭到了武悼那充滿了關懷之情的肉體教育,直接成了一灘死狗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我說,你們是從哪座山裏跑出來的嗎?都不知道,武師盟被回風武館給吞並了?當初對玉山武師下手的那些人,都被我們弄死了。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見連平館主,他和你們的爹可是好友,當初若不是你們失蹤的快,他都要出手救下你們的。”


    “你,你……”樂傲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武校尉此話當真?”樂百花主動接過了話。


    其實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武悼沒有騙他們的必要。


    畢竟他們小命都在武悼的手上。


    “當然是真的。”


    武悼多看了一眼這樂百花,小丫頭片子異常冷靜啊,初見麵的時候他劍氣都從她咽喉掠過,解除了這房間裏的一切機關手段,她都是臨危不亂。


    說實話,武悼挺欣賞這小丫頭的。


    打了一個響指,真力瞬間斷掉了兩人身上的繩索。


    “你們今天鬧出了不少事,建議你們等會出去的時候遮掩一下,免得節外生枝。我會安排人在水榭廳門口等你們,你們要是想跑也隨你們,隻是選擇逃的話,再見麵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誰會逃?我要去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樂傲膽忍不住嘟噥了一句。


    武悼對這個愣頭青還是很寬容,微微一笑遁術一轉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哥,武校尉說不定真的不是我們的仇人。”


    樂百花知道樂傲膽隻是嘴硬,是真是假過去見過連平館主就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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